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二合一

“前任光明聖子勾結黑暗教廷, 所以才不願意重新成為光明聖子?”

“居然還說薩迪拿城裡面出現了黑暗元素的擁有者?”

“還不止呢,裡城那邊還有佈告說明,尤菲婭勾結黑暗聖子, 反對光明教廷。就連傭兵聯盟已經成為了尤菲婭的一言堂, 她說往東, 我們都不能往西呢。”

路邊談話的兩個傭兵,用充滿了嘲諷的語氣說明。

他們都覺得,裡城釋出告的人,是真不把傭兵當人看, 這種假訊息都能編得出來。

而上述的全部資訊,全部都來自裡城釋出的最新佈告。

其一,曾經撤銷的, 有關於艾格伯特勾結妖獸, 試圖將自己塑造成斯黎清城大英雄的追殺令, 再度發出。

只不過這一次的追殺, 被冠上了,艾格伯特勾結黑暗教廷的說法。

其二, 派出光明騎士團和阿米克比軍隊,一同協作調查薩迪拿城出現黑暗元素師的真相,並要求尤菲婭的父親,即傭兵聯盟會長, 給出交代。

其三, 佈告上直接表明, 要求對勾結黑暗教廷的尤菲婭, 處以死刑。

“就是要現在出動夏佐才好,只要我們這一次解決傭兵之城解決得足夠順暢,那將來,教廷面對我們也得暫避鋒芒,而若是他們選擇避了,那就是我們發展的機會。”

她之所以還作為繼承人存在,而非直接上位,就只是因為傭兵聯盟是由她的父親親手建立。

“那你認為該怎麼做?”國王大約是覺得,薩迪拿城註定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他也不認為一整個國家,聯合勢力遍佈天下的教廷,還解決不了區區一座自治城市。

那時,屬於阿米克比國王的粗獷聲音,正在說明:“作為不帶趁手的刀,傭兵之城也就沒有再存在的必要,不日我方就將和教廷聯合派兵行動。”

是以這種情況下,給自己最寵愛的長女一個能讓她高興的選擇,也算是一箭雙鵰之舉。

“還有,出動夏佐這事,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通知。”奧菲莉亞冷傲地說完這話後,語氣中又透露出了惡毒的溫柔感,“畢竟你知道的,夏佐可是最聽我的話了。”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

“所以你千說萬說,就還是要出動夏佐嗎?”國王不想再扯下去。

“夏佐現在透露出來,很有可能會被教廷發現,我們現在還沒到和教廷撕破臉的時候。”國王苦口婆心。

如此輕視,竟然真意外達成了,威拉德可做臥底的可能性。

尤菲婭心中也有種屬於自己的要強,即便創二代無法達成上一代的開創,但至少也不能允許自己將現有格局變糟。

說罷,奧菲莉亞眼神一閃又提到了一個名字。

誰曾想到,許是因為威拉德這一次的大敗而歸,本就對他看不上眼的奧菲莉亞,這次對他更看不上眼了。

之後的話,威拉德沒敢再聽下去,不過他已經知道,奧菲莉亞一定存在著自己所不知道的身份定義。

奧菲莉亞對此不以為然。

“說白了你不就是忌憚坐在王后位置上的那個女人,是光明教皇的養女嗎?”

因此尤菲婭始終認定,再等等繼承位置也沒什麼關係,畢竟她的父親身體還很健朗。

“出動夏佐,我要讓那個傭兵聯盟的會長直接死掉。”奧菲莉亞語氣森寒的說道,“既然傭兵聯盟誕生於他之手,那我就要讓傭兵聯盟也毀在他的手上,這樣,劇目才充滿了引人觀看的戲劇性。”

這道尖銳的聲音,即使隔著一道門,也給威拉德帶來了明顯的鼓膜震動感。

“傭兵聯盟的會長能死在他的手裡,你憑什麼會覺得,你就不會?”

“嗤,還養女,說起來真有意思,誰不知道聖女那種角色都是教皇手裡的工具,她也就是因為以前天賦好,才機緣巧合嫁給你,成為王后,否則早就和那些垃圾一樣,什麼都不剩了。”

“有什麼不可?”奧菲莉亞覺得,只要有夏佐在,這世上她去哪裡,不都是如入無人之地。

“說什麼光明教廷與阿米克比王族相輔相成,那都是放屁!教廷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但他們口中所說的“夏佐”,威拉德無法判斷這是什麼,甚至連“夏佐”是人還是物都無法確定。

“就算你這樣說,我也不可能讓你輕易出動夏佐。”國王仍然強調。

她眼含輕蔑道:“憑什麼不能出動?就算這次的圍殲戰裡教廷也會有人插手,可出於面子工程上,他們最多派的也就是第茲那個蠢貨。如果不是元素親和度轉移實驗會對天賦有所損害,那個白痴根本沒有坐在聖子之位的價值。”

“夏佐不合適出動。”國王卻在奧菲莉亞話音落下後頓時說明。

但這一切,都在三天前被威拉德傳來的訊息打破了。

尤菲婭作為傭兵聯盟的下一任繼承人,她本就具備繼承這個位置的能力,無論是實力,還是個人決策力,都已然足夠。

奧菲莉亞言辭間毫不掩飾自己不將教廷放在眼裡的想法,而後更是直說:“即便將來我從你手裡接下了你的位置,我也絕對不會像你一樣,處處受教廷掣肘。”

誰會在乎一個被教皇洗腦得像乖寶寶一樣的白痴?

傭兵聯盟的會長算什麼?

至於教廷,教皇已經老了,下一任的大多數主教們流放在外,根本沒有聚集在聖城,至於看起來很有可能成為下任教皇的第茲……

奧菲莉亞冰冷而又傲慢的聲音隨之響起:“傭兵之城從根本上就不應該存在,如果不是祖父年輕的時候犯蠢,傭兵聯盟根本就沒有建立的可能。”

“憑什麼!”奧菲莉亞不滿的大吼。

“若非艾格伯特拒絕了教廷的二次招攬,第茲又怎麼可能會有上位的機會。那個骨子裡帶有兇殘的聖子,可比第茲那個白痴有意思多了。”

沒人期待從這個傲慢的小孩身上得到什麼重要訊息,就像誰也沒想到,皇族竟然具備實力者用於刺殺聯盟會長……

一如威拉德起初只是單純地試圖從奧菲莉亞那裡得到了一些訊息,用於證實自己並非完全無用,作為工具,也算是趁手這點……

“奧菲莉亞!”國王大吼。

前二者可以說, 教廷與皇族的狼子野心, 昭然若揭。而最後想要對尤菲婭處以死刑的佈告, 更是直接表明,宣戰的到來。

而後,奧菲莉亞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而資訊來源,就是威拉德在有意接觸奧菲莉亞的過程中,偷聽到了奧菲莉亞和國王的部分對話。

但威拉德知道,傭兵聯盟會長的實力,是完全可以和教皇比擬的。會長或許會弱上一線,但那一線在死斗的過程中,微妙到甚至讓人無法準確察覺。

畢竟,這份實力上的差距只是出於元素特性,而非真正的實力凌駕。

通常實力相等的元素師,在對拼的過程中,光暗元素師製造出來的傷害會相對更高。

可傷害在一場戰鬥裡,並不意味著全部。

因此與其說會長弱於教皇,不如說,是出於對光明教廷乃至於光明教皇這個身份,意思意思地表示一下,屈居人後的謙遜。

而國王與奧菲莉亞口中所說的“夏佐”,卻具備著擊殺會長的條件……

假使在這一過程中那個所謂的夏佐,產生一絲一毫想要傷害蘇利的想法,那現狀便是……沒有任何人能阻攔。

沒有道理工具還沒發揮作用的時候,操使工具的人,就已經失去生命。

但令人覺得可怕的是,威拉德居住在王宮的12年裡,連一個可用親信都沒有。

他就如同最開始西里爾的猜測一樣,真的選擇了寄信這種,又笨,效率又慢的手段。

更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不知道究竟存不存在的神明,或許在此時真的偏愛了威拉德一下,這訊息竟然真的被送到了蘇利的手裡。

不過卻並非由他親手展開。

其他人為了防止信件裡存在可能會傷到蘇利的東西,一個個的,在這種小細節方面表現得十分嚴謹。

因而當發現所謂刺殺資訊過後,尤菲婭便第一時間趕回盟會。

但就算是如此,尤菲婭還是晚了一步。

她趕到的時候,會長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只是那個看起來個頭並不算高的敵人身影,卻在即將打算對倒在地上的會長做出斬首行動時,曾被評價為炎之女的尤菲婭,她的周身一瞬間呼嘯而過了數十道火龍。

動靜太大,所謂的“夏佐”便只能放棄斬首行動,粗略估算聯盟會長也不見得能活下去後,遂悄身而退。

尤菲婭不是沒有想阻攔,但那人的速度快到無法令人理解,並且她的父親也並非已然死去。

不過這時,雖晚尤菲婭一步,但卻並沒有晚死神一步的藍哲,同樣趕來。

那份曾經用於給娜安的孩子提供孵化能量的,耗費了黑暗聖子好幾個月才終於得到手的藥材,成為了此時極限救命的根源。

只是這一戰終究還是傷及了根本,聯盟會長就算吃下那種能為八級妖獸的幼崽,提供大量成長能量的藥材,也只是堪堪從死亡的邊緣上被拉了回來。

一切都發生的那麼突然。

但在自己父親的生命安危被穩定下來以後,尤菲婭也第一時間對藍哲道謝:“多謝,以後有事我必定捨命相陪。”

“捨命相陪就不必了,日後你注意著點,多護著蘇利就行。”藍哲沒打算挾恩圖報,但他仍然認為自己有必要給蘇利爭取一下。

“畢竟要不是蘇利在你直接奪門而出後,匆匆補了一句:‘藍哲快跟上,回來再解釋’,我怕是也不會在這一路上想明白最壞的結果,提前備上需要的藥材,並且在見到你父親的時候,第一時間給他吃上。”

一切都發生的過於突然。

藍哲那會還真沒想明白,蘇利讓自己跟上是因為什麼。

就跟藍哲不認為有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直接對聯盟會長造成致命傷害一樣,尤菲婭其實也不認為。

她奪門而出,就只是出於對自己生命中最重要之人的看重。

但她卻無比慶幸這份在乎。

在確定自己的父親脫離死亡危險後,尤菲婭其實很快就想明白了,蘇利讓藍哲跟過來的原因。

蘇利思考事情的思維方式,一直都是很容易想到最壞的點,但也一直都是,會對最壞的可能,做出合理後續行動。

在其他人還多少保持著會長不會那麼輕易死去的想法時,蘇利想到的是:如果真的發生了最糟糕的情況,那目前他們這群人裡,唯一有拯救手段的,就只剩下了藍哲。

尤菲婭心中湧現了一絲不足為外人道也的暖流,許是覺得這種情感太過於溫柔小意,她便脫口而出道:“維護蘇利,是我心甘情願會做的事。但是將來捨命幫你一回,可不只會是出於你對我父親的幫助。”

藍哲挑眉道:“還有什麼想說的,一塊說了吧。”

“另外一點嘛……”尤菲婭沉吟了一會兒道,“當然是因為你對蘇利足夠信任。就跟艾格伯特那個腦子裡全是水的傢伙一樣。他就算是再怎麼想宰掉,當初把刀架在蘇利脖子上的威拉德,也會出於威拉德還能廢物利用,有幫到蘇利的可能的原因,放其一命。”

“我也差不多,你來,是出於你信任蘇利,也願意為他妥協,所以你這個向來宅在小樓,防止被他人發現身份的黑暗聖子,才能被蘇利喊得動。”

尤菲婭此時無比慶幸,用小樓的低廉房租,和蘇利建立了深刻的房東和租戶的革命友誼。

“不過我的捨命相陪可不是因為你救我父親一命,才選擇以身相許,而是實打實的,遇到危險的時候,將會成為你最忠誠的夥伴。”

“那就提前說聲謝謝。”藍哲點頭同意,但同意完了後,他還是多嘴說了一句,“雖說我不認為有誰能威脅到我的生命就是。”

尤菲婭:……

“男人這種東西,果然是情商低下的最佳表現生物。”尤菲婭冷著臉說,不過她也不忘補充,“但蘇利除外。”

藍哲不以為然地將這份低情商的評價拋之腦後,並覺得,自己日漸和艾格伯特待在一塊,有點學壞了。

否則他怎麼會覺得,所有人都比不上蘇利,因而所有人的話都比不上蘇利說的話,所以,別人說的話都是放屁……

藍哲搖了搖頭,將這份詭異的想法從腦海裡揮散,留下一句:“我先回去了。”便轉身直接向小樓所在的方向趕去。

與此同時,小樓內部的人也在討論著,威拉德信件裡的:“或許,奧菲莉亞才是阿米克比的真正繼承人。”

大公主的基本資訊比較好查,應該說不用查才是。

作為一位非正統所出的公主,偏偏卻能和豈的母親,前任光明聖女,現今的王后直接叫板這點,就已經讓很多人覺得不可思議。

但一旦將這點新增上,因為受國王寵愛,所以才過分蠻橫,便又讓一些自以為是的人覺得,不過是一介無腦之輩。

蘇利知道這些資訊後,一瞬間甚至還產生了一種:“這不比用艾格伯特掩蓋第茲存在的方法好用?”

看看,奧菲莉亞愣是活出了一副被捧殺的模樣,實際上是真的被捧,卻始終沒有如他人預料般被殺。

艾格伯特對這一評價毫不在意,並且主動說道:“還是不一樣的,第茲現在自己是怎麼想的,我無法判斷,但過去,他只不過是教皇手中的傀儡。”

“而威拉德信中所表現的奧菲莉亞卻不同,這是一位能公然和國王叫板,卻又因為某些原因不會被國王冷落的角色。”

“何況信件中也說明了,奧菲莉亞具備掌控那個‘夏佐’的能力。”

“不管是忌憚還是什麼,奧菲莉亞毫無疑問,是個十分危險的人。”

認定傭兵之城從根源上就不應該存在這點,就已經證實,奧菲莉亞和一般人的思維,根本不是一回事。

要知道,現今的傭兵在過去都只是貴族手中的私兵,並不具備一箇中央調控的聯盟做靠背。

那時傭兵們的死亡,可不只是至今會被尤菲婭評為殘酷的戰爭任務造成,更多的反而是那些只拿出來說,都讓人覺得鮮血淋漓的緣由。

那時的傭兵可不叫傭兵。

表面文章做得好的貴族把傭兵叫成下屬,表面文章做得爛的貴族,直接稱呼他們為——奴隸。

讓過去的傭兵們猶如鬥獸般互相爭鬥,甚至直接將妖獸和其放在同一個場地中死斗的殘酷現象,在傭兵聯盟建立之前,可以說是普遍現象。

下層人士的命,在貴族眼裡,從來都不是命,而是用於愉悅他們的工具。

傭兵可以是任何活不下去的平民,而貴族,永遠都是貴族。

後來出現了傭兵聯盟,傭兵們才再也不用接私活,而想要成為傭兵的平民,也不再只是活不下去的被迫,而是成為了一種職業選擇。

現在的傭兵只需從聯盟接取任務,便能和任務物件達成單次僱主定向合約。一次合約結束後,也不必像以往終身制那般,一經簽署,再無自由。

有了傭兵聯盟,傭兵才算是有了人樣。

但或許這一切在那位大公主的眼裡,都只是沒事找事的會長,在給她增添沒有必要的麻煩。

更甚至於,一些人也許在奧菲莉亞的眼裡,只是符號。

傭兵?可以隨意被金幣支配的工具。

平民?除了交鉅額的賦稅之外,別無用處的數字符號。

這種觀點光是想想,就令人覺得窒息。

但是,一想到這種觀念,是因為奧菲莉亞生活在皇族中才存在,就會明白,只怕是有更多的所謂貴族,不將同類視為同類,才會讓十幾歲的孩子同樣產生這種觀點。

這可比人與妖獸之間的戰爭殘酷得多。

即便沒有殘肢斷臂的景象,也並不意味著不血腥。

它或許只是因為,一切都已經腐爛成為淤泥,殘留的也只剩下了令人避無可避的惡臭。

一眼望去,只發現臭了,反倒忽略了殘忍。

而奧菲莉亞也是一個少有的,只憑借威拉德在信件中複述的言辭,便直接讓蘇利眉峰緊鎖的人。

蘇利原以為,皇族應該是王后和國王之爭。教廷的聖女嫁給國王,確實可以說是強強聯合,但聖女之上不僅存在著掌控實權的樞機主教,更是存在著只從勢力方面,就完全可以和國王平起平坐的教皇……

而聖女,則是具備多位的身份,絲毫沒有唯一性可言。

可偏偏這樣,那位聖女還是成為了王后。

這幾點在方方面面都透露著,這場婚姻,即便有強強聯合的側重點,真正的重心也絕對不只是這樣。

順應著神權和人權必然之爭的特性,蘇利此前可一直都以為,聖女嫁給國王的現象,是教皇在單方面的想要率先對人權下手。

現在再看奧菲莉亞,以及她手中所掌握的“夏佐”,就突然發現,聖女在這場婚姻中,竟然是完完全全的弱勢方。

反過來說就是,豈的母親利用他的這回事,恐怕還有更深層面的資訊可挖……

但更重要的反倒是至今連名字都模糊不清的“夏佐”,更值得關注。

能有信心殺死會長的實力……

艾格伯特都沒信心。

甚至產生以一己之力解決會長的這個念頭,都會覺得,是自己太過傲慢。

可偏偏那個“夏佐”,在敵人看來,就是具備殺死會長,而且還擁有全身而退的實力……

這是什麼境界?

別人怎麼判斷蘇利不清楚,但蘇利知道,那是自己一輩子都達到不了的境界。

蘇利摁住了太陽穴的位置,揉動了好一會後,才控制不住地嘟囔了一句:“腦子都快炸了。”

隱藏的資訊太多,透露的線索還不足夠。

教皇與國王之間又有著怎樣的不知名交易,薩迪拿城接下來該怎麼度過真正的“大型戰爭任務”,以及,豈將來又該何去何從……

蘇利腦子裡不斷運轉這些的時候,同樣注意到了,因為自己一句話,導致全部圍向自己的眾人。

怎麼說呢。

就是覺得,人和人的差距還是蠻大的。

不過他身邊的人雖然不是什麼多智近妖的聰明角色,卻也同樣不是那種毫無反抗之力的弱者。

蘇利莫名覺得,在之後的紛爭中,他們要麼是憑藉“一力降十會”碾壓到底,要麼……沒要麼了。

這樣一想,同為國王血脈,內心富含正義感,且擁有自我的豈,簡直難得到堪比一萬個橘子中混了一顆大蒜。

威拉德的話……

大概是,傻成這樣也很難得。

“這樣一想,果然現實就是那種,無論被人用怎樣糟糕的言語評價,都一點不顯得突兀的東西。”

忽略了想要罵人的想法,蘇利再度表示:“威拉德的信中表現得也很明顯,教廷與皇族即將對薩迪拿城正式下手,我們該提前組織人手做好準備了。”

而後,果不其然,威拉德送來的訊息差一點點就成了一個過時之物。

三天後,裡城佈告上的資訊,便飛速般地傳遍了大街小巷。

就時間發展來看,那個“夏佐”,在離開尤菲婭的攻擊範圍的時候,離開的方位很有可能是藍哲當時追著尤菲婭過來的那個方向。

同理,皇族即便不清楚藍哲當時追尤菲婭的原因是什麼,也已經將一切導向了對他們有利的境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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