是哪裡不對勁兒呢?

王雪飛也說不清楚,因為剛才的反應,完全是出於他下意識的一種本能。

他轉過身來,一邊想著腦子裡忽然閃現出的奇怪反應,一邊又重新向剛才的方向望去。

沒錯。確實有一個背影很像劉易的男孩,此時,正跟著一箇中年女子往前方走著。

王雪飛感到有些納悶,因為前面走著的那個男孩,別說衣服很像劉易,而且走路的架勢以及身材也很像。

當然,僅僅憑身上穿的衣服和身材,以及走路的姿態等等這些外貌特徵,王雪飛當然不敢斷定,前面的那個小孩子一定就是劉易。畢竟,他看到的只是一個背影。

王雪飛當然懂得,想要斷定那個小男孩是不是劉易,辦法其實很簡單,因為跑到前面一看臉面不就完全知道了?只是王雪飛覺得那個孩子儘管從後面看確實很像,但百分之百不可能是劉易。畢竟,劉易不是一個小孩子,他怎麼能隨便跟著別人走呢?

所以,王雪飛只是感到好奇,但他其實並不相信,那個小孩子是劉易。

難道......難道是領著他的那個女子是劉易的老師?

這倒是真說不準。

於是,王雪飛這才把注意力,放在了領著那個小男孩的中年女子身上。

這一看不要緊,越看,王雪飛越覺得那個女子有些不對勁兒。

終於,王雪飛決定自己應該走到前面看看這兩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正當王雪飛眼看就要追上前面的那個女子時,忽然,身後傳來了一陣消防車急促而刺耳的鳴笛聲音。

一定是哪個地方著火了。

而且,消防車還不止一輛,後面跟了好幾輛。

人們見狀,都紛紛往公路兩邊靠著,不一會兒,道路兩旁便湧滿了人群。

許多人份份把頭回過來,向後面張望著。

公路上行駛著的其他各種車輛,也都向兩側讓開,給消防車騰出一條緊急行駛通道。

王雪飛只是向後隨便瞅了一眼呼嘯著的消防車,他心中更關心的,還是前面的那兩個人。

此時,由於路邊的人們都不走了,所以,像其他人一樣,剛才領著小男孩的那個中年女子,也站立在路邊,等著消防車一輛一輛疾駛而過。

恰好,領著小男孩的那個女子,此時用手撩了一下額前的頭髮,也回過頭來......

這一回頭,雖然王雪飛距離前面的那個女子有個五六米遠,但是,當那個女子猛地一側臉,剎那間,王雪飛像是被雷電擊中,驚得瞠目結舌,靈魂出竅,魂不附體......

立刻,王雪飛渾身上下像是篩糠一樣,不住地抖動著。

他的心臟本來就不好,被冷不防這麼一驚,頓時渾身癱軟在地,兩眼向上一翻,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

再說劉春江這邊。

當救護車趕到了新視野大酒店之後,立刻,從車上下來兩名醫護急救人員,檢視了一下剛才被劉易推動的老人,隨後,大家七手八腳用擔架把老人抬上了救護車。

由於事情畢竟是因劉易引起的,所以,作為劉易監護人的薛柯枚,當然必須跟著上了救護車。

劉春江擔心薛柯枚一個人處理不了這事,所以,他也

焦急地站在酒店大門口,想攔輛計程車。

“上我的車吧!今天我恰好帶著單位的車呢。”

柳鶯鶯見劉春江著急的樣子,便一邊拉著劉春江往自己的汽車跟前走,一邊高聲喊著司機。

司機很快來了。

劉春江剛要上車,忽然他的胳膊被一隻手拉住了:

“叔……叔叔,……我……我也去。\"見媽媽已經跟著救護車走了,娟娟擔心媽媽心裡著急,便也想跟著去。所以她才破天荒第一次開口向她的這位繼父求情。

劉春江一看,拉他的人竟然是娟娟。這讓他多少感到有些意外。因為在他印象中,他的這位養女後來與自己的關係越來越僵。

“當……當然可以。”劉春江拉開車門,讓娟娟先上了車,然後自己也挨著她坐在後面。

“省第一人民醫院。”雖然前面的救護車已經走遠了,但柳鶯鶯判斷,這裡距離省第一人民醫院最近,便要求司機往那裡開。

還沒走多遠,就見前面的道路旁圍著一群人,不知道在幹什麼?

“前面怎麼回事?”

劉春江望著前面的人群,隨口說了一句。

“好像地上躺著一個人。”司機眼很尖,他見圍觀的那些人,紛紛低著頭向下張望著,便估計一定是有人躺在那裡。

“地上躺著一個人?”劉春江在汽車裡伸著脖子往前面張望著,他想起了前不久在錄影裡看到自己時的情景,立刻說道,“鶯鶯,你下去看看需不需要咱們幫忙。”

雖然這事與自己毫無關係,但劉春江心地善良,馬上吩咐柳鶯鶯過問一下。

“到底是咱們劉董,心眼兒真好,說句實話,現在的人,見有人摔倒了,躲還躲不及呢,唯恐沾惹上麻煩,而你卻上趕著主動幫忙……”柳鶯鶯一邊笑著與劉春江開著玩笑,一邊推開門下了車。

當柳鶯鶯擠進人群,往地上這麼一瞅,不禁大吃一驚:

“天哪,躺在地上的這個人,不是王雪飛嗎?”

柳鶯鶯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她又蹲在地上,仔細看了一下。

沒錯,除了他還能是誰?就是王雪飛。

怎麼回事?剛才開會時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工夫,就成了這個樣子?

不過,柳鶯鶯畢竟瞭解王雪飛的身體情況,她立刻想到,王雪飛很有可能是心臟病犯了才倒在這裡。

儘管她的這位前夫曾經多次傷過自己,辜負了她熾熱的一顆心,而且直到現在,她也對她的這位忘恩負義的傢伙,憋著一肚子怨恨,但想到這個人畢竟是孩子的父親,自己不管怎麼說也是他一起工作的同事,而且眼看周圍這麼多圍觀的人也沒見有人管他,自己怎麼能見死不救?

“這個人怎麼了?”柳鶯鶯抬起頭望著周圍的人群問道。

“誰能知道?”一個圍觀的人搖了搖頭。

“打120了沒有?”柳鶯鶯說話的口氣很硬也很急。

周圍的人互相望了望,沒人回應。

顯然沒人願意管這閒事。

柳鶯鶯顧不上多想,她立即對這些人說道:

“來大家幫忙抬一下,把他送到車裡。”

“這位大姐,你是他什麼人呀?怎麼敢攬這閒事?就不怕他醒來訛上了你?”

“我是他什麼人?”柳鶯鶯像是在反問著自己,“我……我是他的同事。”

讓人想不到的是,本來剛才還圍著一圈的人群,聽到柳鶯鶯的話,反而一下子散開了。

不用問,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如果非親非故,僅僅只是同事關係,那遠遠不夠。畢竟,這年頭誰也不想沾惹這事。

柳鶯鶯見狀,不再與這些人廢話,她急匆匆地返回汽車,對劉春江和司機說道:

“……真想不到,是王雪飛躺在地上。”

“……王雪飛?他的心臟病又犯了?”

劉春江一聽,先是感到有些意外,但他馬上想起王雪飛確實有這老毛病,便二話不說,當即跳下了車。

司機和娟娟也同時跳下了車。

為了避免傷害到王雪飛,所以,劉春江和柳鶯鶯在司機和娟娟的幫助下,只好小心翼翼地託著昏迷不醒的王雪飛,慢慢平抱著挪到了汽車的後排座位上。並且,兩個人用手臂託著病人,平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汽車啟動了。

時間就是生命。汽車行駛的飛快。

為了儘量避免車身的顛簸,柳鶯鶯把兩個腳尖微微踮起,這樣,可以起到一個緩衝減震的作用,使平躺在她大腿上的王雪飛,身體能更平穩些。

看著雙眼緊閉,面容憔悴,既讓她感到熟悉,又覺得有些陌生的臉龐,柳鶯鶯心中感到一陣酸楚,她感慨萬千,腦子裡不住地閃現出往日他們倆在一起的那些畫面。

汽車不時地顛簸著,終於,柳鶯鶯再也忍不住了,她眼中含著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一滴一滴落在王雪飛的臉上。

誰能知道,柳鶯鶯滾落下的這每一滴淚水,到底是苦的還是鹹的?

這一幕,劉春江也看在了眼裡。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把臉轉向了車窗外面。

這時,隨著這滴滴淚水打在臉上,王雪飛的眼睫毛有了一絲顫動,又過了片刻,他的嘴張了一下,意識模模糊糊,似乎有些清醒了。

“楊……楊子琪……”

柳鶯鶯本來正在沉浸在往事的痛苦回憶之中,忽然聽見王雪飛口中似乎念著他死去楊子琪的名字,她先是一愣,這才意識到他一定是大腦昏迷,神志不清,這才把自己當成了楊子琪。

“你……醒了?你……你要保持安靜,不要說話。”柳鶯鶯知道,這個時候病人情緒一定要保持平穩,千萬不能激動。

當發現自己居然正躺在前妻柳鶯鶯的懷抱裡,頓時,王雪飛的胸中波濤洶湧,百感交集,各種酸甜苦辣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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