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有了傻子可是太好了!以後說不定還可以讓他給我們擦屁股!”

而那些船員則站在不遠處悠閒地看著傻子在勞作,一邊嘲笑取樂。

到了第四天,他們的貨物開始裝船,一個小時後,他們就可以起錨離開碼頭了。

而這時,“傻子”還被一堆衣服圍攏著,不停地用手搓洗。

“哈哈,有了這個傻子,我連內褲和襪子都沒有洗過!這他媽的可比老婆還管用!除了在那方面!嘿嘿”

其中一個傢伙遠遠看著,說笑。

“可不是嘛!有了這個傢伙,洗衣機都停了,老闆可是省了不少電!”

另外一個人接著說。

“不過,你們考慮過沒有,必定我們就要走了,沒有傻子的話,我們可就沒有好日子過啦!”

其中一個有點悵然若失。

“我看,不如干脆把傻子捎上,這樣我們不就可以繼續過好日子啦?”

“是呀!是呀!就這麼幹!”

幾個人隨聲附和,並因為好日子可以持續而沾沾自喜。

“可是船長會同意嗎?”

其中一個人問。

“他不同意?你以為他傻啊?這年頭上哪裡找這種只幹活不要錢的勞動力去?”

“就是,就是,船長還巴不得我們都成了傻子那樣才好呢!”

於是,幾個人又開心地笑起來。

於是,當大船載滿了貨物,開始緩緩離開碼頭,這時傻子還在悶頭洗衣服呢!沒有人提醒他,更沒有人驅趕他下船。

當大船徹底離開了碼頭,開始劈波斬浪行駛在寬闊的河面上,那些傢伙看著還悶頭勞作的傻子,都露出舒心的笑容,暢享著可以想見的輕鬆航運生活。

而此時的傻子,低著頭的臉上,蚯蚓一般的鯨紋在輕輕抽搐,那是在為了初步成功而暗自得意。

三天後,大船繼續在河面上行駛,此時他們已經出了某國的國界,而進入另外一個國家的水域。

這時,船長變得表情嚴肅起來,而所有的船員也沒有了嬉笑逗樂,整個大船的氣氛都變得緊張。

只有一個人幾乎沒有什麼變化,他還在忙著他永遠幹不完的活。

這時,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傳來,那是船長穿著靴子走路的聲音。

隨後是“嘭”的一聲響。

“傻子,先把我的皮靴擦乾淨!”

船長吩咐著。

在這多日的相處裡,他早就克服了對他醜臉的恐懼,像其他船員一樣,把他當成了船上的唯一侍從,或者奴隸。

於是,傻子把皮靴拿過去,開始刷洗。

這時候,船長開始對著駕駛艙擺手

“速度降下來!我們的船與前面的船拉開距離!”

他吩咐著。

隨後,大船很明顯地降低了速度。

船上所有的人都明白為什麼減速,包括正在悶頭擦鞋的傻子,因為他們已經進入了金三角,那個讓人心驚肉跳的敏感區域。

他們要讓位置靠前的另外一艘大船成為他們的探路者,如果對方出現狀況,他們可以立刻調轉船頭,桃之夭夭。

而與他們的操作不同,前面的大船則明顯在加速,這個也能夠理解,他們急於加速闖關,只要快速離開這片水域,到達下一個吊船碼頭,就安全了。

當兩條船拉開到一定距離後,船長又讓自己的船恢復了原來的速度,這樣就可以始終與前面的船保持有效距離。

不過,船長還是可以感覺到對方的船在不斷遠離。

“他們的時速最少二十五節了!真是瘋了!”

駕駛艙裡的舵手,叫著。

“船長,我們要不要再加速?”

他問。

“不用,我們再等等!”

船長緊鎖眉頭說。

“看起來一切平靜,應該不會有……啊!天哪,那是什麼!”

舵手話還沒有落音的時候,又緊接著叫起來。

“那是兩隻汽艇!”

這時,旁邊的船長立刻拿起了望遠鏡。

“他們是什麼人?”

舵手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他們有槍,穿著軍服!應該是負責巡查計程車兵!”

這時的船長語氣裡稍稍緩和。

“那就是說,不是劫匪?哦!謝天謝地!”

舵手擦了一把額頭上滲出的汗水。

而這時候,他們的船距離前面的船突然拉近,那是因為前面的大船已經停下來了。

“他們登上了前面的船!”

船長透過望遠鏡觀察著。

“啊!槍聲!”

舵手突然被傳來的密集的槍聲嚇得哆嗦起來。

“怎麼辦?”

他轉爾問。

“掉頭,快掉頭,他們不是軍人是化妝的劫匪!”

船長大聲叫著,並迅速推開渾身哆嗦的舵手,自己抓住方向輪,緊急調轉船頭。

而就在大船在水面上緊急打轉,掀起一排高高的水浪的時刻,突然“突突”的馬達聲,消失了,而大船也瞬間停下來,橫在了貼近左岸的水面上。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熄火?”

船長叫著,並去按發動機啟動按鈕。

可是傳來的只是一次次電機的“滋滋”聲,而發動機始終沒有反應。

“快去檢視,檢視發動機!”

船長的叫喊已經聲嘶力竭。

幾名水手倉促跑出去,檢查發動機,而船長握著方向輪的手,已經在冒汗。

就在這時,他用肉眼就可以看見,有兩條汽艇劈波斬浪在向他們逼近。

“例行檢查,所有人員立刻到甲板集合!”

船長聽見有擴音喇叭在向他們叫喊,這時候,發動機還沒有動靜呢!他還能怎麼辦?

於是他鬆開了方向舵,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而這時候,船員已經都列隊在甲板上,他們的對面則站立著十幾個全副武裝的人。

一分鐘後,他們手中的AK47,黑洞洞的槍口,開始噴吐出一團團火焰,和這些水手以及船長打招呼。

很快,一切都結束了,那些武裝分子開始拖拽水手們橫七豎八地屍體,丟進河裡。

他們來回穿過甲板的腳步,將匯聚成水窪的血水,踐踏得飛濺四起。

“這裡還有一個!”

這時,有兩名武裝分子從艙底押解著一個人走上來。

那個人則高舉著手,表達著順從。

“你在艙底幹什麼?”

其中一個留著稀疏的鬍子的武裝分子,把槍口頂在他胸口上問。

“吃飯,幹活!”

他嘟囔著。

那個傢伙顯然沒有聽清楚,他皺皺眉

,似乎準備扣動扳機。

“他在發動機旁邊,而發動機已經被弄壞了!”

其中一個押解他的武裝分子說。

“是你弄壞的?”

那名留著鬍子的武裝分子沒有開槍,逼近問他。

“吃飯,幹活!”

他突然抬頭,那張臉毫無懸念地也讓對方嚇了一跳。

“哈哈”

隨後,他又大笑起來。

“你這個傻子,長了一張天生的強盜臉!好了,看在你幫助我們弄停了這艘船,以後就跟著我吧!”

隨後的一切就出奇的順利了,滿臉鯨紋的鯨先生,上了對方的汽艇,從此後成為他們中的一員,更準確地說是成了他們中最卑微的一員,或者單獨說他成了劫匪的侍者,和奴隸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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