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中場休息(六)

蛇首城大廈的佔地面積本身就很大, 還很高。

這位林姓工作人員領著兩人沿著樓梯下了兩層,來到一座開放式的會客廳。這裡除了客廳外,還有兩條通道通往其它房間, 用衣物勾勒出窈窕身材的女性侍應生長樣貌年輕姣麗, 禮儀更是無可挑剔。

過道里,還有推著餐車的服務員在穿梭, 見到客人會主動把餐車推到一旁讓他們先過。林姓工作人員先是敲了敲接待室的門,等待大約兩三秒後,才伸手將門推開。

接待室裡,身材肥碩的昌哥正躺在能讓人陷進去的高檔單人沙發,在他身邊, 分別坐著高高瘦瘦留著小鬍子與體魄壯實的兩位男性。

三人身後還有八位警衛。

“你好,坐, 先坐吧。我們剛才透過電話, 我姓昌, 昌元忠。這兩位也算是你同行, 他叫傑瑞,他是比伯。”昌元忠臉上帶著和氣笑容, 坐正身體主動向青年介紹。

季淮安視線掃過幾人時, 他們也在打量這對看起來過分年輕的情侶。

傑瑞跟比伯明顯是西國常用的名字,而這兩位玩家都是亞地區面孔, 這顯然是個代號。

在林姓工作人員指引下,趙如眉與季淮安正好被安排在這三人對面。在座位旁的桌上,只擺著兩瓶礦泉水。這倒不是賭場吝嗇,而是隻有這種水,戒備心比較強的人才有可能喝。

小林乾脆應下。

小林也沒說什麼,放下這兩把槍退出了接待室。

趙如眉看了他一眼,保持著安靜沒說話。

“好的。”

兩人受僱於蛇首城大廈背後的勢力,平時工作本來就是拉攏與招募玩家,這也算是他們的本職。兩人從沙發起身,主動帶路。

“所有進入大廳的客人,都需要經過安檢,不能攜帶任何的武器……”林姓工作人員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說,“您身上的兩把槍,需要交出來。”

小林對著網表操作了一下,當著昌元忠的面,這通電話一直在響但卻無人接聽。

目送四人從接待室離開,昌元忠才卸下笑意看向自己這位下屬,深吸了一口雪茄。

“小哥幾階玩家啊?”蓄著小鬍子的傑瑞主動用東夏語問,“頭次來這裡?”

“那個玩家讓他開直升機離開了,我去派人把他抓回來?”小林提議。

“先給他打個電話。”昌元忠說。

昌元忠聽他們聊得斷斷續續,也知道這是玩家的保密機制,他拿出一支雪茄準備打發打發時間,火剛點燃,就察覺一道注視,昌元忠朝青年晃了下手裡雪茄:“你要不要來一根?”

“大廳裡有很嚴格的安檢,並且有一些桌子在上桌前,也得經過檢查。小哥你要是想玩個盡興,最好把這些東西都交了。”傑瑞提醒說,“免得到時候又被折騰。”

四人乘坐的是觀光電梯,下降速度並不快,這棟大廈並非全是賭場,甚至於賭場只是其中少數的十幾層。商場、室內運動場、游泳池、餐廳、酒店套房等等……

“我懂我懂, 別急啊小哥,這在別人地盤上,咱們好賴也要給點面子。”傑瑞笑著說,“別的我也不多問,小哥你就說說自己幾階。”

這棟大廈把消費推到了極致。

“要不然怎麼叫做玩家。”昌元忠不以為然,長呼一口氣說,“這鬼東西真是不公平啊,不過他們雖然有了超乎常人的實力,命也是公認的短。可能今天還能囂張,明天人就沒了。”

大廈的貴賓卡門檻那是真的不高,只多了一層身份資訊因素。

季淮安反問:“我帶女朋友來這裡可不是為了找人閒聊。”

直到電話自動結束通話,小林才看向上司說:“他不接了。”

“我是三階,比伯是四階玩家。要是能對得上,咱們下次說不準還能組個隊呢。不可名狀的收益你應該知道,要是能組隊搞個幾千淨化點,之後好幾個副本都不用發愁了。”傑瑞笑著說。

“等等,槍留下。”昌元忠想到了什麼說,“先儲存起來。”

“他很厲害。”小林早已醞釀好措辭,認真說,“他乘吉壽的直升機過來,當時吉壽說他是長騰集團的公子哥,但董事正好帶朋友過來包場。只有持有貴賓卡的客人才能進,局面一時間就僵住了。”

不過更大可能是他們壓根不碰。

看到這兩把外形一致的手槍,林姓工作人員朝昌元忠點了點頭。

直到昌元忠示意他離開,他才拿上兩把手槍準備回去繼續工作。

“你想玩點什麼啊?”

“不了,我快升四階了,組隊也免了。”

蛇首城大廈平時不包場本就是隨意進出,不需要提供任何的身份證明,只要帶錢就行。而即便有了貴賓卡限制,進出這裡的客人也不見削減多少。

“嗯。”

“這重要嗎?”

昌元忠漫不經心:“下次要是再碰到他,抓去獸園給那些獅子老虎當食物吧,他也就這點作用了。”

“傑瑞,比伯,你們帶他去吧,記得好好招待。”昌元忠偏頭對兩位玩家說。

“他讓吉壽跟那個女生回到直升機上面,之後就襲擊了我們的警衛。他的動作非常快,快到就連警衛都沒反應過來,槍械就被他奪了。”小林回想頂樓上被挾持的那一幕,仍不敢置信。

“你去拿個袋子給它裝上,這些玩家雖然死亡率高,但要是能一直活下去,也是很不錯的投資物件。”昌元忠用大拇指與食指摩挲著下巴,對身後的下屬說。

聽到這話,青年乾脆利落地從口袋裡拿出兩把槍擺在桌上。

“什麼有意思就玩什麼,最好是專案多點的大廳。”青年手臂搭在女朋友腰上,將人護在懷裡隨意說。

“那我們可以去一號大廳,除了包場的那層外,其它樓層還是可以正常玩耍。”傑瑞說。

電梯裡,傑瑞主動搭話問。

“你回去吧,其他人會盯著他們。”昌元忠說到這,又補充一句,“吉壽呢?”

季淮安站起身對林姓工作人員說:“帶我去樓下。”

平時來這裡逛的人,哪怕不去賭場裡玩兩手,也會在別的專案上花錢。而贏了錢的人在大廈裡消費慾望一上來,花起錢來更是極為大方。

當觀光電梯到達指定樓層,金碧輝煌的巨型吊燈位於大廳中央,下方是一圈圈的圓桌。作為禁菸區,又有空氣清淨機不斷運作,這裡的環境與氛圍都不錯,其中參與押注的有將近1/3的女性。

四人穿過自動安檢,在傑瑞帶領下,找到了用於兌換籌碼的機器。

當著兩人的面,季淮安用網表掃碼先換了100籌碼,為了裝這幾十個籌碼,還得用上小盤子。

“你們玩,我去其它地方逛逛。”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的比伯丟下這句話,徑直去了別處。

傑瑞也意思意思換了10碼,看著主動拿著一盤子籌碼乖巧無害還不多事的女生,眼看從青年這裡沒法下手,他主動跟女生打招呼:“嫂子怎麼稱呼啊?”

“就這麼叫挺好的。”青年翹著嘴角說,“我愛聽。”

傑瑞:“???”

女生有些靦腆地笑了笑,並未反駁。

“……行吧。”傑瑞被堵得沒話說,好在索要聯絡方式還算順利。

見多了性格怪異的玩家,他心理承受能力良好,也沒再打破砂鍋問到底。不過觀察工作還得繼續,在傑瑞抱著上班的思維跟隨兩人時,季淮安跟趙如眉是真的在玩。

當前時間才晚上十點多,可以說上半夜還沒過去。

季淮安不知不覺充當了‘賭場導遊’,每路過一個機器與桌臺,都會向趙如眉介紹具體的玩法。賭場的絕大部分裝置均是機器洗牌,機器發牌,搖骰子,可以說是徹底杜絕了人為作弊的可能性。

為了讓她更瞭解這些規則,季淮安還會親自上手壓籌碼。

賭博明面上都是在拼運氣加一點技術,其中運氣是最重要的。看著這對情侶那只有彼此的交流與對視及偶爾的笑,傑瑞無語凝噎。

別的發現有沒有暫且不說,在他看來青年很喜歡這個女生。不是那種浮於表面,而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對於這個重要情報,傑瑞暗暗記在心裡。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太過多餘,在輾轉不同的玩法面前,他偶爾也會跟著投一投注,結果十幾輪下來,他的籌碼翻了個倍。

這還是在他沒怎麼壓大注的情況下,看著自己手裡幾個大額籌碼,傑瑞愣了愣,不由得看向這對情侶。

雖然盤子裡裝著的籌碼數量沒怎麼變化,但那面額已經翻了幾番。光是10綠色籌碼,他就看見了十幾個。而20黃色籌碼,50橙色籌碼等等……盤子裡都有。

隨著機器裡的骰子落定,三個骰子加在一起14點,眼前這張大桌上,從1-18都押了不少籌碼。其中14點是押的數額與人數最多的,這結果一出,附近幾個賭徒興奮得高叫了起來。

都在誇這對情侶運氣好,連著三把都全壓中了。

單押一個數,這賠率不低。

莊家之前積攢的籌碼已經吐出來大半,這回更是狂吐一波。眼看新的一輪又要開始,十幾個人都將目光放在了這對情侶身上,想跟著兩人撈一筆。

傑瑞心中的警鐘被敲響。

如果是普通人還能說是賭神,但玩家,那沒辦法用科技防範的作弊手段可就多了去了。

雖然賭場沒必要作弊,光靠抽水就能賺得盆滿缽滿。但要是碰上百分百贏率的賭神,這要是不加以制止,多少家底都得搭進去啊!

在等待下注期間,莊家整個人無比緊張,桌下的安保按鈕已經不知道按了多少遍。

“這次就押18點吧。”

季淮安說著,趙如眉直接把盤子裡4個50籌碼全部壓在了上面。

其他人見狀猶豫了下,18點需要3個骰子全是6點,這機率簡直小到沒邊。一些愛賭但又不願意讓錢因為其他人的決策而輸的人,只跟著壓了一點點。

膽子最大的也不敢全壓,但即便如此,押18點的籌碼還是達到了一個新高。

傑瑞目不轉睛盯著兩人與賭桌裡的骰子,他的天賦傾向於保護,不具備反作弊的能力。他試圖從兩人的動作中找出些作弊的蛛絲馬跡,緊接著就發現在骰子轉動期間,兩人都有動作。

可女生只是把籌碼搭起來,青年則是把手臂搭在女朋友肩上。

傑瑞眯了眯眼,三秒後,骰子果然丟擲了3個6,引起附近一片譁然。不少客人都在拍大腿沒有跟著押上全副身家,不然光是這一波就能財富自由!

收到莊家給的籌碼後,青年對女朋友說:“我們換個桌。”

“傑瑞,請他去專廳玩。”就在傑瑞醞釀措辭時,他的耳麥裡傳來了比伯的聲音,“他的天賦肯定非常適合作弊。”

傑瑞抬手摁了下耳麥,邁步跟上兩人臉上帶著笑意狀似閒聊說:“你們手氣不錯啊,賺了多少啦?”

“一千三百三十五萬。”女生點了點盤裡的籌碼說。

“這邊的場子押注有上限,要不要換個地方玩些更大的?撈它一筆?”傑瑞客氣提議說。

“嗯,這裡是沒什麼意思。”青年領著女朋友來到籌碼兌現金的服務檯,擺了一千萬的籌碼在上面,對工作人員說,“把這一部分籌碼先兌了吧。”

傑瑞:“……”

真特麼的能賺啊。

不過想到蛇首城的手段,傑瑞除了對這個天賦有點感慨外,倒沒別的感覺。他見過一晚上橫掃十幾個億的,甚至全部兌換了現金,除了不能離開蛇首城大廈外,其他服務應有盡有。

那傢伙在大廈呆了一段時間,自己反而不想走了,賭著賭著被招安為蛇首城成員。雖然他現在日子過得依舊滋潤,可這筆錢,終究是沒有飛出蛇首城的掌握之中。

這是最好的結局。

有一些不那麼好的結局,過程就比較血腥了。

傑瑞臉帶笑意地看著兩人。

隨著一千萬到賬,青年看向傑瑞自信而張揚說:“帶路,今晚我可是做好了玩到天亮的準備。”

“那可真是太好了。”

傑瑞臉上笑意瞬間真誠起來:“蛇首城最好玩的專案,都在後半夜。”

為了讓這群玩家互相傷害,大廈有一層的賭場是專門為他們設立。這裡的設施與其它樓層沒什麼太大區別,要說最醒目的,莫過於坐莊的都是玩家。

不管這些人誰輸誰贏,對於大廈而言都不會有任何的損失。反正錢都是從這個玩家口袋轉移到另一個玩家,不過為了賺個電費錢,據傑瑞說坐莊的玩家需要支付桌費。

根據要不要附加服務專案,桌費也在110動,不過這是一錘子買賣。只要莊家撐得住,這個賭桌使用權能持續一整個晚上。

“你們可以先看看其他莊家的規矩,再決定要不要自己開個桌。”傑瑞一邊走一邊介紹說。

這一層不禁菸,哪怕有淨化器,空氣中還是彌散著二手菸。

趙如眉視線環顧這座大廳,發現這裡人數雖不如之前那一層多,但每一桌普遍有4-6個人坐在椅子上耐心玩耍。因沒什麼人流動,在上桌率方面,反而與前者不相上下。

“這裡的客人很少走動。”察覺這個現象的趙如眉看向傑瑞直說道。

“他們壓了一筆籌碼。”

傑瑞說:“這是莊家定下的規矩,要麼有人輸光了喊不來,不然只要還有籌碼,就必須一直玩下去。大家都是來這兒玩的,尤其是需要客人坐莊,可不想剛玩一小會,人就換來換去的,那太麻煩。”

“我明白了。”女生恍然說。

“加一個?”

三人走著走著,青年忽然對已經坐了5個人,幾乎滿員的賭桌成員說。

這一桌五人均是男性,氣場不弱,聽到這個聲音不約而同地打量著這一對年輕男女。

“新人啊?傑瑞?”

有認識傑瑞的男人開口。

“啊對,對,新人。這小哥手氣挺強的,剛剛在樓下橫掃了一千多萬。”傑瑞表情有些精彩,看好戲的目光中帶著一丁點憐憫地掃了眼情侶,殷勤地回答此人問題。

“嗤。”

另一位嘴裡嚼著口香糖的男人不以為然:“就樓下那場子,天賦在手,就是栓條狗都能滾個幾億啊,21點會玩嗎?我們這一桌一千萬一個位置,可以中途加碼,除非有人輸得加不起了主動認輸不然就要一直玩,玩嗎?”

傑瑞也將目光落在青年身上。

“玩啊,為什麼不玩。”季淮安笑著說,“讓人搬個椅子來。”

本就在附近待命的服務員聽到這話,麻溜地跑去大廳角落扛了個一個椅子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準備坐下時,卻不料青年示意自己的女朋友坐著,自己扶著椅背不緊不慢說:“先讓我女朋友過過手癮。”

“需要再搬一個椅子嗎?”服務員機靈問。

“不用,我估計很快就能結束。”季淮安說。

“我就喜歡跟有信心的人玩。”染著淺黃頭髮的男人咧嘴一笑,看向荷官說,“發牌。”

這裡的發牌也是由機器來,荷官的唯一作用,就是用工具推著撲克放到每一個人面前。21點的規則就是誰的點數最接近21點,誰就贏了,而其中的詳細玩法更加複雜。

被青年示意坐在椅子上的女生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過過手癮,比起五人的考慮,她不論是翻牌還是加註,動作永遠是毫無顧慮的快人一步,還總能湊出21點。

戴著墨鏡的青年站在她身後笑盈盈看著這一幕:“運氣不錯。”

五人:“……”

去特麼的運氣,能上這桌的,哪有什麼運氣可言,都是在憑實力作弊罷了。

五人隱晦地打量青年,紛紛在心裡思索他的天賦到底是什麼。

連著十把,女生只輸了兩把,原本只有三百來萬的籌碼又贏到了一千萬。不過這點籌碼跟五人相比,算不上多,他們每個人的籌碼都在兩到三千萬左右。

翻牌,加註,翻牌……

從11點7分開始玩,趙如眉與季淮安在這一桌一直玩到11點27分,已經把五人籌碼掃去了將近2/3。

“你玩吧。”

又一把結束,女生輕聲對身後青年說:“我翻得好累。”

“嗯。”

季淮安應了聲,示意服務員再去搬個椅子來,而原來的位置換上了他。

對於女生那找不出破綻的逆天手氣,五人都有些浮躁。眼下換了人,本以為是青年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誰料他一上場,贏勢比他女朋友還要兇猛。

籌碼嘩嘩流向了他身邊。

依偎在他身旁的女生悄悄地打了個哈欠,但還是被他聽到了。

“困了?”季淮安停下翻牌動作,偏頭看著她,唇角帶著淡淡笑意伸手攬著她腰,好讓她靠在自己肩膀,清冽聲線輕輕哄道,“你先睡會,我估計他們還要再加碼搏一搏。”

“你小子,有女朋友了不起啊?”

感覺被虐到的一位牌友滿臉不爽,搶過旁邊人的口香糖,自己嚼了一顆。

“是有點。”青年笑著回答。

五人:“……”

聊歸聊,對於這對情侶親暱之舉五人到底還是沒說什麼。他們視線偶爾掃過對方的牌,接下來籌碼壓得不多,更多時候都選擇棄牌,似乎是想看青年與莊家之間的鬥毆。

結果這鬥著鬥著,哪怕有四人從旁協助,莊家的籌碼還是跟流水似的流了出去。

這可把幾人給憋得夠嗆。

眼看青年身邊的籌碼都快堆成小山了,他丟籌碼出去甚至都不想算了。加註有上限,他開口就是多的算附贈,壓根懶得拿回去,一舉一動囂張得要命。

晚上11點45分。

莊家身邊的籌碼還剩200再輸一把就要見底了。

整個賭桌氣氛格外的消沉,他們這回是碰上硬釘子了啊。

又一次翻牌,隨著青年最後一張牌翻開,不出預料地又湊出了21點,就在莊家願賭服輸賠付籌碼時,圍觀的一個年輕人忍不住撓了撓臉,面色奇怪地看向五人:“他這不是超過點數爆掉了嗎?怎麼他贏了啊?”

年輕人此話一出,瞬間點爆了賭桌上本就壓抑的氣氛。

黃毛把牌一丟,抬腳狠踹桌子,死死瞪著青年那兇戾氣場撲面而來:“你特麼的跟我們耍老千是吧?!”

“你這麼急做什麼。”青年不急不躁,“說話要講證據。”

“當面耍老千還不是證據?我看你是活膩了。”莊家不由分說地用紙牌當作武器,甩向青年。

場中氣氛瞬間白熱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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