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在宮裡的侍讀生活,過得很舒適,她年紀小,也就是上午跟著先生識識字,背誦一些簡單的詩詞;她手指頭嫩嫩的,尚未學琴,下午就不用去了,在椒房殿撒了歡的玩。

這天傍晚,傅知行和晏萩坐在院中的青藤架下乘涼,卓兒站在傅知行面前背書,“……乃命羲和,欽若昊天,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時。分命羲仲,宅嵎夷,曰暘谷。寅賓出日,平秩東作……”

小草把常安領了進來,常安給傅知行和晏萩行了禮,附身在傅知行耳邊悄悄說了些什麼;傅知行神情不改,淡然道:“我馬上過去,你去門口等著。”

“怎麼了?”晏萩問道。

“衙門裡出了點事,讓我過去看看,今晚或許不回來,晚上你讓婢女守著你睡。”傅知行輕描淡寫地道。

“我可以陪娘睡。”越兒立馬自薦。

傅知行看了他一眼,“時間不早,你該回房洗漱睡覺了,明兒早上,練武不要再遲到了。”

“哦。”越兒愛睡覺,每天早上基本上都起不來。

晏萩笑著拍拍越兒的臉,讓婢女們把孩子送回各自的房裡去,她跟著傅知行進了屋,看他換了身衣裳,拿起腰帶幫他繫上,“真是衙門裡的出事了?你別騙我。”

傅知行低頭在她額上輕啄了一口,“就知道瞞不過你,不是衙門,是廢歸善王那邊出事了。”

晏萩嫌惡地撇嘴,“他都被圈禁了,還鬧么蛾子。”老實一點,說不定聖上一開恩,他還有出來的機會。

“要是睡不著,就喝杯牛乳。”傅知行叮囑道。

“我知道,你趕緊出去吧。”晏萩把他推掇了出去。

出了院子,傅知行先去見了安國公,才出府去東宮。東宮內,張維德、唐江已經到了。太子看到傅知行,微微一笑,“人齊了,趁著城門還沒關閉,我們出城。”

“太子,還請讓肅王領三百御林軍隨行。”傅知行沉聲道。

太子眉頭一皺,“你懷疑這是一個陰謀?”

傅知行頷首。

“小心駛得萬年船。”張維德亦覺得帶三百御林軍同去,比較安全。

唐江亦贊同。

太子拿太子令調動三百御林軍,並派人去請肅王。

肅王穿著一身戎裝興沖沖地跑過來了,“太子大哥,這是要去哪打架?”憋在京裡,不能去邊關,快把他給憋壞了。

太子沒好氣地道:“不是叫你去打架。”

“不打架,你叫我來做什麼?”肅王轉身就要走,“也不知道那婆娘有沒有把烤肉全吃完?”

太子一把抓住他,“烤肉什麼時候不能吃?叫你來,是讓你帶著三百御林軍護送我們出城。”

“城門就快要關閉了,這時候出城去做什麼?”肅王問道。

“圈禁之地出事了。”太子翻身上了馬。

傅知行、張維德他們也都上了馬,在肅王率領的三百御林軍的護送下,出城往圈禁之地去。

太子一行人出城的訊息,有眼線稟報給魯王,魯王得知肅王帶著三百御林軍跟著一起,“唐禮,本王該說你膽小怕死,還是該說你小心謹慎?太子、榮王、安國公世子、英國公世子,可惜平國公世子沒去,不過有肅王代替也行,皇兄,一下失去兩個兒子,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得住?”

魯王發出一陣陣陰冷而又囂張的笑聲。

夜更深了,一片烏雲飄過來,遮住明月,只是沒過多久,風將烏雲吹散,明月重現。

平躺在床上的晏萩睡得並不安穩,睡夢中,恍恍惚惚,看到傅知行灰頭土臉的站在不遠處衝她招手,她想走過去,可是兩人之間的距離總是那麼遠,她走不到他身邊去。

“無咎!”晏萩大聲喊著,從睡夢中驚醒,猛地坐起,心亂如麻。

“少夫人。”小草守夜,舉著燭臺走了進來,“您可是做噩夢了?”

晏萩按著狂跳的胸口,“倒杯茶水來給我。”

小草把燭臺放在桌上,為晏萩倒了兩杯茶水,一杯給她漱口,一杯讓她飲用。

喝了茶,晏萩心稍定,正要躺回床上去,卻似乎聽到什麼,可距離太遠,不是很真切,可是她莫名的就覺得這個和傅知行有關。醒了這一次,晏萩就再也沒能睡著,輾轉反側,直到天明。

卯時正,丫丫起來,要進宮了,見正房裡亮著燈,就走了進去,“娘,你怎麼起來了?”

“睡不著就起來了。”晏萩勉強笑道。

“娘是在想爹爹嗎?”丫丫問道。

“是的。”晏萩坦然承認,只是傅知行不是第一次出門,也不是第一次不在她身邊,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麼昨晚她會那麼樣的不安?

“娘,爹爹很快就會回來的。”丫丫趴在晏萩的腿上,仰著面道。

晏萩笑,摸摸她的頭,“娘今天陪你一起進宮,好不好?”

“好。”丫丫大聲道。

晏萩要進宮,自然要知會韓氏一聲;韓氏看著一向不怎麼塗脂抹粉的晏萩今天上了妝,看著她的眼睛,那裡面有血絲,“瀟瀟,無咎不會有事的,你要相信他。”

“我相信他,可是我很想快點見到他。”晏萩弱弱地道。

韓氏輕輕一笑,“好,那我們一起進宮去等訊息。”

沈皇后看著一起進宮的婆媳倆,笑,“今天吹得是什麼風啊?”

“暖暖的,應該是東南風。”韓氏笑道。

“可是有什麼事嗎?”沈皇后問道。

“昨天入夜後,無咎得知圈禁之地出了事,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晏萩蹙眉道。

“這事我知道,太子和無咎一起去的,還調集了三百御林軍。那圈禁之地離城有些距離,辦了事回城,也是需要時間的。”沈皇后伸手點點晏萩的鼻子,“小夫妻還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話音剛落,一個宮女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娘娘,出事了。”

“不必驚慌,有什麼事慢慢說。”沈皇后鎮定地道。晏萩卻緊張地抓住了裙襬。

宮女定了定神,道:“妙峰山的西側崩塌了。”

圈禁之地就在妙峰山上,去那禁宮,要往西側過。

晏萩手中的扇掉在了地上,夢中傅知行灰頭土,難道妙峰山西側崩塌,他被埋在了下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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