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預防中老年失憶8

慄茸不得不將自己原本就披得不嚴實的馬甲脫下來。

“我會透過時空隧道從另一個世界來到提瓦特……”每次做任務都要進行的解釋現在輪到第四遍重播。

慄茸一邊非常順滑地將已經快要背出來的稿子逐字逐句念出, 一邊心想或許自己可以要求系統錄個音。

今後如果還遇到需要解釋的時候就直接播放錄音,她還可以少說幾句話:)

“其實若陀應該也是知道的啦……”她眨了眨眼睛,“但可能是因為這一次用的櫪木果實效果不夠好, 必須要持續吃上一段時間才能徹底根治失憶的原因,所以關於我的回憶, 你應該都還沒記起來吧?”

若陀的確還沒有記起和夢魘魔神有關的那場戰爭, 只隱隱約約記得似乎有那麼一個很弱的魔神, 不到半個月就被璃月方面徹底鎮壓解決。

若陀:“……好,我知道了。”

他對慄茸說:“你的果實, 再多給我幾顆。”

慄茸一邊掏櫪木果實一邊好奇問道:“要這個幹什麼呀?我每天都會在飯菜裡面加上這個啊……”

若陀拿起一顆果實開始啃, 面無表情:“多吃兩顆,說不定吃完就能回憶起來了。”

老父親想要早點回憶起來小姑娘曾經的模樣。

若陀看著那雙赤誠單純的眼睛,一下子就覺得自己的心被治癒了。

“沒關係,”雖然這個“沒關係”說得多多少少有幾分殺氣騰騰, “雙倍劑量, 大概稍微縮減療程。”

“倘若下一次你穿越之後就像這一次似的,遇到很難解決的危險呢?”

她試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可是我在另外一個世界也要學習,而且是每一天的早上八點到晚上五點,六點之後還有晚自習,持續三個小時以上。”

“我也不想騙你,可是你的痊癒更重要耶。”

“那樣我就沒法治療你的失憶啦。”

以及,老父親真的對她隨口編造了一個假名糊弄自己的行為非常難過。

機關術這種東西學了能有什麼用嘛!

對於龍而言除了禿頭就再沒有別的作用了好吧!

她又不可能真的學會機關術,這次幫她作弊的系統下一次又不一定能和她繼續合作!

小樹妖騙他是為了對他好。

“我這一次可以在這裡待上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一到就要回去了,所以我可不可以不要再繼續學機關術了呀?”

就像是吃了一發大淨化術一樣。

他接受這個理由。

慄茸施施然將以前就已經寫好的藉口——當然其實也算是部分程度上的真相——和盤托出。

在得知慄茸會

一次一次穿越到提瓦特世界的不同時空節點上後,他其實更加堅定了要讓她好好將機關術融會貫通的想法。

當然啦,這些其實都是主世界莘莘學子的日常,不過慄茸做為龍其實是不需要上學的。

慄茸:“……嚶。”

等他好不容易從過去的陰影裡面脫身,就發現慄茸的坦白從寬(抗拒也未必從嚴)已經進行到了為什麼要給自己起一個這麼怪這麼隨便的名字上了。

直到對方得出一個結論:

“機關術還要繼續學。”

他仍然姿態沉穩地啃完了那一堆慄茸遞過來的果實,然後將果核收在掌心裡。

慄茸抿抿嘴:“可是一次吃這麼多應該沒用吧,櫪木果實的治療效果是看療程的,十天一個療程,大概要兩到三個療程才能徹底治癒?”

她親親熱熱地去挽住若陀的手臂。

一定也是很可愛,讓他很喜歡又為之操碎了心的。

慄茸呆呆地看著突然變得激情澎湃的若陀。

這句話, 歌塵浪市真君也說過。

那種恐怖,已經刻進了他的靈魂裡。

“如果我說我叫小魚,然後你還記得我是誰的話,一定會把我送去璃月港的。”

若陀:“……”

若陀:“……”

“因為以前我見過你呀。”

在賣萌過三個半任務世界之後,慄茸在表現得可愛方面可謂是信手拈來。

若陀頓時翻臉無情:“不可以。”

“不如不學了讓我好好享受短暫的快樂時光好不好?”

若陀雖然表面上仍然保持沉默,但雙眼裡明顯寫著:的確如此。

當時他問歌塵浪市真君, 問自己能不能有幸吃一點不苦的藥。

她眨眨眼睛,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更無辜一點。

伐難問她:“小魚,你為什麼不乾脆就用小魚這個名字呢?我覺得比慄木……好聽很多啊。”

他上一次在戰場上受傷, 一條手臂差一點就徹底廢了, 回來之後被歌塵浪市真君按在帳篷裡面接受治療,苦味堪比黃連的藥那是喝了一碗又一碗,胳膊傷口上敷的超刺激的、讓他這個刀斧加身而面不改色的大丈夫都忍不住呼痛的藥膏也換了一劑又一劑。

浮舍在一旁打了個哆嗦。

老父親感動到淚流滿面.jpg

他抬手摸了摸慄茸的腦袋,慄茸連忙將腦袋湊上去,在他的掌心下面蹭了蹭。

歌塵浪市真君對他露出一個和藹慈祥的微笑, 然後說:“不行, 否則你今後出去打仗還是以傷換傷的打法,根本記不住這次的教訓。就是要你苦,要你疼才好。別討價還價啊,否則老身我就給你上三倍劑量。”

“你覺得下一次還能遇到一個人剛好趕得及來救你的可能性有多大?”

但用學生們悲慘的內卷生活來打動若陀似乎是個不錯的嘗試。

但是若陀在這方面堪稱鐵石心腸:“學習要持之以恆,晚自習就不用了,但是早八到晚五的學習日程表的確不錯,之後學習機關術就按照這個時間表來吧。”

慄茸:喵喵喵?

現在把自己偽裝成一隻什麼都看不懂的小貓咪還來得及嗎?

她悄悄看向魈,希望他能夠在此時對自己稍稍伸出援手。

比如說稍微反抗一下若陀的學業□□什麼的……

然而魈只能給她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慄茸:“……。”

沒愛了,人間沒愛了,她乾脆給自己整個山洞回去自閉睡上個三百年的大覺吧。

*

關於浮舍是怎麼連著兩天又被碰了鼻子又被吊在樹上,而慄茸是怎樣被機關術的高山壓得好像五行山下的猴子,彌怒都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記了一筆,隨後讓一隻巖元素凝聚成的飛鳥帶著送去璃月港。

長輩眼中的好孩子·同輩心中的金切黑彌怒的心路歷程如下:這件事好好笑,今天過得真樂呵,得讓帝君也開心一下。

彌怒,一隻鐵桿帝君粉,貼心的男性小棉襖。

當玉京臺收到了這封言語用詞活潑跳脫,字裡行間都洋溢著一種小學生去春遊的快樂的信件時,天色已經暗沉下來。

西邊的天際線上彷彿有血從這條線下滲透出來一般殷紅。

歸終覺得看了將近三十幾份競選七星崗位的申報書後的自己的雙眼就像是那天際線邊的顏色。

都不用看鏡子就能知道。

肯定已經累得佈滿了紅血絲。

歸終:老孃當年魔神戰爭期間每日每夜地研究怎麼改造歸終機的時候都沒有累成這副鬼樣子。

正當她想要往自己臉上扔個幻術,不至於一會兒從玉京臺走去吃虎巖買小吃的時候被人發現自己這副不修邊幅的樣子時,彌怒的小石鳥一頭撞在了玉京臺的圍欄上。

還好摩拉克斯眼明手快,一下子將這隻小鳥撈在掌心,否則它大概就要直接摔下三層樓,現場表演一個小鳥炸煙花了。

歸終湊過去:“喲,是彌怒的信啊,我就說今天怎麼沒看見他們幾個,原來是出去玩了。”

她這會兒也不著急下班了,探頭探腦地也要看彌怒的信。

畢竟,彌怒的信已經在過去的好幾次中證明了它能夠成功將打工人逗樂的力量。

歸終還記得,上一次彌怒寫信來,將五夜叉之間發生的有趣事情告訴摩拉克斯的時候,那信上寫的是:

浮舍這傢伙堅決不肯穿上衣,我問他為什麼,他說新的衣服四條袖子會互相打架,嚴重影響他和人打架的速度。

上次給他準備衣服,他說只有兩條袖子穿不進去。

這次四隻袖子了他也不願意穿。

那下回還給他做什麼?

有四個口的背心嗎?

他就光著吧!

彌怒寫的信本來就不長,一目十行兩三秒就能看完。

摩拉克斯摸了摸鼻子,將寫到浮舍被吊在樹上來回晃盪的那一段描寫折起來,掩耳盜鈴裝作自己沒看到:

咳咳,拒絕承認這樣的憨憨是自己帶出來的孩子。

歸終可沒他那麼多忌諱。

她,理工科研狗,必不可能和摩拉克斯這個男媽媽似的培養孩子。

所以現在也就可以肆無忌憚地笑得毫無形象。

“哈哈……浮舍怎麼這樣……哦對了,小魚要學機關術,要不直接讓我過去給她上課?我不比若陀會教?”

順便趁著這個機會逃掉點之後的工作,怎麼想怎麼美滋滋。

這邊發出的動靜有點大,剛剛去幫璃月人家燒好灶頭上的火的馬科修斯嚥下最後一口中原雜碎裡面的牛肚,吐出一個牛雜味的咯,從門口露出一顆圓圓耳朵圓圓眼睛的可愛腦袋:“在幹什麼?”

歸終絲毫不隱藏自己想要翹班的打算:“我打算去找若陀,放他個幾天假。”

馬科修斯拿過簡訊,也讀了一遍,豆豆眼蹭一下就亮了起來。

“我也要去嗷——”

璃月港的一切逐漸步入正軌。

百姓需要他這個土地公,但也並沒有以前那麼依賴於他的灶火,所以他翹班兩天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馬科修斯:燕國地圖短就短點吧!

發動秘笈:【圖窮匕見】

“小魚,會做菜,做得很好,我給她燒火,我開心。”

一高一矮,一御姐一萌寵,兩位魔神手牽手站在一起,一同向壓榨魔神和仙人幹活打工的無情資本家摩拉克斯說拜拜。

和若陀那邊的休閒生活說嗨嗨!

但是名為“摩拉克斯”的魔鬼露出了他的爪牙。

“不可以。”

俊美的魔神微笑著一抬手,玉京臺的門口瞬間升起一道只有魔神看得見,也只有魔神會被攔下進出的淺金色屏障。

這道半透明的屏障上還有上古的文字輝映流轉,隨時生滅。

和玉璋護盾簡直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

歸終:“……”

馬科修斯:“……”

半晌之後,歸終從牙縫裡擠出一句:“真無恥啊你……摩拉克斯……”

巖神根本不在意友人對自己的評價,他微微一笑,容色之盛,彷彿牡丹盛放於明堂。

“可別忘了,今天只是看完了那些七星候選人們提交的對於如何建設發展璃月的計劃書,明天還要一個個面試呢。”

新的工作已經出現,怎麼能夠停滯不前?

摩拉克斯:“等七星都選□□之後,我們都會比之前輕鬆的,熬過這一陣子就好了。”

不知為何,歸終腦內突然浮現出一張碩大無朋的餅。

而她,塵之魔神,正將這張餅套在脖子上,一口一口地啃。

而這張餅上,寫著十個字:

摩拉克斯親手畫的大餅。

*

玉京臺上的加班風雲可謂是悽風慘雨,強大如魔神竟然還要二十四小時連軸轉,沒有周末也沒有年假,聞者落淚見者傷心,蒙德宣傳部立刻撰寫文章批評摩拉克斯如此行為並將標題編撰為“震驚!不轉不是璃月人!”。

但,千里之外摯友的悲歡又要如何與若陀相干呢?

若陀:我不知道我只是一隻大橘狀的龍罷遼。

一如貓中大橘除了吃就是睡,生活中全然沒有半點煩心事;現在的若陀身邊熱熱鬧鬧,還有非常光明的未來,同樣生活中沒有半點憂愁。

所以他甚至很平易近人地答應了和浮舍他們幾個一起打麻將。

應達和伐難兩個人湊成一對,這樣剛好是若陀、浮舍、彌怒和她們倆,坐在一張桌子的四面上。

魈原本要被浮舍抓過來幫他算牌的,但魈的良心還會痛,他回頭看了一眼正在窗前對著陽光看機關術教材的慄茸那瘦小的背影,於心不忍,於是拋下了老大哥。

“我不玩了,我去陪小魚。”

一句話,好兄長的人設已經徹底立了起來。

浮舍嘖嘖出聲:“雞賊。”

魈淡淡斜了他一眼:“你就想不到。”

說罷轉身就走,不留一絲雲彩,也不給浮舍一個多餘的眼神。

浮舍:“嘿……”

*

魈走到慄茸身邊,搬了張小凳子坐下。

“這段時間,你過得還好嗎?”

慄茸知道他說的“這段時間”是指她結束了改寫他命運的那個任務之後一直到現在。

慄茸抬手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轉向魈點了點頭。

“一直都挺好噠,我做什麼都很順利。”

她笑起來,笑容挑起臉頰邊的兩顆淺淺酒窩:“不用為我擔心噠!”

但隨後她神情一轉,瞬間換上了一張滿臉悽苦的面具,就連眉毛都往下撇去:“但是……魈哥,我不想學這玩意。”

讓她去把全身的鱗片染成綠色都比學機關術好。

魈抬手摸摸她眼看著頭髮已經薄了不少的腦袋,嘆了口氣:“若陀龍王說的其實很對。你就算向帝君告狀,我想帝君也只會說,他很樂意看到你學習。”

畢竟,慄茸可能會去到他們鞭長莫及的地方。

屆時的危險,只能由她一個人扛。

那麼比起讓她之後受傷,還是現在多學習一點比較好。

就連最容易被慄茸的撒嬌動搖決心的魈都這麼說,那整個璃月也就別再想找出一個可以管得了若陀老父親那顆望女成龍的心的人了。

魈戳戳她臉頰上的軟肉:“別撅著嘴了,我陪你一起學?”

慄茸拍掉他的手指,點點頭:“好吧。”

有個人和自己一樣在這裡坐著受罪,總比一個人枯坐對教材來得好一些。

至少心理上會舒服很多:雖然貧道也沒有脫離苦海,但是道友畢竟和我一樣嘛。

然後……

然後慄茸就被冰冷的現實再度甩了一個巴掌。

十分鐘後,魈:“我都會了,小魚可以不用等我了,翻頁吧。”

慄茸:“……”

她幽幽提醒魈:“有沒有一種可能,我還沒看懂呢?”

魈:“……”

他捏捏喉結,輕咳兩聲:“我突然想起來我也還有一個難點沒有完全吃透。”

慄茸沒有說話,但心理嘀嘀咕咕:不會安慰人可以不用安慰,這樣一說她更覺得自己菜到家了。

她抬起頭,雙眼平視前方,望空一切,感嘆道:“可能是我這輩子就和機關學沒有緣分吧!”

傳說中的情深緣淺,說的大概就是她這條龍和理工科。

蒜了蒜了,她這頭蒜就算勉強擠進了學神堆裡也不過是橘外人而已。

還是讓系統代工吧。

慄茸躺得非常有自知之明。

嗯,就是這樣。

*

卻說另一邊,正在打麻將的四組人現在正廝殺到最激烈的場合。

慄茸讓系統代打,自己就分出精神來聽他們的戰局。

現在聽起來……好像是彌怒暫時佔據上風,並隱隱有了要贏的勢頭。

但,沒到最後一刻,輸贏也還不能就這麼下定論。

因為可以看出應達和伐難已經計算出了他距離胡需要的牌,現在正在嚴防死守。

堅決不可能讓彌怒獲得他缺乏的那張牌。

至於若陀……他第一次打麻將,能記清那麼多種胡還是靠著櫪木果實帶來的無法失憶的能力。

贏是不可能的事情。

浮舍……浮舍嘛。

浮舍是不可能贏的。

就算奧賽爾從孤雲閣底下重新突破封印爬出來,並且經過幾千年的苦修成功一舉反殺摩拉克斯,浮舍都不可能贏一局麻將。

慄茸覺得這一次贏的應該是彌怒。

畢竟雖然應達和伐難在嚴防死守,但扛不住彌怒的上家是浮舍嘛。

浮舍還是很有可能給彌怒喂一張他想要的牌的。

本龍的預測可是很少出錯的!

慄茸將手中的筆轉了一圈,耳朵豎得比之前都高了點。

但這一次,她的預測卻沒能準。

正當彌怒從浮舍手中獲得了自己想要的那張牌,原本用來迷惑對手的繃緊的神情放鬆了下來,甚至眉梢眼角已經露出了這把穩贏的表情時——

地面突然猛烈地震動了起來。

甚至整間石屋都有些搖晃。

牌桌上的那些麻將當然站不穩了,被搖了個七零八落。

眼看就要胡了卻突然被這樣的意外擾了牌局的彌怒第一個轉頭看向窗外。

黃土被一隻巨大的東西從地下帶起,四散向各處。

與塵土一起飛揚起來的還有威力堪比暗器的碎石。

魈眼睛微眯,當即穿透甚至遮蔽了日光的塵灰,看到了真正造成這一動靜的生物。

那是一隻頭頂長著一根筆挺長角的類蛇生物,身上鱗片已然變得稀疏,鱗片掉落的地方重生新肉,覆蓋著扭曲如犬牙差互的深色疤痕。

而在它的雙眼處,有深深的黑色的煙絮狀的陰翳覆蓋掉了原本的生命的靈光。

*

提瓦特大陸上雖然已經確定了七神的權柄,但是魔神戰爭才剛剛落下帷幕,七神的光輝也沒能照耀到這個世界所有的角落。

戰爭燃起的毀滅之火還在燃燒,灰燼在人類看不到的地方堆積,舊日的災禍尚在苟延殘喘。

慄茸倒是不慌。

畢竟現在的石屋裡面坐著幾乎整個璃月半數的戰力。

我有十幾張牌,你能秒我?

她問身邊的魈:“這是什麼呀?”

回答她的卻是若陀。

“這是一位魔神曾經的眷屬。”

浮舍他們年紀小不認得,但他卻有相關的記憶。

曾經這隻兇獸還不是魔物,雙眼中也還閃爍著靈智的光輝,它俯首的魔神曾經與摩拉克斯短暫地結盟過。

雖然聯盟很快破裂,曾經的盟友在瞬間互相刀劍相向。

但若陀還是記得自己曾經和這隻眷屬有過一面之緣。

“聽說它的魔神早早在魔神戰爭中期就被圍攻死去了,沒想到它居然活到了現在……”

若陀的聲音裡面聽得出幾分唏噓。

當年也曾經並肩作戰的同伴,現在卻淪落到了如此地步。

“它已經失去理智了,大概在它的魔神死去的時候,它就已經被業障影響,成為了另外的生靈。”

“還是先解決一下它造成的動靜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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