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赴約 神秘的事情

鄭承之人又傻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 江自流居然整了這麼一出!

帶著楚年一起,甜蜜同遊?

“可真有你的!一天天低調得跟個仙似的,敢情是在這兒等著啊!”

果然不能小覷低調的人, 這種人一旦高調起來, 那簡直不是人!

不僅是鄭承之,圍觀的嘈雜人群也都錯愕至極。

不過儀仗隊一動起來,鑼鼓聲響中,高大神氣的駿馬踏向長街,人群就又興奮了起來。

甚至還更加興奮了。

人群前赴後繼地追逐著遊街的隊伍,像海浪一樣此起彼伏, 五顏六色, 歡聲震天。

鄭承之沒有參與其中了。

是殿試第三名探花郎專屬的配置。

但又覺得

是江自流的話,還真做得出來這種事。

“!!!”

楊俊成聽得那叫個一愣一愣的。

鄭承之沒有急著回去, 仍舊等在外面,等待其他兄弟的歸來。

“那是,年僅二十四便拜翰林,任侍講學士,恐怖如斯!”

鄭承之拍拍他的肩膀:“運氣從來不會憑空掉給沒準備的人,你既然中了探花,就是本事。”

“不不不,總之,你沒能親眼看到真是太遺憾了!我敢說!經此一次,往後再有狀元郎遊街,眾人也只會想到今天!”

楊俊成笑:“我還用看嗎?那隊伍,那人流,把街道堵得水洩不通,整整一個時辰,我的馬車停在半道上根本就沒法動,硬是等到後面的人全都跟上去走完了,才能過得來。”

但有江自流的珠玉在前,它就顯得很不夠看了。

這是一輛雙排馬的官制馬車。

兩人談了會兒江自流,鄭承之是又高興又羨慕,最後酸溜溜的收了話題。

左等右等,等得花兒都快謝了, 才終於又等到一輛馬車姍姍來遲。

鄭承之腦門冒汗:“.說真的,我覺得,比起學識,心態更重要啊!”

“我和慕年的真才學識不同,之所以能入聖上的眼,實屬是僥倖。況且,論學問,我不如明遠兄,論品性,我不如端臺兄,在我看來,他二人都比我有實力,但他們運氣沒我好,所以才叫我拿了這屆的探花。”

“這算什麼,你不在金殿上,不知道聖上除了給他封官,還要他年後開始陪皇子一起讀書呢,此等殊榮,史無前例。”

鄭承之好笑:“你先別急著感動,其實我本來是想去的,但是.你沒在路上看到慕年遊街的佇列吧?但凡你看到了,就說不出這個話來。”

揮散腦袋裡的胡思亂想, 鄭承之露出笑容, 高高興興地迎了上去,期待看看是哪個好兄弟中了探花。

只有鄭承之一個人了。

他看著馬背上的那一對璧人,覺得自己不該在馬尾巴後面, 而應該在馬蹄子底下.

洶湧的人潮漸漸遠去,有間客棧附近重新歸於安靜。

“是這麼個理,得想想法子替明遠兄治治心病,加強加強他的心態.”

鄭承之一通添油加醋,把當時的場面描述給了楊俊成。

楊俊成謝別禮官後,朝鄭承之走去,一笑道:“承之,你居然沒跟著慕年的隊伍一塊兒去熱鬧,而是在等我,哎呀,這可真是讓我感動!”

“.慕年,恐怖如斯!”

楊俊成苦笑著擺擺手。

楊俊成:“.明遠兄太緊張了,一出宮就昏過去了,端臺兄帶他去了醫館。”

“別恭喜了,僥倖罷了。”

楊俊成笑著搖頭:“有慕年在前,聖上哪還有心思多顧得上我們,除了慕年,我們餘下的都暫時沒有著落,等著年後再聽發落吧。”

“對了,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喜中探花!”楊俊成忽然意識到,說了半天,一直在說江自流的事。

“對了,聖上可封你什麼官了?”鄭承之又問。

“.”

鄭承之:完蛋,眼界被慕年拉得太高, 已經開始飄了。

鄭承之又問:“那明遠兄和端臺呢?他們兩個也該回來了吧?”

這下又輪到鄭承之一愣一愣的了。

從馬車上下來的是楊俊成。

“明遠兄肯定是要看的,但是給慕年道喜不急於一時,我覺得,他們現在可能並不想被其他人打擾。”

前後也都有禮官相送, 行駛在路上, 相當有牌面。

哈哈笑了笑,楊俊成說:“畢竟是慕年,震驚京城第一人,往後的青史野史,指不定還要留下他多少件事蹟呢!”

不知道為什麼, 鄭承之看著它慢慢悠悠地過來, 心裡居然有一點點的嫌棄。

楊俊成對鄭承之笑了笑。

“好了,收拾收拾,等會兒先去看望一下明遠兄,再一起去狀元府給慕年道喜吧。”

——

楚年和江自流搬進了狀元府,開始了新的生活。

說是新生活,其實暫時跟以往沒有太大差別。

因為江自流雖然被授予了官職,卻不是立即赴任,還是有一個假期的,等到年後才正式當值。

這就很人性化。

還可以有一段悠閒安逸的小時光。

楚年對此很滿意。

不過,沒幾天,江自流便開始頻頻外出忙碌了。

楚年問江自流是在忙什麼?

江自流微笑著說,是在忙重要的事。

至於具體是什麼重要的事,卻沒說了。

還怪有些神神秘秘的。

但江自流不細說,楚年也沒多追問。

他對江自流很放心。

何況自從開始辦這件“重要的事”,江自流每天回家都顯得很高興,這讓楚年見了,也跟著感到高興。

楚年自己也有事要忙。

他的那批新品口紅已經到了,該抓緊搞搞事業了。

但同時又有另外一件事讓楚年不得不在意。

那就是顧汀蘭。

相府的二小姐顧汀蘭,自打他回到京城,又派人先後來過兩次。

第一次和之前一樣,是邀他去相府一見。

楚年婉拒了。

第二次有所不同,改而問楚年什麼時候有時間,說是地點和時間都可以交由楚年來定。

這就讓楚年很拿不準了。

楚年自詡跟顧汀蘭沒有交集。

若非要牽扯,也只能牽扯到宋詩雅身上,接而猜測可能是跟江自流有關。

但自那日遊街,新科狀元江自流的愛妻之舉已然傳遍了京城。

就如同一陣颶風,颳得那叫一個聲名遠揚。

現在誰個說到江自流,除了欽佩他文貌雙全,都會跟著再提一嘴他那開天闢地頭一遭的遊街創舉。楚年不好意思歸不好意思,心中又確實蔓延著甜滋滋的歡喜。

因為他的名字已經和江自流的牢牢栓綁在了一起。

在這種情勢下,明眼人誰還敢冒然愛慕江自流啊。

不是自討苦吃嗎!

所以顧汀蘭依然叫人來訪,就讓楚年不得不瞎琢磨了.

不想總是放在心裡惦記著,楚年索性答應了顧汀蘭的提議。

他約顧汀蘭在一家茶樓相見,時間定在隔日下午。

顧汀蘭欣然赴約。

顧汀蘭來的比楚年早。

沒有帶丫環侍從,獨自一人坐在雅間。

不僅如此。

整座茶樓都被清了場。

除了楚年和顧汀蘭,再沒有其他任何人。

這讓楚年不免心裡嘀咕:到底是什麼事?用得著這麼掩人耳目?!

“楚公子來了。”

顧汀蘭長相美麗,儀態端莊,還有一雙帶笑的眼睛。是十足漂亮氣質非凡的名門閨秀。

可裝著滿肚子疑惑,楚年哪有心思欣賞她的美。

不顯山不露水地坐下,楚年開門見山:“敢問,顧小姐幾次三番地邀我見面,到底是有什麼事?”

顧汀蘭笑了笑:“這裡沒有外人,我便也直說了,我幾次請楚公子一聚,是為談生意。”

“談生意?”楚年眼睛裡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

搞得這麼神秘?

就為了談生意?

難道不是什麼正經生意?

顧汀蘭:“我要坦誠,我派人調查了楚公子的背景。”

楚年看了顧汀蘭一眼。

調查他的背景不是什麼稀罕事。

尤其江自流那麼一弄,調查他背景的人可多了去了。

但顧汀蘭直接地說出來,還挺招楚年好感的。

楚年說:“那你應該也知道我做的是什麼生意了。”

“沒錯。那日你送給小雅一枚口紅,我便派人著手調查了,沒想到楚公子就是大名鼎鼎的美容院幕後的東家,失敬了。”顧汀蘭的態度極好,朝楚年微微頷首。

這讓楚年十分驚奇。

他姑且是能算一個成功的商人,但畢竟是商人,再成功再富有,也只是商,用這個時代的眼光來看,在某些階層面前,始終是低人一等的。

而顧汀蘭剛好就屬於“某些階層”。

她是相府的千金,官宦世家,名門閨秀。這樣的她竟然對一介商販如此客氣,甚至說出失敬這樣的話,實在是太稀奇了。

“顧小姐言重了。”楚年對顧汀蘭又多了一分好感。

顧汀蘭笑了笑,說:“不耽誤楚公子的時間,我有話便直說了。其實不單單是我,最主要的是,宮中有位大人對楚公子的生意也極感興趣,我們都想跟楚公子談生意。”

楚年上次就想問了,到底是宮中的什麼大人?

他說:“既然顧小姐已經把茶樓清場了,索性就說的明白些吧。”

顧汀蘭眸光閃爍了兩下,壓低了聲音:“三公主。”

公主?

楚年:“.?”

顧汀蘭:“楚公子管生意叫做‘美妝’,三公主對美妝極有興趣,還曾經找人復刻過美容院裡的產品,結果卻都不盡人意。如今楚公子人就在京城,還在京郊開了家分鋪三公主的意思是,她也想參與進來。”

楚年:“.?”

不是?

貴為一國公主,居然對生意的事感興趣嗎?

楚年很是迷惑。

顧汀蘭看著楚年,徐徐向他道來:“不瞞你說,三公主得知美容院的幕後東家是一位年輕的哥兒後,非常驚訝,拉著我說她也想做出一番事業出來.

但三公主身份矜貴,後宮又森嚴,很難施展開手腳,所以才吩咐我來做線人。”

楚年:“.”

好傢伙,做個生意而已,怎麼還牽扯到皇室的公主了?

而且“線人”這個詞就用的很講究。

楚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顧汀蘭的臉上自始至終都帶著笑容,注視著楚年,神色真誠:“我也很欽佩楚公子,一個哥兒家,年紀輕輕便成就如此事業若楚公子不嫌棄的話,可否讓我們參與進來?”

楚年總算是明白了。

就是,顧汀蘭和三公主,想入股自己的美容院生意?

好傢伙.

在過來赴約之前,楚年萬萬沒想到會是這麼個展開啊!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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