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第一百零九章
豬肉的香味
鄉下人家, 沒啥太好的手藝，但是刨湯肉主打吃的就是一個新鮮。
剛割下來的豬肉，肥瘦都有, 將肥肉切塊, 放入鍋裡煸炒出油來。
此時外邊的人正在清理剛殺好的這頭大肥豬, 尤其是大腸小腸需要好好的清洗, 突然，一陣極為誘人的香氣從廚房飄了出來, 呈現一種席捲的姿態，瞬間奪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人群忍不住騷動起來, 大家議論紛紛：
“好香啊, 這是什麼香味啊？”
“是豬肉的香味吧？我聞出來了，是在炒肥肉了，油汪汪的味道。”
“咕嚕, 你家的肥肉炒出來是這個香味啊？這也太tm香了，我這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太香了，不行了, 我要去問問二嬸，她們這是在炒啥好吃的了！”
真的太香了, 就連請來的殺豬匠都忍不住往屋裡瞧。
“真是豬肉啊？”
他衝二爺比了個大拇指。
廚房的二奶等人，直面這股豬肉的香氣，更是被香得不行。
二奶忍不住道：“我這輩子炒了這麼多次菜，還是第一次知道，豬肉竟然能香成這個樣子！”
“養豬的飼料，用的是她種的牧草，還有她種的玉米！”
幾個年輕人狂咽口水，實在是忍不住了，便湊過去，軟言軟語的，求著二奶她們讓他們嘗一口，好話一籮筐的往外冒。
二奶沒好氣的看了他們一眼，拗不過，拿著碗將鍋裡煸炒過的肥肉舀了起來，隨手撒了把鹽在上邊，遞給他們。
可是他往鍋裡瞅的目光, 還真的瞅見了一鍋的豬肉, 還是肥肉, 被下鍋炒出了油，此時正滋滋滋的響，邊緣處被炒得焦黃，看起來就誘人得很。
這種感覺他是最深刻的了。
“呼……”
不過笑完之後，大家發現他們的反應其實比這小狗好不到哪裡去，他們被香得都已經無心做事了啊，一個個的目光都直往廚房裡飄。
二奶：“就是炒豬肉了！”
幾個年輕人湊在一起，嘴裡嚼著肥油渣，滿臉的幸福和享受，因為真的太太太響，太太太好吃了啊！他們第一次吃到這麼香、這麼好吃的豬肉。
“好好吃啊！”
一群人一陣歡呼，手裡拿著裝著肥油渣的碗，筷子都沒捨得拿了，直接用手捏著一塊肉扔進了嘴裡。
剛從油鍋裡撈出來的肥油渣溫度可想而知，放進嘴裡一片滾燙，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捨得把它從嘴裡吐出來，忍著燙都在吃。
作為殺豬匠，他這段時間可以說是最忙的了，刨湯肉也是吃了一頓又一頓，昨天他還在和家裡人說，他這段時間吃豬肉都吃膩了，比起豬肉他更想吃點素菜。
自家兒子被誇獎，二爺面上也有光，瞧著就是滿面紅光的樣子，十分謙虛的道：“他啊，也就這點本事了！而且啊，這豬能這麼香，還是我那孫女的原因！”
你吃下去，唯一能感覺到的是香，特別的香，那種純肉的香氣，簡直是其他的味道完全無法匹敵的，香得你口水狂咽，嘴裡這顆沒吃完就忍不住伸手去拿下一顆了。
“這也太好吃了！”
來人：“炒豬肉能是這個香味？您別唬我啊！”
“拿去吧！”
不過，豈止是他們按捺不住啊，其他人聞著都流口水。
請來的殺豬匠忍不住和二爺說：“你家這豬肉也太香了！”
“這豬肉也太香了……”
肥肉的油脂雖然已經被煸炒出來了，但是剛從油鍋裡撈出來，一口咬下去，有種油汪汪的、油脂在唇齒間爆漿開來的感覺，但是這種充沛的油脂卻不讓人覺得膩味。
雖然因此得到了其他人的一頓“暴打”，但是他嘴裡嚼著肥油渣，臉上卻是一副特別幸福又享受的表情，看得其他人又想再打他一頓。
幾個人湊在一起，只覺得口水還在流，尤其是他們嘗過這豬肉的滋味之後，更覺得心裡跟撓癢癢似的，按捺不住得很。
“汪汪汪！”
衝進來看的幾個年輕人忍不住說，語氣都有些不可置信。
二爺家廚房，從門口那裡突然探出來一個腦袋，來人進來就往鍋裡瞧，問二奶：“二嬸，你們在炒啥啊, 怎麼這麼香啊？”
“噢耶！二奶/二嬸你最好了！”
夏烈家的小黃都忍不住汪汪汪的直叫，被這股香氣誘惑的口水嘩啦啦的往地上流，惹得眾人發笑。
這個香味，香得人真的是忍不住流口水啊。
什麼吃膩了啊，那是他以前就沒吃到這麼香得豬肉，要是每一家的豬肉都像夏家這樣的香，他吃好多遍都不會膩好吧？！
“我殺了這麼多年豬，還是頭一次見，下鍋炒，就這麼香得豬肉啊！”他感嘆，又道：“聽說這豬肉是你家二兒子養的，真是這個！”
因為真的太香了，香得讓人想把舌頭都給吞下去。
等吃到只剩最後一顆肥油渣的時候，幾人還差點為了這最後一顆打起來，最後是其中一人棋高一著，趁人不備一把將這最後一顆塞進了嘴裡。
可是現在聞著這股香味，他卻覺得口水嘩啦啦的流。
那牧草長出來，真的是又嫩又綠，村裡人瞅見了都說那草好，甚至還有人生拔了嚐了嚐的，說這草嫩得很，生吃還帶著幾分清甜。
大火煸炒的，肥肉邊緣處已經被煎的發焦，咬下去，香氣裡邊帶著幾分誘人的焦香，因為撒了把細鹽，吃起來鹹香可口。
後來還有人拔了回家去清炒，味道竟然還不錯。
至於其他的米糠、玉米之類的，那就更不用說了，都是好東西，這些東西喂下去，這豬能長的不好嗎？不過豬肉能這麼香，真的是誰也想不到。
呼~
太香了啊！
二爺都忍不住流口水。
殺豬匠忍不住問：“我聽說這豬是給你那孫女殺的？那她這豬肉賣不賣啊？”
聞言，旁邊的人立刻都豎起了耳朵。
二爺：“這我倒是不清楚，大概是不賣的，她這豬肉還要分一半給別人了！”
被稱作別人·何叔，聞著空氣裡豬肉的香味，喂自己的先見之明點贊：“我就知道用這丫頭種出來的東西養的豬肉，味道肯定好！”
所以他提前下手，先預定了半扇豬肉。
此時他腦海裡已經有了無數種做豬肉的想法了，這麼香的豬肉，隨便做做都肯定好吃。
終於，在眾人不知道嚥了多少次口水，千呼萬喚之中，終於是開飯了。
一群人從來沒有這麼迅速的跑去吃飯過，還沒上菜了，就已經坐在了桌子旁邊，正襟危坐，翹目以盼。
他們這兒刨湯肉的做法很簡單，可以被稱為一鍋燉，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就是肥肉爆炒之後加入瘦肉，炒出香味，放上辣椒繼續爆炒，然後加水。
水加到漫過肉塊，就放在電磁爐上開大火煮，等煮開了就可以放白菜之類的蔬菜一起煮了。
這個菜唯一的優點就是肉多，肥肉瘦肉都多，一眼望去滿滿的肉，在以前，這是一年四季，大家能大口吃肉的唯一時機了，就連逢年過節，也沒有這麼奢侈做肉的。
當然，都是以前了，現在條件好了，大家已經不饞肉了。
除了這鍋菜之外，還有其他的菜，爆炒豬肉，爆炒肥腸，醋溜豬肝，而後就是素煮四季豆、白菜這種解膩的素菜了。
夏烈他們分成了兩桌，男的一桌，女的一桌，主要是男的這一桌要喝酒，倒不如各吃各的。
不過這一回，男的這一桌卻沒人喝酒了，等一坐下，大家的筷子就忍不住往鍋裡伸，放在旁邊的酒根本就沒人去碰。
當第一口肉吃進嘴裡，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
——被饞了這麼久，他們終於吃上這口肉了。
好在，這口肉的滋味沒讓他們失望，吃進嘴裡真的太香了，濃濃的肉香，瞬間就將人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唇舌口腔中。
那種美妙的滋味，簡直就是味覺的無上享受。
電磁爐上，鍋裡的湯已經翻滾了，這時候就可以往裡放菜了。
過了霜的白菜是最好吃的了，鮮嫩不說，還帶著霜後的甜，那股甜意讓人慾罷不能，下鍋煮之後蘸上醬料，又爽口又好吃。
除此之外，下鍋煮的菜還有豆腐、土豆，菠菜，樣樣都可以丟進鍋裡一起煮。
當然，炒菜的另外幾個菜也很好吃。
爆炒的豬肉，和加水當火鍋一起煮的滋味又不一樣了，香氣更濃了，肥肉肥而不膩，瘦肉香而不柴，吃進嘴裡，滿口的豬肉的香味。
要不是他們親口吃到，都難以相信，豬肉竟然能這麼香。
至於其他的，爆炒肥腸，醋溜豬肝，味道自然也是不差的。
夏烈不太愛吃豬肝，總覺得味道怪怪的，吃起來有種很粉的感覺，但是這次的豬肝吃起來味道卻完全不一樣，除了濃郁的香味之外，口感吃起來特別的嫩、滑，甚至帶著幾分爽脆。
而爆炒肥腸，肥腸帶著很獨特的香味，吃不慣的人總覺得這味道怪怪的，但是喜歡吃的人，卻覺得這股味道特別的香。
夏二叔他們養出來的豬，就連肥腸炒出來，香味都超出外邊一大截。
男人那麼一桌，有人吃了一口，終於想到了被他們丟在一旁的酒。
這時候飯已經吃了一碗了——那麼香的豬肉用來下飯，那真的是太下飯了，不知不覺，一碗飯就已經下肚了。
吃了一碗飯，肚子裡稍微飽了點，倒是沒那麼迫不及待了，終於有了幾分閒心可以喝酒了。
啤酒、白酒，按照喜歡一人倒上一杯。
一口酒抿下，再吃上一塊爆炒肥腸，那叫一個香啊，真的是太下酒了。
有酒添色，桌上的氣氛更加火熱了。
而夏烈她們這一桌，大家不愛吃酒，便喝了飲料，可樂雪碧，或者是奶製品，但是不管是哪種，配著美味的飯菜，吃起來都特別的香。
鍋裡的湯因為一直煮著，已經煮幹了，從湯菜變成了乾鍋。
這時候味道有些鹹，但是經過這種乾燒的菜，卻格外的香，尤其是鍋底那一部分，因為肥肉不少，鍋底積了一層厚厚的油，小火開著，油滋滋滋的香，將肉再次煎炸。
此時用鍋鏟翻炒過來，你就會發現，這種被油脂小火煎炸過的肉，味道別提有多香了。
你還可以往底下埋菜，白菜、土豆，這樣煎炸出來的蔬菜，帶著濃濃的肉香，吃起來滋味絕妙，而且很下飯。
總之，這個菜很香，那個菜也很香，就連今天的素煮四季豆都這麼的好吃，帶著淡淡的甜味，讓人慾罷不能。
一頓飯，大家足足吃了兩個小時，直到肚子再也塞不下東西了，一個個的菜腆著肚子癱在椅子上，嚷嚷著：“吃不下了，真的吃不下了！”
但是，卻也吃得心滿意足，整個人都徹底深陷在了吃到美食的快樂中了。
而桌上的菜，基本都吃完了，就連最後剩下的，都被人用來拌飯了，不得不說，這種剩菜用來拌飯，味道是真的香，誰都得說一句好吃。
二奶他們收拾碗筷的時候，驚訝之中又覺得理所當然——畢竟這豬肉的確是香，也難怪大家都光碟了。
而吃完飯的大家，也開始各做各的事了。
已經宰殺好的豬，需要將肉分成一大塊一大塊的，這樣的肉之後也好方便用棕葉掛起來，用來做臘肉。
有人過來問夏烈這豬肉要賣嗎，夏烈想了想，覺得的確可以賣半頭豬。
她家是兩頭豬，不過有半頭要給何叔，所以她實際上只有一頭半的豬，對於她來說，她家裡只有她一個人，一頭半的豬還是多的，賣半頭也不影響什麼。
至於定價，她決定是定價三十五塊錢一斤。
這個價格，在玉池縣這邊算是貴了，但是也不算太貴，畢竟有時候豬肉最貴的時候，尤其是過年這段時間，菜市場的豬肉都要二十五六七塊錢了。
夏烈家的這豬這麼好吃，三十五塊錢，那真的說不上貴。
殺豬匠最高興了，當即就要了十斤，打算拿回去給家裡人嚐嚐鮮。
至於村裡的其他人，尤其是被香味勾得忍不住跑過來的，雖然也覺得三十五塊太貴了，但是今年大家都賺了點錢，錢包鼓鼓的，倒也不吝嗇這點錢。
就這樣，半頭豬，你幾斤我幾斤的，不過半個小時，就已經賣光了，夏烈收了七八千塊錢——豬頭賣了個高價，一個豬頭賣了五百多塊錢。
這是殺豬匠賣的，他喜歡喝酒，而豬頭肉滷製過後，用來下酒是最好的了。
想到豬肉的味道，他就忍不住流口水，對豬頭肉滷出來的味道很有信心。
何叔分了半頭豬之外，還買了另外兩根豬腳，打算都做成火腿。
他有做火腿的秘方，描述得夏烈都忍不住流口水，決定等下殺的那頭豬，就讓他幫忙將其中三隻豬腿也做成火腿，另外一條豬腿，則是留著自己吃了。
何叔自然是一口應下的，他現在心情好，甚至還一口包攬了夏烈家臘肉的調料問題。
“……等我把調料弄出來，到時候你用這調料將肉醃製一下，再去做臘肉，味道肯定不錯！”何叔得意的哼笑，“這可是我研究多年，才確定下來的秘方，保管你做出來的臘肉特別的好！”
夏烈笑，“那我就在這先謝謝何叔你了，又佔了你一次便宜。”
何叔倒是不在意：“我也打算做點臘肉的，不過是多調一份調料的問題！”
而第二頭豬也殺好了，這回這頭豬夏烈是不打算賣的了，將肉一一割好放在了一個專門買來裝肉的大桶裡，除此之外，肥肉是另外找個盆裝上的，這東西可以用來熬豬油。
等所有的都弄完，已經是下午了。
殺豬匠在二爺家吃了飯才回去的，回去之前，夏二叔跟他約好了明天再來殺兩頭豬。
這兩頭豬是楚雲琛買的，開價十分的大方，一頭豬花了兩萬塊錢，兩頭豬也就是四萬。
夏二叔原本覺得太多了，不過楚雲琛倒是覺得這豬肉值得這個價格，這價格便就這麼定下來了，夏二叔樂得都快找不到北了。
一頭豬兩萬，他們家有八頭豬，要是都賣出去，能賺十幾萬了！
當晚，夏二叔激動得直接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的。
“……你不睡覺幹什麼了？”夏二嬸罵他。
夏二叔：“我心裡高興啊，啊，去年說留在家裡的時候，我是真的沒想到有這一天啊！沒想到有一天，我們兩個的存款也能快五十萬了啊！”
夏二嬸聽他這麼說，也睡不著了。
他們夫妻兩去年打算留在村裡的時候，哪裡想過這一天啊？只想著一年刨去嚼用，能攢個一兩萬就很不錯了，可是現在豈止一兩萬啊，翻個倍都有了。
夫妻兩一想到這，就激動得睡不著。
激動過後，夏二叔翻過身來問：“我們家這豬肉這麼好吃，你說我們要不要殺一頭，自家吃啊？”
夏二嬸：“一頭豬兩萬，會不會太浪費了啊。”
那可是兩萬塊，又不是兩百。
夏二叔：“又不是一頓就能吃完，還要掛著做臘肉什麼的，到時候可以拿錢跟何先生買點做臘肉的調料，做出來鐵定好吃的！”
他說：“一年到頭，也就過年這段時間能鬆快一些，大家吃點好的……還有我爸我媽，你爸和你媽，他們這一輩子也沒享受過什麼，這豬肉這麼好吃，也讓他們都嚐嚐啊！”
夏二嬸聽完，心裡不免意動，便咬了咬牙，道：“那就聽你的！”
所以第二天，夏二叔就跟二爺他們說了殺豬自家吃的。
二爺倒是不同意，想法和夏二嬸的差不多——那可是兩萬塊錢啊，自家這麼吃了，這也太浪費了。
夏二叔就笑，“一年也就這麼一次，我們自家養的豬，自己總要嚐嚐味道嘛！到時候我們還可以跟何叔買調料來做臘肉……”
他就將昨晚和妻子商量的事情說了，樂呵呵的，因為高興，就連臉上的褶皺，似乎都舒展了許多。
二爺想說什麼，二奶卻攔住了他，樂呵呵的道：“那就讓我們也享受一下吧！”
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等殺豬匠來，就發現自家又多了一頭豬的生意，他自然是樂呵呵的應了。
三頭豬，殺下來也挺累人的，等三頭豬殺完，也都是傍晚了，吃過飯，殺豬匠拎著夏二叔他們給的肉，騎著摩托車就匆匆回去了。
等他回到家，天已經黑了，還沒進村了，他就先聞到了空氣裡的那股香味。
是滷肉的香味，但是和往常的滷味香氣又有些不同，香味要更濃一些，濃郁到了香飄十里的地步，隔著老遠就聞到那股香味了。
殺豬匠聞到這股味道，心裡突然就有了種預感，幾乎是迫切的回到了家。
到了家門口，就發現他們家門口圍了不少人，見他回來，一個個的拉著他問：“老陳啊，你家這是在滷什麼啊，怎麼這麼香啊？”
殺豬匠姓陳，親近的人都叫他老陳。
而那人話問完，就有人回答了：“聽老陳媳婦說，是在滷豬頭肉了，就老陳昨天拎回來的……不過這豬頭也太香了吧，我今晚吃飯都覺得沒味道了！”
咕嚕！
四周響起了不少人咽口水的聲音。
老陳剛在夏家吃過飯了，可是聞著這個味道，突然覺得自己不是不能再吃兩碗。
敷衍的跟大家說了幾句，他完全就是衝進家裡的，等把車放好，就急匆匆的跑進了廚房。
一進廚房，他就忍不住雙眼發亮的問妻子：“豬頭滷好了？”眼睛往鍋裡飄了。
妻子樂呵呵的：“滷好了，我從中午一直滷到現在了，絕對入味得很！不過你這豬頭是在哪裡買的啊，這味道也太香了吧，我滷過這麼多次豬頭，還是第一次聞到這麼香的味道！”
用的滷料包也是之前的滷料包啊，但是這回滷出來的香味那叫一個絕了，等肉的香味被滷出來，她都應付好幾撥人了，最後不得不把門給關上了。
不然人來家裡，不給人嚐嚐也太過意不去了，但是這麼多人，要是真給人嘗一口，一個豬頭都不夠大家嘗的。
老陳讓妻子把肉放好，自己迫不及待的將滷好的豬頭肉拿出來，切成小塊裝盤，然後又開了一瓶酒，和妻子坐在廚房裡，就這麼一口酒一口肉的吃了起來。
等第一口滷肉放進嘴裡，濃郁得肉香充斥在口中的每個角落，香得人簡直走不動路。
豬頭肉本來就適合做滷味，夏二叔家這豬肉本來就香，經過滷製，那香味簡直完全被激發了出來，和滷料的香味完全糅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豐富又有層次的美味。
太香了！
這簡直就是神仙豬肉啊。
老陳和妻子吃得簡直頭都不抬——這輩子，他們就沒吃過這麼香的豬肉。
一口肉一口酒！
嘖，這簡直是神仙日子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