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中場休息(七)

趙如眉本來就沒睡, 靠著也不過是閉目養神,在聽到年輕人那句導火索的話她便睜開了眸子。

以她對小安的瞭解除非刻意為之,不然別說一個路過的年輕人。就是附近圍了一圈人, 也不可能抓得到任何馬腳, 眼下這看似突發的狀況,顯然是他安排的環節。

莊家的反應也很快, 直接動起了手,可見也是憋狠了。

趙如眉不著痕跡地從季淮安身邊抽離,順便用靈能拖住了這紙牌的速度。

下一瞬,這張還飛在半空的紙牌就被另一張紙牌斬斷,季淮安把自己桌前這湊了21點的紙牌反手丟了兩張。看著徑直朝自己飛來的撲克紙牌, 莊家連忙閃躲。

“艹!”

看著青年把用來充當證據的紙牌丟了,這明顯是要毀屍滅跡, 黃毛跟另外三人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參戰。誰料青年反應又快下手又狠, 他把剩下幾張紙牌拿在手裡, 抄起身邊二十幾斤重的椅子砸向黃毛。

好歹也是老玩家, 黃毛第一反應就是借住這個椅子,反手打回去。

豈料他剛有所動作, 膝蓋就像被針紮了痛得差點當場跪下。就這短短半瞬的耽擱, 青年已經衝到面前,在椅子被他險之又險接住的同時抄起了他的那把, 給他身體重重‘哐’了下。

趙如眉聞言表現些許好奇抬眸問:“什麼東西啊?”

女生輕輕點頭。

骨裂聲清晰地傳入了附近吃瓜的玩家耳中,眼看五人全軍覆沒,他們紛紛坐回了原位,倒是遠處一些聽到動靜的玩家還在踮腳張望著。

“他沒說嗎?他出千啊!路人都說21點爆了!”莊家說。

對於兩人想去大廳角落購物這件事,安保實在沒理由阻攔。眼睜睜看著女生認真清點完籌碼數額,把藏在桌子底下的荷官喊了出來,請她幫忙看住,兩人則帶著很少的一點籌碼走了過去。

“你們到底是怎麼跟他打起來了啊?”傑瑞看著手臂、臉上都掛著彩的熟客,連忙追問。

憑實力出老千不是很正常嗎?

他匆忙閃躲間,季淮安抄著椅子又打倒一個。

“嚇到了吧。”青年走到女生旁邊,附近的安保見狀壓根不敢靠近兩人,紛紛後退保持著安全距離,他有些感慨,“出千這種話是能隨便說的嗎?沒有證據就算了,還動手,真以為我是軟柿子?”

“自動販賣機,果盤,還有糕點之類的。”季淮安說,“這層就有。”

大廈每一層的專廳裡都有安保人員,可等安保人員反應並趕過來,這場衝突早已經結束。

穿著西裝的安保相互對視,欲言又止,頓了頓一個男人才用蹩腳的東夏國語回答:“我們過來的時候衝突已經結束了,那五位客人目前在醫療室,您可以問問他們。”

傑瑞收到訊息匆忙趕過來時,恰好聽到女生這麼說,他連忙問:“怎麼了,怎麼了?這不是上半夜還沒過嗎?怎麼就打算走了啊?”

在兩人不受影響地消費期間,傑瑞已經趕到了醫療室,五人正在接受醫生檢查。

安保有一部分跟著去了,剩下兩位跟荷官一塊守著這筆籌碼。

聽到這話的五人差點氣吐血。

“你少說兩句吧。”

趙如眉安靜旁觀著這一幕,並未暗中協助,而是把靈能瞄向了矮著身體有挾持自己想法的黃毛。

傑瑞:啊?

“那兩個……嘶——”

也幸虧他們這體魄經過屬性面板強化,挨幾下還能說話。就這青年的力道,換成普通人只要一下就能打到骨裂臟器破裂大出血而死。

渾身又痛又暈的賭友聽到這話頭皮都是麻的,五打一什麼下場不知道?心裡還沒點逼數嗎?!

黃毛一激動,身體小幅活動都痛得他整個背脊像被人切成兩半似的,痛得又趴回了病床上。

“那我們去看看。”趙如眉主動道。

剩下兩人學聰明也抄椅子想要跟青年硬碰硬,結果他揮動的力道那就一個大,兩人合力都被甩得步步後退。莊家把手裡的椅子一丟,想抓住青年手裡那把椅子鉗制他, 另一個賭友還算默契準備用椅子砸他頭。

不過在這一層的安保顯然也知道他們是什麼水準,一靠近也沒對還站著的青年說什麼,而是連忙檢查躺在地上的五人是否還活著。

“那個,你們先坐會?”

這是那小子的天賦嗎?這也太可怕了。

能量狀態的靈能可塑性非常強,黃毛壓根沒意識到危險來臨,當靈能刺向雙眼痛得他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眼睛,整個人又驚又駭。

他這話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女生乃至青年都沒有反對。隨著傑瑞大步離開,附近的安保只能保持戒備繼續守著兩人。

“要不我們今晚就玩到這裡吧?”趙如眉看向桌上籌碼,輕聲對男友說,“把這些籌碼換成現金。”

把黃毛打倒後季淮安單手丟出一把椅子將襲向女友的紙牌悉數攔下的同時,自己也利用紙牌當遠端武器甩向意圖靠近女友的男人。

“想不想吃點東西?”季淮安視線掠過周圍,跟個沒事人一樣問她。

“我知道了,我馬上讓人過來幫你們處理,還請你們耐心等一等。”傑瑞邊點選網表邊說,“我去看看另外五位客人,瞭解下具體情況。”

確認他們的命還在,安保拿著對講機熟練呼叫醫療人員,還讓他們準備五個擔架過來。

傑瑞差點被搞不會了,他目光落在附近的安保身上問:“是這麼回事嗎?”

輸了錢就算了,五打一還打輸了,甚至直到被打趴下他們都沒反應過來怎麼輸的。就感覺突然間,隊友全都倒下了,這可是五打一啊!!!

這一層的專廳就有準備醫療室,在醫療隊扛著擔架過來,把五位傷員放上去的時候,退一步越想越氣,痛得心肝疼的黃毛還在叫囂:“你以為這是東夏國?你在這給老子等著,老子特麼的讓人弄死你!”

“是的。”

傑瑞視線掃過桌上,見到那一堆上億籌碼,主動問:“這些籌碼都是你們的嗎?”

“你們這裡有些客人玩不起啊,快輸光了就說其他人耍老千。”青年說。

黃毛心下駭然時,季淮安已經解決完那兩個來到他身後,居高臨下地抄起椅子給他後背重重來了一下。

“他出老千要是真露出了馬腳,你們留證據不就行了嗎?怎麼就打起來啊?有錢你們還不要?”傑瑞話裡滿是困惑,“你們這不是很好的一手牌嗎?怎麼會打成這樣啊?”

“當時是路過的人說爆掉,其實我看的時候,那幾張牌湊在一起正好21點。主要是莊家輸狠了,都快要被剃光頭了,情緒激動了點。可這誰能想到啊,我們五個加在一塊還不夠對方一個人捏的。”

已經恢復理智的另一個賭友話裡也有些後悔,早知道是這個結局,當時說什麼也要先把證據保留好啊。

按照大廈裡的規矩,出老千被抓個正著不光要沒收籌碼,還得倒賠大廈的損失。輕則虧一筆錢,重的挨一頓毒打都是常事。不過這是對待普通人,像玩家這種有價值的存在,大廈自然是以吸納為主。

可即便如此,該吐還給他們的籌碼,那肯定一分不少。

現在是籌碼沒撈回來,還受了傷,並且有理弄成了沒理,虧本虧到姥姥家。

“我當時看了,也是21點。”另一位賭友冷不丁說。

“你們以為我不知道儲存證據嗎?當時除了人證哪有物證啊,我一開始想的是先把他控制住,到時候再慢慢等那手牌恢復。說來說去,還是對他的實力預判失敗。”

莊家滿臉晦氣說:“還有一個問題,想要確認有沒有作弊查牌就行了。問題是存在馬腳的又不止他,一旦查牌這不是自爆卡車?你以為我不想嗎?”

“他什麼來歷啊?這身手也太能打了。”冷靜下來的賭友看向傑瑞問。

“不知道,今天剛來的。”傑瑞搖頭,“看這樣子明顯是有備而來。”

“蛇首城該不會打算就這麼把人放了吧?”黃毛冷冷說,“你們要是這麼搞,以後臉往哪裡擱,我們先打人是不對,但他也反擊了。我認為你們就該抓著這點,想辦法對那男人摸個底。”

就這麼放人自然不可能。

且不說他那筆籌碼上億,關鍵是打了人還能全身而退,這傳出去影響也不好。

傑瑞用網表給昌元忠打了個電話,對五人保證說:“放心,他想走,沒那麼容易。”

昌元忠接到這通電話時,人正在大廈某一層參加聚會。

說是聚會,實際上氣氛都快結冰了。兩位董事跟哈奴市政府的官員們,正在就一些私人生意磋商。

“小昌啊,場子出事了?今晚上你的電話怎麼沒停過?”昌元忠作為大廈的中高層管理,在董事與高層人員之中自然是個熟面孔,說話的人一開口就把注意力引到了他身上。

昌元忠在心裡暗罵了一聲,臉上浮現笑容說:“這一天天的,哪有那麼多的‘出事’,倒是喜事不少。傑瑞,我一個下屬,專門負責跟玩家對接,應該是又跟一位實力不錯的玩家搭上線了。”

昌元忠指了指自己的網表,離席去了一旁接聽。

蛇首城大廈雖然是由一個勢力把持,但其內部也分成了不同的派系。其中盤根交錯的關係,比盤絲洞還要複雜,他們的畢生願望,無外乎擺脫其他人的鉗制,吃下大部分或者獨吞大廈。

而想要達成這個目的,在大廈裡培養自己的人手是不可或缺的一步。

昌元忠這話自然引起另一位董事的不悅,他談下來的玩家,不用想都知道不會效命於自己。

“你說你,跟我爭什麼呢?”臉上有幾道疤痕的中年男人看向一直在打岔的塑膠老友,“這筆生意談成了,你不是也有好處?”

“我還不知道你在爭什麼呢,你直接把這筆生意讓給我,你不是也有好處?”該董事冷笑。

“這事誰跟你說的?”疤痕男問。

“你覺得會是誰?難道就不能是我自己想來玩玩,正好撞見你想要吃獨食嗎?”他打著哈哈。

看他這胡攪蠻纏的勁,疤痕男還真拿他沒辦法。不把這背後洩密的人處理,往後的合作都不用談了,看著注意力全在美食上面的市政府官員,疤痕男瞥了眼昌元忠那邊。

昌元忠面不改色聽完傑瑞彙報,一轉身立刻換上一副通體舒泰的表情,乍看就像遇上了大好事。

“老闆,我先下去了。”昌元忠對疤痕男說。

“嗯。”

疤痕男把雪茄上的菸灰敲掉,淡淡說:“今天就不談合作了,你們也辛苦了,好好犒勞他們。”

“大氣啊。”

聽到他這麼說,另一位董事面露笑意,促狹說:“不過你這犒勞到底是吃大餐呢?還是吃子彈?”

“這當老大呢心胸要寬闊,沒有證據,不能胡亂攀咬,你說是吧?”疤痕男說。

聽出他話裡的明說暗罵,這位董事面不改色:“我們只是方法不同,黑貓白貓,只要能抓老鼠那就是好貓。”

這些話在外人聽來雲裡霧裡,昌元忠倒是知道兩位董事話語背後的意思。

在前往玩家玩耍的專廳前,昌元忠特意帶了一批專門針對玩家的玩家打手。傑瑞說的那五個常客在出老千上面,頗有建樹。可論真刀實槍地幹架,他們還是不如專業人士。

昌元忠這邊風風火火乘坐電梯趕來,專廳裡,趙如眉已經跟季淮安挑了一批食物,正在品嚐。

像自動售賣機裡的飲料以及專營店準備的各項食物,被下藥的機率極低。再加上兩人都有辨別能力,吃這些東西,毫無壓力。

在專廳裡迎接昌元忠的是比伯。

這批打手穿著寬鬆的黑色棉布衣物,光從外表看沒有佩戴任何武器。可對於他們的存在,凡是瞭解蛇首城大廈的玩家,都不敢小覷。

他們一來,賭桌停了大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這批人身上。

“小哥,你對蛇首城大廈的規矩好像還不太瞭解啊。”昌元忠走到這對情侶所在的賭桌旁,服務員立刻搬上了椅子讓他坐下。

聽到他這話,女生拿著叉子的手一頓,微微抬頭眸中浮現出些許困惑。

“什麼規矩?”

青年身體微微後仰,將手搭在女友所坐的椅背上,唇角帶著笑意問:“說來聽聽。”

女生也一副認真聽講的表現。

“蛇首城大廈是公共場合,尤其是這種供眾人消遣的大廳,安全跟秩序更是排在首位的要素。”

昌元忠看著也不知道是不懂還是不在意的情侶,淡然說:“只要有人鬧事,如果是單方面的,那就只懲罰一方。要是演變成互毆,那雙方就都有責任了。”

“我不管你們之間要怎麼協商,現在影響了大廳的執行,這事可不能這麼算了。”昌元忠看著兩人說。

女生張望了一圈附近,輕聲說:“可除了那五個想要欺負我男朋友的,沒有其他人受傷。大廳浪費了幾幅撲克外,也沒有造成其它損失,也許荷官被嚇到了,要不然,我們賠點錢跟精神損失費?”

昌元忠看著明顯沒經歷什麼社會險惡的小姑娘,笑著說:“小妹妹,要是什麼都能用錢來解決,我這裡不就成了鬥毆場嗎?以後誰還敢來關照我們的生意?”

“你信不信,只要這一次處理不好。從今往後,我這棟大廈別說賺錢,還得往裡面倒貼。你想用錢擺平,好啊,那我們就來算一筆賬。”

昌元忠說:“這一層大廳的流水每個晚上大概在六七十億,只要接下來你能確保之後一段時間流水保持在這個數字,我不管你是自己往裡面充錢還是怎麼,反正幹到這個業績這事就既往不咎。”

“要是幹不到……”昌元忠笑了聲,目光落在青年身上,“小哥,你的意思呢?”

青年難得陷入沉默。

女生有些擔憂地看著他,好像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兩人現在說是處於狼窩也毫不誇張,整棟大廈內部如同鋼鐵囚籠般堅固。如果在頂樓還有逃生機會的話,那麼在這大廈內部一拖一想要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昌元忠等了大約半分鐘,見青年始終沒開口,他和聲說:“我們換個地方談吧,這裡可能是太空曠,不適合你思考。而且這場面弄得,連其他客人都沒心思玩了,這可不好。”

“把這些籌碼帶上。”

昌元忠根本不給兩人拒絕機會,直接讓附近的安保動手。

女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這些籌碼,直到全部被收起,青年才起身輕聲對女友說:“走吧。”

看到這一幕,昌元忠笑了下。

他這一批人來得快走得也快,全程不過五分鐘。其他玩家目送這對情侶被帶走,臉上不由浮現唏噓之色。

“蛇首城大廈還是厲害啊,我還以為能再看一場好戲呢,沒想到那男的之前那麼吊現在居然比兔子還老實。”

“你也不看看來的那批人是誰,要說拳腳功夫跟下黑手還得看他們!”

“這倒也是,這裡畢竟是蛇窩,真要是跟這些蛇崽子硬剛下去,他肯定討不到好。”

“你這稱呼小心點別讓他們聽見了,不然能當場給你腦袋開瓢。”同伴提醒。

男人叼著煙嘖了聲:“行了行了,不討論那些蛇爺了,快點,上桌上桌,我明天的開銷全指望你們買單了。”

趙如眉這邊跟著昌元忠這批人乘坐電梯來到了一處更加寬敞的地方。

用墊子鋪著的地面非常空曠,在四周有一些穿著訓練服的男人,正在透過器材錘鍊體魄。

昌元忠帶著人來到設立在角落的休息區,嘴上說著坐,一位身著黑衣的男人卻攔在了趙如眉與季淮安之間。

“事都還沒開始談,這麼急著控制人質?”青年語氣淡淡。

“這也是為了你女朋友的安全著想。”昌元忠解釋說,“你們打打鬧鬧沒關係,可別波及了小姑娘。”

“這事你們到底想怎麼處理?”女生忍不住問。

“先坐,坐。”兩人越著急,昌元忠反而越不急,招呼說:“大家坐下談。”

本來有五個沙發,黑衣打手乾脆佔了兩個,還剩兩個位置中間隔著一個人。本著維持人設的敬業精神,趙如眉率先坐在了其中一個沙發上。

青年掃了眼在座眾人,也坐在了留給自己的位置上。

“這個事其實很好辦。”

昌元忠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因為你們的鬥毆,給大廈帶來了一些惡劣影響,為了彌補這損失。我想請小哥幫個忙,只要你辦完這件事,我不光把你們贏的籌碼全部換成現金,還會送你們離開。”

“什麼忙?”青年淡淡問。

“幫我們清理一個叛徒,有關於他資料行蹤以及武器,我這邊都會給你提供。你需要做的,就是找到他,然後幹掉他。”昌元忠說。

“人在哪?”季淮安問。

“東夏國。”昌元忠說,“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就是從東夏國過來玩的,只要你把那個叛徒解決了,我立刻就把你女朋友還有這上億籌碼送到大橋。”

“你要我在東夏國境內搞暗殺?”

青年突兀地笑了:“如果你的要求全是這種不切實際的東西,我看我們還是別談了。我跟你過來是給你這個面子,如果你非要弄得兩敗俱傷,你大可以讓他們試著動我女朋友一根頭髮看看後果。”

“別急啊,這已經是最簡單的解決方式了。”昌元忠打圓場道,“主要是其它的忙,難度比這更大,我怕你扛不住。光就實力來說,我還是比較欣賞你的.這個話題咱們跳過,你要是做好了心理準備,那我就換個任務。”

“我不接東夏國境內的髒活,地址最好就在島內,我沒時間跟你耗。”青年說。

“好!”昌元忠拍手說,“我就欣賞你的爽快,島內是吧?我這也有一份資料,你要是動作夠快,天亮就能辦完事跟女朋友回去。”

“資料。”青年說。

“你跟我來吧。”昌元忠起身招呼,“至於你女朋友,我會讓人好好招待她的。放心,這些保鏢一根頭髮都不會讓她少。”

“你在這等我,要是悶了就去樓上逛逛,我很快回來接你。”在分開前青年特意叮囑,“注意網表電量,記得跟我保持聯絡。”

“你也要小心。”

趙如眉點了點頭,輕聲說。

兩人都不是拖拉的人,季淮安跟昌元忠離開後,趙如眉看著自己接近滿格的網表電量,對守在身邊的兩位黑衣打手說:“商場在哪一樓,我要去逛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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