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快步走到停在暗處的馬車前,敲了敲車門;車門拉開了些許,從裡面伸出一隻手來,將食盒接了進去。婆子轉身返回了楚王府,馬車亦離開楚王府,駛上護城河。

車內亮起了昏黃的油燈,車內坐著個馬臉男子,他開啟食盒的蓋子,裡食盒沒有吃食,只有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孩。男子盯著嬰孩,目帶凶光,“小子,希望你下次投胎,擦亮眼睛。”

言罷,男子從懷裡掏出一塊帕子,捂住了嬰孩的口鼻;小小的嬰孩微微抽搐了幾下,就沒了聲息。男子下車,撿了塊大石頭放進食盒裡,將食盒的蓋子又蓋上,將裝著石頭和嬰孩屍體的食盒拋進了護城河裡,不多時,那個食盒就沉了下去。

黑暗中,馬車漸漸遠去,沒有人知道一條小生命就這樣沒了。天亮後,楚王府的管事前去晏府報喜。楚王得知方側妃生的是個女兒,很失望,連名字都沒取。方側妃傻眼了,大夫明明說是兒子,怎麼就成女兒了?

唐衸在院子裡練劍,一個小廝進來了,等他收式,走過去,低聲稟報道:“世子,事情辦妥了,沒有任何後患。”

“好。”唐衸勾唇一笑,父王有他這一個兒子就夠了。

接到喜訊的晏老夫人不屑地冷哼,她這算是又添了一個庶出的外孫女兒,雖然不喜,但還是讓晏大太太收拾了一份中規中矩的賀禮,送去楚王府,以全禮數。

三月初七唐禮十五歲生辰、初九唐江十三歲生辰、初十晏蔚及笄……十六日是晏老夫人五十九歲大壽。俗話曰:女過九,男過十。晏老夫人又是有誥命的夫人,聖上早就口諭禮部送賀禮,而皇后娘娘亦有賞賜。

因是過大壽,晏府要大辦,來拜壽的人多,分成幾天宴客,十四日這天來得是皇親國戚和各大勳貴。澄陽大長公主帶著兒媳安國公世子夫人韓氏一起過來道賀,澄陽大長公主和晏老夫人是舊年不錯的好友,年輕時,還曾想聯姻,只是因各種原因,最後沒聯成;這些年兩人年紀大了,都不愛出門赴宴,好在小輩們互相走動的還是蠻勤的,兩家並沒有疏遠。

今日澄陽大長公主能來,晏老夫人自是喜出望外,“再沒想到,你會來。”

“你過大壽,我能不來嗎?”澄陽大長公主笑道。

晏老夫人與她攜手往宴客的廳裡去,澄陽大長公主邊走,邊四處看,語帶懷念地道:“府上還是跟從前一樣兒,都沒變。”

“那邊新挖了個小池塘,裡面種了菱角,只是不應季,不能挖菱角兒出來給你嚐鮮。”晏老夫人笑道。

澄陽大長公主笑道:“等六七月菱角熟了,難道你就不能讓人送點去給我嚐嚐?”

“能,怎麼不能,我讓瀟瀟送去給你。”晏老夫人笑道。

“那敢情好,說到瀟瀟,怎麼沒看到人呢?”澄陽大長公主這時才發現晏家的小姐一個也沒在陪晏老夫人身邊。

“不知道和她姐妹們在做什麼,我已讓人去喚她了。”晏老夫人笑道。

“還能做什麼,肯定是在為你這個祖母準備壽禮呀。你呀,好福氣,有這麼多心肝寶貝。”澄陽大長公主十分羨慕晏老夫人有這麼多孫女兒承歡膝下。

說話間,到了廳裡。落了座,丫鬟們殷勤的上來端茶送水。

過了一會,晏家的小姐們就來了,先給晏老夫人請安,再給眾賓客見禮。澄陽大長公主把晏萩叫到身邊,“天氣都暖和了,怎麼還躲在家裡不出門呢?”

“瀟瀟如今要去閨學讀書,還要跟姑姑學規矩,娘還請了琴師教瀟瀟撫琴。”晏萩表示她年紀雖小,可是整天有很多事要做,沒有閒著。

“這個南平,太心急了,我們瀟瀟還小呢。”澄陽大長公主嗔怪地道。

晏老夫人笑道:“也不算小了,吃七歲飯的人了,再不學可就晚了。”

“我們這樣的人家出來的孩子,難道還要靠那些個才藝搏名不成?”澄陽大長公主傲然道。

“沒讓她鑽研,就學點皮毛,當個樂子解悶罷了。”晏老夫人笑著解釋道。

澄陽大長主笑道:“這還差不多,可不許累著我們瀟瀟了。”

韓氏笑著插嘴道:“學累了,就去伯母那兒鬆緩鬆緩,伯母讓她們做香香的糕點給你吃。”

“謝謝伯母。”晏萩眉眼彎彎地笑道。見晏萩這麼得澄陽大長公主和韓氏喜愛,晏薌面露出不解,前世,晏萩得皇后和太子妃的喜愛,是因為才學儀容,可今生,晏萩病秧秧的,怎麼也能如此討人喜愛?

這天的壽宴上,晏家小姐們或撫琴、或吹簫、或撥琵琶、或彈箏,為晏老夫人獻一份特殊的壽禮;晏萩才學了幾天樂器,晏葒還沒有學樂器,她們捧著晏芪做的壽桃,送給晏老夫人。

楚王妃是儀嘉郡主的繼母,禮法上,晏老夫人就是儀嘉郡主的外祖母,但儀嘉郡主並沒有出宮來為晏老夫人賀壽。唐祄送了一尊白玉觀音像給晏老夫人,高城縣主和香城縣主一人送了一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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