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花蝴蝶蘇利【二合一】

知道戰爭將要開始, 不願意妥協的傭兵,自然也不可能心甘情願地迴歸過去那種非人的日子。

蘇利最初還有些擔心,若傭兵們其中有部分成為了想要談和的派系, 後續該如何處理。

結果當這個問題被拿出來問的時候, 已經有一段時間未見的獅子會首領果斷給出了答案。

“談和的前提是, 毫無反抗之力的最終選擇。但現在的情況是,沒有道理別人已經指名道姓地說要拿你當狗,你就真乖乖跑過去給人當狗的道理。”

“傭兵的忠誠,是指他們面對任務時的堅守, 而非對待僱主的死心。自由才是我們活著的最大需求,就連僱主支付的僱傭金,也只是我們追逐自由路上的需求, 而非必須。”

“因而假使我手下的人中真的存在那種軟骨頭的貨色, 我保證他們在製造出無用宣言之前, 死得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

在這方面, 獅子會首領有著比尤菲婭更深的兇性。

他最初選擇仍然大量接取戰爭任務,並帶領部分傭兵公然脫離聯盟, 單獨組建獅子會的原因,除了和尤菲婭的變革計劃造成了利益衝突之外,同樣也有,將與人相爭這種事, 當成一份工作的異質想法。

且跟在他身後的人大多都是這種思維。

總有成年人會被自家幼崽的生死威脅。

聯盟現有體系崩了以後會怎麼樣?阿米克比國王重新掌握了薩迪拿城,還會維持現有格局嗎?以及,薩迪拿城被攻破後,教廷會給這座城市帶來什麼變化?

三個問題,每個答案都令人背後生寒。

而且國王若是去掉了薩迪拿城自治的權利,那薩迪拿城只會和周邊的城市一樣,成為貴族掌控的地界。

觀點上的不同,最終被作為第三方的蘇利強勢打破。但同意改變,也只是因為,蘇利給了獅子會首領從未有過的思路。

是以他一早就警告了手下的人,但凡有哪個孬種敢妥協,他就會提前下手弄死對方。到那時,他將要殺死的人也不再是曾經同生共死的兄弟,而是單純的,處決叛徒。

那時的獅子會首領認為, 這就是傭兵在做的事, 並沒有什麼正確和錯誤之分。

“我絕對不會讓那種情況發生!”艾格伯特神情肅穆,“從我口中說出一定會保護好薩迪拿城的話,只會讓人覺得太過單薄。可若一切都新增上,保護居住著蘇利大人的傭兵之城,那我就覺得,不只是這座城市不能倒下……”

現有體系一旦崩潰,傭兵就會重新歸於野草,隨時可能被貴族之風,席捲到根系全無。

或許他們這一代還能銘記過去,也知道不該妥協,更不會直接轉變成教廷的走狗,但下一代呢?

然後所有人,就只能寄願於,下輩子投胎時生於貴族。

但如果是大家都待在小樓內部,那蘇利,就具備著暢所欲言之能。

西里爾莫名的興致很高,神情激動道:“當然。雖然我也不是薩迪拿城土生土長的居民,同樣也不曾擁有傭兵的身份,是以說要和這座城市同生共死,也只會讓人覺得莫名其妙。但要是加上為了蘇利,那我就覺得,不管是怎樣強大的敵人,我都敢直面他了。”

艾格伯特此時竟覺得,自己從未有過如此貼近蘇利所看到的世界的感覺。

當清楚改變帶來的結果,或許一時會有一種明顯的財富獲取速度下降的即視感,但時間長久下來,獅子會其他傭兵的死亡率,也會被大幅度降低。

這些因蘇利而匯聚到這棟小樓的人,都願意為了他,做出談起來便讓人覺得有些肉麻的守護之舉。

但當事人就是莫名其妙的覺得,其他人說的都很正確,就唯獨艾格伯特……

蘇利大人或許看得非常非常長遠,但那雙綠色的眼睛,也並非全然忽視了現有的世界。

馬克更是聲音平靜地補充:“我本來就是作為保護蘇利先生的人才出現在小樓裡的,自然也不會讓保護物件陷入危險的情況出現。”

人活著才能創造更多的財富。

“真到了那種程度,這個時隔千年才勉強有了一點點變化的世界,將會再次迴歸,那持續千年不止的支配。”

戰前動員,這話本來不應該由蘇利所說,他一個十二三歲還沒怎麼暴露在大眾人眼前的孩子,也沒那個權利。

艾格伯特在最後四個字上明顯加重了語氣,注視著蘇利的眼神,更是火熱非常。

但真正恐怖的卻是,這座城市被教廷入駐帶來的影響。

也總有成年人迫於家庭妥協。

“這場戰爭,註定了是避無可避的,絕對不能妥協的戰鬥,如果薩迪拿城失去現有的一切,那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

且不說這一瞬間臉色變得很是僵硬的蘇利,就單說其他人附和的聲音,就再度使得蘇利徹底維持在面無表情的模樣上了。

因此,接下來註定將要發生的戰爭,一經確定,獅子會首領的腦回路便全部都轉化成了,教廷和皇族那兩方瘋犬,想讓他們迴歸那種一個契約,直接賣掉一生的殘酷條例。

本應象徵自由的傭兵,到那時恐怕只會被教廷洗腦至神權至上。

洛伊可不會允許,自己認定的小樓,認定的家,成為像過去毀掉了的一切一樣,除了泛黃的記憶,什麼都不會剩下。

艾格伯特從蘇利的眉眼中看到了,那種不可用單純的以憂心定義,也不能全然用深沉描述的厚重。

至於他依靠與別人戰鬥, 且以殺死對方的目的作為財路來源這事……

尤菲婭那邊更加方便,聯盟會長都被刺殺了,傭兵也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那和看著一群妖魔鬼怪在自己家裡登堂入室有什麼區別?”

此後兩個組織才算是達成了合作,並且明面上依舊是以聯盟為先。

工作只是獲取財富的一種方式, 當殺人等同於工作的時候,那在獅子會首領看來,就沒有任何問題。

洛伊更是灑脫地直接靠在了沙發靠背上,語氣帶有著自己都不太明白,但卻體現得極為明顯的囂張:“小少爺住的地方,哪有道理脫離他自己的掌控,變成別人隨意操控之地的道理。”

他同樣也在關注這個世界,也在關注著周邊的所有人。艾格伯特只窺見其中這一部分,便已經心滿意足。

藍哲則是聳了聳肩:“無論是蘇利想讓我出現在前線,證實那些被傭兵們嗤之以鼻的佈告,還是讓我安心待在後方,作為保護者存在,我都可以,也都接受。”

就連渡鴉,此時憑藉著匱乏的詞彙量,也能說出:“只要我不死,蘇利就一定會平安。”

“就連這座城市被蘇利大人記在心裡的一磚一瓦,也絕對不可以,就此毀壞。”

畢竟那時尤菲婭的變革計劃, 在獅子會首領和他身後的人看來就是:斷人財路, 如殺人父母。

雖然更多的原因,還是出於艾格伯特根本不需要去讀,都就能被看出來的灼熱眼神。

但只要強行忽略,還是能忽略的。

因此即便蘇利眼角的餘光瞥到,艾格伯特在自己扭頭不看他,並對其他人講話時,驟然紅起來的臉,蘇利也不知道多少次地當作自己眼瞎。

他認真回應,雖表情和言語各有不同,但同樣維護著他的眾人,神色認真道:“那我也會全力在這場戰爭中保全自己。”

當社畜當了那麼多年,蘇利比誰都清楚,說話不要太絕對。因此,諸如全力以赴這一型別的話,他極少會拿出來說。

但這一次不一樣。

過往無論其他人怎樣在細節末梢之處表現出對他的看重,蘇利也只當做家人或是朋友間的親切關係。

可要是將他視作某些行動的目的根源,那麼在行動並非罪惡之事時,即便處於被動,蘇利也同樣會給出承諾。

無關始終存在於他意識中的,“不應成為承載他人傾注之人”的想法,只是覺得,面對他人發自身心的善意時,給出回應,是比避而不答要好上不少的答案。

同樣地,他的這份認真,也傳遞給了想要傳遞之人。

至少艾格伯特已經開始控制不住地吹噓:“蘇利大人大約就是那種,只要付出,就會得到回應的,迴響之神。”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但多數時候其實不會那麼圓滿。

起碼艾格伯特在前23年,從來都沒有見過真正的光明神神蹟。可如果是面對作為人類的蘇利,那他便從未產生過祈願未曾得到回應的遺憾。

被吹噓的蘇利:……謝謝,並不想在這把認為自己該經歷過的事,都經歷過的年紀,再感受一下什麼叫做新奇。

然而在小樓內部已經做好了,傭兵之城大量傭兵人員調動規劃的眾人,在被完全隔絕了裡城那處訊息的傳遞後,怎麼也無法想到,被運氣之神眷顧了一下的威拉德,在訊息傳遞出的今天,徹底被運氣之神拋棄。

甚至此時被關在大牢裡的,已經被奧菲莉亞用鞭子抽到鮮血淋漓的威拉德還在想:“大公主面對我這種敢私自洩露和你相關訊息的人,難道不應該按照自己以往對待下人的方式,直接殺死我嗎?”

腦中的想法和嘴上的話,同一時間出現。

穿著明黃色豔麗大裙子的奧菲莉亞,頂著和監牢黑暗血腥的模樣截然不同的明豔形象,冷笑著回應了他的這句話:“威脅老頭子,和直接殺了你可不一樣。”

威拉德被懸掛在刑架上的指尖微微動了一下,直覺告訴他,這句聽起來彷彿只存在表面意義的話,有著更深的資訊。

只是威拉德嘗試用那已經變得沉重的大腦,去思考該怎麼樣試探時,卻發現自己腦袋空空的,根本無法組織出對自己有利的話語。

奧菲莉亞可不在乎,一個用寫信的方式送出情報的蠢貨是怎麼想的,她自顧自地說:“老傢伙知道我不會那麼簡單地弄死他,畢竟我還需要他給我鋪路。可直接宰了你不同,就算你的母親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家族之女,可誰讓那個女人,是我那‘善良’母親的表妹呢。”

“所以你不會死。”奧菲莉亞低著頭用殘忍的眼神注視著威拉德的雙眸,比威拉德年齡大了三歲的奧菲莉亞,足以憑藉著身高俯視他。

“但你也要知道,生不如死,一直都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東西。”奧菲莉亞用鞭子的手柄頂住了威拉德的下巴,迫使他抬頭看向她。

那雙繼承於母親的金色眼眸中,全然都是以他人生不如死的姿態,取悅自己的殘忍。

她說:“如果我打斷你的腿,老頭子只會說,不要做得太過分。而如果我一併切斷你的胳膊,他也只會告訴我,有點做過頭了。”

奧菲莉亞以百無聊賴的姿態,談了談另一隻手的指甲。

那下一秒,奧菲莉亞便直接盯住了威拉德那明顯具備阿米克比皇族血統的冰色瞳孔,殘忍地笑著說道:“但假設我弄瞎了你的眼睛,讓你從此以後再也看不到這個鮮豔多彩的世界,那老頭子,反倒不會對我做出任何指責。”

“只要你還‘完整’地活著,那我那猶如神女般的母親,就會覺得,一切都還在她的期待之中,然後永遠地沉迷於別人給她編織的虛假玫瑰色美夢。”

“但是你,威拉德,你只會真正的失去光明,再也無法見到那個在我看來根本沒半點屁用的光明神,然後,永遠都無法看清楚任何自己想要看見的東西。”

奧菲莉亞清楚地看到了威拉德一切的神態變化。

在她說出打斷威拉德肢體的言語時,他也只是皺眉,可她說弄瞎他的眼睛後,威拉德那不斷顫動的瞳孔,簡直給奧菲莉亞帶來了難以言喻的興奮。

“你怕了!你怕了你怕了你怕了!!”奧菲莉亞語調激昂地大喊,“讓我猜猜,收到那封信的物件,對你來說無比重要,而且你希望還能再見到他一面。”

威拉德突然瞪大的瞳孔給了奧菲莉亞答案。

“讓我想想……”

“那應該是一個,並不具備實力來到王宮把你給帶走的弱者。”

答案是【是】。

“能讓你這樣的蠢貨明白差異的人,應該不會是那種用年齡和實力造成的絕對壓制。我知道的,你就是那種認為自己格外了不起,將來只會更加了不起的白痴。”

威拉德這下直接偏過了腦袋。

“噗。”奧菲莉亞發出了無意義的聲音,這時甚至又說,“看來我又猜對了。”

“所以,他和你是同齡人,他有著比你高出無數倍的智慧,然後,他是一個實力可能還不如你的弱者。”

“弱者無法和你這樣只有傲慢沒有能力的蠢貨對話,所以他身邊必然存在著強大的實力者。”

奧菲莉亞在這時看到威拉德不僅偏過了頭,還徹底閉上了眼睛後,直接控制不住地揚聲大笑,甚至一度笑到彎下腰眼淚滲出來。過了好一會後,奧菲莉亞抹掉了生理性的眼淚,並說出了,一度讓威拉德恨為什麼自己沒有早些死去的話。

“那個人,就是薩迪拿城的預言者,知道濟索鎮會被九級妖獸入侵,也知道,阿米克比將要派兵鎮壓忤逆之地——薩迪拿城一事。”

“威拉德啊威拉德,沒想到沒用到你這種程度的人,竟然能給我帶來那麼多的驚喜。”

威拉德的思緒已經全然都被“眼前人是個能看透人心的惡魔”,這一資訊強行佔據。

無法違背,無法抵抗。

即便在腦海中回憶著蘇利的形象,以及他的舉動,乃至於那雙碧綠色的眼眸,也只會使得威拉德更加顫唞。

他被看穿了。

像他這樣的人被看穿,當然沒有問題,蘇利也同樣能做到這一點。

可如果是奧菲莉亞……

要是她看穿他的目的又僅僅是出於,想要針對蘇利呢?

這時的威拉德完全忽略了奧菲莉亞之前所說的,想要毀掉他雙眼的話語。他滿心都是,蘇利無法抵抗奧菲莉亞的想法。

實力,始終是這個世界上定義一切的最基本依據。

絕望籠罩心扉,本就被鞭打到受傷不輕的身體,終究影響到了他那本來就不算多聰明的大腦。

理智崩塌,信念搖搖欲墜,就連堅定想要成為一個工具人的內心,也不由自主地開始質疑自己,既然只是個工具,那為什麼不在完成自身使命的時候,就早早死去……

否則奧菲莉亞絕對無法發現這一切!

但下一秒,威拉德發現奧菲莉亞直接掐住了自己的下巴。

神色狠戾的少女,說著更加殘忍的話。

“我沒讓你死的時候,你又怎麼能死?”

如蘇利那般的人類想要咬舌自盡,是很難做到的,甚至即便咬斷了舌頭,多半也是死於失血過多。

可如果是元素師,一切又都會變得截然不同。

威拉德是可以在被遮蔽元素的刑具限制四肢時,咬破舌頭,以水元素師的身份操作混雜元素的血液,用對待元素最為敏[gǎn]的舌尖,強行操縱被限制的元素,使自身的血液化為水刃,在內部直接穿透自己的咽喉。

但奧菲莉亞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連死亡都無法決定……

威拉德在被奧菲莉亞強行卸了下巴以後,整個人都已然崩潰。

而製造出這一切,並將自己的弟弟逼到瘋狂絕境的奧菲莉亞,也只是丟掉那根染滿了威拉德血液的鞭子,並直接牽動裙襬,頂著未曾因為她任何劇烈動作造成褶皺的衣物,以大公主應有的傲慢,一步一步走離監牢。

徒留下仍然被綁在刑架上的人,將自己徹底定義成無用的廢物。

到底……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能做到。

既沒有成為父親手中的工具,也沒有成為自己選中的,操縱工具人手中的合適工具。

威拉德這一存在,或許在此時都全然失去意義。

“一個人的存在是否合理,不應該由同類判斷。”

蘇利的話語在腦中浮現,威拉德控制不住的思考,如果是蘇利在這種情況下,會如何想。

忽略掉智力層面,只以情感的變化模擬蘇利的思維,那麼那人在此時或許只會說上一句:“別把自己不當人類。”

還沒到,還沒到一切應以死亡作為結束的時候!

威拉德笑了,不同於曾經被蘇利那從未主動告知,只是旁聽,便震撼了心靈使心境得之成長的恍然。此時的他,才是真正的,在遇到事件後,獲得了成長。

只是代價……

卻是瘋狂。

薩迪拿城真正成為困獸中,被困的那頭獸的前夕,蘇利被迫穿上了一大堆保命裝備。

具體詳情可以參考,穿越之前部分地區嫁女兒時,會為寵愛多年的女兒,配備的超高額嫁妝。

這番代入沒什麼別的意思,只是能更加直觀地體現,蘇利兩隻手上帶了五個戒指,胸口除了帶著娜安留下來的最後之作,還被配備了三根銀鏈,兩個掛墜,以及,被迫帶上了耳釘,和強行被綠色髮帶紮上了的鉑金髮絲……

並且據尤菲婭所說:“這根髮帶做得比較大的目的,只是為了遮住即將戴在你頭上的八個夾子,與綠帽說法無關。”

蘇利上半身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三條手鍊,兩個銀色的鐲子,以及一個幾乎卡住了左手小臂八成長度的臂環。

下半身更是離譜,除了靴子是頂級鍊金道具之外,右邊大腿的十公分以下,更是一路畫到填滿了腳面的符紋。

在被迫套上腳鏈之前,蘇利發自內心地喊:“夠了,已經夠了,真的夠了!我沒那麼容易死,而且我已經保證過,在面對危險的時候,會全力求生。”

下一秒蘇利就見艾格伯特眯起了藍色的眼眸。

“所以蘇利大人的意思是,你在做保證之前有想過,面對危機時,不全力求生嗎?”

蘇利陷入了沉默。

都知道自己一定會嘎了,再掙扎下去,不是隻會顯得很沒有格調嗎?

躺平擺爛雖遲但到。

但艾格伯特不接受。

然後這位前光明聖子,不僅親手將那根原本只需套在蘇利腳上的金色鏈子上,加了個不明作用的鈴鐺,甚至還在腳鏈上方綁了一根,更不知道有什麼作用的白色繃帶。

衣著方面更是離譜,據洛伊所說:“藍哲那傢伙力量方面還是比不上我,在把藥物的部分作用融進織物中時,我可是用冰元素專門給藥粉做了保鮮。”

然後,藍哲拿出了一套看起來就很離譜的衣服。

上身頗有敦煌壁畫般華麗之姿,下`身的燈籠褲上色彩也同樣明豔。

仔細一看,會發現衣服上的某些飽和度不同的金色線條紋路,與被畫在蘇利大腿上的銀色符紋相差無幾,他下`身褲子的樣式倒是貼近於現代社會的束腳燈籠褲,但長度卻只有七點五分。

這不僅能讓人一眼看出短靴帶有些內增高的設計,甚至還直接露出了腳鏈和繃帶。

並且,蘇利上身除了表面衣物,胸口轉眼還直接被獅子會首領,扣了個和銅鏡相似的大塊鍊金道具。

這一切的搭配或許是因為參與者足夠多,並且也提前做了商討,所以顯得足夠和諧,一眼看上去,蘇利竟猶如壁畫中的人物。

美輪美奐,令人目光難移。

但是……

蘇利仍然感覺自己像一隻花蝴蝶。

此前隨大流購置的基本勇者服飾,因為其中部分的腰帶之類,蘇利都已經覺得夠麻煩了,可他萬萬沒想到,這一次,眾人直接把他堆成了行走的金山。

西里爾這會兒甚至還一臉遺憾地說:“我原先想拔鱗片的,只是他們說,暗紅色配這一身不太合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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