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

趙田剛用手摸了摸下巴,兩個眼睛眯縫起來,望著窗外,之後,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盒香菸,抽出一支,叼在嘴裡,之後,不慌不忙地慢慢點燃,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半天才徐徐地從口中吐了出來,煙霧很快就瀰漫在了空中......

“......這個問題其實也好辦,關鍵就看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了。我知道你心裡非常喜歡你的水大哥,我也知道你這個人是個正經人,是個做事情很講良心的人。但是,問題是這不是你的錯,畢竟,你和你的水大哥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這隻能說是老天爺的安排,怪不得別人。所以說,你就把心放寬吧,沒有哪一個人,會在背後對你指指點點。相反,大家還都把你看成了水大哥的救命恩人呢......”

說完這些話,趙田剛側過身子,暗暗地捕捉著秀兒臉上的每一個細微的反應。

其實,趙田剛說這番話的目的,一方面,那就是想讓秀兒還繼續就這麼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稀裡糊塗地摻雜在劉春江和薛柯枚的個人生活中,製造些麻煩。這樣,說不定會對劉春江和薛柯枚的名聲,造成一定的不利影響;另外,還有一個方面,那就是他想利用這些因素,迫使薛柯枚主動與劉春江提出分手。如果結果真的是這樣,他就可以瞅著這個機會,趁機想辦法與薛柯枚再一次結婚。

“......趙大哥,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可是不管怎麼說,問題水大哥和薛大姐他們兩個人,在我認識水大哥之前,人家就已經是兩口子了呀......再說,水大哥對我又不錯,薛大姐對我也很好,所以,所以儘管是這樣,那我也......我也不能做出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來......”秀兒內心又是感到愧疚,又是有些不安地說著。

“......你呀你,說來說去,你還是心地太善良了。......其實,你別看他們兩個現在說起來在名義上還是兩口子,其實那都是虛的,是一種表面現象。為什麼這樣說呢?薛柯枚這個人,怎麼說呢?不錯,她確實心裡很愛你的水大哥;但是,你要知道,那是過去,也就是說,那是當年看你水大哥年齡二十來歲,生龍活虎,正是精神的時候;大學又是剛畢業,擺在面前的道路光明一片;會一些小才藝,再加上嘴巴能說會道,相貌好,放在人群中又很惹眼,所以才會被他的這些外在條件把薛柯枚的魂給勾住。可是現在呢,不是我在你面前說你水大哥不好,問題是儘管薛柯枚對他一直很好,可是,在他在心裡呢,卻早已經把薛柯枚忘了個一乾二淨,腦袋裡只裝著一個過去的妻子楊子琪,連自己現在的老婆真正是誰都搞不清楚,你說這狀態怎麼能行?放在誰頭上能受得了?而且這還不算,以他現在的這個樣子,別扯什麼要搞出一番事業了,就是能夠把自己眼前的這一攤日常吃喝拉撒收拾利索,不用薛柯枚替他操心,那就謝天謝地了。所以,你想想,這讓人家薛柯枚還怎麼像原來那樣一直繼續地愛著他?讓我看,這分明是粑粑已經糊在手上了,留著也不是,甩又甩不開,沒有辦法罷了。從內心講,說不定薛柯枚早就想與你的這個水大哥蹬腿拜拜了,只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藉口。所以,從這方面講,你要是這時候能夠提出來與水大哥結婚,那就是做了一件成全薛柯枚的事情呀;而且對於薛柯枚來說,那可真是半夜做夢都會笑出聲來,真不知道該怎麼給你磕頭感謝你了......哈哈哈哈......”

“......真的嗎?”秀兒的兩個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之前掛在臉上的那些愁雲,此時也是煙消雲散,一下子無影無蹤了。

還別說,很顯然,秀兒還真的被趙田剛的這一大套聽起來頭頭是道的分析,把腦子給徹底忽悠住了。

“那......那我該怎麼辦?照你這個說法,我還應該在他們家,......就這麼一直.....一直住下去?那怎麼能行?”

想到自己還要夾在劉春江和薛柯枚一對夫妻之間,不明不白地待著,秀兒還是感到心有餘悸。

“當然不會一直住下去。要我說,你要是照我的辦法去做,用不了半年,甚至說不定出不了三個月,你等著瞧吧,他們兩個就要顯出個青菜蘿蔔來。只是......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照著我指的道去試試?”

“真的嗎?”

秀兒又一次反問道。看樣子她真的有些動心了。

“這還能有假?”

趙田剛看著眼前的這個涉世不深而又思想單純的鄉下女子,心思被自己的這一番話果然給說活泛了,不禁暗暗有些得意,之後,又朝左右看了看,見走廊兩邊沒有其他人,便把自己的嘴巴湊近秀兒的耳朵邊,同時用一隻手捂著,對她悄悄的說了起來......而秀兒也是一邊瞪著兩個神色不安的大眼睛聽著,同時兩個眼睛一邊也不住地眨著......

第二天一早,劉春江總算是從ICU病房轉到普通病房了。

而此時,薛柯枚由於心情煩悶,早就不想在醫院的病床上待著了,所以,只是輸了兩瓶藥液,躺了一晚上,天一亮,她謝絕了蘇秀玲和柳鶯鶯懇求她再住兩天的好意,而且還不讓她們送,讓她們趕緊去忙自己的事情,最後只是帶著秀兒,一起離開醫院了。

為了討好薛柯枚,趙田剛還特意攔了一輛計程車,準備要接薛柯枚回家,無奈,好話說了半籮筐,薛柯枚就是說什麼也不坐,說自己要擠公交回去,而且秀兒也不肯上車,最後,沒有辦法,趙田剛只得自己一個人坐著車悻悻地走了。

當趙田剛剛走,許若玲的汽車也剛好從醫院的大門裡出來,從薛柯枚的身邊路過,於是,許若玲便拉著這兩個人,硬要送她們捎帶著走了一段路,之後,便又匆匆地去了。

當然,對於劉春江受傷住院的事情,許若玲沒有向薛柯枚透漏半個字。

其實,說到劉春江的這件事,到底該不該把劉春江受傷住院的這個訊息告訴給薛柯枚,對於這個問題,蘇秀玲和柳鶯鶯兩個人在醫院的走廊裡悄悄地商量了半夜,最後也還拿不定主意。原因很簡單,關鍵是這中間夾著一個嚴秋萍,她們不知道該怎麼對薛柯枚解釋這件事。

當然,其中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們想看看嚴秋萍是個什麼態度,再做打算。

由於劉春江一直還沒有甦醒,所以,嚴秋萍基本上一直守候在劉春江的身邊。

其實,別說是蘇秀玲和柳鶯鶯拿不定主意,就是嚴秋萍,也是和她們兩個一樣,為這件事糾結了一黑夜。

正當嚴秋萍為這件事頭疼,這時候,薛柯枚給她打來了一個電話。

原來,當薛柯枚回到家裡,發現劉春江這一黑衣根本沒有回家,問秀兒,秀兒也是支支吾吾,裝聾作啞,擺出一副糊塗的樣子,一點兒不敢告訴她實情。

很自然,薛柯枚又想到了嚴秋萍。

“......難道......難道這兩個傢伙昨天真的走到一起去了?還不至於這樣吧?”

薛柯枚心裡暗暗地這樣想著。雖然,她很想打電話問問嚴秋萍,但是,想來想去,也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當然,從內心裡講,即使劉春江真的這一夜與嚴秋萍在一起,薛柯枚雖然心裡有些不安,但是,對於劉春江的安全,至少她是放心的。

想到這些,薛柯枚也就沒有給嚴秋萍打電話。

正當薛柯枚躺在床上,心情鬱鬱寡歡地翻開手機的時候,她猛然發現,昨天下午六點多鐘,嚴秋萍給她來過一個電話。

我們知道,那個電話,正是當時嚴秋萍準備邀請薛柯枚和他們一起吃飯的那個電話,只是當時由於薛柯枚正處於精神高度悲憤中,所以,她並沒有發現。

看著這個未接電話,薛柯枚想了想,最後,她還是給嚴秋萍回了一個電話。

“......嚴處長,您昨天找我......有事嗎?不好意思,我......我也是才看見這個電話......”

在嚴秋萍面前,薛柯枚還是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她當然不敢說自己昨天下午,其實一直是與蘇秀玲一起,在汽車上悄悄地跟蹤著劉春江了。

“......哦,是薛柯枚啊?其實也沒有什麼正事,就是我昨天下午在省委大門口恰好遇到劉春江了。......多年不見,我想請你也過來,咱們三個人一起找個地方吃頓飯,沒別的意思,......不過,後來見你沒有回話,我們兩個人便在一起吃了晚飯,後來......後來劉春江喝多了,走也走不了了,沒辦法,我只好找了一個地方,把他安頓下來,不過你放心,他沒有事情的......”在走廊裡,嚴秋萍用手捂著手機,低聲地對著話筒說著。她想,眼下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先走一步算一步,躲過一時算一時吧。等劉春江的病情再好一點兒,再好好地向薛柯枚作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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