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空曠的射擊訓練場。對面是一片青綠色的山脈,顯得很寂靜。

看來,每到“八一”建軍節的這一天,會有不少單位的民兵來到這裡,組織打靶訓練。

一下車,大家就注意到了,在離他們三四十米遠的地方,不知道是哪個單位的二十來個民兵,也正在學習射擊。一個軍官模樣的人,正在指導一個女民兵練習射擊。只見那個女民兵,正左手叉腰,右手端著手槍,側著身子,瞄準前方的一個靶子。看那架式和神態,還真有那麼一種英姿颯爽的勁兒。

“看人家,拿的是手槍。”王雪飛羨慕地用手指著那個女民兵。

“哎呀,你看,人家還有機槍呢。”一個小青年大呼小叫地叫了起來。

果然,在那些人的旁邊,擺放著一挺機槍。

“嘻,機槍算什麼?咱們廠還有兩門炮呢。”一個小青年看著那邊的民兵,有些不屑地說著。

這話倒是不假。遼源水泥廠確實有二門炮。

“這好說,等明年過‘八一’節的時候,咱們和馬部長說說,你把那兩門炮拉過來,保證把他們鎮住了。”一箇中年工人笑著對那個小青年建議道。

人們都笑了。

廠武裝部的人早就提前準備好了。只見在前面不遠的土地上,有十幾個射手位置,每個位置都分別擺放著一支烏黑髮亮的半自動步槍。

武裝部長,是一箇中等身材的中年人,黑黑的臉龐,叫馬國強,他身穿一身訓練服,表情一反平時隨和的樣子,顯得很嚴肅,這也平添了幾分威嚴。

他巡視了一下廠裡的這些民兵,清了清嗓子,拿起了一隻哨子,瞪起眼睛,鼓起腮幫子使勁吹了一下,然後大聲喊了起來:

“全體人員注意了,各單位民兵連按照順序集合。”說完,他舉起左手,握成一個拳頭;右臂伸直,做了個按身高依次排列的手勢。

只見站在最前面的礦山車間民兵連,高舉著一面鮮豔的紅旗,紅旗在風中飄動,上面寫著幾個字——“遼源水泥廠民兵團”。

很快,大家都安靜下來,自動排好了隊,男的一部分,女的一部分,等著廠武裝部馬部長給大家講話。

今天來到這裡的人,有不少年輕的工人。與一般活動明顯不同的是,這些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紀律散漫,不太聽話的年青工人,此時還都安靜了許多。

武裝部長當然都是過去當過兵的,講起話來鏗鏘有力,簡潔明瞭。只聽他大聲說道:

\"……今天我們要進行的,是二百米半自動步槍臥式無依託射擊訓練。”說著,他用手往前面指了指。

大家一聽,紛紛眯著眼睛往前面望去......

只見二百米之外遠的地方,立著幾個對應的靶子,說實話,那些靶子的靶心,看起來很小,上面的圓圈,眼神不好的根本看不清楚。這樣的距離,如果真的能打個九環十環,還真的不容易。

馬部長繼續說道:

“大家來到這裡,一定要嚴格聽從軍事教官的指揮,我不管你是誰,千萬不要打打鬧鬧,不能給我拿著槍互相比劃著開玩笑,到時候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槍這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他扭頭看了看放在一邊的子彈箱,用手指了指,又繼續說道:

“來這裡,我們就是來打槍了。我不怕你多打幾槍,就怕你不打。看見沒有,子彈咱們帶了不少呢,整整兩箱子。今天咱們全部都打完拉倒,一發也不剩。誰也不能給我偷偷把子彈藏起來帶回家,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

靶場上回蕩著這些民兵發出的響亮聲音。

打靶開始了。

首先,由礦山車間民兵連開始。其他人都在後面看著他們。

在今天來的這些工人中,有不少過去都是當兵出身的。他們看起來很內行,有人一邊擺弄著搶,一邊問道:

“標尺幾?”

武裝部的一個人員過來,給他調著標尺。

另外,另外一個武裝部的人員給他們每個人的槍膛裡塞著明晃晃的子彈。

“啪!啪!”

此時,在別的單位那邊,他們已經開始了射擊了。

“到底是應該閉哪隻眼呀?”

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長著一雙毛乎乎的大眼睛的姑娘,趴在地上,正笨手笨腳地瞄著,她一邊瞄著,一邊往兩邊看,想看看別人是怎麼瞄準的。

“把兩個眼睛全都閉上。”一個工人壞笑著告訴了她。

“滾一邊去!”大眼睛姑娘白了他一眼。

這一問一答,引起了大家的鬨笑聲。

武裝部的一個瘦瘦的幹事過來了:

“閉左眼。你只要記住這句話就行,‘左眼閉,右眼睜;有意識瞄準,無意識射擊。’”

很快,站在一邊的指揮員把小紅旗一揮,哨子一響,緊接著,這裡就響起了震耳的槍聲。

有幾個女民兵用手捂住了耳朵。

大家都瞪著眼睛向對面的那邊望去。

只見對面立著幾個靶子的那邊,不時地在土地上冒起了一團團細小的煙霧。顯然,那都是子彈沒有上了靶子的。

槍聲停了。

過了一會兒,那邊有個人開始報成績了:

“九環!”

“不錯啊!還可以呀。”站在後面的這些民兵,不由得議論開了。

“0環。”那邊喊道。

正是剛才的那個姑娘打的。大家聽了,善意地笑了起來,

剛才讓她閉眼的那個小青年,笑著說道:

“哈哈,這下你中午有了吃的了。”

那個姑娘啐了他一口,俊俏的臉立刻紅了,她趕緊用手捂著臉。

“沒關係,剛開始,敢放槍那就是好樣的。我過去還不如你呢。”一個老民兵安慰著那個姑娘。

“十環!”

人們一聽,都不由得稱讚起來:

“這可不簡單啊,十環。”

“咱們礦山有幾個人過去在部隊就槍法好。經常代表咱們廠,出去參加市裡組織的民兵打靶比賽,每次都能拿個好成績呢。”一個看起來很有經驗的三十五六歲的人說道。

“怪不得呢。我估計我連靶子也上不了。”孫秀玲擔心地說道。

柳鶯鶯一邊看著,一邊和蘇秀玲說道:

“你打過靶子沒有?我還是第一次摸槍呢,心裡好緊張呀......”

機關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沒有打過槍,劉春江倒是過去參加過軍訓,但是,那也只是拆卸過步槍,而且還是每一個小組才分給一把槍。

在不遠處,薛柯枚手裡正端著一個照相機,她不時地選取著角度,咔嚓咔嚓地給這裡拍著照片。

打完靶子的這一組人員,意猶未盡地退了下來,下一組人員再補充上去。

又是一排槍聲響起。

直到最後,才輪到了機關的這些民兵了。

再看機關王雪飛等這些人,早就等得有些急了,現在,他們還沒等前面的那一組成績報出來,就紛紛迫不急待地接替他們手裡的槍。

武裝部的馬部長看著這些人們,此時基本上快要輪了一圈了,他便站在一邊,點起了一支菸。

劉春江看到薛柯枚正用羨慕的眼神望著這邊,知道她心裡一定很癢癢。於是,他走到馬部長的面前,臉上帶著笑,說道:

\"馬部長,讓薛柯枚也過過手癮吧,省得她在一邊看著眼饞。\"

馬部長聽了這話,回頭一看,笑了笑說道:

\"這個你放心,凡是今天來的都有機會。幹別的不好說,想打槍,這還不容易?\"他向薛柯枚一招手,\"小薛,你把司機老王也叫過來,你們也一塊兒過過槍癮。\"

薛柯枚一聽,趕緊叫上司機,兩個人也加入了這一組。

劉春江也拿起了槍。他的視力不算好,使勁睜大眼睛,望著遠處的靶心,感覺很費勁。但是,他還是屏住呼吸,沉穩地舉起了槍,閉上左眼,右眼穿過槍口上面的準心缺口,對著前面的那個白色的靶心。

指揮人員一下令,這邊的槍就一個個紛紛響了起來……

\"真痛快,就是過癮……”

不知是誰這樣說著。

柳鶯鶯打完了槍,用手揉著肩膀,笑著說道:

\"你們的肩膀疼不疼?剛才這幾槍把我的這裡撞得生疼。\"

王雪飛馬上接過她的話茬,討好地說道:

\"那是因為你的姿勢不對。你下次把槍托緊緊地頂住肩膀,這就會好點。\"王雪飛一邊說,一邊給她示範著。

柳鶯鶯此時興致正高,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柳鶯鶯也不好駁他的面子。所以,她臉上也就帶著一絲微笑,靜靜地聽著王雪飛的說明。

柳鶯鶯這幾年的脾氣改了許多。她現在接人待物,言談舉止,還有在與人交往方面,要比以前成熟多了。她不再是過去的那個處處都充滿了優越感,給人一種高高在上,難以接近的小公主,而是一個看起來還容易接近,性格也比較隨和的一個女青年。

王雪飛明顯感覺到柳鶯鶯對他的態度今天要好一些,於是,他的話也多起來了,說話的勁頭也更高了。

他們的第一輪成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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