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可愛的小眼球們
第十章 可愛的小眼球們
◎……◎
第二天，完成了一天課程之後，四個小朋友再度聚在一起。
莉莉絲鬼鬼祟祟左顧右盼一下，確認巴澤先生已經離開，才告訴小夥伴們：
“其實我今天把露西帶來了，露西是我給那孩子起的名字。”
她家只有她一個人，實在不放心把露西一個人留在家。家裡連家門鑰匙都沒有，露西被人偷走怎麼辦？它這麼可愛，簡直全世界第一可愛！一定會有小偷來偷！總不能把露西跟金幣一起鎖在保險櫃？太殘忍了！把它帶到學校，最大的懲罰也只是罰寫雙倍作業，為了露西，她可以！
雷莉如釋重負：“我剛想說，我把白薔薇也帶來了，白薔薇是我家孩子的名字。”
被兩名小夥伴盯著的路瓦特連忙擺手：“不行，我家大叔太大了，而且性格很活潑，喜歡四處亂跑，帶到學校絕對會被巴澤先生髮現。”
而且它還會吞狗頭！路瓦特將他自己內心之中的吐槽嚥下去。不行，如果說了，大家會誤以為大叔很兇殘，實際上不是的，實際上它的那種行為有點像吐槽的感覺，你個狗頭再聞來聞去我就吞了你，或者死小子你再不給我吃的我就吃了你家狗，類似那樣的感覺。
但是對不瞭解大叔的人看來，肯定還是有點小恐怖，說不定會誤解大叔，路瓦特嘆口氣。他沒注意到自己已經走上了每個養寵物的人的必經之路：我家寶寶做什麼都是有理由的，它不可能有錯，如果你覺得它哪裡有問題，肯定是你誤解它了。
簡有些失落：“大家都有，最後只有我沒有啊……”
路瓦特心中也是突了一下，不會吧！
他趕緊開啟門跑進去，看到噠噠一臉傷心的趴在自己的狗窩邊上，他不禁鬆口氣。
“但是路瓦特，你家方便嗎？你的父母看到的話會不會……”
沒辦法，這行為實在太符合他們印象中的大叔球了。
是的，簡是第一個叫著想要的，結果卻只有她沒有。
簡顯然不是第一次來，很快注意到往常跟主人親近的大黃狗沒有立即出門迎接路瓦特。
路瓦特笑了：“沒問題，就算看到也沒關係。我早就想介紹給我父母了，但是他們每天忙著工作，不到節假日基本不常呆在家裡。”
路瓦特家在城市西側，跟南側郊區處的莉莉絲家相比，離學校更近一些。教堂位於接近城鎮中間偏北一些的位置，學校則位於西北邊。不過就整個城市的佈局來說，西北方向的建築物本身就不算太多，所以學校跟教堂才坐落在這一帶。
孩子們都是自己偷偷養的，沒有讓家長知道。
“你怎麼，噠噠……呃，大叔，你又跑出來了！”
“好主意，我早就想放出來，但是怕別人看到，只能放在盒子裡。”
“你家噠噠今天不在？”
路瓦特的父親是木匠，母親是紡織工，都很忙碌。鎮裡的木匠很少，所以木匠是個緊俏行業，尤其是真正有手藝的木匠，因此父親有一個自己的工坊，大部分時間都在工坊，路瓦特一般不上學的時候也是去工坊幫父親打下手。母親工作忙碌到唯有晚上回來吃飯睡覺，其他什麼都顧不上。所以家裡的飯一般都是路瓦特做的，不僅自己吃，也可以讓父母帶著去上班。
莉莉絲跟雷莉一秒鐘get到路瓦特主要是想安慰簡，於是她們立即點頭贊同。
莉莉絲很開心：“太好了，那我們走吧！”
除此之外，這兩份工作都很耗費眼力，是吃年輕飯的活，年紀大了不可避免會視力衰退。考慮到這些，兩個家長都想盡力在能賺到錢的時候多賺一些。這也養成了路瓦特勤勞能幹的性格與價值觀，只是有利就有弊，他跟家人接觸的時間太短了，上學之外的接觸時間就是去木匠工坊，大部分時間都在接待客人跟工作，唯有周末才能一家人團聚。
他們家的收入也不算低，無論是紡織工還是木匠都是技術活，要比一般的工作更耗費時間，還有一定的技術需求，因此收入都挺高，就是工作起來辛苦一些。實際上他們家無論是父母哪一方的收入，都夠一個家庭的生活了，但是他的父母都很有事業心，天天投入到工作中。
幾人一起去路瓦特家，沿途簡一直忍不住想偷看莉莉絲跟雷莉的小眼球，一路哀求，但大家就是故意不給她看，吊著她去路瓦特家。大叔球之前簡已經見過了，如果讓她見到另外兩隻小眼球，說不定就不跟他們一起浪了，這個不可以，要玩大家一起玩。
路瓦特立即道：“要不要去看看我家大叔？我家院子也很大，大家的心情眼球到時候可以放出來跟我家大叔互相認識一下！”
過去摸噠噠的後背安慰狗狗時，路瓦特才發現大叔球竟然鳩佔鵲巢，把噠噠的木質小狗窩佔領了！
路瓦特是無語壞了，另外三個小姑娘笑成一團，差點滾到地上。
路瓦特家有很大的院子，基本是為了滿足父親急需工作的情況下，能夠隨時拉出工具在院子裡進行加工。院子裡也有不小的倉庫，堆著一些木料跟木匠的工具。有倉庫自然就有狗，噠噠就是養著用來防小偷的看門犬。而且有時候來了客人，客人在院子外拍門可能會聽不到，噠噠一見到有人大叫幾聲，家裡的人就知道了，大黃狗充當了門鈴的功能。
笑完了，大家開始七嘴八舌的安慰路瓦特。
簡看熱鬧不嫌事大：“這不是挺好的嗎，看來它很喜歡噠噠，要我，我才不要跟討厭的人住一個房間。”
沒錯，噠噠大概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小臉才非常絕望。
雷莉從理性角度推斷：“大叔是成體，很聰明，肯定是以前住的地方不舒服，看著噠噠在狗窩裡那麼舒服，它才想住進去。”
莉莉絲建議：“要不要給它專門做個跟噠噠類似的房間？如果自己跟噠噠一樣有小屋，應該不會去搶噠噠的……了吧？”
實際上這事很難講，就跟同時養貓跟狗的人，經常會看到貓去睡狗床，而狗沒有床這樣的畫面一樣。貓也許不是喜歡狗床，它們就是喜歡搶走狗床的那種成就感。
路瓦特點頭：“你說的對，我可能需要給大叔做個類似噠噠的小屋。”
路瓦特想到的則是，就跟人類的兄弟姐妹一樣，如果有東西你有我沒有，那我肯定心裡不痛快。既然已經決定要養大叔，那麼就該做到對待它跟對噠噠公平。
“你真的要繼續養它？”簡對於路瓦特能為一隻大叔球付出這麼多辛苦感到驚訝，“我說，它看上去一點都不可愛，你確定嗎？”
雷莉也點頭：“沒錯，完全看不出哪裡可愛，如果你要退還是趁早，如果養出感情再退掉也太殘忍了。”
路瓦特嘆口氣：“我想了想，還是決定一直養下去，我會盡快將它介紹給父母獲得許可。我一想到退掉它，就會擔心除了我還有誰要它？會不會對它不好？沒辦法，我只能養了。”
雷莉讚歎：“真有愛心，要我可沒辦法養下去。”
簡有些理解不能：“它可愛的點到底在哪裡？難道它很聰明，或者很聽話？”
路瓦特：“非但不聽話，甚至來的第一天就把噠噠的腦袋吞下去，嚇死我了。”
雷莉警惕：“那你還讓我們的心情眼球跟它一起玩！萬一也被吞了怎麼辦？”
路瓦特擺擺手：“放心，它只是在故意捉弄噠噠。它的性格，怎麼說，稍微有點惡劣。唉，我感覺我真的像是養了一個爸爸。”
孩子們哈哈大笑，這個形容太絕了。
路瓦特：“但是我還是覺得它挺有意思，有了它在，我一個人在家也不寂寞了。”
路瓦特的家人回家都很晚，基本大部分時間他都一個人在家。
孩子們有些明白了路瓦特的意思，也不再說什麼，只有簡大笑著嚷嚷路瓦特是爹控，惹得路瓦特惱羞成怒追著她滿院子亂跑。
趁著他倆跑的時候，雷莉已經跟莉莉絲拿出她們倆的心情眼球了，開啟盒子給對方看。
“白色的？”
莉莉絲看向雷莉的心情眼球，發現是一隻外形很像蒼耳，有些小刺，卻不太密集也不太銳利的白色心情眼球，它的眼瞳是如同兔子一般的粉紅色。很多人不知道，兔子的眼瞳其實不是紅色，而是由於有一種兔子的眼瞳缺乏黑色素，直接能看到眼中的血管才看起來像紅色。這隻眼球看起來就有點接近兔子眼，是漂亮的粉紅色。
“好可愛，好像小白兔！等等，它有刺，所以你才叫它白薔薇？”
莉莉絲讚歎，真是個美麗又高傲的小東西。
雷莉露出笑容：“你也覺得它可愛？我還以為只有我審美奇怪。你的小眼球也很可愛，竟然還有一圈金色的同心圓圍繞眼瞳，我的白薔薇就沒有。”
莉莉絲感慨：“露西好看吧？就像月亮帶著金色的光環一樣，真的很迷人。每個心情眼球果然都長得不一樣。”
說完，莉莉絲跟雷莉忍不住一起看向大叔球。
剛才還賴在狗窩裡的大叔球似乎瞅見外面的兩隻心情眼球——不知道是心電感應還是怎樣，反正它好像注意到了它們，於是自己從窩裡出來了。不過它依然是一副大叔醉酒後第二天艱難爬起床時的那種懶惰樣。
莉莉絲這才注意到，陽光充足下能看出，大叔球身上雖然是帶點髒兮兮的黑褐色，眼瞳卻是深褐色。之前在店鋪裡看起來像是黑色，大約是因為光線的緣故？
“是我的錯覺嗎？它的身體跟眼睛好像更偏褐色？”
雷莉不確定的問。
“不是錯覺，我也覺得更偏褐色，像巧克力或枯葉的顏色。”
莉莉絲接話道。
雷莉恍然大悟：“難道是根據環境不同會變色？就像變色龍，或者狐狸那類會隨季節褪毛變色的動物？”
“什麼？什麼？你們在說什麼？”
簡跟路瓦特終於打鬧完了，湊過來看小夥伴們跟三隻心情眼球。
此時大叔球已經離開狗窩，有點類似蛇似的，用腹部緩慢的蠕動到幾人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