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薛柯枚果然如她說的那樣,為了明天出去寫生,便帶著劉易出去買水彩畫所用的畫紙和畫筆去了。而趙田剛和他的女兒娟娟,則躺在客房的床上,足足地睡了一個下午。

由於下午沒事,秀兒也等於放了半天假。她出去一個人上街買了些東西。

為了方便化妝師化妝,趙田剛早已經定下了一個房間。到了晚上,負責給他們化妝的那個僱來的化妝師,真的早早地趕到這裡,住進了為她專門開的一個房間。

這個化妝師隨身攜帶著一個箱子,裡面除了有各種化妝用的工具,同時還有一本書。裡面都是一些近年來流行的各種時髦髮飾。看樣子,她這是打算在酒店的客房裡現場工作,因為這樣可以不用來回折騰了。

“媽媽,你說哪種髮型好看呢?”娟娟拿著化妝師帶來的那本化妝書,認真地一頁一頁翻看著,準備選一種漂亮的髮型。同時,她還詢問薛柯枚,問哪一種髮飾好看。

“......這種髮飾就挺好看。你看,頭髮的造型有主有次,動靜結合,很有節奏感,既莊重又不失活潑,傳統而不失新潮。而且臉型也很適合你。”由於薛柯枚是學美術的,所以,她對書中的那些髮飾,倒是很感興趣,此時,她也饒有興致地指著一種髮飾,幫著女兒參謀著。

薛柯枚哪裡知道,女兒拿著這本書詢問薛柯枚髮型樣式的目的,並不是隨口問的,其實就是準備給她的替身準備的髮型。而且就在剛才,給準備在婚紗攝影中給薛柯枚充當替身的阿香,也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這裡。

果然如阿香所擔心的那樣,此時,警方確實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女人的某些行為有些不同尋常,還真的派人盯上她了。這個阿香也很狡猾,她裝作絲毫沒有覺察的樣子,來到了趙田剛所住的這家酒樓。

為了不打草驚蛇,警方並沒有跟著阿香來到酒店,而是在酒店大門外的一輛不起眼的麵包車裡,暗中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當然,按照趙田剛的吩咐,為了避免讓薛柯枚瞧見自己,所以,阿香這一回並沒有挨著趙田剛居住,而是選了一個距離他們稍微遠一些且又很不惹眼的房間住了下來。

因為她夜裡也要準備化好妝。

雖然趙田剛並不打算讓她在照片中露臉,但是,至少頭髮還是要好好弄一弄吧?

況且,在阿香的內心深處,還藏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是不但要好好弄個髮型,而且臉上也要化妝,化濃妝,臉上塗得厚厚的,最好讓酒店大門外坐在麵包車裡的那幾個監視她的人,認不出來才好。

因為這樣,她就可以甩掉跟蹤她的那幾個警察。

阿香心裡這樣暗暗地盤算著。

進入後半夜,夜深人靜,當酒店裡大多數人都已經進入夢鄉的時候,這時候,夢幻影樓僱來的這位女化妝師,便爬起來按照約定好的時間,開始忙活了。

她先是不聲不響地走進阿香的房間,按照薛柯枚比較欣賞的那一款髮飾,在房間裡給阿香精心地裝扮起來。

房間裡發生的這些情況,守候在酒店大門外那輛麵包車裡面的兩個警察,由於根本沒有想到這一點,所以,他們哪裡知道,此時的阿香,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自己的模樣,完全裝扮成了另外一個女子了。

化妝師給阿香化完了妝,這才又接著給娟娟和趙田剛化。

等到給趙田剛化完妝之後,趙田剛看了看錶,見離照相約定的時間還有一會兒,便讓娟娟把她媽媽薛柯枚叫醒,說要給她也化一化妝,反正也用不著她花錢。

正在睡夢中,薛柯枚迷迷糊糊地忽然被一個人給搖醒了。她睡眼惺忪地睜開兩眼一看,簡直被嚇了一跳:

只見面前正立著一位臉上塗滿了一層厚厚脂粉的美人,正笑容可掬地望著她,並且羞澀地問道:

“媽媽,我......我漂亮嗎?”

薛柯枚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眼前站立的這位美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娟娟。

“——這麼濃的妝?不好,”薛柯枚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說真的,其實你不化妝也很美。因為那樣更顯得自然。這樣一來,別說別人,就連你媽媽我,剛才也差點沒有認出來。”

“你是我的媽媽,看女兒當然是這樣。”娟娟不滿地撇了撇嘴,說道。她頓了頓,這才把來這裡的目的說了出來:

“媽媽,你也去化妝吧,反正又不用你花錢,很方便的,化妝師就在那裡等著呢。”

“......我又不照相,再說,即使照相也是隨便照幾張生活照就完了,用得著這麼隆重?”見女兒熱情地讓她化妝,薛柯枚有些不好意思,拒絕起來。

“......媽媽,你就去吧,”娟娟使勁拽著床上的媽媽,“......你看,我都已經化了妝,你要是不化妝,咱們照相的時候,看上去多麼不協調呀?至少把頭髮好好弄一弄吧?如果你不化妝,等照片出來之後,知道的人好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我的奶奶呢?”

“......這孩子。”薛柯枚笑著罵了女兒一句。“要是像你一樣,給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不知道的人,猛一看還以為咱們倆是姐妹呢。”薛柯枚也和女兒開起了玩笑。

“要真是那樣,那該多好啊!誰不喜歡年輕呢?”娟娟勸說著媽媽,硬是把薛柯枚從床上拉了起來。

“行,就依你吧。”

薛柯枚見女兒興致這麼高,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想到自己反正一會兒也要洗臉梳頭,再加上被女兒死纏硬磨地勸說著,薛柯枚也只好答應了。畢竟,作為一個女人,誰不喜歡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呢?薛柯枚當然也不例外。

就這樣,薛柯枚被女兒推著,悄悄地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化妝師早已經準備好了。她很盡職,圍著薛柯枚不停地轉著,顯得非常認真。

由於這裡畢竟只是酒店的客房,不是影樓的專用化妝室,所以,在薛柯枚的面前,並沒有擺著大鏡子。所以,此時自己究竟被化妝師打扮成了什麼樣子,除了娟娟和化妝師,薛柯枚自己當然什麼都不知道。

終於化完妝了。薛柯枚走到衛生間,對著牆壁上的鏡子,這才看到了自己現在的容顏,不好意思地叫了起來:

“哎呀,被你這麼一打扮,我......我這怎麼好意思出門呀?”說著,薛柯枚用兩個手把臉捂了起來。

“媽媽,這才漂亮呢。”娟娟仔細地瞧著沾在媽媽眼睛上的假眼睫毛,見媽媽被化妝師打扮的像個新娘似的,高興地拍著手,舞了起來。

確實,由於薛柯枚的身材很好,長得又顯年輕,再加上眉毛這麼一畫,臉上被厚厚的脂粉一塗,裝上一副長長的假眼睫毛,所以,從外表上看,幾乎和二十來歲的新娘一樣。

反正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了。沒有辦法,薛柯枚搖了搖頭,也只好認了。畢竟,化妝師圍著她忙了半天,自己怎麼好意思責怪人家把自己打扮的年輕呢?

不能,當然不能。

可是,誰能知道,這樣一來,從外表上看,此時的薛柯枚,模樣竟然和躲藏在另外一個房間的一個女子看起來一模一樣。

那個女子當然就是阿香。

化妝師為何要把薛柯枚和阿香化成一模一樣的呢?道理很簡單,因為阿香到這裡來,本來就是給薛柯枚充當替身的。所以,兩個人的裝扮當然也就一模一樣的了。

可是,誰能料到,這樣一來,一方面為阿香甩掉酒店門外的那兩個警察提供了條件,另外一方面,也恰好中了暗中給薛柯枚設下的一個圈套,這才惹出後面的一系列麻煩。

東方的天空剛剛露出魚肚白,準備照相的這些人,當然還有劉易,在攝影師的帶領下,分別乘坐著兩輛汽車,已經早早地來到了攝影景點。

別看時間這麼早,但是,這裡早已經來了不少人。

夢幻影樓的這些人確實很辛苦,為了能夠搶佔一個好位置,攝影師的兩名年輕的助理,天不亮就已經早早地趕到了這個景點,為了防止被其他人佔領,他們還用一根長長的繩子,把這個地方圈了起來。

“先給我和媽媽照吧。”娟娟像個孩子似的,興沖沖地拉著媽媽,對攝影師說道。

“對,先給你們母女兩個人照。”趙田剛顯得很是通情達理的樣子,在一邊跟著附和道。

“那就趕緊準備吧,早晨的太陽變化很快。”攝影師點了點頭,吩咐道。

隨後,這些人便緊張地忙碌起來。只見攝影師把照相機用的三腳架支開,緊張地安裝著相機;攝影助理又是拿反光板,又是測光;而娟娟則躲在汽車裡,忙著更換衣服。

趙田剛呢,他倒是消閒,因為他在酒店裡面出來的時候,早已經把衣服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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