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些都走了,王彪見黃業其也要往回走,這時,王彪一把拉住了他,說道:

“表弟,走,跟老哥喝兩杯酒去。”

黃業其猶豫了一下,說道:

“表哥,廠裡有規定,上班時間不讓喝酒,一會兒還要發水泥呢。”

王彪哈哈一笑,說道:

“哈哈,上班不讓喝酒?你還怕廠裡的這些狗屁規定?再說,就算是你和我喝上兩杯酒,難道還能把水泥當石頭給發出去?快走吧。”

黃業其想想也是,下午的站臺上,也沒有多少水泥可發了。事情不多了。於是,他就跟著他表哥王彪,來到了廠門口的飯店裡。

中午來這裡吃飯的人,大部分都是排隊來買水泥的這些客戶,還有一些司機。

由於最近水泥廠的水泥銷售情況很好,帶動的這個小飯店生意也是紅紅火火的。

此時,飯店裡面的顧客早就滿了。

“人這麼多呀?讓你趕緊走,你不走,你看,沒有地方了吧?”王彪看著飯店裡面的座位,埋怨著黃業其。

“沒事,我有辦法。”黃業其說道。

由於他經常來這裡吃飯,所以,他和這家飯店的老闆很熟,因此,他找到了飯店的老闆,說要找個地方吃飯。

“就你們倆個人?好說,到裡面坐吧。”飯店老闆把他們兩個讓到了裡面的一個屋子裡。

“這飯店的生意還不錯呀。”王彪看著這個小屋子,說道。

“嗨,表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也就是最近跟著水泥廠沾了點光。以前,這裡的生意又不行。”黃業其拔出了兩支菸,給了王彪一支,自己叼了一支,然後給他點上。

王彪吐了一口煙霧,看著牆上的一副擺滿了水果的彩色畫,若有所思地說道:

“表弟,現在水泥廠的生意一天天的好起來了,你應該在這裡開一個像樣一點的飯店呀,那生意一定不錯。”

黃業其聽了,眼睛眨了幾眨,沉思了片刻,說道:

“表哥,你說的這個點子,倒是有點兒意思。”

酒擺上來了。兩個人就著一碟花生米,還有一碟牛肉,開始喝了起來。

不一會兒,熱菜也端上來了。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開始喝了起來。

很快,一瓶子白酒就見底了。

王彪正喝得興起,於是,又要了扁瓶。

時間過得真快,下午上班時間很快就到了。兩個人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

由於薛柯枚的反對,王彪的那幾輛車,現在還是空著。

裝卸工還是按照原來排隊的順序,給前面的那幾輛車裝車。

此時,黃業其感覺頭有些沉。他今天中午的酒,喝得有點兒多了。

王彪也沒少喝,於是,兩個人鑽入了汽車的駕駛室,頭昏腦漲地坐在那裡,一邊抽菸,一邊閒聊著,最後,兩個人靠在那裡,竟然打起盹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王彪聽到有人叫他,他一睜眼,原來是他帶來的一個司機,再一看,終於,前面的那些車裝已經裝完了。

“走,總算是該咱們裝車了。”王彪一推還在自己旁邊打盹的黃業其,說道。

黃業其揉了揉眼睛,下了車,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走上了站臺,看了一下。

此時,一區的水泥已經全部都拉完了。就剩下五區的水泥了。

黃業其又看看坐在推車上面正在休息的幾個裝卸工,掏出了紅塔山香菸,給這些人每人扔了一支香菸,自己拔了一根,含在嘴裡,又把剩下的那半盒紅塔山香菸往班長手裡一塞,笑著說道:

“先給這五輛車裝吧。這幾個車都是我表哥的車,你們儘管挑個兒大的裝,我這就去化驗室取五區的出庫通知單去。”說著,離開了站臺。

裝卸工班長立刻心領神會,他立刻站了起來,對手下的這些人說道:

“行了,休息的差不多了,咱們趕緊裝車吧。早點兒裝完早點兒休息。”說完,帶頭幹了起來。

再說黃業其,來到了化驗室去找薛柯枚,結果轉了一圈,沒有找見人。於是,他又來到了辦公室裡。

辦公室也沒有薛柯枚,一問,趙曉燕說道:

“對了,她找娟娟喝水去了,娟娟和郝師傅在莊稼地玩去了。”

黃業其一聽,只好走出了辦公室,來到了後面的那片莊稼地裡。

果然,薛柯枚手裡拿著一個水杯,正在給娟娟喝水,在她旁邊,站著郝師傅。

郝師傅還是那樣一身打扮,頭上戴著一頂草帽,臉上用黑紗罩著。

黃業其走到了薛柯枚跟前,由於剛才他們兩個因為裝水泥插行的一點事情,心裡多少還有一些彆扭。

薛柯枚看見黃業其向這邊走來,只是看了他一眼,隨後,繼續給娟娟喂水喝。

黃業其等薛柯枚把水給孩子喂完,說道:

“開個單子。”

由於黃業其心裡有氣,所以,他說話的口氣也是冷冷的。而且,臉還扭向了一邊,似乎是不想看薛柯枚的樣子。

薛柯枚站起身來,看著他說道:

“今天不行,五區的水泥一袋兒也不能走。想拉,最早也要等後天才能出單子。”

“你……你這不是耍笑人嗎?”

黃業其的火“蹭”地一下就串起來了,他瞪著兩隻因為喝酒而發紅的眼睛,大聲地吼叫著:

“上午我要給我表哥裝車,你說不能插行,好!不插就不插。我們大不了多等半天就是了。可是,好不容易等現在輪到了我們了,你卻又不給開出庫單,薛柯枚,你說,你這究竟這是什麼意思?”

薛柯枚一看他滿口酒氣,怕把娟娟嚇著,她拉著孩子的手,對郝師傅說道:

“麻煩您把娟娟領到一邊去玩,我和黃業其解釋一下。”然後,又對娟娟說道:

“娟娟,不要怕,媽媽和這位叔叔談點兒工作上的事情,你去和郝大爺玩去吧。”說完,她把黃業其拉到了一邊,穩定了一下情緒,慢慢地向他解釋道:

“黃業其,五區的水泥,現在有些強度還沒有出來呢,你過去也在化驗室裡幹過,這裡面的道理,難道還用我和你說嗎?”

“什麼有些強度沒有出來?這不過是你的藉口。前幾天一區的那些強度也沒見出來,不是照樣早就發出去了嗎?我看你這是成心拿著這個幌子,來打擊報復我們……”黃業其越說越來氣,他頭上的太陽穴上的青筋一根根地凸顯出來。

“前幾天的水泥質量一直很穩定,所以我就敢給你開出庫通知單。這幾天熟料的安定性不太好,強度也不行,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薛柯枚儘量壓著心中的火氣,和他吃力地解釋著。

黃業其過去雖然在化驗室也幹過幾天,但是,他對化驗知識,卻只是知道一些具體的操作方法,但是,對其中的道理,並不清楚,更不感興趣,所以,儘管薛柯枚和他解釋,他也聽不進去。以為這是薛柯枚成心和他過不去,是打著水泥化驗結果不合格的幌子,故意刁難他。

薛柯枚見這個人不可理喻,也就不想再和他多做解釋,她滿臉通紅,最後,只是生氣地丟了一句話:

“好,你今天喝了酒了,我不想和你嚼舌頭,和你也說不清楚。你自己也有眼睛。行不行你自己可以去看看化驗結果怎麼樣。”說完,轉身走了。

黃業其他過去在化驗室只是一個取樣工,對那些資料,他其實根本看不懂。他站在那裡,看著薛柯枚遠去的背影,大聲說道:

“好,你有初一,我有十五。不信咱們就走著瞧。”說完,頭也不回就走了。

等黃業其喘著粗氣,回到了站臺上一看,五輛車都已經全部裝滿了。而他的表哥王彪,正坐在車裡等著他呢。

“……哎呀,你們怎麼裝得這麼快?……不行,趕緊再把水泥搬下來。”

那些剛剛把車裝完,正坐在推車上一邊休息,一邊抽著黃業其給他們買的紅塔山香菸,一聽又讓把費了半天勁的水泥,再重新從車上搬下來的幾個裝卸工,頓時就火冒三丈:

“你這不是拿我們當猴耍呢?”

黃業其本來剛才就和薛柯枚生了一肚子氣,此時,他見這些裝卸工衝他發火,更是心裡憋了一肚子的火。只是他也知道這是自己的不對,所以,他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誰讓自己剛才事先把話撂下,讓他們先裝車?

王彪從車上跳了下來,看著面如土色的黃業其,問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話呀?”

“就是剛才的那個薛……薛柯枚,她不給開出庫單,說是這些水泥結果沒出來呢,還不能往出發……”黃業其簡直要哭了。

王彪聽了半天,他兩眼發紅,打著飽嗝,最後這才弄明白:

“嗷……她的意思是說,咱們車上裝的這些水泥不能走?化驗結果沒有出來呢?我看這純粹是一個糊弄洋鬼子的藉口。這就是變著法兒的和咱們哥們過不去……”王彪也有些火了,他在地上連著饒了兩圈,雙手叉著腰,接著說道:“我不懂你們這裡面的這些套路,你是這裡的人,你給句明白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她成心敢耍笑咱們哥們,我讓她吃不了兜著走!”說著,他站在黃業其的面前,瞪著眼珠子,就等著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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