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晏萩本來是打算乖乖去學堂上學的,不過喬懷慬跑來告訴她,“瀟瀟,馬場裡來了一批新馬。”她的舅舅是太僕寺少卿,收到訊息,第一時間就過來告訴晏萩。

晏萩立刻道:“杏仁去學堂告假。”

“小姐,你又告假呀。”杏仁提醒她道。

“前幾天是病假,今天是事假,不同的不同的。”晏萩說著往內室去。艾葉忍著笑,跟進去伺候她換衣,杏仁認命地出門,去幫自家小姐告假,自家小姐根本就是兩天打漁,五天曬網。

晏萩的騎術是晏四爺教的,晏同燭帶著晏萩騎了兩回馬之後,晏萩就強烈要求要學騎馬;騎馬比較危險,晏同燭狠心地拒絕了妹妹。晏萩轉頭就去晏四爺面前撒嬌,在女兒面前毫無原則的晏四爺,就答應了。

晏萩甜言蜜語地道:“我最喜歡最喜歡爹爹,四哥哥壞,不喜歡。”

晏同燭好生鬱悶,早知道這樣,他就答應妹妹了,怎麼也不能讓父親把最喜歡給搶去。

學會騎馬的晏萩就做了好幾身騎馬服,只是她一直沒挑到合適的馬,今天有機會能挑馬,晏萩當然不願錯過,而且還可以去騎上幾圈。

晏萩換了身火紅色的騎馬服,她一直想挑一匹白馬,紅衣白馬,逍遙江湖,雖然她這個世家貴女不可能去當江湖俠女,但不妨礙她幻想一下。

喬懷慬帶著晏萩去了馬場,看門的差役認得常來騎馬的喬懷慬,沒有盤問,直接就放她們進去了。

“這次來了幾十匹大馬,還有十幾匹性情溫順的母馬和小馬,你可以挑一匹小馬。”喬懷慬邊走邊道。

“我不要小馬,我要大馬,大白馬。”晏萩堅定地道。

“瀟瀟,你太小了,馴服不了大馬,還是從小馬養起,培養默契。就跟我的小紅一樣,可好,可聽話了。”喬懷慬說到這時,她身邊的小紅馬拿馬頭蹭了蹭她的脖子。

晏萩看了有點小羨慕,想想,道:“那我就挑一匹小白馬好了。”

見晏萩接受了自己的意見,喬懷慬很高興,又跟晏萩說了一些關於馴馬的心得,就到了馬廄;一般人是不讓進馬廄,可誰讓喬懷慬有個當少卿的舅舅呢,這點小特權還是有的。

喬懷慬的小紅馬偶爾會寄養在這個馬廄裡,喬懷慬來過許多次了,帶著晏萩直接到了養小馬的那一排;這冤家就是路窄,晏萩和從另一個門進來的香城縣主遇到了。

“你怎麼在這裡?”香城縣主看著晏萩,口氣惡劣地問道。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晏萩反問的語氣也不怎麼友好。

“你也是來挑馬的?”香城縣主接著問道。

這小問題不值得撒謊,晏萩答道:“是的。”

“來比一場。”香城縣主挑釁地抬起下巴。

“沒興趣。”晏萩很有自知之明,她的騎術也就是騎在馬上慢行,以前還要人牽著馬,現在稍有進步,可以自己拉韁繩,至於策馬奔騰,那是天邊的浮雲。

“我來和你比。”喬懷慬躍躍欲試,她最喜歡跟人比騎術了。

香城縣主認得喬懷慬,知道她是喬將軍的女兒,將門之女,騎術不凡,那敢跟她比,佯裝沒聽到,仍然懟晏萩,“晏萩,不敢來比嗎?怕輸啊!”

“哎哎哎,我說我跟你比,你一直吵瀟瀟做什麼?瀟瀟是來挑馬的。”喬懷慬插嘴道。

“怎麼樣晏萩?你啞巴了,做什麼一直讓別人幫你說話?”香城縣主就是不接喬懷慬的話。

“要比騎馬,我和你比,不就是上回騎馬輸給了我,不服氣就再來比呀,做什麼要欺負瀟瀟?”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晏萩看到了餘家兄妹三人,“餘四表哥、餘五表哥、青青,你們也來挑馬呀?”

“我是來騎馬的,聽到聲音,才過來的。”餘青青邊解釋邊走到晏萩身邊,抬抬頭,“縣主敢和我比嗎?”

香城縣主還沒說話,她身邊的趙月樺挺身而出,“我和你比,縣主跟晏十二比,怎麼樣敢不敢應戰?”

“要比騎術,我也要參加。”喬懷慬嚷道。

香城縣主見晏萩一直不吭聲,目光一轉,道:“這樣好了,我們六個人一起比,算積分,誰第一個跑到的就算五分,第二個跑到的四分,第三個跑到的三分,第四個跑到的二分,第五個跑到的一分,最後一個跑到的就沒有分,誰的積分高就算誰贏。晏萩,這樣,你還不敢來比嗎?”

這激將法,晏萩是不會上當,不過香城縣主這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讓晏萩很煩,道:“行,比就比。”

香城縣主笑了,道:“我們各自為對手選馬,我和你是對手。”

“你太陰險了吧?”餘青青脫口而出。

“餘青青,晏萩都沒出聲,你要不要這麼著急呀?”香城縣主譏笑道。

“青青,沒事,就依她吧。”晏萩淡笑道。

各自為對手選好了馬,六個小姑娘牽著馬去了馬場的跑道,晏萩站在馬身旁,她的頭和馬腹齊平,香城縣主為她選了一匹成年的高頭大馬。晏萩深吸了口氣,餘智林見了,小聲問道:“瀟瀟,你行不行?”

晏萩哭喪著臉,道:“不行也得不行。”

“你騎上馬,就慢行好了,有青青和喬小姐,讓她們去衝。喬小姐第一,就有五分,青青就算差一點,第三個到也有三分,香城縣主那邊拿一個四分,一個二分和一個一分,加起來也只有七分,還是你們這邊贏。”餘智林分析道。

“不謀而合,我也是這麼想的。”晏萩笑盈盈地道,這也是她答應比的原因。

“需要不需要我幫你上馬?”餘智林笑問道。

晏萩點頭,展開雙臂道:“需要,太需要了。”她太矮了,踩不到馬蹬,根本就上不了馬。

餘智林雙手伸到晏萩的胳肢窩,抱起她,將她放到馬上,又託著她的腳,讓她踩實馬蹬,最後把韁繩交到她手上,“慢慢的,別害怕。”

“不不不不怕。”晏萩結巴地道,她是第一次一個人騎大馬,說不害怕,別人相信,她自己不信。

這一幕恰好被不遠處一群正往這邊過來的人看到了,而這群人里正有晏萩的傅表哥傅知行。唐禮看了傅知行一眼,問道:“無咎,那個是不是瀟瀟?”

“你老眼昏花了?”傅知行鄙夷地道,他當然看到了晏萩,也看到了餘智林扶她上馬,可是哪又怎麼樣呢?公平競爭,難道他會輸給餘智林不成?

“瀟瀟怎麼選一匹那麼高大的馬?”唐江的關注點不同。

“應該不是她自己選的。”傅知行還是很瞭解晏萩的。

“仲昆(餘智林)搞什麼換,給瀟瀟選匹那麼高大的馬,要是瀟瀟出什麼事,我饒不了他。”唐江帶著怒意道。

“應該也不是仲昆幫她選的,是她的對手幫她選的。”傅知行微眯起了眼。

這時,跑道上的六個小姑娘已經開始起跑,不對,是五個起跑,還有一個在慢行。喬懷慬五人都已衝出十幾丈遠了,晏萩才騎著馬走了大約三尺多。

晏萩一副放棄比賽的樣子,其他人的目光全都看著比試中的五個小姑娘。誰都沒有注意到在跑道旁邊的草叢裡蹲著一個人,一個拿著彈弓的人,他撿起了地上的一個小石子安在彈經的發射處,對準跑道上的馬。

就在晏萩快要到達他的射擊範圍時,餘青青拍馬趕到了,喬懷慬還沒發力,現在跑完一圈的人是餘青青,“瀟瀟,往內圈靠。”

“哦。”晏萩拉馬往裡行。

就在這時,草叢中的人射出石子,偏巧餘青青從外圈超越晏萩,那石子打在了餘青青騎的馬的馬前腿上。馬疼痛的發出悽慘的嘶鳴聲後,高高地抬起了前腿,險些將餘青青摔下去。

“糟了,出事了!”唐禮喊道。

馬瘋狂地向前跑,餘青青上下顛簸,她用力拉著韁繩,想勒停馬,但是發瘋的馬根本就控制不住。餘青青也不過是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心頓時慌了,呼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青青”。晏萩驚呼,急得她都忘記了自己騎術不佳,一抖韁繩就要追上去,百忙之中她偏頭往草叢裡看了一下,這一看就看到一個矮小的身影正在往旁邊的小樹林裡逃竄,“草叢裡面有人。”

“瀟瀟,你在馬上別亂動。”餘智林喊了一聲,他怕他這邊去救堂妹,那邊晏萩從馬上栽下來。餘家兄弟都有牽馬過來,兩人一起翻身上馬去救人。唐禮等人聽到晏萩喊草叢有人,知道驚馬只怕不是意外,立刻讓兩個護衛去抓人,他們則拍馬過來。

“傅表哥。”晏萩聲帶哭腔,她一擔心餘青青,二是她騎在馬上下不來。

傅知行翻身下馬,過去將她抱了下來,安撫她道:“別怕,不會有事的。”

晏萩摟著他的脖子,回頭衝著香城縣主大聲道:“唐悧,青青要是有什麼事,我一定活剝了你。”晏萩憤怒地直呼香城縣主的閨名。

傅知行輕輕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生怕她氣出一個好歹來,道:“仲昆的騎術不錯,會安全地把她救回來的。”餘智林是馬球高手,他的騎術何止不錯,他是高手中的高手,要救下自家堂妹,真的不是件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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