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當面對質“你親自去一趟,確保他此時在別院。不,去告訴他,最近幾日哪都不準去!”趙韓青想起普度寺發生的那一幕,方丈的話在耳邊迴響。

“是,殿下,屬下這就去。”

方才趙韓青和王子俊的對話,他聽在耳裡,清楚趙韓青這般命令的原因。

玄影離開,房間內只剩下趙韓青,看著手中的信,不禁紅了眼眶,恨不能現在就出宮,飛到他身邊,只是他出不了這個金碧輝煌的籠子。

“哥哥,千萬不要出事,求你!”

三日前,永璋侯府馬肅的書房外,馬秀蘭在門外停下了腳步,問道:“祖父可在裡面?”

門口的侍從應聲道:“回小姐,侯爺正在處理公務。”

“你去通傳一聲,就說我有事求見。”

侍從為難地說道:“小姐,侯爺說任何人不得打擾。”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與祖父商議,耽誤不得,你去通傳一聲,若祖父怪罪,我替你擔著。”

能否順利實施計劃,取決於他們是否能找到司華遙的把柄,也就是華家唯一的子嗣—華子衛。馬秀蘭之所以知道華子衛的存在,還是因為她被帶進攝政王府時,正好撞見了華子衛,而華子衛的臉與司華遙有幾分相似,她才有所猜測。

之所以選擇實施第一份計劃,是因為在瞭解這一世的趙韓青之後,馬秀蘭有所警覺,懷疑趙韓青與她一樣,也是重生而來,那他們對付起來,將十分困難。而司華遙現在還十分弱小,掌控他並與之聯手,才有打敗趙韓青的機會。

馬秀蘭上前,依偎在馬肅身邊,撒嬌道:“祖父正值壯年,怎能說老?蘭兒還小,還需祖父護著。”

“沒有。”馬肅搖搖頭,道:“瞧你臉色不好,可是發生了何事?”

馬肅慈愛地拍了拍她的手臂,道:“蘭兒放心,只要祖父在,定會護你周全。”

“是。”侍從回到門前,恭敬地說道:“小姐,侯爺請您進去。”

馬肅心中悲痛,踉蹌地坐倒在椅子上,不禁老淚縱橫。馬季是他最優秀的兒子,寄予了他最殷切的期望,沒想到竟落得客死異鄉的下場。

馬秀蘭自小便異常聰慧,深受馬肅喜愛,尤其是最近一年,對其的重視程度超過了侯府所有人,所以侍從才冒著被責備的風險,也要為馬秀蘭通報的原因。

“那時我年紀小,許是記錯了時間。”馬秀蘭也有些疑惑,不過她那時也只是聽馬肅提過幾句,並不瞭解具體情況,很有可能是她記錯了,“祖父,如今司華遙在遼東如日中天,有兵權在手,我們可以實施第二份計劃,揭露司華遙的身份,讓他們鷸蚌相爭,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馬秀蘭將身上的披風解開,遞給身旁的丫鬟,抬腳進了房門,來到近前,行禮道:“蘭兒參見祖父。”

馬肅聞言皺緊了眉頭,別人說這話,他或許不會在意,但馬秀蘭不同,她重生而來,本就是玄而又玄的事,能預知危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馬嚴是馬家的家奴,是馬肅的心腹,跟在馬肅身邊二十多年。

門口的侍從聽到召喚,推門走了進來,道:“奴才在,侯爺有何吩咐。”

那時馬秀蘭年紀小,對遼東戰事並不瞭解,錯估了司華遙的能力。沒想到他竟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便收復了失地,還將驍勇善戰的沙爾蘭趕回了草原,這不禁讓他們心生恐懼。於是不約而同地想到第二份計劃,司華遙的能力毋庸置疑,又掌握了遼東的兵權,有了與趙韓青抗衡的實力,現在只需讓兩人狗咬狗,他們坐收殘局便可。

“季兒!”

馬秀蘭接過書信看了看,奉承道:“還是祖父思慮周全,蘭兒佩服!”

只是有一點馬秀蘭始終沒想通,若趙韓青也是重生而來,為何沒在司華遙實力弱小時動手,而是放任他發展。不過這並不能改變她要殺了兩人的決心,以報前世滅族之仇。

很快,馬嚴便來了書房,行禮道:“奴才參見侯爺。”

根據馬秀蘭的描述,他們廢了九牛二虎之利,終於找到了華子衛,並將其控制了起來。

馬肅正在奮筆疾書,房門突然被推開,他抬頭看了一眼,不悅地說道:“我不是說過,任何人不得打擾嗎?”

馬肅笑了笑,道:“祖父老了,馬家未來如何,還要看你們父女。”

“祖父,父親那邊可有訊息傳來?”

“是,侯爺。”

遼東戰事一觸即發,雖然前世她年紀小,卻因馬肅和馬季都是武將出身,所以對遼東戰事有所聽聞,正好可以藉機接近司華遙,也就有了他們操縱司華遙馳援遼東的計劃。

馬肅點點頭,道:“不過現在不行,季兒就在司華遙的眼皮子底下,若此時動手,難保季兒的安全。”

“所以我們還需儘快和父親取得聯絡,讓父親儘早離開遼東。”

馬秀蘭做了兩份計劃,一份是扶植司華遙,讓司華遙迎娶馬書然為妻,誕下擁有司南皇室血統的孩子,效仿前世的司華遙,狹天子以令諸侯,只待那個孩子長大,便捨棄他。第二份計劃,是向趙連章揭露司華遙的身份,讓他們鷸蚌相爭,他們坐收漁翁之利。

“不必多禮。”馬肅的神情緩和了下來,道:“蘭兒過來所為何事?”

侍從猶豫片刻,道:“小姐稍候。”

過了許久,馬肅才算平靜下來,擦擦眼淚,揚聲說道:“來人。”

“我也是這般認為。”馬肅深以為然,忍不住嘆了口氣,道:“僅僅月餘,不僅將失地收復,還將沙爾蘭趕回了草原,這份手段無人能及。對了,你不是說他三個月才收回失地嗎?為何會提前那麼多?”

馬肅沉聲說道:“去把馬嚴給我叫來。”

正如司華遙所猜測,壽宴當日這一世的馬秀蘭偷偷跑了出去,正巧撞到了侍衛和宮女偷情,還被人發現了。兩人怕事蹟敗露,就掐死了這一世的馬秀蘭,而前世的馬秀蘭因此重生了。

馬秀蘭得知自己重生後,不禁欣喜若狂,發誓定要報前世之仇,親手殺了趙韓青和司華遙。而復仇的第一步,就是讓馬肅和馬季相信她這近乎荒誕的經歷,她也為此做足了準備。皇天不負有心人,馬肅和馬季相信了她的話,也採納了她的意見。

“回侯爺,蘭小姐在外求見,說是有重要的事要與侯爺商議。”

馬秀蘭眼中有些不安,道:“方才蘭兒午睡,做了個噩夢,夢到父親一身是血,口口聲聲說著‘司華遙害我’,蘭兒被驚醒,心中始終難安,便過來問問。”

“我正有此意。”馬肅將方才所寫的書信拿了起來,遞給了馬秀蘭。

“自季兒上次傳信兒回來,已經過去月餘,確實是久了些。這樣吧,我這就派人快馬加鞭趕去遼東,以確保季兒的安全。”

轉眼七天過去,馬肅派去遼東的人始終沒有音訊,他不免有些擔憂,唯恐馬季真的出了事。直到第八天,他才收到飛鴿傳書,得知了馬季通敵叛國,畏罪自盡的訊息。

馬肅眉頭微蹙,沉吟片刻,道:“讓她進來吧。”

馬秀蘭點點頭,緩了會兒神,道:“祖父,我後悔了,司華遙此人太危險,比任何人都危險,我們與他交易,無異於與虎謀皮。”

馬肅直接吩咐道:“你去把華子衛帶來,我要進宮!”

“是,侯爺,奴才馬上去辦。”

御書房內,趙連章在處理奏摺,趙韓青則坐在一邊看書,兩父子相互陪伴,又各幹各的事,看起來是那麼歲月靜好。

殿門被推開,一陣冷風吹了進來,趙韓青抬頭看了過去,只見德輝從外面走了進來。

德輝來到近前,通稟道:“啟稟皇上,永璋侯在殿外求見。”

趙韓青聞言眼睛閃了閃,低下頭繼續看著手中的書。

趙連章頭也未抬地說道:“讓他進來吧。”

“是,皇上。”德輝回到門前,看向馬肅,道:“侯爺,皇上讓您進去。”

“多謝公公。”

馬肅客氣了一句,便抬腳走了進去,在看到趙韓青時,神情不由一怔,不過很快便回過了神,行禮道:“老臣參見皇上,參見太子殿下。”

趙連章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批閱著手裡的奏摺,道:“愛卿平身。”

“謝皇上。”馬肅直起了身子。

趙連章出聲問道:“永璋侯此來所為何事?”

馬肅瞥了趙韓青一眼,道:“皇上此事事關重大,還請皇上屏退左右。”

趙連章停下書寫,抬頭看了看馬肅,隨即說道:“德輝,你出去守著,任何人不準打擾。”

德輝應聲,躬身退出御書房。

趙韓青將馬肅的小動作看在眼中,出聲說道:“父皇,永璋侯似乎有極為重要的事要與您商議,兒臣可要回避?”

趙連章看了看馬肅一眼,直接表明自己的態度,道:“不必,你是太子,沒什麼事是你不能知曉的。”

趙韓青揚起笑臉,道:“多謝父皇信任。”

“永璋侯有話直說便可。”

馬肅見狀也不好多說什麼,道:“皇上,老臣查出一個驚天秘密,事關司南皇室遺孤。”

趙連章聞言不禁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道:“你都查到了什麼?”

懷孕的華琳兒逃脫,一直是趙氏的心頭大患,秘密搜捕了這麼多年,始終杳無音訊,如今馬肅如此說,不得不讓趙連章緊張起來。

“臣查到前朝太子妃逃脫之後,誕下一名男嬰,如今已經長大成人,且成功混入朝廷,成了朝廷命官。”

趙連章的臉色變了變,有惱怒,還有興奮,道:“他是誰!”

“他正是金科狀元,現今在遼東帶軍的司華遙。”趙連章說這話時,忍不住瞥了趙韓青一眼。

趙連章下意識地看向趙韓青,問道:“怎會是他?你可有證據?”

馬肅點點頭,道:“臣有人證。”

“是誰?”

“前朝華家遺留下來的唯一血脈-華子衛。”看著趙韓青平靜的臉,馬肅不知為何,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華子衛?可是華妍齊的子嗣?”

華妍齊是華琳兒的哥哥,是華家的三少爺。

“皇上英明,正是華妍齊的血脈。”

“人在何處?”

“人被臣控制在別院,臣進宮時,已派人去押他過來,算算時間,應該快到了。”

趙連章揚聲說道:“來人。”

德輝聽到召喚,推門走了進來,道:“奴才在。”

“你去宮門口瞧瞧,是否有永璋侯府的人過來,若有,便帶進宮。”

“是,皇上。”德輝領命,躬身退出御書房。

一直未出聲的趙韓青開了口,道:“方才聽永璋侯說,那華……華什麼來著,被永璋侯控制在別院,應該不是最近才控制住的吧,為何現在才來揭穿司華遙的身份?永璋侯在等什麼?”

馬肅聞言心裡一緊,忙說道:“那小子雖然年紀不大,卻嘴硬得很,臣也是廢了許多功夫,才讓他招認,所以來得晚了些。”

“這般說來,永璋侯是對他用了刑?”

馬肅沉吟片刻,道:“是,不用刑,他不肯招認。”

“那你就不怕屈打成招?”

“回殿下,臣是先得到物證,這才對他動了刑,不算是屈打成招。”

“物證?在何處?”

“在……”馬肅突然想起,那塊證明身份的玉佩在馬季手上,而如今馬季已被害,那塊玉佩百分百落入司華遙手中。

見馬肅支支吾吾,趙連章出聲說道:“證物在何處?”

馬肅的身子一僵,隨即跪倒在地,道:“皇上,您要為老臣做主啊!”

趙連章見狀眉頭緊鎖,道:“永璋侯這是作甚?”

馬肅哭著說道:“皇上,季兒死了,被司華遙那個逆賊害死了!”

“馬季死了?如何死的,何時的事?”

“自從季兒去了遼東,便一直了無音訊,臣心中擔憂,便派人前往遼東,誰知竟得了季兒的死訊。季兒……”說到傷心處,馬肅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他是因何而死?”

“季兒是被司華遙害死的,應是他得知自己的身份敗露,所以殺人滅口。皇上,我馬家追隨先皇,立下汗馬功勞,對皇室可謂是忠心耿耿,老臣膝下就只有兩個兒子,老大死在了邊關,現在季兒又被人害死,老臣、老臣……皇上要為老臣做主啊!”

見他如此,趙連章的眉頭越皺越緊,道:“你說是司華遙害死了馬季,可有證據?”

“季兒死在遼東,臣……”

“父皇。”趙韓青打斷馬肅的話,道:“既然永璋侯說是司華遙害死了馬季,不妨讓他們當面對質。”

趙連章點點頭,道:“也好,只是他傷重,朕擔心……”

趙連章的話讓馬肅一驚,忍不住抬頭看了過去,心中的不安漸漸擴大。

“此事事關重大,便是性命垂危,他也定會過來,自證清白。”

趙連章點點頭,道:“那便讓人扶他過來吧。”

“謝父皇。”

司華遙雖然乘坐馬車,卻依舊是快馬加鞭,昨日便已回到了京都,悄悄入宮面見了趙連章,以外臣的身份住在了東宮內。

馬肅的臉色變了又變,沒想到司華遙竟秘密回了京都,他這麼做定有深意。想到馬季畏罪自盡的罪名,馬肅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忙說道:“皇上,司華遙居心叵測,您千萬不能聽信他的讒言!”

趙連章淡淡地看著他,道:“自昨日他回來,只說了前方戰事,其他什麼都沒說,永璋侯可以放心。”

聽趙連章的語氣,馬肅心裡‘咯噔’一聲,道:“皇上……”

趙連章打斷了馬肅的話,道:“待他來了,你與他當面對質,現在無需多說。”

馬肅聞言不敢多說,腦袋飛速運轉,思考著待會兒可能發生的狀況,想好應對的辦法。

約莫一炷香後,門外的內侍進來通稟,“皇上,司總兵來了,正在殿外候著。”

“讓他進來。”

“是,皇上。”

司華遙在內侍的攙扶下走了進來,趙韓青看得一陣心疼,想要上前攙扶,卻礙於身份什麼都不能做。

司華遙行禮道:“臣司華遙參見皇上,參見太子殿下。”

“愛卿免禮,賜座。”

馬肅抬頭看向司華遙,眼中滿是憤恨,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

內侍搬來了圓凳,隨後扶著司華遙坐下。他低頭看向殿中跪著的馬肅,眼底閃過輕蔑之色。

馬肅見狀不禁怒火中燒,怒罵道:“司華遙,你個逆賊,今日我便將你的身份揭穿,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司華遙是故意激怒馬肅,讓他失去理智,道:“這話我實在聽不明白,還請永璋侯直言。”

馬肅直起身子,怒瞪著司華遙,道:“司華遙,不,應該叫你司南遙,你是司南皇室遺孤,前朝太子的血脈!”

司華遙面色平靜,絲毫不見慌張,道:“我很奇怪,到底何處得罪了你們馬家,讓你們處心積慮地置我於死地。先是馬季,再是你永璋侯,這架勢是不將我弄死,誓不罷休啊。”

“你還有臉提季兒,定是你察覺我們識破了你的身份,你才設計陷害,殺人滅口。”馬肅確定馬季是被司華遙殺人滅口,可事實究竟如何,他不敢說,只能含糊其辭。

“你們想殺我,就算不敢真刀真槍地來,也可以暗殺、栽贓、陷害,利用各種手段,那樣我就算真的栽在你們手上也認了,就當我技不如人。沒想到你們竟為了害我通敵賣國,不惜搭上遼東幾萬軍士的性命。若當真如此,那遼東還如何守得住,遼東百姓又該如何?你們還有沒有良知?”

趙連章聽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道:“永璋侯,可有此事?”

“皇上,您莫非忘了,當年是我們馬家為先皇出生入死,才有了今日,又怎麼可能通敵賣國?他這是在栽贓陷害,皇上莫要信他!”

趙連章看向司華遙,道:“你說馬季通敵賣國,可有證據?”

“有。”司華遙從懷中取出一個信封,遞給身旁的內侍,道:“皇上,這是馬季與蠻人大汗沙爾蘭聯絡的密信,是從馬季的營帳內搜得。”

內侍將信封呈給趙連章,趙連章伸手接過,開啟信封仔細看了看,不禁龍顏大怒,道:“好一個馬季!竟敢通敵賣國,簡直死有餘辜!”

“不可能!皇上,那信是偽造的,是司華遙為了陷害季兒偽造的!”

趙連章一巴掌拍在桌上,道:“這密信上有沙爾蘭的印信,如何偽造?”

馬肅神情一怔,眼中盡是不敢置信,道:“不可能!季兒不可能這麼做,他定是遭了算計,定是司華遙算計了他!皇上,您不能信他,他是司南皇室遺孤,他進入朝廷的目的就是復國!”

司華遙冷笑一聲,道:“我算計他?是他帶著那蠻人探子進了軍營,是他鼓動我率軍進草原,軍中幾百雙眼睛看著他私放蠻人探子,看著他拿出武器反抗,逃出軍營。人證物證俱在,你還為他開脫,甚至為此誣陷我是司南皇室遺孤,真是卑鄙無恥到極點!”

“不是,皇上,那些證人都是他的人,不能取信。”

“軍中那麼多將士親眼所見,你說不能取信?”司華遙嘲諷地看著他,又從懷中掏出一份奏摺,道:“皇上,這是那蠻人探子的口供,以及馬季心腹郭廖的口供,請您過目。”

內侍接過奏摺,呈給趙連章。

趙連章接過奏摺一看,臉色更加難看,隨後扔到地上,道:“混賬東西,你自己看看。”

馬肅慌忙撿起奏摺,上面詳細寫了馬季與沙爾蘭的整個計劃。

“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皇上,定是他屈打成招,不能取信於人!”

人證物證俱在,趙連章沒理由不信,臉色陰沉地看著馬肅,道:“你當朕是傻子!”

“皇上,他可是司南皇室遺孤,當年是馬家輔佐先皇登基,他如此做就是為了報仇。皇上,若是馬家倒了,下一個便是您啊。”

“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司南皇室遺孤,可有證據?”

“證據在季兒身上,那是華家的祖傳玉佩,你殺了季兒,就是想毀了它。”

“那玉佩是否真實存在,誰也不曾見過,都是你一面之詞。若我說你想謀朝篡位,皇上是否也要信?”

“我有人證!無論你如何巧舌如簧,待人證到了,你便原形畢露!”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的人證在何處,我等著與他對質。”司華遙頓了頓,接著說道:“無論我身份如何,馬季通敵賣國的罪名毋庸置疑!不知永璋侯知不知情?”

趙連章看了看兩人,最後目光落在馬肅身上,道:“永璋侯,馬季所為你可知情?”

“皇上,季兒不可能通敵賣國,這是司華遙的陰謀,皇上千萬不能上當!”通敵賣國那可是抄家滅族的罪過,馬肅絕不可能承認。

“人證物證俱在,豈容你說不可能,便不可能!說,此事你是否知情?”那封出自沙爾蘭的密信分量十足,上面白字黑字寫著馬季的名字,趙連章想不信都不行。

“皇上……”

趙連章打斷馬肅的話,道:“朕只問你知不知情,你只需回答‘知’,或者‘不知’,其他不必多說。”

馬肅聞言心裡‘咯噔’一聲,搖頭說道:“不知。”

趙連章接著說道:“所以這是馬季一人所為。”

“皇上,季兒……”

“閉嘴!”趙連章不想再聽馬肅的車軲轆話,道:“待你所謂的人證到了,再說其他。”

見趙連章動了怒,馬肅不敢再說,垂下頭遮去臉上的表情。

(本章完)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娛樂:讓錯誤示範,我一曲封神!

南北Nayo

愛如璀璨繁星

姜甜甜

高武:從獲得不死鳥血脈開始

繼續生存

人類圈養計劃

不幹正事的戀

網遊:雙倍快樂

大師球X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