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田剛見許若玲也來到了這裡,他皺了皺眉頭,身體不由得往後退了退。他不想讓她看見自己。好在這裡人不少,而且,許若玲也只顧著和薛柯枚母女倆人說著話,所以,並沒有注意到他。

此時,由於公安人員已經介入,除了和這件事有關聯的相關人員被留下了解情況,其他的人便都遠遠地躲在一邊,遠遠地看著。而且有的人甚至已經離開了。

薛柯枚見王雪飛和他的那幾個親戚,已經被兩個公安人員領著,走到了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不停地瞭解著當時的情景。她和柳鶯鶯相互對視了一眼,知道他這時候一時半會兒已經不能再處理別的事情了。於是,便帶著女兒,一起離開了這裡,走到停在醫院大門口的汽車旁。

司機先把車門開啟,然後又把後備箱的蓋子揭開,不知道在忙著什麼。

薛柯枚轉過身子,用疼愛的目光看著娟娟,之後,又用手幫她整理了一下散亂在額頭前面的幾縷頭髮,對她柔聲說道:

“娟娟,你跟爸爸一起回去吧,媽媽和柳阿姨還要去單位上班呢。”

娟娟似乎想要問些什麼,但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點了點頭,有些無奈地說道:

“媽媽,那我走了,您路上一定要慢點兒。”

可以看得出來,對於楊子琪一家人的不幸離去,娟娟的心情顯得十分的沮喪。

當看著媽媽和柳阿姨坐著汽車離開了醫院,直到消失在公路上的車流裡,半晌,娟娟這才收回了視線,回過頭來,無精打采地對站在自己身邊的趙田剛問道:

“......爸爸,您說我出國留學的事情,還有沒有希望?”

趙田剛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了一眼娟娟,沒有立即回答她,只是心事重重地從衣袋裡掏出了一盒煙,慢慢地取出一支菸,含在了嘴上,深深地吐出一口煙霧,這才顧慮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件事情,該怎麼說呢?也不能說是一點兒希望也沒有,只是......只是不像原來那麼簡單了。......你剛才也看見了,你王叔叔他們的那些親戚們,現在都攪和進來了,這就不好說了。唉,你也別想這些事情了,想也沒有用,咱們現在只能是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說完,他帶著娟娟也離開了醫院的大門。兩個人在路上慢慢地走著,誰也沒有說話。

剛才,趙田剛雖然嘴上對娟娟這麼說,但是,他心裡卻不是這樣想的。有些事情,他當然不能對女兒這麼說。

其實,當早晨楊子琪一家人煤氣中毒的這件事一傳到他的耳朵裡,趙田剛心裡就不由得咯噔一下,暗暗地吃了一驚。

他越想越感到這裡面有許多不對勁兒的地方。

他心裡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怎麼會偏偏這麼湊巧?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昨天早晨遇到的那件事情。

——是不是楊子琪的那封信件裡,寫了一些什麼東西?還有,在那盤錄影帶裡,裡面又是些什麼東西呢?

趙田剛又深深地吸了一口又,然後慢慢地吐了出來,煙霧把他的臉上深深地籠罩著,使人看起來更顯得充滿了一些陰鬱。

他腦子裡浮現出王雪飛看到那些東西時候的表情,心裡琢磨著,腦子裡不禁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看來王雪飛這小子,肚子裡面一定盤著不少花花腸子啊。這傢伙一定是提前知道了什麼了。否則,怎麼會偏偏那麼巧?早不來晚不來,恰好昨天晚上要去單位睡覺?

剛才,當楊子琪的那些親戚問王雪飛,昨天為什麼不跟著妻子在一起時,趙田剛便主動站出來,幫著給他作了證明。

說到王雪飛晚上經常給公司打電話查崗的事情,這倒一點兒也不假。

但是,在一般情況下,他只是經常去他岳父的包裝製品股份有限公司去轉一轉,查一查崗。因為那裡是三倒班的工廠,正常情況下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生產。

可現在這幾天,由於那裡檢修裝置,所以,包裝製品股份公司並不生產了。

至於王雪飛提到的昨天晚上到生產技術開發公司查崗,這裡面就有點兒問題了。

在趙田剛的印象中,這幾年來,這種情況還真是頭一次。

為什麼?原因很簡單,這裡的晚上不和包裝製品股份有限公司一樣,因為這裡並不生產,也沒有什麼生產裝置,更沒有什麼貴重物品。到了晚上,除了門崗,還有一個下夜的人員,就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人員。所以他根本沒有必要親自來查崗。

當然,也有時候他晚上確實會偶爾給門房那裡打個電話,問問單位的情況,這個倒是不假。但是,這種現象一般情況下很少。

而且,就算是打電話一時沒有人接,那也不至於親自跑到單位。誰都知道,打電話沒有人接,那很有可能是門房的人去了廁所。要是擔心門外脫崗,過一會兒重新打一次就足夠了,怎麼還會親自來呢?

而昨天,恰恰奇怪的就是,王雪飛確實破天荒地晚上來辦公室睡覺了。

這就不能不引起趙田剛的懷疑。

難道,這裡面真的有什麼問題嗎?

有些事情,單獨看起來似乎也沒有什麼,但是就怕聯絡起來考慮。隨著趙田剛對王雪飛的有些事情進一步琢磨,他越來越覺得,這裡面有許多現象,確實很值得懷疑。

............

確實,趙田剛對王雪飛的猜測,一點兒都沒有錯。這一次楊子琪一家人煤氣中毒,確實是他處心積慮一手安排的。

昨天早晨,當王雪飛看到了那封用英文寫的信件,雖然我們知道,由於他過去學的是俄語,並不認識上面的文字。但是,這已經引起他的警覺了。

他暗暗地想,現在首先應該找個人,把信裡寫的這些內容翻譯出來,那樣就什麼都明白了。

可是,找誰好呢?

薛柯枚的英文水平就很好。不知道怎麼的,王雪飛的大腦裡第一個跳出來的人就是她。

這當然是不行的。王雪飛搖了搖頭,很快就否定了腦子裡跳出來的這個名字。

其實,如果不考慮別的因素,以王雪飛所接觸到周圍的這些人當中,找一個能翻譯出這些東西的人那簡直是太容易了。因為憑他的直覺,翻譯這封信的難度一定不會有多大。但是,他不想那麼做。

因為畢竟偷看別人的私信,讓外人知道了對自己的影響不好。雖然寫這封信的人是自己的妻子,這是其一。其二,還有一點就是,他還擔心怕弄不好會把這封信的內容洩露出去。他現在已經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在這封信裡面,楊子琪一定揹著她寫了些不想讓他知道的重大秘密。

這一點,從皮包裡面裝著的那個小男孩的照片,就已經顯示出來了。因為王雪飛忽然察覺到,那個小男孩,越看越像劉春江。

這不禁又使他又想起了那一年,楊子琪和劉春江結婚的事情。

雖然他們兩個之間結婚的時間很短,但是,誰又能保證這個小男孩不是他們之間生的呢?

倒不是王雪飛怕楊子琪揹著他養個孩子,最根本的是,他擔心楊子琪會偷偷地把自己的財產,立遺囑都留給了那個小男孩。要是這樣,那自己多年來苦苦等待的繼承遺產的美夢,豈不是全部都泡湯了?

想到這裡,王雪飛不禁打了一個寒蟬。

不能!決定不能。

王雪飛咬了咬牙。他的兩個腮幫子上,隆起了兩個疙瘩,並且還不住地抖動著。

他心裡已經決定,先不找人翻譯。

王雪飛想起來了,在自己家裡的大書櫃子上,擺放放著幾本楊子琪的幾本英語大詞典,自己可以先查一查,看看那封信裡面的單詞,都有些什麼。把那些單詞聯絡起來,憑著自己敏銳的嗅覺,不愁猜出個大概內容。

想到這裡,王雪飛便悄悄地回了家。

他擔心楊子琪也回到家裡,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他只是把那個黑皮包暫時放在汽車裡,先回家看了看,見楊子琪沒有回家,這才把皮包帶回家。然後悄悄地藏在一個楊子琪不容易發現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封信,然後先用手機把信件裡面的文字拍下來。之後,便從書架上取出那幾本英漢大詞典。

他輕輕地翻開字典的扉頁。

有兩行漂亮的英文,一下子跳入了他的眼簾。

王雪飛過去從來也沒有好好地注意過楊子琪寫過的英語字型。

此時,他的神色簡直就像是一個採礦工作者,手裡拿的不是英漢大詞典,而是一塊曠世少有的稀有礦石,皺著眉頭,眯著眼仔細地研究著礦石的成色。

王雪飛越看心裡越可以斷定,透過比較,英漢大詞典上面的英文字母書寫習慣,與信封上面的英文字型書寫習慣,可以說幾乎是完全一樣。

王雪飛的心裡一沉,他開始迫不及待地檢視起書信上面的英文單詞來了。

順著每一個單詞字母的索引,他開始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地查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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