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變-態還是倒黴蛋

莊志希這一次可以說是一波肥。

這個年頭有個幾十萬,那可真是可以浪到飛起,他可是緊緊的繃著神經,才沒得意忘形。這有錢沒錢,做人的底氣都不一樣了,雖然死命繃著自己別囂張,他還是買了一臺彩電,這年頭大家一般買電視還是會選擇比較實用的黑白,像是莊志希直接買彩電的還是少,不過莊志希到底是沒忍住。

就連明美都覺得,反正都是買,既然不差錢,那就買彩電,畢竟看著更舒服不是?

本來兩口子是想把電視放在莊老蔫兒和趙桂花老兩口的房間,但是老兩口堅定拒絕,趙桂花擺手,十分淡定:“我自己有錢不會買?我用不著你們獻殷勤。”

莊志希:“媽,你明明是不捨得我們花錢,偏是要這樣說,也虧得我們都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然不是誤會了?”

趙桂花斜楞眼:“你又知道了。”

莊志希樂呵呵的聳肩。

趙桂花:“我自己會買。”

她趙桂花,堂堂重生黨,不說像是人家小說裡那樣風生水起,但是買個電視機還是不在話下的,當誰沒錢啊,她哼了一聲,說:“我們趕明兒自己買,用不著你們了。”

一旁的梁美芬動了動嘴角,想說什麼,最終沒敢開口。

明美:“思遠,你媽媽在家嗎?我想烘點花生。”

她不能被明美看見。

姜保紅被看到的一瞬間嚇的三魂七魄都要出來了,她飛快的閃進廁所,貼著牆壁大喘氣,喘熄了好久,她終於緩和過來,緩緩一回頭,瞬間與幾個老爺們的視線對上……“啊啊啊啊!”

白奮鬥看著自家閨女羨慕的樣子,放出豪言:“閨女你放心,年末咱家也買,今年的春節聯歡晚會,咱們在家看。”

“來人啊!”

所以姜保紅來踩點,那是一點也不奇怪的。

“好~”

李偉偉沒忍住,嗷嗷的哭了出來:“我的娘咧~”

她樂呵的離開,莊志希此時也把電視調好了,說:“看一看畫質怎麼樣?”

白晴晴一聽,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高興的蹦蹦跳跳的,嚷嚷說:“真的嗎?太好啦!”

後續也就是幾句玩笑話了,但是虎頭和李偉偉都反應特別大,這人的情緒啊,最是容易被影響的,其他幾個老爺們也捂著關鍵位置嗷嗷啊叫:“媽咧,快來抓人啊!”

明美倒是不知道,這躲起來的正是姜保紅,姜保紅也沒想到,自己才第一天來踩點就差點被明美看見,其實吧,她跟這邊的人都不熟悉,雖然曾經鬧過一場,但是那都是哪百年前的事情了,一般人記性還真是沒有這麼好。

王自珍烘的花生,火候比李大廚都不差了,明美最樂意找她了。

但是她可真是沒想到會碰見明美,別人或許是認不出她的,但是明美肯定能啊。畢竟他們一個單位也有幾年了。雖說不是一個辦公室,但是明美又沒得老年痴呆,那肯定是能記得住她的。

因為老兩口堅決不要,莊志希的電視索性裝在了自己的房間,團團圓圓都興奮壞了。他們早就期待家裡有一個電視機了。雖說以前太公那邊也能看電視,但是到底不是自己家,這下子可把團團圓圓高興壞了。

男人們的叫聲引得各個院子都出來看熱鬧,姜保紅剛跑出來就看到明美,媽的,怎麼又是明美!

虎頭還沒進家門啊,尋思順便上個廁所,可不曾想啊,這上個廁所,還上出問題了,這遇到壞人了啊。

葉思遠:“在。”

大家瘋狂提褲子,看著姜保紅的表情就跟看見惡霸黃世仁一樣,真是嗷嗷慘叫。

她怎麼這麼八卦,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在家裡待著嗎?總是出來看熱鬧真是沒一點素質,雖然內心痛罵,但是她卻沒忍住,跟烏龜一樣立刻縮回去,不縮回去不行的啊。

但是現在這年頭就是這樣,鄰居小孩子之間吃點嘴,看個電視,不是刻薄人家可沒有十分介意的。特別是雙職工家庭,孩子照顧不過來,少不得去鄰居家混一頓飯。

大家湊在一起看熱鬧,雖然這不是院子裡第一臺電視機,但是也不妨礙大家看熱鬧,大人小孩兒都湊在一起,小孩子們都縮在炕上,也虧得他家還是炕,要是換了床,還坐不開了。

明美探頭張望了一下,確實沒看到人,她沒再放在心上,轉頭進了院子。

明美哎了一聲就出門,提著袋子出門,臨走還說:“等我給你們帶烘花生回來哈。”

姜保紅哪裡想得到哦,她就是想躲一下啊,怎麼想到就躲進了男廁所啊。她一個快五十的女同志,結婚也早,啥沒見過啊。她這一尖叫,純粹是沒想到廁所這麼多人……可是吧,這些小夥子叫啥啊!

她還沒反應,廁所裡幾個小夥子就嗷嗷叫了出來,那聲音可慘可慘了,像是被人咋地了一樣,其中就有虎頭還有李偉偉,誰讓,這是下班放學的時間,又正好趕上個週末呢!

“救命啊!”

大家下班也不著急回家,都聚集在這邊,明美倒是不著急看電視,提著袋子去隔壁院子,她進門的功夫,冷不丁的掃到一個人影兒,似乎有點熟悉,她停下腳步張望過去,但是這仔細一看又沒看到人影兒。

他的慘叫比虎頭還大聲呢,兩個年輕小夥子哭天搶地的,搞得其他人也跟著一驚一乍,要是平時,這被看了頂多就是笑罵一聲,當做沒有這回事兒。

慘烈的男聲與慘烈的女聲交織在一起,雙方齊刷刷的尖叫出來。

“哇哦!”

這大媽一言不合就衝進來,嚇的他們差點劈叉,虎頭嗷嗷叫:“我的天老爺啊!我的清白啊!”

葉思遠倒是很直白,小孩兒坐在炕沿邊兒,晃盪腿兒說:“我家今年肯定不能買了,我家去年才買的房子。”

不管好不好,小孩子們倒是很捧場的哇哦出來,莊志希笑了出來,說:“以後可算是知道這人都穿什麼顏色的衣服了。”

他旁邊的正是李偉偉,叫的一點也不比他輕,嗷嗷嗷的:“抓流氓了啊!抓女-流-氓了啊!抓闖進男廁所的女-流-氓了啊!”

幾個男同志齊刷刷的捂住關鍵位置,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抓女-流-氓啦!!!”

“這也沒什麼著急的,早一天晚一天總是能買的,你們沒事兒就過來看電視。”莊志希對小孩子們可一點也不見外。趙桂花在一邊兒看了也不以為意,這要是擱了幾十年後,可沒得這麼親近的。

你吃我的,我吃你的,倒是也不十分丁是丁卯是卯。

別看小孩子們小,但其實對家裡的財務狀況還是有點了解的。

他可不比虎頭嚇的輕,他們都是年輕的小夥兒啊!

這好端端的,讓一個半老徐娘給看了,這想一想就想哭。

白奮鬥笑了出來:“當然是真的。”

大家瘋狂的慘叫,一個個簡直要命,姜保紅楞了一下之後反應過來,她得趕緊跑,這要是被人抓到,他們的報復大計就完了。姜保紅飛快的嚮往竄,一眾男人叫:“抓她!!!”

幾個男人正要追人,誰曾想女流氓突然又竄回來了。

虎頭:“啊!你想幹什麼!”

楊樹林叫:“你們幾個年輕小夥子躲在我身後,快!”

是的,楊樹林也在,就是於小妹的男人。

他本來是出來上個廁所然後就要回家準備出攤兒了,但是沒曾想這城裡人玩的花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啊,竟然有人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可惡至極。

他沒見過女-流-氓,但是覺得自己到底是個大老爺們,小年輕嚇成這樣,他們還能當做沒看見?他堅定:“你們退後。”

幾個年輕點的立刻往後竄,倒是幾個年紀大的覺得自己應該撐起這片天!!!

“你你你,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

“對,你想幹什麼!”

姜保紅病急亂投醫又竄了進來,眼看大家眼含悲憤,也是一下子慌了,這是前有狼後有虎啊!

她色內厲荏,大聲叫:“看一看怎麼了!男人還怕看?”

幾個老爺們聚集在一起,跟小鵪鶉一樣,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勇闖男廁所的女同志。

姜保紅繼續叫:“老孃看你們是給你們面子,是看得起你,老孃見過的多了!”

眾位男同志:“!!!”

果然是個資深的女-流-氓!

姜保紅:“識相的就給我都滾出去。”

對的對的,如果大家都出去擋著她,那麼她就可以躲過明美的視線迅速的揍人了。

楊樹林氣的顫唞,他們見過囂張的壞人,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壞人,他呵斥道:“我們不怕你,你別想在這裡耀武揚威。”

頓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對啊,這裡可是他們的地盤啊,難道在自己的地方還怕這麼個女同志?他立刻大聲起來:“兄弟們,為了我們大家的清白,抓住她!”

他高聲:“她就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我們怕什麼,抓住她!”

這一聲高喊立刻驚醒了眾人,對啊,她就算是再囂張,也是一個人啊。這下子大家立刻就往上衝:“你別想跑!”

姜保紅:“臥槽!”

幾個人上來一拽,姜保紅瞬間飛快的揮舞手臂,那胳膊輪的跟風火輪似的,眼看廁所外面已經傳來議論聲和腳步聲了,姜保紅曉得此處不宜戀戰。

她眼瞅著其中一個小子兜裡露出一截兒布頭兒,她伸手一薅,抓起來往腦袋上一套,只漏出眼睛,瘋狂往外跑。

正要進廁所檢視的人被她撞了一個踉蹌,不過姜保紅根本顧不得很多,甚至來不及到處看,直接擋著臉,只露出一雙眼,飛快的就跑出了巷子。

“追啊!”

這時大家終於追了上來,不怪大家愣神兒啊,主要是,這個女人搶了一個褲衩子啊。她把褲衩子往腦袋上一擋,嗖嗖嗖的跑,誰看了不震驚啊!

這短暫的愣神兒真是大家本能的反應。

“快追!”

“媽媽呀,我要送人的新褲衩子啊,她進男廁所偷窺也就算了,還搶我的褲衩子啊……”

這個被搶了褲衩子的小夥子,不是旁人,正是李偉偉。

他嗷嗷叫。

這時很多大院兒的人都已經出來了,不過大家到底是追的完了,這個女同志跑的嗖嗖的,他們追出去,人已經跑了老遠,她身邊還有個騎車載著她的,敢情兒這個不要臉的還有接應。

大家追了一會兒沒追上,只能垂頭喪氣的回來,一個個跟霜打的茄子一樣。

“怎麼回事兒?”

“對啊,出什麼事兒了?”

“我怎麼聽見喊抓流-氓?這是怎麼個情況?”

大家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虎頭叭叭叭:“我們剛才都在上廁所,一個女人突然就闖進來了,嚇的我趕緊捂住自己,但是真是老害怕了,生怕她在乾點什麼,她真的很可怕,不僅闖進來了,還搶走了李偉偉的褲衩子。”

眾人:“嚯!”

李偉偉:“是真的!那個女人五十來歲,那樣安靜就跟釘子一樣釘在我們身上,可嚇人了,嗚嗚嗚!”

他覺得自己最委屈,因為還丟了一條褲衩子。

“她給你褲衩子扒下來了?”

大家齊刷刷的盯住了李偉偉,李偉偉:“沒有!”

他迷茫的看了大家一眼,瞬間就明白大家是誤會了,趕緊大聲叫解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說的不是身上穿的褲衩子。而是我揣在兜裡的,我家不是練攤兒嗎?我們廠子一個小子買了一條,讓我幫忙帶,結果今天他臨時被派出去了,我沒來得及給他,一直揣在兜裡……”

他可得解釋的清清楚楚,不然就要傳出他被壞人扒了褲衩子了。

他委屈的哭:“那可是全新的啊,是大褲衩子啊,一條要五毛錢呢。嗚嗚嗚。”虧了啊,都能買半斤肉了啊!

楊樹林也心有餘悸,主要是沒想到城市裡竟然有這樣生猛的人,他們村裡老孃們說渾話兒,也沒有這樣的啊,這直接就奔著男廁所,這是多麼瘋狂的行為。

她是多麼可怕啊。

他也說:“當時給我嚇壞了,但是我還是一馬當先的保護住了小年輕們。好在那個娘們搶了褲衩子之後就跑掉了,不過她要是不跑,我們早就把她抓起來了。”

他真是越想越氣憤,覺得自己剛才就是沒表現好,當時就該第一時間把人抓住的。竟然讓那個女人佔了便宜。

其他幾個男人也十分的氣憤,他們就是沒遇到這種人,一下子慌張了,但凡是稍微冷靜點,都不會讓這個老孃們跑掉。這些男同志們實在是太氣憤,周圍的其他人也紛紛搖頭。

莊老蔫兒感嘆:“世風日下啊,這年頭女同志都這麼生猛了。”

王大媽擠進來,說:“這個事兒不能算了,你們給我詳細說一說這人是啥樣,我們得跟居委會還有派出所都說一說。爭取早日抓到這個女的,不然她要是再來怎麼辦。”

趙桂花點頭:“你們是大人都嚇了一跳,這要是嚇到孩子們呢。咱們這條街上半大小子可不少。”

“對,我覺得也是。”

“走走走,去一趟。”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所以說就別覺得只有女同志危險,這男同志也得小心啊,誰曉得有些變態是多麼大膽。”

“要說咱們這一片兒難得最近安靜了不少,沒想到這又有壞人冒泡了。”

“那誰說不是呢?”

一個個的,既興奮又害怕。

反正這心情就是很糾結的。

倒是明美仔細的問:“你們都看見那個人了,她大概長什麼樣子啊?”

虎頭:“小嬸,是個差不多五十來歲的女人,頭髮都花白了,但是三角眼,高顴骨,臉上沒有什麼肉,看起來很刻薄。人很消瘦,但是嘴唇抿的緊緊的,嘴角都是皺紋。差不多一米六五左右。”

他描述的還是很仔細的,擅長攝影的人,觀察總是比較細緻的。

“她穿了一身普通的衣服,沒什麼特別,不過手青筋凸起,跟雞爪子一樣。”

“呃,你別這麼說,你這麼說我以後還怎麼吃雞爪子。”有人感嘆。

也有人說:“虎頭你記性不錯啊,這麼短時間你就觀察這麼多啊?”

虎頭輕聲笑,說:“你們要是遇到這種可怕的勇闖男廁所的變態,也會一下子就記住她的。”

明美歪歪頭,說:“我總是覺得你描述的這個女人有點熟悉,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不僅僅是因為虎頭的描述,之前的時候她眼光的餘角掃到了一個人,雖然一閃而過根本沒有看清,但是總覺得也是見到了熟悉的人,明美沉思起來,嘟囔:“是誰呢?”

趙桂花倒是嚴肅起來:“你覺得熟悉?”

明美點頭。

趙桂花:“媽呀,不會是什麼通緝犯吧?”

明美失笑:“這倒是不至於吧,不過我們還是留心一點。”

“我看成。”

“你說這日子越來越好,怎麼還有人越來越壞呢。”

“這日子好了燒的。”

“就是。”

“走走走,一起去居委會,這個事兒可不能不重視。”

大家浩浩蕩蕩的奔著居委會,對出現女流氓的事情深惡痛絕,而此時姜保紅好不容易逃走,氣喘吁吁的,整個人都要累的昏厥過去了,如果不是她兒子來接應,她怕是很難逃脫。

不過饒是如此,回家之後也直接癱坐在地上,說:“累死我了,我都要喘不上來氣了。”

她年輕的時候也算是領導夫人,後來雖說是吃了些苦,但是也沒說工作,就是照顧家裡,所以根本算不得什麼。這人就沒出過什麼大力氣,所以這一次累的不行,人都要起不來了。

她在廁所裡捱了好幾拳頭,頭髮也亂了,像是一個瘋子。

老蔡陰鬱的盯著她,說:“你這個沒用的玩意兒,讓你過去踩點,你這弄得人盡皆知,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咱們有這個想法是吧?我怎麼就找了你這麼一個廢物,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幹什麼都不行,只會拖我們父子的後腿,垃圾不如。”

姜保紅縮著脖子不敢說話。

小蔡也十分煩躁的看著親媽,覺得他爸說的真的很對,這人真是沒用,但凡是換一個人都不能把事情做的這麼廢。

但是他也知道,現在說這些是沒有用的,他坐在沙發上,說:“好了爸,你也少說兩句,現在說的再多又有什麼用,我們還是要看怎麼處理現在的事情。”

姜保紅趕緊說:“就是就是,其實我本來是想的挺好的,過去打聽一下也能做得好,可是誰曾想看見明美了,你們也知道,她是認識我的,我這要是被她認出來,生出懷疑怎麼辦?明美這個人很嫉惡如仇的,當時在客運站也抓過好幾次小偷,我就怕被她認出來再給我逮住。到時候我就說不清楚了。咱們不是還有大事業?”

老蔡忿忿:“你就是個沒用的賤人,當年你調去客運站的時候,就該把她踩在腳底,讓她永世不能翻身,現在還用怕她?我就說你辦事兒沒用,該上心的不上心,不該上心的倒是瞎上心。你說你跟關桂玲個神經病互相敵視什麼。你當時就該利用明美的性格踩著她拿好處上位的,你的位置越高,別人越是不敢得罪你。現在好了,好端端領導的職位都被你糟蹋了。”

姜保紅垂著頭,不服氣的說:“我過去的時候她都調到別的科室了啊,再說了,你下臺之後我也被針對了,我哪裡踩的著她?她也不好惹啊。”

說起明美,姜保紅也是很不喜歡的。

她嘟囔:“這個女人可不好欺負。”

“這個也不好欺負,那個也不好欺負,最好欺負的就是你是吧?你看看你,讓你踩著明美上位,你做不到。讓你趁著事情平息教訓一下王香秀,你當做耳旁風。你只會跟關桂玲一個瘋子纏纏綿綿到天涯是吧?哦對,你還對付不了這個瘋子。灰溜溜的離開了四九城。你說人家娶媳婦兒都是賢內助,我怎麼就找到了你這麼一個廢物,狗屁不是,幹什麼都不行,只會給我拖後腿,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老蔡怨念的恨道。

姜保紅想要反駁,張了張嘴,看著老蔡那張要吃人一樣的臉,沒敢說話。她可不敢得罪男人和兒子,如果他們到時候不帶她走怎麼辦。

他們都已經沒打算帶張蘭花和孩子走了,她可不敢得罪他們。

雖然心裡很是不忿,覺得老蔡是強人所難,但是她心裡還是埋怨上了明美,這要是乖乖的讓她算計,她早早的更上一層樓,那麼是不是就不至於狼狽的從客運站離開?

如果她還是個領導,那麼關桂玲肯定不敢得罪她。

所以,還是明美的不對。

反正她都很樂意抓壞人,那抓了壞人把功勞給她有什麼不好?因為是個孕婦就申請調崗,真是一點也不無私奉獻,真是該死!

姜保紅在心裡把明美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個時候他們倒是不想自己這些想法有多不著調,多麼離譜,但是就是覺得別人就該為他們付出的,但凡是不為他們付出的,都是該去死的。姜保紅以前也踩著人上位,所以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她心裡罵人,嘴上也沒停,說:“我看明美這個小賤人過的也不錯,穿了一身大衣,看起來那個體面哦,我都沒有那麼好的衣服。”

她這十來年都沒買什麼像樣的衣服了,以前她可是非新衣服不穿的,多少人送禮啊。

她回想那個時候,只覺得美好的生活近在眼前。

她說:“反正我們都有想法,不如把明美他們家也算進去。”

她陰鬱又不講理的說:“他們有錢就該給咱們一點花,我們今天過成這樣,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有責任的,既然有責任就該補償給我們。”

老蔡:“你今天都差點露餡兒,還說這些狗屁話幹什麼?”

姜保紅沒敢言語。

小蔡:“最近小心一點,暫時先別動作,等幾天事情淡了一點,我們再悄悄跟蹤。踩好了點再做其他,這件事兒我們一定要一擊即中,不能盲目的動手,到時候他們生出了防備就不好在動手了。“

“對對對,那個明美身手很好的,我們最好是趁著她不在家的時候動手。”

“那你看該是咋動手?”老蔡問了出來。但是同時又說:“圖財是一定要的,但是我也一定要王香秀還有她兒子去死,還有那個白奮鬥,他既然敢傷了我的要害,我這一次一定饒不了他。”

小蔡不耐煩的點頭。

他爸是想著報仇的,但是小蔡這人倒是不那麼想著這個,他主要是求財,他想要得到的只有錢,他是過過好日子的,所以這十來年的日子讓他分外的鬱郁不得志。

他想要的只有錢,拿到錢過著揮金如土的日子,這才是他想要的。

至於那些報仇的事情,其實也沒有那麼重要。

不過很顯然,他爸不是那麼想。

他現在是恨透了那些人。

小蔡:“報仇自然是要報仇的,但是我們先拿到錢再說,這有錢了我們報仇之後才能順利離開。你說對不對?”

老蔡點頭,這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是他這十來年的執念,他一直幻想著把那些害他離開四九城的人千刀萬剮。他說:“還有老鄭跟胡慧慧這兩個罪魁禍首,也不能放過。”

“我知道,肯定不放過。”

這兩個人有錢,可比四合院那些人更有錢。所以他更是不能放過這些人。

“爸,我想過了,咱們最好是糾結一點人,然後踩好了點,趁著他們不在家的時候搬空他們大院兒。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小蔡的第一想法肯定不是拼個你死我活,這他媽有意思嗎?

他就想拿到錢過好日子,至於報仇?

他拿到錢之後可不會管,他爸自己要作死就自己去,這殺人和偷錢可不是一個罪名,就算是覺得自己不會被抓到,他也要現實的給自己留著後路,可不能跟他爸一樣莽幹。

愚蠢!

“爸,你看我這個主意怎麼樣?”

老蔡:“那報仇呢?”

這是他念念不忘的執念。

他可不相信這是陰差陽錯,堅信當年的事情一定是仙人跳。

小蔡敷衍他:“我們先弄錢,先把錢弄到手,然後定好離開的路子,都做好這些之後再去報仇,這樣立刻就能走人。如果我們先報仇,打草驚蛇,手裡還沒有什麼錢,逃走都不容易。您說對吧?”

老蔡點頭,他說:“你說得對,都聽你的。”

小蔡:“那行,這段日子我們再仔細完善一下這個方案。”

姜保紅插嘴:“他們大院兒挺多人都不上班,你想趁著沒人的時候去偷東西,哪裡有那麼容易?”

小蔡:“所以我說,我們要找到合適的機會,當然了,如果實在是不行,那麼綁一兩個人也是無所謂的。我們都要做好全部打算。我是這麼想的,這四合院裡住的都是普通的老百姓,腦子也未見得精明,一個個都是小市民,沒見識沒能耐,我們先對付他們,搶了錢之後他們估計也不能立刻想到我們,這個時候我們緊跟著再對胡慧慧下手。一樣可以打老鄭和胡慧慧一個措手不及,但是如果我們先對胡慧慧動手,他們都是常年在外面混的人,一旦是察覺出蛛絲馬跡,瞬間鎖定我們,我們就不好再進行下一步了,那樣不是便宜了他們?我們先圖財。再說報仇的事兒。可是如果錢都拿不到,還能報什麼仇?”

姜保紅立刻點頭:“兒子說的對。”

老蔡一個耳光甩過去,說:“你個賤人,這裡有你插嘴的份兒?”

姜保紅委屈的縮成一團。

小蔡:“媽,你去做飯。”

姜保紅:“哦。”

老蔡:“你媽這個樣子,實在是不堪大用,我們人手不夠啊,就我們兩個,她只能算半個人,肯定不行。”

小蔡微微一笑,說:“我認識一個人,倒是可以用得上。”

老蔡:“哦?”

小蔡:“他叫範德彪,原來也是練攤兒的,是我街面上認識的朋友,關係不深,不過吧,現在倒是用得上。你還記得我說關桂玲的男人的事兒嗎?就是他誤殺了關桂玲的丈夫。關桂玲和他男人鄭雨豐搬空了範德彪的家,所以才導致了後來的事情,但是因為鄭家的諒解,還有考慮實際情況,他只判了一年,這幾天剛出來。我打算找他幫忙,我相信他是樂意的,你想啊,他這可是無妄之災,他就不恨鄭家?鄭家那個大丫頭也住在那個大院兒,正好了。”

他有謀財這個想法,也不是一天了,原本只是憎恨王香秀還有白奮鬥他們,覺得這些人攪合了自家的榮華富貴,所以他對他們還是有不少的關注的。

但是他是一個只為自己又自私的人,讓他豁出去報仇,他可不幹。

他憑什麼,犯不著。

但是這一關注,多少是有些眼紅了,因為他發現人家條件好,特別是自從發現他們練攤兒掙錢,還有胡慧慧那些勾當之後,他就越發的心動了,他真的很眼饞他們有錢。

正是因此,他一直都在琢磨怎麼弄錢,本來還只是有賊心沒賊膽,但是現在這老兩口回來倒是讓他一下子敞開了心裡的惡意。他都想過了,既然鄭雨豐都能利用關桂玲衝鋒陷陣,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他為什麼不能呢?

他可一點也不比鄭雨豐差,他還比鄭雨豐更強。

鄭雨豐就是敗在女人的手裡,他不相信女人,不會帶任何女人走。

鄭雨豐失敗了,他可不會失敗。

他想到這裡,得意的笑著說:“那個範德彪,是可以利用的。”

他詳細的講述了範德彪跟四十四號四合院的恩怨還有他坐牢的事情,他說:“當初範德彪就是去四合院鬧事兒才被拘留,以至於有了後來的事情,我就不信他不恨。而且,他當時為了能夠輕判還主動賠償了鄭家,他這種人也手頭寬裕慣了,這回來窮了吧唧的,自己肯定是扛不住,我覺得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說,他都會樂意加入我們的。這個人我是知道的,心眼很小,並且睚眥必報。你別看他之前看起來十分大方的賠償了鄭家,但是心裡不是不恨的,畢竟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事兒,他都不用坐牢。好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

他說:“現在我們給他一個機會,他會抓住的。”

“他會不會出賣我們啊?”

小蔡:“我覺得不會的,他跟那些人可是有仇的,一定會加入的,就算是不加入,樂得看自己的仇人倒黴不好嗎?”

“你說得對。”

“那我這邊聯絡他。”

“可以的,爸離開的太久了,這邊的事兒只能麻煩你了。”

小蔡微笑:“應該的。”

“砰!”姜保紅的鍋蓋不小心掉了下來。老蔡瞬間崩潰,起來就衝著姜保紅一頓拳打腳踢,罵道:“你個賤人,做飯都做不好,你還能幹什麼?”

姜保紅抱著頭:“不要打,不要打了。”

小蔡厭惡的看著親爹,十來年前他們還住在一起的時候,這個人雖然也是一家之主,但是當時是做領導的,意氣風發,雖然是一家之主,但是卻不會這樣暴力,動輒打人。

這十年的鬱郁不得志讓這個老男人變成了一個怨天尤人,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暴力狂。

而且他看得出來,這幾天老蔡的情緒越發的不好,他說:“爸,你這幾天不是去找原來的老朋友……”

一提到這個,老蔡就呸了一聲,眼睛赤紅:“這些王八蛋,一個個都不把我當人。當初老子也是副主任,他們多少人都求著我辦事兒的,都要恭維我,現在看見我竟然裝作不認識。媽的……”

小蔡:“……”

你都走了十幾年了,人走茶涼,人家怎麼可能把你當一回事兒。

“這些忘恩負義的東西,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好看。”

小蔡沒理他。

他不理會這個鬱郁不得志老頭兒的碎碎念,直接回屋睡覺,至於攔著他爸打人?那就想多了,他閒的嗎?打就打了,不打就不會做事。他媽是該教訓一下的。

小蔡回房睡覺。

老蔡還在罵罵咧咧,姜保紅滿心委屈但是卻又不敢反抗。她可是知道他們不會帶張蘭花他們走,她一定不能落得張蘭花一樣的下場,一個女人,如果沒有男人,那還有什麼指望。

她的丈夫和兒子其實都是有能耐的,他們是時運不濟,遇到小人,所以才這麼倒黴,但是人中龍鳳總是會出頭的。姜保紅堅信,他們總有一天是可以捲土重來的。

現在缺的,就是本錢了。

老蔡:“你這做的都是什麼豬食,家裡連一點肉都沒有,吃什麼吃,誰吃的下!”

他有有話說了。

姜保紅委屈:“可是家裡沒有……”

啪!

“你還敢頂嘴。”

老蔡越看姜保紅越煩,他不耐煩的出了門,咣噹一聲砸上了門,一個人下樓,樓上的老大媽正準備下樓,一看這人,趕緊縮回去,等他走了再走。

這誰不知道呦,這老頭子刻薄的很,一言不合就打人。

他可真是兇猛的緊。

老蔡出了門,他一個人忍不住奔著杏花裡去。

雖然罪魁禍首可能是老鄭和胡慧慧,但是他心裡最恨的依舊是王香秀。

因為實實在在反口咬了他的,就是王香秀,他也是恨了十來年了,是很難改變的。他一路來到杏花裡,其實他從來沒有來過這邊,倒是不知道王香秀住在哪裡,他左顧右盼。

此時已經天黑了,路上行人也不多,他默默走進一處巷子,現在早晚溫差大,傍晚寒涼,小孩子們都不在外面玩兒了,一個個都縮在家裡看電視。

巷子裡還挺空曠的,老蔡走到一處廁所,心念一動走了過去,自從他不行了,就養成了一個新愛好,趴廁所。

明明不行了什麼也不能幹,但是他就是喜歡這種隱秘的快樂。

除了趴廁所,他還喜歡光溜溜的穿大衣,遇到單身的女人,就掀開大衣。

也就是江湖俗稱的——變態。

他就是這樣的人,但是他自己覺得這沒有什麼,反正他也不能做什麼,樂呵一下還不行嗎?

老蔡來到廁所後身,自己抬腳試探了一下,沒辦法,饒是十幾年,他依舊記得有人掉進廁所的慘烈狀況,所以就算是趴廁所,他也都要先確定自己不會掉下去。

他抬腳踩了踩,確認這邊還是結識的,立刻站在糞坑的石板上想往廁所裡張望。不過吧,他媽的也不知道是誰蓋得廁所,這個窗戶竟然蓋在格外高的位置。

草!

他看著周圍的環境,冷不丁想到,這他媽還是他們革委會蓋的。當初他還在革委會呢。那個時候他們有個工作人員於寶山似乎是私藏了一批金銀珠寶,更疑似藏在廁所裡,所以大家都來這邊找,當時就是老鄭組織人在這邊挖廁所,最後又給人重新蓋。

這個該死的。

混蛋王八蛋,蓋得那麼高幹什麼。

他一米七這樣的大高個兒都看不見!

老蔡到處看了看,搬了一塊石頭踩上來,他奶奶的,還是看不見。

他又就加了一塊石頭,還是看不見,他瞬間來了火氣,這種火起來的很是莫名其妙,但是就是會很生氣,原來這個廁所都讓他不開心。他立刻再加。

接連加了三塊石頭。竟然都看不到。

“這個該是的姓鄭的,倒黴催的,這又不是給自己家蓋廁所,用得著蓋得這麼講究嗎?原來在單位沒看他做事得體,蓋廁所倒是乾的體面,媽的,怎麼不吃屎!”

他惱火的將石頭加到了五塊,搖搖欲墜,他終於站在了石頭上,這麼多塊石頭,高高的竟然還不怎麼能爬到窗戶上,他惦著腳尖兒,使勁兒探頭:“媽的,還是看不見。”

就在老蔡忙忙碌碌的時候,趙桂花抄著手出來上廁所,說起來,她對明美說的今天那人似乎有點眼熟的事兒還挺介意的。不知道為什麼,趙桂花是隱約有幾分不安的。

她仔細回想上輩子,但是記憶裡完全沒有這回事兒,也就是說,上輩子他們這邊沒有這麼一個人,也是了,一般偷看女廁所的男變態比較常見。偷看男廁所的女變態真的很少見。

如果有,她不會不記得。

上輩子沒有,這輩子才有。趙桂花心想可別是出什麼岔子。

她搖搖頭,來到了女廁所,好巧不巧的,廁所裡只有一個於老太。

就是於寶山於小妹他媽。

別看兩家的小孩子在一起玩兒,於小妹跟大家也正常來往,但是他們這些人還是不怎麼樂意搭理於老太的。畢竟於老太乾的那個事兒實在是有點……

趙桂花一進來,就看到於老太鬼鬼祟祟的把什麼飛快的扔進廁所。

趙桂花:“……???”

這老太太又幹什麼?

於老太過來可是日常詛咒親家公親家母,嗯,雖然她也有別的人很討厭,但是也不是人人都會告訴他生辰八字。她可是從楊樹林那裡套了話的。

她飛快的把布娃娃扔進廁所,呵呵笑了一下,說:“真巧啊,你親自過來上廁所?”

趙桂花:“……”

她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這於老太沒憋好屁。

她說:“你都親自來上廁所,我當然也都自己來,這個別人也沒法兒代勞啊。”

於老太:“呵呵,呵呵呵。”她沒看見,他一定沒看見我丟了詛咒娃娃。

趙桂花:“呵呵,呵呵呵。”這老太太是不是又咒誰呢。現在已經開始往廁所裡藏了嗎?

兩個人各有心思,都在尬笑。

趙桂花正準備找個位置蹲下來,突然間就聽到咚的一聲,她瞬間停下腳步,與於大媽對視。

於大媽自然也聽到了:“什麼聲音?”

兩人立刻反應過來。這是有人摔倒的聲音,而且聲音就是從廁所後面傳來。可是,廁所後面是糞坑啊。

兩人顧不得其他,很有默契的都往廁所後面跑,這三兩步路,一跑過去就看到堆著的石頭倒了,一個地中海老頭兒摔在石板上。好懸結實,沒有掉進糞坑。

趙桂花與於大媽對視一眼,瞬間就懂了。

“抓-流-氓啊!”

都是洞庭湖的老麻雀,這還看不出來?這人擺明了就是想偷窺!

兩人一個健步就衝上去,該說不說,他們抓人可比男同志痛快多了。男同志咋咋呼呼的好半天也沒反應過來,這老太太辦事兒可利索,一下子就按住了這個傢伙,兩人飛快就把老蔡拽住了。

老蔡也沒想到,自己還沒看到啥,就從石頭上摔下來。

他叫:“誤會。這都是誤會!”

於大媽可不聽他說什麼誤會,咣咣兩個大耳瓜子就甩在了地中海的臉上,說:“你還敢偷看老孃,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於大媽是什麼好相與的嗎?竟然還敢偷看我,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你個死變態。你竟然覬覦我!我知道我雖然歲數大了,但是也有些魅力。但是你小子偷看就是不對的。老孃今天非要好好教訓你。”

於大媽咣咣的兩拳頭又砸在地中海的臉上,這人瞬間變成了個烏眼青。

大熊貓都沒有他的眼眶黑。

趙桂花也不客氣,也是咣咣的,直接就揍在這人的肚子上,地中海瞬間被打趴了。

“你這個流-氓,竟然來女廁所偷窺,真是叔能忍,嬸都不能忍了。你是小看我們杏花裡了啊。”

趙桂花啪啪的也上手,直接薅頭髮,本就不富裕的地中海瞬間就被薅下來不少,地中海嗷嗷叫:“真的是誤會啊……你們饒了我啊!”

“誤會?我看可沒有什麼誤會。你說。你是什麼人,你是不是剛才那個在男廁所偷窺的同黨,你說!”趙桂花可是記得,他們追過去的小子說,那個女變態是被一個男人騎車載走的。

“是不是你!你說!”

老蔡現在真是欲哭無淚,他就沒想到自己運氣竟然這麼差,竟然遇到這麼兩個倒黴老太太,這打人簡直要命啊。他嗷嗷叫:“饒了我,饒了我吧……我再也不偷看了啊!”

趙桂花:“好啊,你果然是偷看,你肯定不是第一次了,對不對?”

啪啪啪!

她是薅住頭髮抽。

這種人,真是揍死都不解恨。

於大媽更是佛山無影腳,咣咣的奔著下三路。

不得不說,這條街上的人,多少還是有點經驗的,都很能打架了。

老蔡被揍了個倒仰,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兩人把他從廁所後面揪到前邊巷子裡,這時有人聽到動靜又出來了,一個個看戲的熱情十分的強烈,大家就很不懂,這一天天的,這些變態怎麼就對廁所情有獨鍾,怎麼又來了一個。

哦豁,跟上一個還不是一個人。

他們組團兒的?

地中海老蔡一看人越來越多,知道自己如果這時不跑,被處理了就完了,他憎恨自己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來這裡,又憎恨這兩個老太太如此的喪心病狂。

她們個臭不要臉的,有什麼好看的啊。

他想看的是小媳婦兒啊。

他眼看於大媽叉腰叫罵:“我們這抓到一個變態,他……啊!”

老蔡突然用力一推於大媽,直接將人推到趙桂花身上,兩人都一個踉蹌,老蔡是拔腿就跑。他知道自己這一次不跑就跑不掉了,嗖嗖的,嗷嗷狂奔。

不過他可沒有他媳婦兒運氣那麼好,這一次先出院子的幾個小夥子嗷嗷的就追了上去,像是莊志希就在其中,他們一群人緊追不捨。老蔡瘋狂的逃竄,都已經使出吃奶的勁兒了,可是還是怎麼也甩不掉。

他都被揍成了豬頭,全身都疼,可是不跑要完蛋啊。

他飛快的竄到一個巷子裡,莊志希沒多會兒也追了上來,不過一進巷子倒是有點懵:“人呢?這怎麼沒了?”

“是啊,在這周圍找一找。”

“對,找一找,看看是不是躲在周圍了。”

“也許是住在周圍的人家。”

他們認真的找了一會兒,還別說,真是沒看到這個人,莊志希都有點納悶了,說:“這他媽的見了鬼了?”

他到處看一看,這邊有兩條路分出去,但是就從這個人的速度明顯不可能那麼快,除非是躲在周圍的人家裡。他們也不好直接去砸門要人。

“小莊,怎麼辦?”

大強問了出來:“這他孃的,這個老小子倒是跑的挺快的,這怎麼一溜煙兒人就沒了。”

莊志希四下看,說:“人應該在附近的。”

他確定這人肯定是躲起來了,但是吧,不好找了。

莊志希唾了一聲,說:“這個老小子運氣好,竟然讓他跑了,下一次我非把他腿打斷。”

竟然在廁所偷看,這他媽就不是一個正常人,有毛病。

“這種死變態,下一次抓到給他打斷了根,他就再也不可能嘚瑟了。”

幾個追變態的人都放著狠話,十分氣惱。

而此時已經躲起來的老蔡聽得一清二楚,瑟瑟發抖,不過很快的,他就不怕了,他本來就不行了。難道還怕這個?他貓在十分隱秘的地方,聽著這些人叫罵:“咱們大院兒附近的廁所不妥當啊?這一天來兩茬兒變態了。”

莊志希:“我們回去商量一下吧,然後看看組織個巡邏隊,巡邏一段時間,不然這上個廁所都害怕。”

“我看行。”

“那咱們自己組織還是找居委會?”

莊志希:“我們自己組織吧,然後跟居委會打個招呼,別產生什麼誤會。”

“成。”

這些人似乎商量好了,一個個終於離開,可是老蔡不敢出來,他還是有點經驗的。曉得有時候就是虛晃一槍,守株待兔呢。所以他根本不敢出來,還是縮在隱秘之處。

而事實上,莊志希他們確實沒走,他們站在巷口往裡看,等了一會兒,也沒見什麼人出來,莊志希:“這老王八蛋倒是有點韌性,知道要躲著。”

“小莊,那我們現在……?”

莊志希:“回去吧。”

大強:“小莊,你剛才說巡邏,你說那個老王八蛋會不會聽見?”

莊志希淡定:“如果他在周圍,就能聽見,聽見了也好,聽見了知道我們那邊不是能隨便亂來的。咱們那一片兒也安穩點。”

“這倒也是。”

大家一起往回走,因為沒有抓到人,都有些鬱結。

不過也不怪他們找不到,因為老蔡剛才一跑過來,沒想到呱唧一下掉進了馬葫蘆蓋兒裡。這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邊的馬葫蘆蓋兒沒有蓋好,他掉下來的第一時間也顧不得疼,趕緊把馬葫蘆蓋兒蓋好,自己則是躲在下水道里,雖然到處又髒又臭,可是他也顧不得其他,縮成一團,屏住了呼吸。

也不知道躲了多久,他的腳都麻了,人也冷的很,可是他還是不敢出來,生怕這些人躲在外面,他老蔡是什麼人,做過副主任的,他可是最要臉面的。

這要是因為去廁所偷看被抓住,那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再說了,他家那個倒黴娘們都沒被抓住,他怎麼能被抓住?他還能比那個娘們還差?

想到姜保紅,他就更是滿滿的怨念,如果不是姜保紅事先驚動了人,他這一次哪裡就至於被發現了?還是姜保紅的錯,一切都是姜保紅的錯。

他不敢罵出聲,但是心裡已經把姜保紅罵了個狗血淋頭,更是把兩個老太太罵的不成樣子,這兩個老不死的。

他心裡格外的惱火,卻只能抄著手強忍著寒冷,不知道為什麼,這裡面是越來越冷,他終於忍無可忍,準備爬上去……“唔!”

竟然一點也不好爬,他咬牙往上爬,這個距離,一點也使不上力氣。他努力向上,一次又一次……

嘿咻嘿咻!

他可以,他可以爬出去……

不知道用了多久,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氣,他終於勉強推來了馬葫蘆蓋兒,從裡面掙扎著往外爬,下水道里泥濘又惡臭,他混山上下沾滿了髒汙,勉強爬出來一個頭,人還沒上來,就聽一聲“鬼啊!!!”

一腳又被蹬下去了。

他一個倒仰,栽下去。

他覺得渾身都疼,被他嚇了個倒仰的醉漢也嗷嗷叫:“有鬼啊!”

這深更半夜看著一個泥人從地下爬上來,任誰都得覺得自己見鬼了。

“救命啊!”

醉漢嗷嗷的跑,老蔡深吸一口氣,使力往外爬:“媽的,媽的啊……我老蔡,何至於淪落至此!天道不公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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