腸胃功能弱的人,吃多了油膩的肉類的下場就是胃難受加腹瀉;晏萩痛得在榻上縮成一團,南平郡主看了心疼又生氣,“你這孩子,做什麼要跟著合宜去吃烤肉?那麼油膩膩的東西是你能吃的嗎?”

“不是我跟著合宜去的,是我帶合宜去的。”晏萩不會讓好友背這個黑鍋。

“得得得,我又沒怪她,你用不著幫她說話。”南平郡主白她一眼道。

“我沒有幫著她說話,我說……哎喲,好痛。”晏萩痛得想哭。

“現在知道痛了,看你以後還嘴不嘴饞。”南平郡主扭頭衝外面喊,“大夫怎麼還沒請來?”

另一邊,秦王妃在教訓合宜郡主,“出去吃烤肉,你自己去還不夠,你還把瀟瀟拐去,要是出什麼事,我拿什麼賠人家?”

“我沒拐瀟瀟,是瀟瀟帶我去的。”合宜郡主辯駁道。

“好哇,你現在還學會撒謊了。把手給我伸出來。”秦王妃厲聲道。

“母妃,能不能打屁股?手打腫了不好拿東西吃。”合宜郡主表示她願意受罰,但打得部位能不能換一下?

秦王妃快被她給氣樂了,如是滿足她的要求,“行,那就打屁股。”

於是兩個好友都臥床了,一個是胃痛,一個是屁股痛。這兩人是身體上的疼痛,鬱芳菲則是精神上的壓力。明明是她絞盡腦汁想出來的詩,卻從晏薌嘴裡吟出來,這說明什麼?

說明院子裡有晏薌的人,鬱芳菲很生氣,非常生氣,即便她是寄居在晏府的人,卻也是她們的小姐,偷她的詩作給晏薌,這是背主!鬱芳菲糾結了一個晚上,那股憤怒還是忍不下,次日,將院裡的婢女都聚集了起來訓話。

“你們有的人是我親自挑的,有的人是老夫人和大太太安排進來的,我知道有些人想攀高枝,但也要看看那高枝結不結實,你能不能讓你攀上去。”鬱芳菲目光掃過眾人,見婢女們都一副恭順樣,要從表面看出誰是晏薌的眼線,根本不可能。

鬱芳菲停頓了一下,接著道:“我不妨告訴你們,你們的賣身契,大太太都交給了我。我提醒你們,在做一些事之前,最好還是掂量一下,不要自尋死路。”

婢女們老實地聽著,沒有一絲聲響,鬱芳菲也不需要她們的回答,“都好好想想,散了吧。”

鬱芳菲院子裡訓話的事,府裡的人沒過多久就知道了,晏老夫人把晏大太太叫了過去,“昨兒在秦王府發生了什麼事了?”鬱芳菲的話裡意有所指。

“沒有發生什麼事。”晏大太太昨兒回來就跟晏老夫人說過去秦王府赴宴的事,一切都很順利,就是作詩那兒,晏薌突然站起來,讓她有些意想不到。

“你再仔細想想。”晏老夫人沉聲道。

晏大太太垂首想了想,道:“就是昨兒六丫頭作了一首詩,挺出彩的,鬱丫頭作的詩,很普通。”

晏老夫人蹙眉道:“我聽瀟瀟說過,六丫頭的不怎麼擅長作詩,到是鬱丫頭作的詩,常得到杜氏的讚許,怎麼到秦王府的賞花會上,情況相反了呢?”

晏大太太恍然大悟,“母親的意思是那首詩是鬱丫頭寫的,六丫頭偷了去,還搶在鬱丫頭之前讀了出來,將詩佔為己有了。”

“多半是這樣。”晏老夫人半眯著眼道。

晏大太太想起頭面的事,恨聲道:“這個六丫頭越大越不安分。”

“她快要及笄出嫁了,可她這樣,嫁出去,那不是結親,那是結仇,你呀,跟老三家的好好說說,讓她管管六丫頭。”晏老夫人有些無奈,晏三太太不靠譜,可她年紀大了,沒有多少精力去管庶房的孫女兒,也只能讓晏三太太去教。

“我一會就去找三弟妹。”晏大太太其實覺得晏三太太管不住晏薌,可是她一個當大伯母的,還真沒法插手隔房侄女的教育。

晏老夫人抬了抬手,示意晏大太太離開,等晏大太太走後,深深地嘆了口氣,要知道當年楚王妃做出那樣的事來,對晏家女的親事,影響不大,那時韋晏氏已出嫁,而晏蓉才幾歲大。可現在晏薌若是做出有損名節的事來,那可是一件大麻煩。

晏薌排行之六,在她之後,還有小七、小八、小九、小十、小十一、小十二、小十三和小十四;尤其裡面還有晏老夫人最為心疼的晏萩,晏老夫人對晏薌就更痛恨了。

被晏老夫人痛恨的晏薌,這會正在刷晏二奶奶馬氏的好感,“二嫂這一胎一定是個小侄兒。”拜前世所賜,晏薌知道馬氏和王氏一樣,一舉得男。

馬氏摸著隆起的肚子,笑道:“我已請十二妹妹摸過了,十二妹妹也說是個小侄兒。”

晏薌捏緊了手中的團扇,道:“二嫂不用找十二妹妹摸,也一樣生男孩。”

馬氏笑,“其實生男生女都好,婆母也說了,先開花後結果也是有的。”晏家又沒有爵位要繼承,就算有,那也是長房的事,與她二房有啥關係?

“二嫂子一定會生男孩的,大嫂如今又有身孕了,她要是再生一個男孩,就有兩個兒子了。”晏薌轉動著團扇,貌似漫不經心的樣子,實在是在挑撥隔房兩妯娌的關係。

馬氏不知道是沒聽懂,還是不想理會,笑道:“這下我和大嫂就越發有話聊了。”

晏薌發現跟馬氏聊得一點都不投機,失去了耐心,將扇子搭在胸前,起身告辭,“我不打擾二嫂子休息了。”

等她走後,馬氏的陪嫁丫鬟問道:“二奶奶,這六小姐想要做什麼呀?”

“管她想做什麼,終歸是不懷好意。”馬氏撇撇嘴,將茶杯往桌上一放,“以後六小姐再過來,就給拒了。”

“是,二奶奶。”陪嫁丫鬟道。

過了幾天,身體已經好了的晏萩,並沒有急著回學堂上課,慵懶地靠在躺椅上吃桃子;正舒服著呢,餘青青來了,一臉八卦表情,趕走坐在躺椅邊為晏萩扇扇子的小丫鬟,拖過小木杌子坐下,“瀟瀟,我跟你說,承和郡君出事了。”

“你什麼時候和承和郡君這麼要好了?”晏萩不解地問道,她會注意到承和郡君還是因為承和郡君對傅知行的痴纏。

“我才不要跟這麼不要臉的女人要好呢,我跟你說,她出大丑了。”餘青青興奮地道。

“她出什麼醜了?”晏萩多了幾分興趣。

餘青青嘿嘿的笑,晏萩輕拍了她一下,“別笑得這麼奸詐,快說。”

“她跟一個男人在客棧裡幽會,被人發現了。”餘青青小聲道,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做的人不光彩,說這事也不怎麼光彩。

晏萩嘴裡咬著的桃子掉了,“你不要告訴我那個男人是傅表哥。”

“怎麼可能會傅表哥,不過她說是傅表哥約她去的。”餘青青偏頭想了想,“瀟瀟,你相信她說的嗎?”

“不信。”晏萩說是這麼說,可內心已基本可以確定是傅知行使了手段。

“我也不信,她一直糾纏著傅表哥,都到這種地步了,還想咬傅表哥一口,真是不要臉。傅表哥昨兒在宮裡面聖呢,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餘青青忿忿不平地道。

晏萩把掉在身上的桃子,撿起放在小几上,“那個跟承和郡主幽會的男人是什麼人?”

“輔國中尉唐冒的長子唐延。”餘青青答道。

宗室子。

晏萩愣了一下,雖然等唐昌百年後,唐延能繼承的爵位是從六品奉國中尉,但不管怎樣,畢竟還是有爵位在身,配承和郡君是有點高攀,可也不是完全配不上。

當然不能因為還算門當戶對,就一張大被蓋下來,陰謀算計就當沒有了,不管怎麼說承和郡君是毀了名節,被迫嫁給唐延的。晏萩也不是同情承和郡君,她只是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畢竟承和郡君痴纏傅知行,也不是一天兩。傅知行基本上就是冷著臉說一個“滾”字,這次為何突然出這樣的狠辣手段對付承和郡君?

傅知行似乎知道晏萩的想法,下午就來晏府找她。晏萩快九歲了,傅知行不方便再進怡年院,兩人去府中花園的涼亭裡說話的,“是不是覺得我做得很過份?”

晏萩搖搖頭,“傅表哥這做,應該是有必須這麼做的原因。”

傅知行扇起了扇子,神情雲淡風清,晏萩的回答沒有讓他失望,可在晏萩回答之前,一向胸有成竹,鎮定自若的他還是緊張了。傅知行微微一笑,“她想算計我,給我下藥,我將計就計解決了她這個麻煩。”蒼蠅在面前飛也就罷了,蒼蠅變毒蜂,那就只能打死。

“她太壞了,傅表哥是我的。”晏萩伸手抱住了傅知行的胳膊,傅知行讓承和郡主嫁給唐延,都便宜她了。

傅知行抬手摸摸她的頭,“我是你的。”

晏萩俏臉微紅,岔開話題問道:“那個唐延是不是主動獻身?”

“猜到他的意圖了?”傅知行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晏萩點頭,“他的爵位要到頭了,娶個郡君,又能跟承恩公府和端寧公主拉上關係,說不定還能多承襲一代,又或者還能升升爵位呢。”

“分析的完全正確。”傅知行笑道。

“瀟瀟很聰明的。”晏萩仰著小臉,洋洋得意地自吹起來。

傅知行伸出一根手指,點在她水嫩的紅唇上,“瀟瀟是很聰明。”

晏萩鬼使神差地張開嘴,含住了傅知行的手指,還用舌頭舔了一下,然後兩個人都愣住了。

傅知行是紅著耳根子離開晏府的,而晏萩則回房,一頭紮在軟枕裡不出來了,她……她沒臉見人了!她剛才是在做什麼呀?是在做什麼呀?

一定是太陽太曬,傅知行太帥,她腦子一時短路了!晏萩努力地說服自己,當然就是不說服,她也得把頭抬起來了,要不然會被憋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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