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兒只是面上勾引,哪裡真的願意被這個草包玷汙?她金玉一般的人,最是驕傲的金鳳,連賈璉都看不上眼,哪裡還看得上賈瑞?

便是絕對不肯叫賈瑞碰自己的,當下便是急忙的抽出手來,臉色一沉,便hi瞪了賈瑞一眼道:“放尊重著,別叫丫頭們看了笑話。”

賈瑞見鳳姐兒這般,真個是被搓圓捏扁任人擺弄,當下就是唬的後退幾步,不敢冒犯了!

鳳姐兒便是走過賈瑞,坐在了美人榻上,見賈瑞如此,便是心下暗笑,面上千嬌百媚的側坐著對賈瑞輕聲道:“你該走了。”

賈瑞哪裡想走?今兒一來,還什麼沒撈著呢!正是心下癢癢的時候,豈肯輕易退去?

當下便是急忙的坐到了鳳姐兒對面的凳子上陪著笑道:“我再坐一會兒,坐一會兒罷,好狠心的嫂子………”

說著拿話撩撥鳳姐兒,鳳姐兒心下直欲作嘔,面上卻是笑著道:“你過來些說話。”

賈瑞聽了,急忙的便是搬著凳子傻呵呵的坐到了鳳姐兒身邊,低著頭傻笑著。

鳳姐兒雙眼兇光閃爍了一下,看了他一眼,隨後輕聲道:“青天白日,人來人往的,你就在這裡也不方便。”

賈瑞還要說什麼,鳳姐兒卻是風情萬種的輕聲打斷道:“你且去,等著晚上起了更你來,悄悄的在西邊穿堂兒等我。”

賈瑞聽了,面上便是一喜,但是緊接著便是有反應了過來,連忙的道:“你別哄我,但只那裡人過的多,怎麼好躲的?”

鳳姐兒聞言笑道:“你只放心,我把上夜的小廝們都放了假,兩邊門一關,再沒別人了。”

賈瑞聽了,喜之不盡,忙忙的告辭而去,心內以為得手,鳳姐兒卻是在他身後不免的露出了幾分殘忍的冷笑!

這一日賈瑞回去了,急忙的便是洗了個澡,甚至還敷了個粉,喜的是上躥下跳坐不安生!

好容易盼到晚上,果然黑地裡摸入榮府,趁掩門時,鑽入穿堂。

果見漆黑無一人,往賈母那邊去的門戶已倒鎖,只有向東的門未關。

賈瑞屏住呼吸,側耳聽著,半日不見人來,忽聽咯噔一聲,東邊的門也倒關了!

賈瑞心下頓時便是一驚,心下慌亂了起來,急的不行卻也不敢作聲,只得悄悄的出來,將門撼了撼,關的鐵桶一般!

此時外面賈薔則是小聲的問賈芸道:“關好了沒?”

賈芸笑著抖了抖手中的鑰匙,兩個人便是小聲的捂著嘴一陣偷笑,這個時候明顯感覺有人推了推門,賈薔賈芸便是急忙的收起了笑容,卻還是憋不住,賈薔便是拉了拉賈芸:“走!走走走!”

賈芸點了點頭,當下兩人都是急忙的跑著去了,到了前面抱廈,鳳姐兒居然沒有回院子休息,而是在抱廈內正等著他們二人。

見兩人來了,鳳姐兒便是急忙的問道:“怎麼樣?”

賈薔和賈芸對視一眼,都是大笑道:“嬸子放心,我們兄弟辦事,自然是穩妥的!今天晚上,他得喝一晚上的西北風了!”

鳳姐兒聞言不免也是快意的笑了起來:“做的好,嬸子自有賞你們的地方!這個沒人倫的畜生,這還是叫他長點兒記性的!”

賈薔賈芸聞言都是笑著道謝,但是賈芸猶豫了一下,還是對鳳姐兒道:“二嬸,要不我說還是把這件事和二叔說一聲罷………”

鳳姐兒不願意讓賈璟知道這件事,便是擺了擺手道:“還是算了,讓他長長記性得了,為了這麼點小事兒折騰你們璟二叔一回不值當,你們倆也是,給我守口如瓶啊!”

兩人急忙的表示絕對不會出去亂說的,鳳姐兒這方才放下心來,兩人這方才離去。

而這一夜賈瑞是無比的悽慘,被鎖到了門內,要求出去亦不能夠,南北皆是大房牆,光滑無比,又兼高大無比,要跳亦無攀援。

這屋內又是過門風,空落落,如今已經是秋日時節,夜晚還是有些涼的,更何況賈瑞只穿了一身單衣,只覺得是寒夜漫漫,朔風凜凜,侵肌裂骨,一夜幾乎不曾凍死!

哆哆嗦嗦的抱著胳膊蹲在牆根兒叫苦不迭!鳳姐兒卻是窩在溫香暖玉錦衾之中睡得香甜!

好容易盼到了早晨,只見一個老婆子先將東門開了,進去叫西門。

賈瑞瞅準時機,見那婆子揹著臉沒注意,便是一溜煙兒的抱著肩跑了出來,幸而天氣尚早,人都未起,從後門一徑跑回家去!

這賈瑞父母早亡,自幼便是由祖父母帶大的,他祖父賈代儒因為讀過書,所以如今在族學內靠著教書過活。

要說賈代儒這麼大歲數了,其實賈家家族就會每個月定量送來米銀供養,只是賈代儒兒子早死,自己一個人拉扯大孫子屬實不易,便是就多幹了幾年。

直到幾年前賈璟開始整肅賈家族學,才叫賈代儒回家去了,每月仍是多予些米銀,也是叫賈瑞在族學內繼續學習做事,賈代儒便是安心的在家教養賈瑞。

因為父親死了,所以祖父便是承擔起了父親的責任,素日裡對賈瑞的管教教訓頗為嚴格!不許賈瑞多走一步,生怕他在外吃酒賭錢,有誤學業,結交一群狐朋狗友從此走上歧途!

賈代儒一房單傳至今,自然是對賈瑞抱了極大的期望,雖不說動輒打罵,卻也是極其嚴厲!

往日不過是回來的稍微晚了一些,便是要呵斥一頓,再三教訓不許亂跑亂玩,這一夜未歸,豈不叫祖父生氣?

想到這裡,賈瑞便是心下難免惴惴不安,再加上身上冷意,不免的便是戰戰兢兢的哆嗦著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站住!過來!”

原本還準備偷偷摸摸回去的賈瑞被賈代儒叫住,當即便是心裡咯噔一聲!

只是祖父見召也不敢不去,便是硬著頭皮去了祖父居住的正房內。

賈代儒正在起床,見賈瑞站在門外候著,便是提了鞋,一面繫著衣帶,一面上前打量了幾下賈瑞。

只見他滿臉風霜寒意,臉色發白,眼下發黑,便是冷哼一聲,轉身坐到了座位上:“你昨兒夜裡去哪裡了?”

賈瑞嚇的低著頭支支吾吾,而賈代儒的夫人見狀也是急忙的上前對賈瑞道:“你昨兒夜裡怎麼一夜未歸?你不知你祖父擔心的一夜沒睡。”

賈瑞偷眼看去,只見果然賈代儒正一臉陰沉的看著他,不由得急忙的閃躲開了視線!

賈代儒見賈瑞一夜不歸,只料定他在外非飲即賭,嫖娼宿妓,哪裡想到賈瑞會是去做這種喪盡天良沒人倫的事兒?因此氣了一夜。

賈瑞自然也是不敢說的,見賈代儒如此,不免的便是心下捏了一把汗,少不得回來撒謊:“往舅舅家去了,天黑了,留我住了一夜。”

賈瑞是賈代儒看著長大的,豈會不知道他什麼德行?

因此賈代儒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的冷哼一聲:“胡說!自來出門,非稟我不敢擅出,家規如此,如何昨日私自去了?據此亦該打,何況是撒謊。”

賈代儒說著,便是呵斥賈瑞跪下,取了戒尺,對著手心發狠打了三十幾板,只打的賈瑞呲牙咧嘴的求饒!賈代儒夫人又在一旁規勸,這方才罷手!

只是仍舊是不許吃飯,令他跪在院內讀文章,定要補出十天的工課來方罷!

賈瑞直凍了一夜,今又遭了苦打,且餓著肚子,跪著在風地裡讀文章,其苦萬狀。

只是縱是如此,居然還沒有打滅賈瑞的一顆色心!一時雖然不能上門,卻也還是惦念著鳳姐兒,顯然已是驚蟲上腦,入了骨髓了!

他也不想是不是鳳姐兒捉弄他,仍舊是滿心的只是流口水,想著該什麼時候再去勾搭勾搭鳳姐兒!

這一日鳳姐兒正自閒適的收拾秋天的衣裳出來,外面便有小丫鬟進來傳:“奶奶,那位瑞大爺又來了。”

鳳姐兒聞言便是臉色一沉當即沉聲喝罵道:“好個不知改過的東西!”

當下雙眼微眯,已是動了殺心,當下便是眼珠子一轉冷笑著道:“請他進來!”

沒多時,賈瑞便是臊眉搭眼的進來了,一進來,便是用一雙賊眼瞟著鳳姐兒:“給嫂子請安。”

鳳姐兒瞥了他一眼冷笑一聲轉過了頭去,賈瑞見狀一愣,便是剛想要張口說話。

鳳姐兒便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嚇的賈瑞滿嘴的話都嚥了回去!

鳳姐兒見唬住了他,便是冷笑著道:“好啊你,還有臉來!”

賈瑞臉上青紅變換,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鳳姐兒緊接著便是道:“我問你,昨兒晚上為什麼失信?”

賈瑞聞言便是一怔:“失信?”

賈瑞坐在了鳳姐兒身邊的凳子上:“昨兒晚上我等了你一宿,被鎖住了出不去,好懸沒有凍死!”

鳳姐兒聞言支著下巴戲謔的看了賈瑞一眼:“那怎麼昨兒晚上我連你人影都沒見到?”

賈瑞見反倒是賴到自己頭上了,當下便是急的賭咒發誓表示自己絕對去了,緊接著便是臊眉搭眼的吞吞吐吐要鳳姐兒再定個時間!

鳳姐兒見他自投羅網,少不得便是心中起了殺意,故又約他道:“今日晚上,你別在那裡了,你在我這院子裡這屋子後面那間空屋裡等我,可別冒撞了。”

賈瑞聞言便是有些狐疑,他其實也是察覺出來些許自己或許是被鳳姐兒耍了,但是到底是色膽包天,便是將信將疑的問道:“果真?”

鳳姐兒翻了個白眼道:“誰可哄你,你不信就別來。”

賈瑞聞言連忙的就是上前急著陪笑道:“來,來,來!死也要來!”

鳳姐兒聞言便是深深的看了賈瑞一眼,神神秘秘的笑道:“今晚,可別來晚了,,,啊?”

賈瑞連連的答應,心下料定晚間必妥,此時便先興高采烈的去了,而鳳姐兒則是又將賈薔賈芸叫了進來,設下圈套,只等賈瑞自己送上門兒!

這邊賈瑞方走,而賈璟下一秒便是走了進來:“侯爺來啦!”

一聽說賈璟來了,鳳姐兒臉上的表情就是一變,急忙的便是開啟了窗子,隨後有些緊張的站起身來。

賈璟走了進來,還猶自回頭有些奇怪的看去:“剛才我好像看到有誰過去了,誰來了?”

鳳姐兒眼神慌亂了一下,隨後便是笑道:“啊,啊?什麼,,,哦,是薔哥兒,園子裡有些事兒,我叫他過來有話問他。”

賈璟聞言亦是沒有多想,只是點了點頭,鳳姐兒便是上前急忙的拉住賈璟抱著他胳膊笑著按到了座位上道:“你瞧瞧你,多少功夫也不來我這兒一回,這來了怎麼還管東管西的,,,豐兒,死哪兒去了!還不給你們侯爺上茶!”

賈璟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鳳姐兒一眼,總覺得她哪裡怪怪的,但是也沒有多想,便是道:“我聽說,你要去處理錢華他們的事情?”

鳳姐兒聞言一愣,隨後便是不免帶著些酸意的笑道:“喲,難為你日理萬機的這麼一個人物,還能記住這麼些名不見經傳的奴才,,,”

賈璟聞言便是笑了一下道:“顰兒跟我說的,不然我也不關心這些。”

鳳姐兒撇了撇嘴道:“我猜一準兒是這樣,這要不是跟三妹妹有關係,你還能記住他們?他們算是那個位面的,,,”

賈璟聞言奇怪的看了鳳姐兒一眼,總覺得她今天怪怪的,低著頭喝了口茶,也沒多想便是道:“我就是跟你說一聲,下手輕點兒,可別到時候又被趙姨娘鬧起來,你我臉上都難看。”

鳳姐兒聞言不屑的撇了撇嘴笑道:“這也就是你們,才會覺得她這件事麻煩,對於我來說,自是有的是辦法叫她服氣!原來三丫頭沒管事兒的時候,她不比現在老實?”

鳳姐兒笑著坐到賈璟旁邊道:“這個啊,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你們狠不下這個心,才會覺得麻煩罷了!這樣的,就合該有一個我這樣的對付著!”

賈璟無語的搖了搖頭,隨後便是起身道:“你自己看著辦罷,環兒指不定什麼時候回來了,你弄得太狠,大家臉上都是難看。”

鳳姐兒見賈璟起身便是急忙也是起身道:“怎麼,就要走?”

賈璟聞言無奈的嘆息一聲道:“我事情多了,不過是今天勉強的偷出來點兒時間過來看看,哪有功夫跟你在這兒扯大鉉?馬上就要進宮去了。”

鳳姐兒聞言雖然心中遺憾,面上卻是嬌笑道:“是是是,咱們大侯爺現在忙,我可不敢打擾到您!”

賈璟沒搭理她,便是轉身出去了,鳳姐兒方要送,賈璟卻負手道:“免了,你沒穿衣裳,外面要起風了,到時候病了又怨我了。”

鳳姐兒白了賈璟一眼:“什麼叫沒穿衣裳,,,那行罷,豐兒,好生送你侯爺出去。”

豐兒應了一聲,便是笑著送了賈璟出門,看著賈璟走了,鳳姐兒這方才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卻說那邊賈瑞自是又滿心焦灼的盼著晚上,偏生這個時候家裡親戚又來了,他雖心下急得不行,面上卻還得陪著笑招待。

直等吃了晚飯,親戚們方才都散了去,那時節已是有掌燈時候了。

這回又是強忍著,老老實實的等著他祖父安歇了,聽的家裡安靜了,這方才躡手躡腳的出了門直奔榮府去了!

方溜進榮府,直往那鳳姐兒說的夾道中的屋子裡來等著,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只是幹轉。

左等不見人影,右聽也沒聲響,心下自思:“別是又不來了,又凍我一夜不成?”

正自胡猜,只見外面一聲響,嚇的賈瑞臉色發白的躲到了櫥櫃後面,瞪大眼睛向外看去,只見黑曀曀的來了一個人!

賈瑞看那人渾身裹在披風內,便意定是鳳姐兒,不管青紅皂白,餓虎撲食一般等那人剛至門前,便是一把上前抱住叫道:“親嫂子,等死我了。”

說著,喘著粗氣臉紅脖子粗的便是抱到屋裡炕上就親嘴扯褲子!滿口裡“親孃”“親爹”的亂叫起來!

那人只不作聲,賈瑞拉了自己褲子,喘著粗氣方欲做些什麼的時候,卻只見忽然燈光一閃!直直的照在賈瑞身上,閃的他睜不開眼!

便見賈芸舉著個捻子照道:“誰在屋裡呢?說話!”

賈瑞頓時便是三魂嚇掉了七魄,慌忙地就是爬了起來,急忙的提起了褲子,只當自己被人抓姦了!臉色不免蒼白!

這時方才後知後覺的想到後果,和鳳姐兒勾搭真被抓到了,人家可是榮府正經的嫡系二奶奶,自己想好死都困難!

當下唬的賈瑞兩腿戰戰,卻只見炕上那人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對外面喊道:“瑞大叔要臊我呢。”

賈瑞一聽這聲音是男人,便是一驚,急忙的就著燈光看去,只見炕上那人已經是掀開了斗篷,卻不正是賈薔!

當下賈瑞想起方才醜態,真真的臊的無地可入,不知要怎麼樣才好,悶著腦袋回身就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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