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絕世好鄰居啊

趙桂花活了兩輩子,這麼大的歲數,還是第一次幹俠盜這回事兒。

呃,也不能完全算是什麼“盜”,畢竟,這玩意兒它是放在公共廁所裡的啊,要是嚴格來說,這是無主的東西。這也是趙桂花敢下手的緣故。

這要是放在人家的家裡,她是發癲也不會去亂來的。

就算明知道於家小子不是好人,就算知道放在那兒,趙桂花也幹不出這個事兒。

這性質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所以現在是在巷子口公共廁所的東西,趙桂花還是敢下手的。這幾天天氣不大好,今天這還下起來冰雹了,趙桂花深更半夜的披上雨衣,說:“你看我像不像是江洋大盜?”

莊老蔫兒:“不像,你是個好人。”

趙桂花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說:“我哪兒看也不像是一個好人啊。我這可都要去幹壞事兒了。”

她沒開燈,往外看了看,說:“走吧。”

莊老蔫兒:“好。”

他攀爬上去,踩著茅坑的一個隔斷的水泥柱子,拿起手電呼啦著一照,果然,很快的鎖定了目標。

今晚烏雲密佈天色黑成一片,嘩啦啦的雨聲伴隨著冰雹的聲音,把他們開大門的聲音都蓋住了。趙桂花和莊老蔫兒兩個一起小跑兒到廁所,莊老蔫兒先進去,隨即說:“沒人。”

“啊這……啊這啊這。”

這包袱距離他現在的位置倒是不遠,估計當時有人往上扔的時候,也是在他這個位置了。莊老蔫兒伸手拽住,往外用力一拽,哦豁,還挺沉的。

趙桂花:“你等下,我找幾個石頭給你墊個腳,你也容易些。”

趙桂花點頭:“對。”

他說:“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額!”

趙桂花也一下子就呼吸急促起來。整個人像是瞬間缺了氧氣,呼吸急促,整個人也哆嗦起來。

莊老蔫兒說:“你去門口把風,我爬上去。”

老兩口輕輕的開門,並沒有太過躡手躡腳,如果真是這樣被人看到了,才是覺得他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兩人就跟晚間上茅房一樣。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反正理直氣壯點,就沒問題。

隨即又想到,這肯定也是於小子藏的,如果不是他藏的,那麼他昨晚來藏東西的時候不可能沒看見。這發現陌生人在這裡藏東西,且不說看一看藏的是什麼,就說這個地方,也不敢相信了啊。但是他還是把東西藏這兒了,可見這東西就是他自己藏的。

她抹了一把臉,說:“你看我,說要乾的是我,然後害怕的還是我,我這人就是比較慫。”

莊老蔫兒:“雖然我沒有兒子年輕,但是也麻溜兒的很。”

也是了,自從鬧鬼的傳言出來,他們這邊廁所晚上很少人的,一般來說,大家都是能不來就不來。大晚上的,還是不盡量出來上廁所。

莊老蔫兒點頭。

兩個人一起忙活,雨勢好像越來越大了,不過倒是沒有影響兩個人的行動,趙桂花還挺激動的,她踮著腳尖張望,說:“你悠著點。”

趙桂花:“你行不?”

趙桂花:“你等下,我給你找個東西。”

莊老蔫兒點頭,今天烏雲密佈,屋子裡暗的不得了,不怎麼能看得清,不過兩個人也沒開燈,趙桂花開啟第一個包袱,這個包袱比較沉,是莊老蔫兒拽出來的第一個包袱。

不過她也沒著急開啟看,說:“把石頭搬出去,我們也回去再說。”

趙桂花:“開啟看看。”

莊老蔫兒很懂她這種心情將人扶起來,這才說:“既然做都做了,就別想那麼多。再說,這東西是在外面公共廁所的,我們拿公共廁所的東西也沒有錯。再說,哪個正經來路的東西不藏在家裡要往外面的公共廁所藏啊,這東西就不是好來路,我們這麼做也麼錯。”

畢竟這兩個人的工作都不算是那種特別出大力氣的。

別看趙桂花瞅著挺大膽的,但是她其實還挺害怕的,回家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莊老蔫兒進門看她這樣,擔心的趕緊問:“老伴兒,你怎麼了?”

“一起弄出來。”

“成,不過這個被撞到裡面了,有點不好勾。”

一時間,她竟然不曉得說什麼了,也是這個包袱裡的東西,真是太讓人想不到了,趙桂花能想到這裡面是有好東西的。沒有好東西就不會藏著了,但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裡面竟然是十根大黃魚。

莊老蔫兒低聲:“這裡還有一個包袱。”

兩人都生怕這個時候出來什麼人,雖說大雨天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趙桂花還是謹慎了不少。老兩口很快的頂著雨回家。趙桂花生怕自己關門的聲音引來人,所以飛快的先拎著包袱竄進家門,莊老蔫兒在後頭斷後。

在事情之前,還是趙桂花一直想要安撫他;但是現在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倒是換成了他來安撫趙桂花。

“成。”

他再次發力,一下子就給包袱拽到跟前兒了。

正在碎碎唸的話,戛然而止。

他踩著石頭,攀著牆壁爬上去,別看他歲數大,但是他在廠子裡乾的活兒本來就是需要臂力的,所以他還真是比一般人有勁兒。就他兩個兒子,還未必比他強。

他發出驚訝的聲音,趙桂花聽見了,問:“怎麼了?”

趙桂花抬頭,說:“我沒事兒,就是有點害怕了。”

趙桂花這時也驚訝了,十分迷茫:“還有一個?”

這話莊老蔫兒不能同意,他搖頭:“你已經很好了,要是換了別人還不如你呢。”

她冒雨出來,隨手找了一根棍子。她幫著莊老蔫兒把第一個包袱接下來,隨即又勾下了第二個,兩個人都頗為興奮。趙桂花拎著包袱,覺得這個東西真是挺沉的。

更何況今天這樣的下雨天。

“哎?”

她幾乎是哆嗦著上手顛了顛,小聲說:“很沉。”

莊老蔫兒也震驚啊,急促著問:“這、這個是真的嗎?據說真的能咬個牙印。”

他就要上口,趕緊被趙桂花給攔住,說:“你別咬,這東西不曉得過了多少個人的手,你動嘴,還不曉得乾不乾淨。”

莊老蔫兒:“大黃魚有什麼不乾淨的?這在不趕緊也是好東西,我可不嫌棄。”

趙桂花看他這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莊老蔫兒低聲嘆道:“我家八輩兒貧農,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好東西。”他原以為,有個吃吃喝喝就算是很好了。沒想到有一天還能親手摸一摸這種東西。

趙桂花:“這是正好的十根,老伴兒你幫我顛一顛這大概是多大的。”

她這一緊張,都感覺手沒有個準兒了。

莊老蔫兒:“這應該是十兩的吧,這一根估計三百多,不到四百克。如果是咱們四九城慣用的標準,這一根應該是三百七十來克。”

雖說他們家從來沒有過這麼值錢的東西,但是他都是也聽過這些的,一般這樣的大黃魚小黃魚都是打民國時候就攢下來的。那個時候計量單位和現在還是有些差距的,並不一樣。

不過一般這種大黃魚都是按照標準走的,一根是十兩。

趙桂花也隱約記起這個事兒,點頭說:“你說的又道理。”

她摩挲了一下大黃魚,這可是黃金的手感啊。

真黃金啊。

趙桂花:“我看看這個。”

她很快的開啟第二個包袱,包袱裡全是首飾,這東西也不少了,有金首飾,還有銀鐲子,碧玉的珠串兒,還有白玉的鐲子……說真的,看到這裡,老兩口臉色都有點變了。

他們都很震驚,就他們這條街,誰家要是有這麼一樣,都算是極其富裕了。

可是現在這玩意兒竟然不少,你說這嚇不嚇人?

別看大黃魚令人瘋狂,但是乍一看到這麼多的首飾,也是令人膽戰心驚的。

莊老蔫兒一下子握住了老伴兒的手,說:“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好東西。”

他還真是沒想到這包袱裡竟然是這麼多。他猶豫了一下說:“要不我們上交吧?”

但是隻一句話說完自己都搖頭了,說:“不行,不能上交,我們上交了就是無盡的麻煩。”

趙桂花看他一眼,說:“上交個屁!這東西堅決不能上交,你交上去,怎麼說這東西的來歷?你說你在廁所摸索的,你為什麼要攀爬廁所?到時候再有個什麼七七八八的事兒,保不齊都要往你身上推了。不是小偷也給你賴成小偷。還有,現在這個大環境,你交上去,這東西最後落在睡得手裡還好說了?那你說說這個東西是誰藏的?據我猜測,應該是於小子,於小子才過去一年,就攢下來這麼多東西,可見他們這些人真是……再說了,這事兒要是讓於小子或者他的家人知道,你猜他會不會報復我們?”

趙桂花可比莊老蔫兒看到更透徹。

這於家人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別看他們後期跟於家小子劃清界限,彼此恩斷義絕。但是現在可不同,就算現在關係不好,就算於小子私藏好東西。

可他們如果知道有這麼個事兒,一樣會站於小子,因為他們是一家人。

這錢如果還在,雖然於小子藏了,但是保不齊就能拿出來分他們一點,但是如果被上交了,可就跟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了。所以如果真的按照莊老蔫兒的話上交,那麼妥妥的引來大仇人。

再說了,憑什麼上交?

說句難聽的,就現在的情況,上交了還真不一定是怎麼回事兒。

前有綁著小黃魚打算從四九城走到港城的神奇大哥,這又有一個把撈來的金銀珠寶藏在公共廁所的神奇小子。天知道他們哪裡還有多少人私藏東西。

趙桂花嚴肅:“老蔫兒,我這個人比較自私,我只管自家好不好,我管不了那麼多人。我也沒那麼多無私的心。與其讓這些東西便宜了那陰險小人,那我寧願這東西在我手裡。你看,明知道這些東西私藏都有點風險,可是人人還是要私藏,這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能夠有事兒的時候多一條後路?再說了,誰知道以後政策怎麼樣,有個好東西傍身也是好的。”

莊老蔫兒最大的特點就是聽話,他不算是一個很有主意的人,但是卻相當聽趙桂花的。

他說:“你說的有道理,這個事兒我聽你的,不過咱們這個往哪兒放啊,這東西放在家裡也不怎麼安全。”

頓了一下,他感嘆:“也不能往外放,往外放更不安全。”

趙桂花琢磨開來,說:“確實不能隨便放,咱們院子裡還有小毛賊呢。別是我們辛辛苦苦一大頓,倒是便宜了小毛賊。”

要是被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可真是就要哭死。

“那你說怎麼辦?”

趙桂花想了想,說:“這樣,咱們給灶臺頭兒這邊再接一塊兒,用水泥砌上,到時候就給這些東西都放在盒子裡,然後砌在水泥中間,這邊距離燒火洞還有點距離。一點都不會影響,而這邊長了一點之後也多了放東西的位置,切菜什麼的地方都大了,也更順手。這一般人絕對想不到的。”

莊老蔫兒回頭瞅了一眼,覺得有點道理,他點頭:“這樣行。”

還別說,他家老太太說的倒是有點道理的,趙桂花笑了出來,說:“我這腦子,那是剛剛的。”

她說:“這樣,我明天就幹,咱們早收拾早安心。”

莊老蔫兒:“你手藝不如我,我來吧,你明天去買點水泥,我下班了回來整。”

趙桂花也沒拒絕,點頭:“好。”

她把東西收好了,看著包袱皮,說:“我明天就給燒了。”

莊老蔫兒有點心疼,這是大好的一塊料子呢,不過又一想這麼做也對,要是被人看見就不好了,不至於為了這麼點東西如何。老兩口暫時先把東西藏在炕洞裡,兩人這才回到被窩兒躺下。

不得不說,不困,完全不困,一點也不困。

這哪裡能困呢。

他們這可是突然富裕起來了,雖然這東西不當吃不當喝甚至不能買點啥,但是他就是金銀珠寶啊。如果他們大膽,是能去黑市兒換到錢的。

黑市兒吃不下,還有鬼市兒呢。

不過兩個人倒是都沒這個打算,他們現在暫時也不差這個錢。這家裡的日子總是還過的下去的。莊老蔫兒:“老伴兒,咱家還有多少錢?我看咱家這段日子吃的挺好,是不是沒多少存款了啊?”

要不說不能讓男人當家,這男人啊,總是沒有數兒的,趙桂花白他一眼,說:“哪兒呢,我這還有好幾百呢,咱們的存款基本沒怎麼花,還比分家的時候多,都在增長呢。”

莊老蔫兒:“哎?”

他有點驚訝。

趙桂花:“咱家吃的好不是靠著山上的收穫?先頭兒的肉就是年前網魚換的。不是一直沒吃完?最近也就剩一塊兒,馬上吃沒了。這次上山收穫又是不少。咱家這好幾個月都沒買肉了,我把肉票跟人換成了糧票。你沒發現咱家細糧比以前多了?都是換了票買的。”

莊老蔫兒:“桂花你也太會過日子了。”

趙桂花得意,說:“那是當然,我能是一般人嗎?我可是很厲害的。”

她說:“吃穿都要算計,我為了這個家可是操碎了心,你當我不上班就啥事兒也不幹啊,家裡要琢磨的可多了。”

“那倒是。”

老兩口絮絮叨叨的,也真是不怎麼睡得著,索性說起家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其實別說他們睡不著,這個夜裡睡不著的人還真不少。也虧得他們老兩口沒著急行動,說一下半夜才出去,要是擱了上半夜,蘇家還有周家可都沒有睡呢。

這兩家子,那也是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惆悵。

蘇家可是真的很擔心這件事兒影響到自家,而他們昨天走動下來。雖然也有人鬆動,但是大部分人還是保持著很冷淡的態度的,並不樂意摻和這件事兒。

也怪白家兩父子平時得罪人,主要是白奮鬥,白老頭倒是不怎麼得罪人,但是白奮鬥一張臭嘴,經常得罪人而不自知。少不得引來一些大大小小的後遺症。

大家都不樂意幫忙,蘇家真是心力交瘁。

至於周家,周群的想法又很微妙了。

這實實在在的揍了白奮鬥父子一頓,但是他心裡,多少也有幾分不舒服的。這個不舒服的來源就是姜蘆。他當然知道姜蘆沒有吃虧,但是他還真不是因為是否吃虧而不舒服。

他是因為姜蘆的狠毒而不舒服。

一個女人,竟然給兩個男人的……踹碎了。

他這想一想就覺得膽寒,這人該是多麼毒辣,才能幹出這樣的事兒。這個女人,平日裡雖然溫柔,但是還不是都是裝的。其實自從廁所遭遇了那麼一件事兒,他現在是提到女人,就本能的不舒服,真的沒有什麼興趣。

他本來就對姜蘆沒有什麼興趣,這下子就更沒興趣了。

就連現在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他都覺得心裡反胃。

這種對女人的不喜,在今天她踹人之後,又更是增加了幾分,大晚上的就十分睡不著。迷迷糊糊,直到很久才睡著。大概是睡得晚了,一大早的,他們院子好幾家又起得遲了。

早上冰雹已經不下了,但是院子裡還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後院兒的隋大嬸在罵人,哦,也不是罵人,而是罵冰雹,昨晚的冰雹把她在門口栽的小蔥都打的趴了一地,她心疼的跳腳。也虧得她跳腳罵人的聲音大,不然前院兒都沒起呢。

這不,大家一個個的起身,隨即又匆匆忙忙的上班,又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莊志希一早上班,明美與他一起出門,莊志希叮囑:“下雨天你騎車慢一點,別整天跟要飛一樣。”

明美嬌嗔著說了一句:“好的呀。”

隨即一上車,蹬車就跑,這速度,可真是一點也不慢了。

莊志希高聲:“你慢點!!!”

明美:“好。”

她已經很慢了,這個莊志希啊……

莊志希還衝著她搖頭呢,明美可真是整天風風火火的。

他過來的算是早的,一般來說都是這樣,到一個新的單位或者新的部門,都是早早上班表現一下。如果開始就表現得不好,總歸不好意思的。

莊志希臉皮厚沒有什麼不好意思,但是初來乍到麼,總是要給人留個還可以的影響。

他正在擦桌子,就看他們可是的小周進來了,好像每一個科室都有一個訊息賊靈通的包打聽,他們科室也有,正是這位小周。小周過來的還挺早,一進門就嚷嚷:“大訊息大訊息,你們曉得伐?聽說白奮鬥廢了。”

“廢了?”

“真廢啦?昨天不是還說能縫縫補補嗎?咋了?縫了不好用?”

“就說這隻聽過縫衣服,沒聽過縫補這個的,那肯定不行啊。”

“這白奮鬥還沒個後呢,你說白家不是從他這個地兒就斷了?他可對不起列祖列宗。”

“那他們被關在保衛科?”

大家七嘴八舌,問的很是激烈,小週一點也不覺得吵鬧,相反十分享受這種感覺,說:“人哪兒能在保衛科啊,還在醫院呢,他廢的可是那個地方,保衛科也不敢輕易就讓他出院,畢竟這可是關乎將來子孫後代的大事兒。”

“那倒也是。”

莊志希在一旁聽得興致勃勃,要說起來,他們廠子保衛科做人真是夠可以了,要是換了一般眼睛裡不揉沙子的保衛科,他們父子現在還想住院?

你直接去蹲笆籬子吧,管你廢不廢的。

但是這次吧,他們多少還是考慮了一下白奮鬥還沒結婚沒孩子,所以還是給人送過去治療了。

“那縫補是沒用?”莊志希也好奇啊,作為一個男同志,對這樣的話題總是有些好奇的。真是,沒見過啊。

不得不說,有了白奮鬥真是給他的人生增加了好多色彩。

小周:“這縫補到底有沒有用,很不好說的,我可是託人找大夫打聽的。說是他碎的都不像樣了,就一個雞蛋掉地上,你們曉得吧?就那種碎。”

“我的天。”

“唉我去?”

“這也太嚇人了。”

“不能惹女人,真的不能惹女人啊。”

小周:“安靜安靜聽我說,大夫當場是給他們父子兩個縫補上了,但是這個以後到底能不能生,大夫都說不好。還是要看修養情況的。而且吧,後續還要做檢查。”

小周停頓了一下,說:“這事兒本來已經很危險了,可是誰能想得到,保衛科也算是忠厚,人家醫院的大夫也盡心盡力,可是架不住當事人持續性作死啊。”

“哎?”

莊志希追問:“咋回事兒咋回事兒?”他們又鬧妖了?

“聽說,昨天夜裡,他們夜裡他們爺倆兒在病房裡吵了起來,怎麼開始的不曉得,但是後來反正就是互相埋怨。老的說養了一個白眼狼。小的說的都是他爸做事情沒有分寸,到底是為了啥,其實醫院裡的人也不曉得,但是大家聽見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又受傷了。”

莊志希:“我去~”

“好像是兩父子都扯到了傷口,滲血了,又得重新包紮。大夫說,他們恢復的機率又降低了……”

“啊這……”

“這爺倆可真行。”

“那還……那還真是怪不得別人啊。”

“誰說不是呢,這完全是自己作死啊。”

很快的,新訊息又傳遍了廠子,畢竟,也不是小週一個包打聽啊,他們廠子的包打聽,那可不少。再說,這麼大的事兒,這麼轟動的事兒,聞所未聞啊。

當初周群白奮鬥一干人等掉進了糞坑,他們糞坑都差點變成了景點,遠遠的人從外地過來。都要來看一眼。要不是趕上鬧鬼的傳言,還一樣熱鬧呢。

正是因為鬧鬼,才消停了起來。

可是沒想到,又是周群,又是白奮鬥,他們又給廠裡增加了新的熱鬧。

大家聽得興高采烈,雖然確實不是什麼好事兒,但是,樂趣少啊。聽一聽八卦,覺得這一天都有幹勁兒了。廠子裡不能天天放電影熱鬧,但是廠子裡可以天天有人作妖熱鬧。

莊志希:“哎這人,這人啊……”

他正在感嘆,就聽到門口有人叫他,來的人是保衛科的張三兒,張三兒說:“小莊。”

莊志希:“有事兒?”

上班時間,總歸不能是來找他聊天的吧。

張三:“我來跟你核實一下情況。”

莊志希挑挑眉,點頭說:“好的,你說。”

張三兒:“據周群說,他是從你們哪裡聽說了下午白奮鬥要去小倉庫的事兒。我想跟你確認一下這件事兒。”

莊志希點頭,很誠懇:“確實有這麼一件事兒,不過,我們可沒人跟周群說過的。而且,我們也不確定什麼小倉庫不小倉庫的。就是中午吃飯的時候,醫務室的王大夫跟我八卦,說是聽說白家父子要下午約人去小倉庫。具體情況,她也沒聽清,我們也不敢肯定。我說實話啊,我以為他約了王香秀啊,所以我根本就沒想去看熱鬧,這都鄰里鄰居的,真去看這種熱鬧也不好。後來就聽說打起來了。我哪知道,他約的,哦不,騙的竟然是周群他媳婦兒啊。”

“那你跟白奮鬥說過話嗎?”

莊志希搖頭:“沒有,中午的時候我倒是碰見他了,吃飯的時候他走在我們後面,我停下來想跟他打個招呼,他沒理我,著急忙慌的就走了。”

“這個我知道,我們中午一起去的食堂。”崔大姐說:“咋的?這事兒咋還望小莊身上攀咬啊?我們當時是在食堂說了這個不假,但是也不是小莊最先提的。再說了,小莊不僅沒跟白奮鬥講過話,也沒跟周群講過話啊,我們全程都在一起呢。一起去的食堂,一起回來的辦公室,連個廁所都沒去。”

“對,當時我也在。”

“我也在的。”

他們宣傳科好多人都是一起走的,彼此都能證明的,張三兒:“行,我記一下。”

他說:“也不是攀咬你,廠子就是要確定一下週群是怎麼過去的。正好,崔大姐,我們也得找你呢。”

崔大姐:“嗨,來,你坐,你是要挨個兒都問一下的是吧?”

“對。”

“那開始吧。”

事情並不複雜,基本上就是周群偶然從他們這一幫人這裡聽說了白奮鬥的事兒,他肯定是看白奮鬥不順眼的,不然也不會糾結人一起過去抓姦。

只不過沒想到,抓姦的人是他媳婦兒。

最關鍵是白老頭“推”的那一下子,屋裡又只有白奮鬥一個人,這事情性質就很不好了。

具體怎麼樣的,肯定跟他們這些人是沒什麼關係的,但是張三兒還是說:“以後聽到這樣的事兒,還是得跟保衛科說的,我曉得你們都不願意攤上事兒,但是保不齊什麼事兒就是大事兒的。”

“知道了。”

大家都很誠懇。

張三兒:“那行,這邊跟你們核實了,我也得回去了,這邊白奮鬥還不曉得怎麼樣呢。”

“啊。不是又碎了?”

“說是這麼說……不說不說,都是同事可不好說這個。”

大家意味深長的笑,你裝什麼啊,你眼睛亮晶晶的都能照明瞭。

張三兒有寒暄了幾句,這才離開。

莊志希聳聳肩,回到自己的座位。

這來到新科室,工作還沒做,環境倒是熱鬧的很,宋主任過來就看到這一片熱鬧的景象,咳咳,他倒是……也能理解。不過吧,正事兒還是要做的,他說:“老黃,你領著你的小徒弟去畫一個板報,這不是出了白奮鬥這個事兒,你畫一個呼籲尊重女性的板報。”

老黃:“好的。”

他們科還真是緊跟時事了。

他說:“走吧。”

莊志希立刻跟上。

他問:“黃師傅,咱們畫一個什麼樣的板報?這光有題材,也不曉得畫什麼啊?”

老黃:“這個時候就是考驗個人水平的時候了,我跟你講,首先上頭給了題材,這個時候你就得自己來琢磨,這個題材有那些個比較常用的……”

他掰著手指跟莊志希講了起來。他講這些的時候,可一點都不像是平時那個話少的人,莊志希倒是聽得很認真,一個勁兒的點頭。他曉得,自己想要在宣傳科儘快的站穩腳跟,可不是光靠著幸運。也得很快的把工作上手,這樣才能很快的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黃師父,那要是按照您的說法,經驗就是很重要的了。”

老黃點頭:“經驗當然重要,而且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能想當然的亂畫,一定要知道那些個題材能涉及到不太好的方面。一定要多留心。幹活兒歸幹活兒,不能給自己折騰了。”

“我曉得。”

莊志希很快的進入工作狀態。

相比於他這樣大上午就開始專心工作的,其他人的工作倒是有些心不在焉了。最最難受的,就是王香秀,她趁著假裝上廁所來找周群。

今天的周群,可是人群的焦點,王香秀曉得今天找他並不是很合適的時候,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她必須要找周群的,不然白奮鬥就完了。

她今天跟她婆婆。那可是兵分兩路。

她來找周群,她婆婆已經去了醫院,就想找白家父子探聽一下具體的情況,從而想著怎麼能把事兒圓過去呢。她盯了大半上午,廁所都去了好幾趟。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在廁所門口堵到了周群。

周群自從上次見鬼,就多了尿頻尿急的毛病,他廁所來的比較多,更讓大家謠傳,他們夫妻沒孩子,就是因為他跟那些大嬸子在一起亂來的多了,虧空了,腎不好。

要不然,能沒孩子?

要不然,能頻繁上廁所?

正是因為這個,他每次上廁所,都臉色發黑,生人勿進。

也就是這個時候,這邊沒有人。

王香秀堵上了周群,趕緊上前,說:“群哥。”

周群立刻後退一步,嫌棄的說:“你有事兒?”

王香秀立刻拿出委屈的笑臉,嬌嗔說:“你怎麼這麼冷淡啊,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跟我,可是似海深,現在這時過境遷,你就不把我當做一回事兒了?”

她帶著幾分嬌軟,她曉得的,周群最喜歡女人伏低做小,軟乎著崇拜他。

她說:“你不知道,你這段日子沒找我,我心裡多難受。我多想念你的雄姿。”

她衝著周群眨眨眼。

周群:“你有什麼話直接說,沒事兒被衝我眨眼睛。噁心。”

他又後退了一步,掏出手帕,甩了甩,擦了擦手。

王香秀:“……”

媽的,我還沒嫌棄你髒。你竟然嫌棄我?

她咬著唇,說:“你一定要這麼冷酷嗎?”

周群譏諷一笑,說:“我們是我花錢你賣的生意,談什麼情誼不情誼的?我跟你有什麼情誼?我不嫌你?真是好笑了,有什麼趕緊說,你是給你老相好求情來的吧?我告訴你,沒門兒!”

他冷酷一笑,說:“我是斷然不能饒了他。”

他陰森森的說:“他既然敢打我媳婦兒的主意,我就一定要讓他好看。”

王香秀:“你何必做的這麼絕呢?我相信他一定不是這樣的,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只要你,只要你願意放過她,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都樂意幫你的。”

她眨眨眼,眼神充滿了暗示。

不過周群不為所動:“你給我滾到一邊兒去。”

他說:“看到你就噁心,一副下作風-騷的樣子。”

他哼了一聲,說:“我可看不上。”

說完,又用手帕擦了擦臉,轉頭就走。

王香秀起的原地發抖。

他罵她什麼?

風……騷?

以前的時候,他不是說自己最喜歡這樣的嗎?現在就變了?果然男人這個東西,就是十足的靠不住,今天還說這樣最好最風情,明天就能罵的噁心。

她死死的盯住了周群,恨不能給他套上麻袋,直接胖揍這個混蛋一頓。

她是收錢不假,但是就他那個樣兒,不給錢誰幹啊!

就連填補寡婦的空虛都做不到,啊呸!

王香秀臉色陰沉沉的,但是很快的,又想到自己的目的是什麼,她不是來找周群再續前緣,而是來找他求情的,她咬牙跺跺腳,追了上去,此時周群已經走了一段距離。

王香秀很快的追上來,說:“周群,你說,你說要怎麼樣才能放過白奮鬥,只要你說,我都能做得到。只要你去跟保衛科說是你們夫妻誤解了,只要你這麼說,我樂意做任何事兒。”

“做什麼事兒?你還想做什麼事兒,我告訴你王香秀,我對女人沒興趣。滾!”周群又掏出手帕了,抖了抖,更加的嫌棄。

王香秀終於忍無可忍,說:“你能不能不掏手帕?娘唧唧的!”

周群:“!!!”

他瞪大了眼,怒道:“好你個王香秀,你還敢這樣說我,我看你是一點也不想為你的老相好求情了。我幹什麼說我自己樂意,你管得著嗎你!你以為你是誰?滾!”

他今天已經不止一次這樣對王香秀說話了,王香秀真是不敢相信,這個人以前還對自己濃情蜜意,現在竟然這樣冷酷無情。她氣紅了眼,可是又知道自己現在是有求於人,必須儘快的解決周群,若不然,這個事兒拖得時間久了,如果白家父子被處理了,他們可就沒有飯票了。

王香秀咬咬唇,說:“那你說,你怎麼樣願意放過白奮鬥。”

她也開門見山,露出了自己最真實的目的。

她認真:“只要你提條件,我會來想辦法。”

周群嘲弄的說:“你從我這裡撈錢,對你相好的倒是真心。”

王香秀不理會他嘲弄的話,他說的再多也沒用,要看他怎麼做。她認真地說:“你要是喜歡什麼女人,我可以幫你想辦法……”

周群的眉頭蹙了起來,冷颼颼的說:“王香秀,我還沒你那麼噁心,我找女人,還用得著別人幫忙?”

他對女人,那是手到擒來的。

再說,他最近對女人不怎麼感興趣。

想到女人就想到女鬼,想到女鬼就興趣全無。

“你不用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我是一定要讓白奮鬥好看的。”

王香秀試著平息周群的怒火,說道:“你看你這又是何必。其實白奮鬥真的進去了,你也得不到什麼好處不是?你頂多是看白奮鬥不順眼,可是白奮鬥跟你又有什麼生死的過節嗎?也沒有的。他要是進去了,別人可能開始覺得你這人嫉惡如仇。但是時間久了呢?你周群本來就沒有什麼好名聲,這下子名聲更臭了,除了跟老孃們不清不楚,還多了個一個心狠手辣的名聲。或許還有人想,是不是你媳婦兒姜蘆真的跟白奮鬥有什麼,不然你為什麼非要把人送進去?周群,我知道你看不上白奮鬥。但是你看白奮鬥現在也吃了不小的大虧了。你這又何必趕盡殺絕呢?我知道你大概的想法,你是恨不能有個人衝在你前頭丟人的。那現在不對付白奮鬥,不是很好?他蛋咳咳,碎了。名聲肯定更難聽,大家顧著講究他,可不會說你周群跟老孃們不清不楚的事兒了。而且何不借著這個機會拿點好處呢?他們父子進去了,他們的房子會重新分配,新來的是什麼樣的人也不好說。其實你仔細想一想,你什麼也沒有得到的。”

周群沒言語,好半天,他說:“你這娘們倒是有點東西。”

王香秀深吸一口氣,說:“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有時候只為了出一口氣,那是很不值得的。何不換得更多呢?人活著,都是看利益的。”

周群冷笑一聲,說:“那我又能從白奮鬥哪裡得到什麼,別人不知道他,我還不知道嗎?早就被你們婆媳兩條美女蛇掏空了,他們家根本沒什麼錢。再說,我一個月九十多的工資,我要錢,他得給我多少?”

雖然周群是這樣說,但是王香秀是聽出他話裡的鬆動的,她立刻說:“那話也不能這麼說,你想啊,你還是能得到很多的。只要你說,我們打個借條……”

“王香秀,我發現你這麼這麼不要臉呢?借條?你糊弄二傻子呢?別以為你拿這一套能糊弄住我,我不要白奮鬥什麼借條,他沒有東西還,我拿了借條又能如何?”

王香秀咬咬唇,曉得這個周群是真的不好對付,不過好在,昨天晚上他們婆媳兩個已經想好了一個又一個的預案,就連今天勸說周群,都是他們商量好的說辭。

不然單靠王香秀一個人,那是完全沒有這種心機的,這種事兒,還是得蘇大媽出馬。

王香秀:“那,一個孩子,如何?”

她認真的看向了周群,說:“我給你生一個孩子,來換白家父子的安危。”

她眼神閃了閃,說:“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可是很好生養的,只要我願意,一定能生兒子。到時候你家就有後了。我知道你現在最想的就是這件事兒。我願意用這個來幫助白奮鬥交換。”

周群呼吸急促了起來,認真的盯著王香秀不放,不過很快的,他突然就平靜下來。冷漠的說:“你懷孕?你懷了孩子怎麼說?到時候你不上班了?王香秀,我看你真是把我當成一個大傻子了。我告訴你,跟我刷這些小伎倆沒有用。”

他陰森的看著王香秀,說:“你這樣,我更會要讓白奮鬥死!到時候,看還有誰幫你們家,到時候你們家吃不飽穿不暖,呵呵呵呵。王香秀,你這個賤人就是活該落得這種下場。竟然敢奚落我!”

他的語氣幾乎是咬牙切齒。

王香秀慌亂了一下,說:“我沒有,我……”

“別解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拖住我?不過你這個謊話自己都沒有想清楚就敢來跟我說,你還真是把我當成傻子了,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再說,就算你樂意,我還不樂意。我孩子的媽,必須冰清玉潔,你這種東西,在廠裡跟人亂來,誰知道你懷上的是不是我的孩子?再說,你當我不懂?就算是你真懷上,保不齊也能利用這個孩子粘上我,我可不想沾上你們一家子水蛭。一個個除了吸血,什麼也不會!女的在外面不清不楚掙錢,小的在街坊間偷雞摸狗,你家這種家風,你再能生養,我也不樂意要你的孩子!”

王香秀:“你!”

“你說這些沒用,我懶得看你……”

“咚!”

一個什麼東西倒了的聲音,兩個人臉色一變,齊刷刷的往聲音來源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一看,就見莊志希和老黃兩個,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兩個人已經驚呆了,大概是從來沒見識過這種,深受震撼。

老黃:“………………………………………………”

莊志希勉強露出一抹笑容,相當的不自然,果然不是演技派。

他結巴:“你你你你、你們繼續。”

他也沒想到啊,竟然能偶然遇到這種事兒,天地良心,這真不是他們有心偷聽,他們兩個正在工作啊,就看到這兩個人你追我趕的過來了。

緊跟著……這內容就髒了他的耳朵。

他清清白白一個小青年啊,這聽得都是啥玩意兒啊。

髒了髒了,耳朵髒了。

“小莊!!!”周群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十分的難看,同樣的,王香秀的臉色更難看,她在廠裡一貫都是柔弱有堅強的女人姿態。可是沒想到,自己被人看到這樣陰險的一幕。

她尷尬的很,不過很快的就要上前拉住莊志希的手,莊志希飛快的:“你離我遠點。”

他後退一步,老黃也趕緊的,別看歲數大,真是沒經歷過這種女人。

莊志希堅定:“你給我站在原地離我遠點兒,我看到你都反胃,你們放心,你們這些狗粑粑事兒,我一點都不也不會往外說。但是你們也不要靠近我。”

他指了指王香秀,說:“特別是你,可理我遠點吧。”

王香秀紅了眼眶:“小莊,你誤會姐了,事情不是你們看到的這樣,我也是沒有辦法,我不能不管奮鬥的,你們……“

“別裝了,王香秀,你是什麼人,我知道的一清二楚。”莊志希這個時候也平復了一點,說:“何必裝模作樣呢。我說過了,你想怎麼樣,跟我沒有關係,我也懶得拆穿你的真面目。嗯,其實也不用拆穿,你以為別人不知道你的真面目?懶得說罷了。所以你真不用繼續演,可拉倒吧。”

他厭惡的咳嗽一聲,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們都一樣,你們滾遠點,別來招惹我們家,我也不招惹你們,不然讓你們好看。”

他揉了揉耳朵,說:“真是一點也不想聽見這些玩意兒,真他媽的噁心。”

周群緊緊的盯著莊志希,好半響,說:“你真的不會說出去?”

雖然他們也可以不承認,但是吧,他的名聲已經很壞了,總是不想更差的。

“你保證。”他要求。

莊志希才懶得理他,說:“愛信不信!”

莊志希:“你管好你家的瘋狗。”

周群的臉色難看了不少,不過他還是點頭:“可以。”

不就是管住他老孃?

他做得到。

最近這老不死的確實也跳的太厲害了一點,該是約束一下了。

周群看向了老黃,老黃木著臉,說:“我更是懶得管你們那些雞鳴狗盜。”

相比於莊志希,他倒是更相信老黃,因為這人在廠裡一貫是不怎麼講人壞話的。屬於又臭又硬又不愛跟人交流的,所以倒是放心的下。

他冷笑一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周群硬邦邦:“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王香秀:“你們真的誤會我了……”

她還想演,然而現場的人看她噁心的都不行,誰要看啊。

莊志希翻個白眼轉身,老黃臉色更木然,周群更是忿忿:“你給我滾遠點!如果不是你拉著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何至於這麼丟人,賤人,以後還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他把氣撒在了王香秀身上,王香秀氣的不行,但是卻又還是緊緊的拽住周群的衣袖,說:“我們去小倉庫談。”

周群:“幹啥!”

他可真是破罐子破摔,當著他們的面兒,竟然沒一口拒絕。

莊志希:“??????”

這個時間,你們還敢去小倉庫?

最近的小倉庫可是大家常光顧的聖地啊。

他們,真是不怕死啊!

莊志希嘲弄的笑,說:“你也別隻顧著要求我們如何,二位,我勸你們啊,平時說話做事兒注意點。別是大庭廣眾的,根本不管周圍有沒有人就商量這麼齷蹉的事兒。也別是大白天的就什麼小倉庫。不然事情發了又要賴我們,不然今天我們不說,明天別人看到也會說。”

他可真是服了!

他怎麼就這麼好心啊,還好心提點這兩個人,真是人間好鄰居!

要不是不想看著鄰居一個個全因為搞破鞋被抓到名聲太難聽,人家一提到他們四合院,全是這種事兒,他可真就不提醒這兩個老六了。

這都什麼事兒啊。

他揉著太陽穴,很真誠的說:“我說,你們就算是說些雞鳴狗盜的,能不能也稍微躲躲閃閃、藏著一點?”

他很誠心的建議:“下班之後回家說啊,找個小樹林啊,或者就光明正大的找個地方談,總是好過這樣偷偷摸摸吧?這都什麼事兒啊……總之,你們就放過咱們廠子的小倉庫吧。行不?人家小倉庫多好的一個地方啊。生生被你們搞臭了。真是替小倉庫委屈的慌。你們也就是遇到我這樣的好鄰居,但凡是換一個人,不僅給你們宣揚出去,還要領人去看熱鬧,就像是周群做的那樣……”

周群的面色立刻變得五顏六色的,真的,他這個時候已經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他覺得自己一接觸到王香秀,這腦子怎麼就不夠用了。

他忿忿的瞪了王香秀一眼,又看向她拽著自己的手,用力一甩,走了。

這個晦氣的女人,但凡是沾上她就沒個好!

王香秀咬著唇,不死心:“等等我!”

她實在是等不到下班了。

她當然也知道在廠裡說這些容易被人聽到,但是她有什麼辦法呢,她只是一個女流之輩,她只是想要救下白家父子啊。

“周群,你等等我,我們找個地方談一談,只要你願意放過白奮鬥……”

老黃目瞪口呆,他剛才還繃著嚴肅的臉終於垮下來,無語的很:“牛逼!”

莊志希心有慼慼焉的點頭:“可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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