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這件衣服我已經看過了,正好你穿。你看,款式雖然穩重但一點兒也顯老氣。”娟娟換完了衣服,從汽車裡鑽了出來。同時,她手裡還拿著一件衣服,讓媽媽換上。

“不用換了,我身上的這件衣服就很好。”薛柯枚瞅了一眼娟娟手裡的衣服,她想,這個趙田剛,準備得還挺詳細?知道我不喜歡穿豔麗的服裝,特意選了這麼一套莊重的服裝?不過,想到在這裡換衣服很不方便,她搖了搖頭,拒絕了。

這時候,攝影師走了過來,說道:

“大姐,讓您換您就換上吧,您身上的這套衣服雖然好,但畢竟是日常的生活裝,而且與您女兒的衣服色彩極不協調。”

攝影師說的確實沒錯,薛柯枚瞅了瞅娟娟身上的衣服,猶豫了片刻,嘟囔了一句:“這麼麻煩。”想到這事趙田剛前前後後也真是費了不少心血,自己不穿會冷了女兒的一番苦心。想到此,這才不情願地鑽入了汽車,開始換衣服。

車廂裡面現在只剩下劉易一個人了。這孩子雖然大清早就被薛柯枚拉上了汽車上,但是,來到這裡,他並沒有下車,而是躺在汽車的最後一排座位上,正呼呼大睡著。

也難怪,小孩子嘛,覺多很正常。

薛柯枚見劉易睡得天地不知,便匆匆忙忙地換完了衣服,從汽車裡走了出來。

由於薛柯枚畢竟過去也是幹過攝影的,更是學美術的,所以,她倒是不用攝影助理來回擺弄,知道自己該怎麼樣擺造型才自然,頭應該往哪裡扭才會使臉上的光線佈局更好看。

相反,娟娟可就不行了。只見攝影助理一會兒過來揪一揪她的衣服,一會兒又過來扭了扭她的頭,說脖子有點僵硬,一會兒又說手放的位置有些不舒服,反正被擺佈了半天,攝影師才勉強點了點頭,給照了一張。

正當這些人緊張地忙碌著,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和薛柯枚外表幾乎一樣的身影,悄悄地接近了汽車,開啟了車門。

這個人見劉易還在汽車的最後一排睡著,便推了他一把,讓他跟著自己下車。

劉易正睡得香。迷迷糊糊之中,他睜開眼睛瞅了一眼眼前這位已經化了妝的“薛媽媽”,便搖搖晃晃地跟著走出汽車。

不過,剛走了幾步,劉易又昏昏沉沉地被幾個人推著上了另外的一輛汽車。

他似乎還沒有從夢中醒來。

隨後,這輛汽車便悄悄地離開了這裡。

可是,那位被劉易在睡夢中認為是“薛媽媽”的人,卻並沒有跟著劉易上車,相反,她卻依然留在這裡,只是躲在另外一輛汽車裡,等著一會兒照相。

這位扮演劉易“薛媽媽”的人,正是阿香。

她一會兒還要配合趙田剛,要給他們照“全家福”相片呢。

不過,由於擔心自己沒有甩掉暗中監視自己的公安人員,所以,她不敢大意,躲在汽車裡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再看娟娟和薛柯枚,依然還在那裡不停地做著各種造型。

娟娟總算是被攝影師折騰的有些不耐煩了,反正已經照了不少了,她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衝著攝影師連連擺手,說道:

“行了,我和媽媽已經照了幾張了,讓爸爸也過來照吧。”

趙田剛見女兒這樣說,慌忙把手裡的半根沒有抽完的香菸往腳下一丟,趕緊跑了過來。

薛柯枚早就防著趙田剛的這一手,她怎樣會與這個人合影?所以,不等娟娟爸爸跑過來,便準備離開。

“媽媽,你就不能隨便湊合一張?”娟娟見媽媽還是不肯和爸爸一起照相,嘴微微撅了起來。

“娟娟,聽話,你要理解媽媽的難處。你和爸爸照也一樣。”

薛柯枚帶著歉意,安慰著娟娟。

娟娟不再勉強媽媽了。

其實,別說是薛柯枚不知道,就連娟娟也沒有發覺,剛才已經算是有了兩張“合影”了。

因為就在剛才,當這一對母女全神貫注地合影的時候,趙田剛也有兩次悄悄地躲在他們兩個人的後面,與他們進行“合影”。只是看上去站的位置顯得有些低調,像個受氣鬼似的。

不過,趙田剛的表情,卻顯得很開心的樣子。其中有一個鏡頭,他居然咧著大嘴,把一隻手悄悄地伸在薛柯枚的腦後,並且還把食指和中指分開,做了一個英文大寫字母“v”字的造型,擺出了一個勝利者的姿態。

攝影師當然不會干涉了。他依然裝作很敬業的樣子,低著頭,認真地除錯著鏡頭。

而站在旁邊的兩名助理,差點被趙田剛的這個搞笑的舉動笑噴,其中一個人,由於憋不住,只好轉過身,捂著肚子,遠遠地躲在一邊,這才沒有被薛柯枚發現。

由於薛柯枚暫時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所以,她準備把衣服先換下來,然後帶著劉易先吃點飯再說。

當薛柯枚重新回到汽車裡,這才發現,劉易已經不見了。

不過,薛柯枚也沒有多想,小孩子嘛,很可能剛才已經自己醒來了,便出去玩去了。

換完了衣服,想到這些攝影師為這些人照相忙前忙後,非常辛苦,而且有兩個助理大半夜就跑到這裡佔位置,不用說他們的肚子一定早就餓了。儘管這事情並不是她組織的,但畢竟人家也是給她女兒娟娟照相。想到這裡,薛柯枚便準備到附近的街上給大家買些早點吃。

大街雖然不算遠,但是,來這裡吃早點的人卻很多。等了一陣,薛柯枚這才提著一大兜油條和豆腐腦,從大街上返回,然後回到汽車裡面。

“這孩子,跑到哪裡去了呢?”看著塑膠袋裡的那些油條,薛柯枚擔心油條涼,所以,便打算喊劉易先回來吃飯。

可是,正當薛柯枚從汽車裡出來,這時候,只見有兩個陌生人來到了她的面前,皺著眉頭,兩眼緊緊地盯著她,隨後,從衣服裡掏出一個證件,在她眼前一晃,問道:

“我們是北向區公安分局緝毒大隊的。有件事情需要了解情況,請你配合一下,跟我們走一趟。”

“——緝毒大隊?”薛柯枚頓時蒙了。她大睜著兩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公安局緝毒大隊的人怎麼會找到自己頭上?半晌,她才疑惑地問道:

“——找我?你們......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是不是搞錯調查一下就知道了。走吧。”一個看起來和薛柯枚年齡差不多的中年男警官說道。

薛柯枚定了定神,由於她心裡畢竟清楚,自己確實什麼事情都沒幹,怎麼會牽扯到自己?一定是這兩名警官搞錯了,想到這裡,她也並不害怕,知道等他們調查清楚情況之後,自己就沒事了。於是,便跟著這兩名警察走了。

不過,由於半路上被忽然冒出來的這件事一攪合,結果讓薛柯枚把準備尋找劉易的事情給忘了。

等到了當地公安局,薛柯枚這才發現,事情遠不像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原來,當早晨的天空還未完全放亮,在夢幻影樓攝影師的引導下,薛柯枚便離開了酒店,登上了停在門口的一輛麵包車上。

由於薛柯枚的兩隻眼睛上戴著一副假眼睫毛,臉上已經被化妝師塗著一層厚厚的脂粉,再加上此時空氣中的晨霧還沒有完全散去,所以,守候在酒店的那兩名警察,並未發現這其中的什麼問題。

由於這兩名警官在麵包車裡已經守候了一夜了,所以,他們早已經困得不行了。

為了能夠堅持下來,所以,在後半夜的時候,兩個人開始輪流替換著迷糊一會兒。

與別的酒店一樣,當早晨天剛矇矇亮,這時候,住在酒店裡的那些準備趕火車的人,便早早地退了房,相繼離開這裡。

當然,除了趕火車的,其他那些白天要辦事的人,也會離開這裡。

薛柯枚並不知道,其實,在她還沒有出來的時候,那個裝扮的與她一模一樣的女子阿香,也剛剛離開了這裡。

見薛柯枚出來,這時,隱藏在不遠處麵包車裡的一個年輕的警官,看著剛剛離去的薛柯枚,兩眼眯縫著,說道:

“咦,你注意到了沒有?好像剛才也有一個裝扮成這樣的女子,離開了這裡。”

“是嗎?”另外一名年齡稍微大些的中年警官,笑了笑,嘲笑道:“我沒發現。你大概是想媳婦想瘋了吧?見了漂亮的女人就盯住人家不放。”

“想哪去了?”年輕的警官瞪了中年警官一眼,“人家和你說正經的呢。”

聽了這話,那名中年警官的神情這才嚴肅起來,他眉頭皺了皺,問道:

“你是說,那個叫阿香的女人,會利用化妝這個辦法逃掉?”

“不好說。”

“你真的看清楚了嗎?”中年警官再次問道。

“臉上塗抹成那樣,誰能看清楚?反正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會一模一樣呢?因為即使再打扮,也不能這麼巧吧?”

中年警官的神情開始嚴峻起來。

該不該下車呢?如果進入酒店去找阿香,萬一她並沒有走,會不會打草驚蛇?

畢竟,他們只是負責來監視阿香的。在沒有得到上級的指示之前,不能魯莽行事。

但是,萬一那個阿香真的利用這個機會逃脫了,豈不是糟了?

事不宜遲。想到這裡,中年警官當即接通了手機,開始向上級彙報這裡剛剛發生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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