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沿著筆直的道路即將駛出定居點的時候,在他們的身後已經是警笛聲大作。
邪神透過後視鏡可以看見一輛輛警車轉動著紅色的警示燈蜂擁而來。
“哇塞,這些警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們該不是為了我們,出動了所有的警力吧!”
邪神撇撇嘴
“不僅是所有的警力,而應該是所有的警力加上所有的軍力!”
“啊!”
帕奎奧這才把向後的視線重新轉向另一側,他瞬間驚掉了下巴。
因為他看見,有至少十幾輛軍車正從高高的坡頂位置的軍營裡開出,然後沿著盤旋的道路開下。
他們的方向性很強,就是要趕到他們必經的路口。
“看來我們要快一點啦!”
他剛說罷,帕奎奧的身體就突然騰空而起,“呯”的一聲,撞在了車頂上。
等他掉落下來,立刻抱緊了身後的座椅。
五分鐘後,他們的汽車已經衝過了對方鬧哄哄的正準備搭建的阻擋,開進漫漫荒原之中。
帕奎奧捂著腦袋,渾身只穿了一件褲衩,還不住地回頭觀望,見那些人與車漸漸被甩遠的身影,嘴裡發出得意的大笑。
可是隨之而來的狀況立刻讓他閉上了嘴。
“轟,轟”
幾聲巨響劃破長空,在他們的汽車兩側瞬間豎起一根根沙柱,然後又像煙花一樣散開。
他們的汽車則被揚起的沙塵圍住,幾乎看不清前面的道路。
“啊!大炮!他們向我們開炮!我們不過是逃犯而已,他們竟然向我們開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帕奎奧被驚呆了。
“那不是向你,而是向我!”
邪神表情還是很淡定地說。
“你到底是幹嘛的?怎麼得罪他們了?那個貝利又是誰?為什麼對你這麼狠?”
“貝利是摩薩德的人,而我曾經幫過他們,他們準備殺我滅口!明白了嗎?”
邪神一邊加速開車一邊跟他簡單解釋,也只能是簡單加糊弄的解釋。
“嗯!這是電視裡的橋段!”
帕奎奧似乎懂了。
“是的,你就當演戲!不過這種演戲只有一次機會!而你本來就不是劇本里的角色,你可以選擇離開!”
“現在?你說現……”
帕奎奧還沒有說完,一個不留神,身子又飛起來,頭再一次狠狠撞在B柱上。
“哎呀,疼死我了!”
他叫著。
“是的,現在你還有機會!”
邪神一邊繞動著方向盤,盡力保持著汽車的平衡,一邊說。
“管他孃的劇本里有沒有我呢!我帕奎奧可不會當逃兵!再說,那個什麼貝利還有監獄,都不會饒過我的!橫豎都是一個死!不如跟著你,還有人陪著!呵呵”
帕奎奧竟然笑起來。
隨後,炮聲停下來,透過慢慢飄散的沉沙,他們看見那些警車與軍車又黑壓壓地蜂蛹上來。
“他們來了,我們要趕緊拿回我們的槍!”
帕奎奧在叫。
此時,邪神開著車已經趕到了他們初來乍到時匍匐觀察時的位置,那裡埋著他們裝備和武器。
等他們把包裹從沙坑裡弄出來,並很快換上衣服,對方的車隊可就更近了,他們甚至於站在車上,向他們開槍。
邪神臥倒在汽車旁,當他判斷對方有的車輛已經進入M16的600米的射程,他也展開了攻擊,不過他沒有打人,而是襲擊汽車輪胎。
很快,前面的一排汽車都因為爆胎而停下來。
車上面計程車兵與警察叫著從車上跳下,其餘的汽車也不再向前開,而是停在安全的位置。
上面的人也都紛紛跳下,他們分作幾隊由三面向邪神包抄。
邪神沒有開槍,他在觀察。
而那些人形成半包圍後,也不再向前,與邪神展開了對峙。
這時,邪神透過瞄準鏡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步履蹣跚地走過來,然後躲到旁邊的一輛拋錨的汽車後面,拿著一個喇叭開始喊話。
那是貝利,他讓邪神他們投降。
“你現在只有投降一條路啦,我以然還會保證你的安全!包括你的那個假女人的搭檔的安全!”
邪神甚至於可以聽出他說到假女人時,發自內心的厭惡。
“哈哈”
邪神笑了
“帕奎奧,看來,他真的很生你的氣!”
“我就說嘛,劇本里不可能沒有我!而且說不定還是次主角呢!哈哈”
帕奎奧也笑了。
“可是我們怎麼辦?該不是真要投降吧?你怎麼樣我不管,反正我不投降,因為我擔心那個傢伙會雞*奸我!他可是被我的屁股弄得神魂顛倒的!”
帕奎奧又開始咧著嘴笑。
“我們當然不能投降,就是為了你的菊花也不能!不過,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啦!靈不靈就不知道了!”
“啥辦法?”
“你還記得我們有一個幫手嗎?可以把他弄出來了!”
帕奎奧想了一下,突然開竅
“對呀,我們有人質的!”
於是他開啟了汽車後背,把裡面的傢伙拽了出來。
他早就被顛簸和槍炮聲震醒了
“啊,你們不要殺我!”
他看著他們哀求。
“放心,我們不會殺你的!”
邪神露出和悅的笑容,拍拍他的肩頭
“不過,你要幫我們趕到附近的城市,那樣你就安全了!”
“好的,好的!我願意!”
然後,他哆哆嗦嗦地給邪神大致講了前往那座城市的方向以及距離,路況等。
“很好!看來你很誠實!”
邪神笑著說
“但是你也看見了,我們已經被包圍了,所以還需要你配合才能出去!你明白嗎?”
“啊?什麼?”
他當然不明白,不過邪神也沒時間和他細細的分析,然後再進行一番思想動員。
他指了指帕奎奧
“你聽他的安排就行了!”
“啊,好……”
話沒說完,他已經被帕奎奧一把手拎起來,直接押解到了汽車前邊。
“對著他們喊出你的名字!”
帕奎奧吩咐著
於是他開始喊叫,起初聲音不大,隨著帕奎奧在他的腰上狠狠抓了一把,他的叫聲立刻像哨子一樣尖利。
這時,貝利的喊話內容變了
“釋放人質,邪神先生!你不應該這樣做!趕緊……”
邪神可沒有耐心聽他說那些冠冕堂皇的屁話,他們立刻上了車,而那名人質則被帕奎奧用一根繩索吊在越野車後的懸掛輪胎上。
於是,邪神啟動了車輛,向一側開去。
而那個人質為了身體的穩定立刻緊緊抓住了輪胎上沿。
隨著汽車不斷加速,他突然脫手,吊在上面來回轉動並左搖右擺,遠遠看去,像掛著一隻風乾的大鵝。
區別在於他還會不停的驚叫,而且撕心裂肺。
邪神一直就這麼開著,此時已經遠離了那片定居點,也遠離了大炮。
不過那些軍車與警車卻絲毫沒有放棄,以然像跟屁蟲一樣跟在後面,只是迫於人質,他們並沒有展開襲擊。
不過,這已經讓邪神頭疼了,因為必定他們的油箱可是有限的,這樣的奔逃什麼時候算是頭呢!
他一邊打算著一邊開,就這樣,在貌似大兵護送的大陣仗下,車子已經行駛了一百多公里。
這時候,距離後面吊著的傢伙所說的那個城市已經不太遠了,不過在邪神眼前還是一片光禿禿的荒原。
那個傢伙已經不再呼天喊地了,會不會被顛簸得死翹翹了?不知道。
終於,天色暗下來,這讓邪神有了希望,他明白對方只會保持等距離的跟蹤,所以他乾脆把車速降下來。
帕奎奧甚至於開啟了汽車音響,汽車在“叮叮咚咚”的打擊樂裡,開始了舒緩地,夢遊般地行進。
“啊!我有點困了!”
帕奎奧睜著恍惚的眼神說,後來,慢慢真得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