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水匪喜怒無常,有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一些大家閨秀或者是長得好的,但是基本上這樣的幾乎都是心氣大,或者是身子柔弱,所以基本上沒幾個能夠活過一兩天的,有的甚至在得知自己跑不了之後就乾脆了當的瞭解了自己了。

所以水匪們的婆娘極少數才是那些忍辱負重的大家閨秀,大多數其實都是好生養的鄉下人,基本上劫回來睡了,也就認命了,只能是留在水寨裡生兒育女。

一開始其實本來談允賢也是想直接了結自己的,但是談復攔住了談允賢,只要還活著,最起碼還有一份希望,所以談復談允賢這才被活著劫了回來。

劉寨主不是沒見過長得好看的大家閨秀,但是這麼溫文爾雅長相秀美的還是頭一次看見!當下就動了心思了,攔住了所有想要染指的人,當場決定要娶談允賢為壓寨夫人!

既然成了大哥的女人了,下面的水匪自然也就是隻能悻悻的幹看著流口水了…………

談復自然是極力反對的,他本來是想要用錢來贖回自己,叫水寨的人去宿遷縣找談一鳳要錢,只要能叫我祖孫二人平安無事的回去,你們要多少錢都行!

本來按著規矩,水匪劫票就是這樣的,找家裡人要贖金贖回去的,人家就不動,晚一天,砍一根手指頭,晚兩天割下倆耳朵,晚三天就等著在家門口收屍就行了。

水匪山賊也有自己的規矩,他們雖然是法外狂徒,但是也不是說就是絕對自由了,任何組織團體不按照規矩辦事都是走不長遠的。

但是今天劉寨主決定為自己壞一回規矩,不要錢,就要人!長這麼好看的姑娘要是能成自己的婆娘,那得是多美的一件事啊!

所以劉寨主一口拒絕了談復的提議,活了九十多年的談復還是頭一次看到不要錢就要人的水匪,於是當下大急,表示絕對不會叫孫女兒嫁給水匪!

劉寨主見狀也急了,就讓人把談復拉下去關起來,談允賢嚇得抓著談復不肯鬆手,劉寨主就叫幾個寨子裡的婦人把她拉下去梳洗打扮,今天晚上就洞房!

婦人們都是這個時候過來的,自然知道談允賢的不易,只是她們也沒什麼能做的,只能是勸談允賢放寬心,其實都是那麼點兒事兒,這輩子眼睛一閉也就過去了,都到現在了還想那麼多做甚麼?

其實她們未必沒有幾分快意,畢竟自己當初也是走過這麼一段兒的,現在看到談允賢這麼漂亮的大家閨秀也逃不過自己的命運難免的就有些這樣的想法…………

談允賢怎麼肯從?且先不說她本身就沒有嫁人的打算,就算她嫁人,她怎麼甘心嫁給一個水匪頭目?那個人滿臉的虯髯,滿嘴的黃牙,活像個畫上的鐘馗!

談允賢也是小兒女,雖然自己心裡淡然這些,想要一輩子把自己的生命獻給醫學,為治病救人奔波,但是到底不是沒有遺憾的想過未來的夫君會是什麼樣子,她想過很多,甚至是那些紈絝都想過,就是沒想到會這麼…………不堪!

談允賢奮力的掙扎著,她寧可去死,也絕不願意嫁給這樣的人!

一眾婦人強按著她,倒是也不是沒有心軟的了,勸著眾人要不就把她先關在這裡像一段時間,過一段時間或許就自己想通了…………

這話她們自己都說出來不信,她們一開始想通了?從始至終就沒想透過!誰好人家的姑娘願意嫁給水匪?

談允賢掙扎著被蓋上了蓋頭,一眾人剛要給她換上一身喜慶衣裳,正在這個時候,劉寨主他爹,也就是之前第一個自殺的那個老漢走了出來,喝住了一眾婦人。

那些婦人還是比較怕這個老寨主的,所以一個個皆是放開了手,那個老漢便笑呵呵的上前端詳著談允賢說是要看看自己的兒子要娶什麼婆娘了。

這一看,老漢很滿意,談允賢也是急忙的抓住了自己的生機,那老漢有痰症!而且看起來很嚴重很痛苦,絕對不是一般的大夫能夠治好的!

談允賢叫住了看完要走去找自己兒子的老漢,並且說的頭頭是道,老漢出現了什麼症狀,以後馬上就是要呼吸不暢,最後窒息而亡的地步!

這一番忽悠嚇得老漢半信半疑,談允賢便叫他按自己身上的幾個穴位,老漢頓時差點兒兩眼一翻倒在地上,這下是不信都不行了!

他這一暈過去,談允賢就急忙給他醫治緩解,而劉寨主等人也被驚動了,急忙的趕了過來,劉寨住這個人殺人如麻壞事做盡,但是唯有一點,那就是孝順,直到現在都和自己的老爹住在一起,親自照顧老爹。

所以這一下可把劉寨主嚇壞了,好在在談允賢的醫治下,很快老漢就恢復了神智,隨後也是嚇壞了連忙叫談允賢救命。

談允賢也是藉此機會提出自己的條件,這個病很嚴重,而且需要很長時間調理,所以自己在這段時間必須專心,希望他們能夠不要打擾她。

劉寨主和劉老漢都知道這是這娘們兒藉機推脫逃避成親,但是被人捏著小命卻也不能不同意,況且要是真的這個時候成親,談允賢肯定是要臥床一段時間的…………

再加上整個水寨都沒幾個會醫術的人,他們這樣的水匪喬裝一番勉強還能混進縣城,但是從縣城劫一個大夫回來那幾乎就是不可能…………

劉寨主看著如花似玉的媳婦,心裡是一萬個不願意,不過他爹一個巴掌呼在臉上問你是要老爹還是要媳婦的時候,劉寨主只能是妥協了。

談允賢還想讓他們把談復放出來,但是人家畢竟不是傻子,劉寨主留了個心眼兒,扣押著談復確保談允賢不能跑,等到他爹的身體好一點兒之後就立馬成親!

談允賢無奈,只能是要求每天都要見自己祖父一眼,這樣劉寨主才勉強同意了下來,打那之後,談允賢小心翼翼的儘量拖延著給劉老漢治病,一面也心急如焚的想著能夠脫身的方法。

但是其實談允賢又能有什麼辦法呢?每天都有人盯著她,她一個弱女子,又怎麼能夠從這個水匪窩子逃出去?要不是賈璟等人來的及時,談允賢可能就真的只能選擇自殺了…………

賈璟聽談復講述完之後也是十分驚異,一是沒想到談復他們居然能倒黴到這種地步,二來也是感慨他們運氣還真是好,畢竟賈璟要是知道京杭大運河其實可以走中段到鄭州走陸路的話,賈璟沒準兒還真的會選擇那條路線。

要是賈璟等人沒有走過那條路的話,或者今天早上翁秀明說的時候賈璟選擇了掉頭回去的話,那談允賢恐怕就真的得在這裡做一輩子的壓寨夫人了…………

賈璟勸慰了談復一番,隨後說到談復的孫子談一鳳以及老妻還在宿遷縣,故而賈璟便命先去往宿遷,一來是送談復談允賢和家人會合,二來也好看看宿遷有沒有辦法收留這些婦孺,要是宿遷可以安排,賈璟等人或許就不用大老遠在跑一會邳州了。

談復聞言對賈璟又是好一陣的道謝,賈璟只是命人帶著談復和談允賢先下去休息,隨後賈璟便命翁秀明等人可以開船了,羅幫的人得到命令之後便急忙升帆啟航了,玉麟號緩緩的向著湖中心而去…………

賈璟起身出去檢視甲板上的情況,便看到白曦君臉色蒼白的站在船舷邊,賈璟上前剛要說話,白曦君感覺到身邊有人,眼神凌厲的看過來,在看清了是賈璟之後才恢復了平靜。

賈璟看著白曦君的臉色,微微有些驚訝,她的臉色看起來十分蒼白難看,雙眼似乎都顯得無神了起來,於是賈璟便驚訝的道:“你怎麼了?”

白曦君輕輕的搖了搖頭,抿了抿毫無血色的嘴唇,看向甲板上的婦孺們,久久之後才輕聲道:“你準備怎麼安排他們?”

賈璟看了白曦君一眼,嘆了口氣道:“我們不可能帶著這麼多人,我準備把她們交給宿遷縣知縣,他們會幫忙安置的,更何況還有那些水良寨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銀財.”

白曦君的嘴角挑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你真的覺得這些錢能夠全都用到安置她們身上?”

賈璟沒說什麼,白曦君低下了頭輕聲道:“能有一半是用在安置她們的事情上,那就算是阿彌陀佛了…………”

賈璟也上前靠在船舷上,學著白曦君低著頭看著船側被劈斬開來的浪花,輕聲道:“我知道,可是,能怎麼辦呢?”

白曦君沒有說話,顯然這一次神京之旅已經讓她成長到了不會輕易的說出只要信奉白蓮教就可以打造一個公平公正的琉璃世界了…………

白曦君悶聲道:“我先去休息了…………”白曦君說著要站起身,誰知道這個時候腳下卻是忍不住一個趔趄,賈璟連忙抱住了她!

賈璟看著面白似紙,整個人都柔弱的像是林黛玉一樣的白曦君嚴肅的道:“你到底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白曦君努力的抬起眼簾看了賈璟一眼,隨後強撐著擺脫了賈璟的手,努力的站直身子,無力的對賈璟道:“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賈璟剛剛張了張嘴準備說話,白曦君卻理也不理他便強撐著自己走了,賈璟面色不由得一陣陰晴不定,似乎…………白曦君體內的毒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了。

賈璟其實一直以來看白曦君的戰鬥力這麼強都沒怎麼把白曦君的毒放在心上,可能今天白曦君含怒出手,所以到底是傷到了根本,賈璟這樣想著,難免就有些坐不住了。

急忙的便想要起身去找阿巳,穿過甲板,看大薛蝌和寶琴等人正在安排婦孺們吃東西,看到賈璟來了連忙的問了句好,賈璟點了點頭,隨後笑著對寶琴道:“剛才嚇到了沒有?”

寶琴愣了一下,隨後連忙大眼睛蓄滿淚水:“害,害怕…………”說著就緩緩的把小腦袋靠到了賈璟的胸口,似乎是被嚇到了的小白兔一樣……………

賈璟:“???”

女人,你的名字叫做虛偽…………

薛蝌倒是不知道他妹妹剛才那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的英雄氣概,見狀只道寶琴是真的害怕,於是嘆了口氣上前拍了拍寶琴的肩膀:“你沒經歷過這些難免就…………唉!是哥哥沒保護好你!”

賈璟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後輕輕拍了拍寶琴的肩膀道:“要是實在害怕就先回去歇息罷,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寶琴聞言雖然還想賴皮一下躲在賈璟的懷裡裝一會兒柔弱,但是也不好意思打擾賈璟的正事,只能可憐巴巴的抬頭看著賈璟,用柔弱無害的聲音撒嬌道:“那一會兒璟哥哥一定要來看看我哦,我害怕…………”

賈璟聽著這小夾子撒嬌,只能是苦笑著點了點頭,隨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甲板,上了二樓,阿巳平常不喜歡出門兒,所以賈璟很輕鬆的就在阿巳的房間找到了她。

找到阿巳的時候阿巳正在玩蛇,呃…………是真的蛇,看到賈璟之後陡然站了起來,擺出一副進攻的樣子,尖尖的蛇頭一動一動的試探著似乎是在找合適的攻擊方式。

阿巳用苗語呵斥了那蛇一句,那蛇居然就真的乖乖的趴了下來,吐了吐蛇信子緩緩的盤到了阿巳的手上。

賈璟看著那看起來就很毒的蛇心裡微微有些犯怵:“它…………不咬人罷?”

阿巳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賈璟,雖然在別人看來阿巳現在就是雙眼無神面無表情,但是賈璟就是能從阿巳的眼中看出對賈璟智商的關懷,不咬人的毒蛇,養來幹什麼?

賈璟也知道自己說了蠢話,尷尬的咳了咳:“那你把它拿遠一點.”

阿巳手中盤著蛇,像是把玩一個玩具一樣:“小白不咬人,我說,它就不咬.”

雖然有點兒顛三倒四,但是賈璟還是聽明白了阿巳的意思,阿巳不叫它咬人它就不會咬人…………顯然賈璟並不想用生命驗證阿巳這句話的準確性,所以賈璟只好站在那裡。

阿巳淡淡的看了賈璟一眼,眼神中的意思很明顯:“膽小鬼!”

賈璟無語的看著阿巳,心裡默默腹誹,一條黑不溜秋的小黑蛇叫小白…………

“什麼事?”

似乎是感覺到了賈璟的不禮貌,所以阿巳直截了當的問出了賈璟的目的,賈璟回過神來也是連忙說起了正事:“我上次叫你看的那個白曦君身上的毒到底是什麼毒?你有沒有頭緒了?”

阿巳聞言起身,將盤在胳膊上的蛇放到了一旁架子上的一個陶罐裡,看那架子上密密麻麻的罐子和竹管,很顯然每一個裡面都有一種致命的毒物。

阿巳轉身到另一面牆上的架子上對賈璟道:“在,這兒.”

說著從架子上取下來一個瓷瓶遞給賈璟。

賈璟接過之後端詳著那上面的紅紙寫的字:“斷脈…………什麼意思?”

阿巳好像是大腦宕機了一樣,面無表情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面看了許久。

賈璟眨了眨眼睛,在阿巳眼前揮了揮手,阿巳才眨巴了一下眼睛,隨後轉過身蹲下去拉出來一個大箱子,翻來翻去許久之後才拿出一本灰塵撲撲的書。

吹掉了上面的灰塵翻開之後才遞到了賈璟的眼前,賈璟看著臉上滿是灰塵,水晶般的大眼睛直勾勾看著他的阿巳,接過了書,上面正是一整張用來描述斷脈這種毒的…………

賈璟無語的看著阿巳,原來你是在措辭啊…………結果措辭了半天還是選擇了放棄…………看來叫一個漢語不好的人來解釋一些專業術語還是有些為難她了。

賈璟在阿巳名為無神,實則殷切的眼神中接過了書看了一遍,隨後才有些恍然,這種毒原來算不上什麼劇毒,當然是對於沒有真氣的普通人來說不算劇毒,但是對於有功力在身的人來說這就是一種要命的毒!

對於功力一般的人,這種毒頂多算是能夠禁錮住一部分真氣的運轉,但是功力越高,這個毒就會越毒性猛烈!

也因此,這種毒極其難被發現,正好適合用來對付白曦君這種功力高強的武林高手!除非白曦君一輩子不動用真氣!否則用一次,毒素就會猛烈一分!相當於斷了一個人的經脈,因此被稱之為斷脈!

賈璟放下書有些驚奇的感嘆道:“世界上居然還有如此精妙的毒…………”阿巳瞪著大眼睛看著他,賈璟回過神來看向阿巳道:“那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解毒?”

阿巳拍了拍幾乎看不到起伏的胸脯,隨後轉身開啟了一個大櫃子,裡面全是阿巳的衣裳,除了一套看起來很華麗的掛滿了銀飾的苗族服飾之外,幾乎都是黑色的兜帽斗篷長袍,看起來就跟蕭炎的衣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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