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父女二人的照料下,整整過了兩天,劉春江才從昏睡的狀態中甦醒過來了。畢竟,在洪水中漂流了這麼長的時間,可想而知,他當然是太疲憊了。

可是,讓人感到不解的是,已經甦醒過來的劉春江,這時候卻顯得兩眼迷茫,神情也是一副茫然的樣子,他兩眼呆滯地望著這兩個救命恩人,半晌,才喃喃地問道:

“……這是哪裡?……我……我……我怎麼來到了這個地方?……大哥……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那個被稱為‘大哥’的,並且在水中冒著生命危險,捨身把劉春江救上來的英雄,見劉春江這種神態,更是顯得有些不安,他頓了頓,疑惑地反問道:

“……你……你這是怎麼啦?你是哪裡人?……難……難道說……你……你都不記得前兩天的事情啦?”

劉春江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前天?……前天怎麼啦?……”

這時候,站在那位‘大哥’旁邊,上身穿著一件粉紅色襯衣的女兒秀兒,見劉春江連前天在洪水裡面的事情也想不起來了,更是心急,她還沒等劉春江把話說完,就急切地提示了一句,說道:

“……哎呀,我說這位大哥,你的記性怎麼比我的還要差呀?你難道不記得前天你在洪水中,快要被洪水捲走了的事情嗎?”

“……洪水?……”

劉春江聽到了這兩個字,表情多了一些變化,他眨了眨,抬起了手臂,用手摸了摸頭髮,似乎在努力地回想著前天的事情。

“……啊,對,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不過,我怎麼會在水裡呢?而且,我又是怎麼來到了大哥這裡呢?”

這位穿紅色襯衣的婦女,看她的樣子,臉都快要憋紅了,正要說話,就在這時候,她父親卻對劉春江說道:

“……小兄弟,咱們先不著急,你想不起來,咱們慢慢想,……你大概一定是餓了吧?來,估計你的肚子也餓了,我們這就給你弄點兒吃的,先墊墊肚子再說。你身體還很虛,現在還是先躺下休息吧……”說完,他讓剛才已經坐起來的讓劉春江又重新躺下,然後對女兒遞了個眼色,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等走出房間,又走了幾步,那位村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門口,這才對女兒說道“……秀兒,我看事情有些麻煩,那天在洪水裡,這個人的腦子,怕是被那根大樹給撞壞了,……因為當時,我親眼看到,就在我快要接近他,快要拉住他的手的時候,正好,從他後面漂過了一個像腰那麼粗的傢伙,給撞了那麼一下,當時,要不是我的手快,他恐怕當時就沉下去了……”那個村民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那個被稱為‘傢伙’-

-樹木的粗細樣子。

“……怎麼會是這樣啊?……”聽了這話,女兒秀兒不由得惋惜道。“唉……真可惜……弄不好,好端端的一個人,會被撞出毛病來。”那個婦女遺憾地看著父親,搓了搓手。

這位冒死把劉春江從洪水中救上來的村民,名字叫張喜亮,今年已經有五十出頭,身體看起來很結實;身邊的這個女兒秀兒,看年齡,今年也已有三十多歲了。她的臉龐在粉紅色襯衣的映襯下,顯得十分的紅潤。

“……事情也不見得有那麼糟糕,我這也是先往壞處想,也許,他是由於身子太虛弱了,暫時還想不起來前面的事情。這樣吧,你先做些吃的,要軟一些的。說不定等過兩天,他的腦子又能想起前面的事情了。”張喜亮眯著眼睛,望了一眼天上遠處的一朵雲團,走了出去。

沒過幾天,在張喜亮和他女兒秀兒的細心照料下,劉春江的身體已經恢復了一些了。他現在可以在院子裡面站起來轉悠了,當然,張喜亮父女兩人還是讓他儘量多休息。

可是,雖然說劉春江的身體從外表上看,已經沒什麼問題了。但讓人感到遺憾的是,劉春江的記憶,卻出現了很大的問題。也就是說,他對自己落入洪水之前的那些事情,比如說自己的名字叫什麼,哪個地方的人,以前是哪個單位的,做什麼工作,家裡還有什麼人,那是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

這就讓張喜亮父女兩人犯了難。

怎麼辦呢?

總要想辦法讓他的家人領回去呀。

可是,問題是劉春江自己對他之前的那些事情,一點兒印象也沒有,那該如何是好啊?

從劉春江身上所穿戴的衣服來看,雖然說衣服的質量還算不錯,但那樣式和顏色也提供不了什麼太多的有價值資訊。從衣服口袋裡面留下的東西,包括手機,也是早已什麼都沒有了。就連正常人身上都會有的鑰匙,也都不見了。——確實,一個人在洪水裡漂盪了那麼長的時間,怎麼可能還留存下來呢?

唯一一件看起來也許還有些用處的東西,並且說沒準還能證明一些劉春江身份的東西,那就是他手指上戴著的一枚戒指了。

這枚戒指,幸好還戴在手指頭上,沒有被洪水淹沒。

另外,就在這幾天,村裡的人也都知道張喜亮在洪水中救上來一個人,一些好奇的人,也都跑過來看過了。但是,這些人只是誇讚張喜亮品德好,能夠捨身救人,見義勇為,至於被就上來的劉春江,他們怎麼會認識呢?

“不管怎麼說,這終歸還是一件好事啊。喜亮,雖然這個人自己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了。但你也不用著急,我看這樣吧,這幾天大家都在抗洪搶險,還顧不上這些事情。等忙過這幾天,我讓人給他照一張相片,然後再派人去到《河西日報》跑一趟,刊登一段兒尋人啟示,只要把這個人的照片和情況往報紙上這麼一擺,說不定他的家裡人看見了,就會找過來了。”村裡的一位負責人對張喜亮說道。

這時候,旁邊有一個年輕人說道:

“喜亮叔,你這次冒死跳入洪水之中,能夠捨身救人,往報紙上這麼一登,那喜亮叔說不定就成了咱們這一帶的名人了。”

屋子裡的人都哈哈笑了。

“話是這麼說。可是,你們想過沒有?別說報紙上面的尋人啟示一般來說也就那麼火柴盒那麼大的幾行字,一般人也注意不到他。就算是能夠注意到,可是,咱們縣的那張報紙,又能有多少人看到啊?特別是種地的農民,有幾個訂報紙的?所以,依我看,希望不大。”一個看起來很有頭腦的人說道。

“那該怎麼辦?可以到縣裡的電視臺去做個尋人的廣告。那個東西看的人多。”

“對!對!這個辦法好。最好把這兩個辦法都用上。”大家都表示贊同。

這時候,站在旁邊的另外一個年輕人笑完了之後,他沉思了一下,搖了搖頭,說話了:

“這個也不好說。現在的人,不像過去了,什麼人都會有。喜亮叔,你也要多留個心眼兒,本來被你救上來的這個人,照著常理說,他們家裡人應該感激你才是,可是,要是運氣不好,攤上個胡攪蠻纏,不講道理的主兒,賴上了你,硬要說是你把人家給弄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讓你賠償,那你可就麻煩大了。這種事情,你怎麼能夠說的清楚呢?”

大家聽了這話,紛紛開始議論了。有的人點頭贊同這個年輕人的說法。有的人搖搖頭,表示不贊同。當然,也有的人,則皺著眉頭,沉思不語。畢竟,像這種事,誰也說不準。

張喜亮是個老實人。他聽了這話,本來剛才臉上還掛著的笑容,這時候卻也籠罩著一些擔憂。

“喜亮,別聽他的。不用擔心,哪會遇到那麼不明事理的人?我相信,現在還是好人多。”村裡的那位負責人見張喜亮開始有些擔心,他笑了笑,開始安慰他了。

“熟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種事情,你別說,還真的要防備一下。”一個上了歲數的人說道。

“說不定,他家裡面沒有其他的人,就剩下他一個呢。要是那樣,也是個麻煩事兒。”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著,說什麼話的也有。

聽了這些話,張喜亮心裡更是開始擔憂了。

那位村裡的負責人見張喜亮心裡有了擔憂,知道這件事不能著急,需要慢慢來,況且,究竟能不能找到家裡人還是個問題呢。於是,他便打斷了這些人的議論,說道:

“你們說的這些話,也不能說沒有道理。不過,現在還顧不上討論這些,先把這個人身體照料好再說。說不定,過幾天他的腦子又能想起來過去的事情呢。到那時候,那就好辦了。”

“對,對,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畢竟還沒有見到他的家裡人呢。等過些時候再說也不遲。”

這些人聽到這話,這才不再議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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