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認同

◎親密◎

夏思憫遲遲沒有聽到維特先生的回答, 她一時間有些著急和衝動,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來的勇氣,便突然從後座上站起來, 想要跨到前面的副駕駛座上。

至少, 她覺得自己應該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但冬天穿得有些笨重的夏思憫在這樣狹小的空間內一下子沒有站穩, 身體跟著失去平衡,反倒朝維特先生那裡倒去。

她緊緊地閉上眼睛,唯恐撞x到什麼臉上的什麼地方。

但下一秒便感到一個可靠溫暖的懷抱接住了她, 而後將她緊緊地禁錮在懷裡。

夏思憫緩緩睜開眼睛,在見到與自己近在咫尺的維特先生時, 不由得呼吸一窒,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們兩人此時緊緊地貼在一起,她下意識的想要站起來, 但腳上打了滑,又一屁股坐到了維特先生的腿上。

車身跟著晃了晃,她感覺到維特先生悶哼了一聲,呼吸聲不由得變得沉重。

她望向維特先生的眼神,卻覺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暴雪與烈焰,是冷漠與情yu。

密閉的空間,暖氣本就將車內烘托得十分暖和, 夏思憫皺了皺鼻子,只覺得自己的鼻尖上有點溼溼的, 不知道是不是熱得出了汗, 但她知道自己此時一定窘迫極了。

可是對方好似並不是這麼想的,維特先生的眼中快速地閃過一絲怒火,在她還沒有來得及分辨清楚的時候,他一隻手抓住了夏思憫的手腕,另一隻手如鋼鐵般箍住了她的腰肢,同時他剋制著自己蓬勃的衝動,嘶啞地低吼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她聽見維特先生冷笑了一聲,“你想說的償還,就是這種方式嗎?”

夏思憫繼續咬著自己的下唇,硬是側過頭不去看他,故作冷淡地說,“既然您對我不感興趣,那請您放開我。”

怒火中燒。

她努力地往後仰,但他的手臂卻緊緊貼合著夏思憫的脊椎骨,嚴絲合縫地阻礙著自己的離開。

不過, 誤會就誤會吧。

她怎麼會這樣誤會自己?

但另一邊,夏思憫只覺得當頭棒喝。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讓她也能對自己的心情感同身受。

顯然眼前的男人就好似一名殘暴的捕獵者,緊緊的盯著自己的獵物,那種令人難以忽略的侵略感讓夏思憫突然有些害怕,後悔自己剛才怎麼會鬼使神差一般的說出這樣的話?

夏思憫不禁吞嚥,她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像貓一般炸了毛,戰慄感從尾椎骨逐漸蔓延開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另一個無法言明的地方。

夏思憫的身體只能無力地靠倒在他的懷裡,心跳卻撲通撲通亂跳,好像馬上要從胸口裡跳出來了一般。

反正當她還清了欠維特先生的人情時, 或許他也早就膩了。

只是即便兩人間如此親密,在想到維特先生剛剛說的話時,夏思憫還是不由得瑟縮著,原本就略微泛紅的眼眶此時更是蓄起了淚水,哭花了她原本為音樂劇演出而精心畫的眼妝。

說了這樣的話, 還做了這樣的事情, 就算是夏思憫自己都覺得自己實在是……狂放。

她第一次見到這樣可怕的維特先生,他的眼神中好像有火光。夏思憫開始後悔自己竟然把熟睡的野獸誤認為是親人的寵物,甚至她還毫無察覺地招惹了對方。

“夏思憫,這樣欲擒故縱的手段我見得太多了,你大可不必這樣。”

但她現在渾身難受,根本無法逃離維特先生的懷抱。

夏思憫努力地掙扎著,但聲音卻軟地帶著哭腔。

“你、你放開我……”

埃布林森不是傻子,他意識到是自己說錯了話,他不該用夏思憫欠自己的人情來威脅她,讓她順從。

他抬手一顛,夏思憫便忍不住驚呼,感覺自己控制不住地離他更近了一些,而後她聽到維特先生在自己的耳邊咬著牙喃喃道。

“……”

就算埃布林森對她不止於“興趣”,但聽到她話裡帶刺,他苦澀地閉上眼睛,最終還是將放在他腰上的手慢慢垂下。

埃布林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熱得快要炸開,抬手把車裡的暖氣換成了冷氣。

夏思憫一個激靈,然後小心翼翼的扶著邊上的把手,挪到了他邊上副駕駛座的位置上。

他故意不去看她,而是不知道從哪裡又掏出了一根菸叼在嘴裡,仰起頭無神地看向車頂,他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但呼吸間卻還是粗重。

在注意到夏思憫並沒有立刻從車上離開時,他轉過頭疲倦地看了她一眼,卻正好見她悄悄抬起手,若無其事般得抹了抹眼睛。

從他的視線看過去,兩道淚痕仍淺淺地掛在她的臉上。

然後,夏思憫用力地捋了捋身上略微有些發皺的衣服,但不知道怎麼回事衣服卻越捋越皺,她好像有些著急,眉頭緊蹙,也不知道是在慌些什麼。

或許是維特先生的目光太過明顯,夏思憫也忍不住轉過頭看向他。

只是目光又很快收了回來,她終於放棄了衣服上的褶皺,轉而透過倒車鏡看到自己嬌媚的神色和紅彤彤的眼眶,發現自己從神態上就顯得十分古怪,別人也就算了,剛剛下車的沈珊珊一看就肯定會知道自己與維特先生髮生了些什麼。

她抬起頭,決定趁珊珊不注意溜回自己的房間,假裝一切無事發生。

但夏思憫卻在此時,與站在車外,疑惑於夏思憫為什麼遲遲不上樓的沈珊珊對上視線。

剛從樓上又下來檢視的沈珊珊目瞪口呆,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尷尬和驚恐,張大的嘴欲言又止,卻又好似什麼都說不出來。

沈珊珊臉上這樣的表情讓夏思憫很不安。

從小到大,自己一直是由林文娟一個女人獨自拉扯大的,照理說,她早就應該習慣了愛多管閒事的阿姨媽媽們異樣的目光,但即便如此,夏思憫打心眼裡還是希望,沈珊珊不會用這樣的目光看著自己。

夏思憫不知道沈珊珊看了多久,但在這一瞬間心虛的她只想要逃避,或許立刻逃離這裡,珊珊就會忘記今天晚上在這裡看到的一切畫面。

想到這裡,她急切地轉過頭看懇切地看向身旁的維特先生,眼眶又再度紅了起來,“……帶我去您家吧,維特先生。剛剛是我不對,我求您了!”

埃布林森看著夏思憫,又側過頭看向站在車外的沈珊珊。

也不知道為什麼,本該生氣的埃布林森最終還是不忍地垂下眼眸。

熟練地拉下手剎,埃布林森在沈珊珊的驚呼聲中踩下油門,像是在這冬夜中拋下一切地逃跑。

只是他們各自都明白,兩人心思各異,車裡只有沉默。

而夏思憫緊緊地伸出手抱住自己蜷縮在座位上,冷氣讓車內的溫度迅速地下降,冷得她愈發清醒。

她抬眸看向窗外的景色,此時幾乎已經是深夜,但繁華的紐約依舊是一座不夜城,燈火通明宛若白晝。

夏思憫現在想來,她覺得珊珊至少是看到了自己和維特先生在外面的大馬路上親密的坐在一起,不然她不可能會這麼驚訝。

她也想過了,到時候自己完全可以跟沈珊珊撒謊,說她其實已經跟維特先生在一起了,情到濃時便忍不住想要親密一些,只是後來相處了幾天發現又不太合適。

這樣一來珊珊就不會覺得自己是一個隨便且輕賤的女孩子,只會把這件事情當做是情侶之間的情不自禁。

可是夏思憫又忍不住自嘲,她剛才懇求著讓維特先生帶自己去他家的樣子,怎麼不隨便呢?

怎麼想都知道,維特先生心裡一定鄙夷自己的行為。

不過夏思憫也已經不在乎了,他覺得欲擒故縱就欲擒故縱吧,夏思憫覺得自己問心無愧便好。

*

夏思憫的新家距離維特先生的別墅並不遠,不久後車便拐進了他別墅內的車庫,緩緩停了下來。

她出於慣性身體一個前晃,在清醒過後便解開安全帶,沉默地跟著維特先生下了車。

這裡她其實已經來過好幾次了,但心情卻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複雜,至少她今天不是來做客的。

於是,夏思憫陰冷的車庫中緩緩脫下了外套。

埃布林森維特關車門的動作一頓,他沒想到夏思憫之前明顯的氣話竟然是認真的,便只是冷眼看著她鬧。

夏思憫的身上露出了外套裡面高高的毛衣領,見維特先生只是淡淡的看著自己,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然後咬了咬牙,雙手交叉把厚厚的毛衣也一起脫了。

身上的束縛逐漸遠去,夏思憫羞赧地環住自己,低下頭看著自己不停發顫的身體,怯怯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維特先生。

她或許沒有意識到自己眼中的欲拒還休,但埃布林森終於是忍無可忍,他惱怒地走到她的面前,彎下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轉頭就往房間裡走。

別墅內顯然比車庫要暖和的多,埃布林森三兩步便把她重重的放在沙發上,然後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扔在她的身上。

夏思憫一愣,便看到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說道,“……你是不是有病?”

夏思憫:……?

“你是不是以為這樣我們就能兩清了?”他看著純白色的細帶子掛在她鎖骨分離的肩膀上,白皙的肌膚隨著呼吸而起伏,埃布林森覺得自己快要被她逼瘋了。

她是那麼的善變,也那麼的會玩弄人心,在需要自x己的時候可憐巴巴的懇求,在不需要的時候便又一腳踹開,讓別人為她神魂顛倒。

但埃布林森不得不承認,她成功地做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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