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好狂野的吻.痕 “難道我其實是這樣的人!?”

小小的屋子, 大大的沉默。

“什麼?”楚年驚呆了,不可置通道:“怎麼可能?什麼時候的事?”

“???”馬志成瞪他:“你問我??”

楚年懂。

馬志成就差直接說:你自己乾的好事,還好意思問我!

可是!

沒幹啊!

誰親了啊!

楚年都麻了。

但還是掙扎著試圖自證一下清白。

他說:“.我沒有。”

叔!你可快別往下說了!

楚年真怕馬志成再一開口就是說他自己跟紅梅嬸子當年的情史!可千萬別!

楚年:“.!”

馬志成儘量板起臉, 嚴肅地告誡楚年:“下次不許了。”

被這種眼神看著,楚年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幹了罪大惡極壞事還死不承認的無恥好色之徒!

楚年:冤吶!我太冤了!

偏偏楚年是他喜歡的懂事的好孩子,還這麼熟悉了,隔著重重身份, 馬志成真心不太好直白地訓斥楚年關於房幃間的事。

反正怎麼解釋也不會信,楚年勉強地擠出了一個“好”字。

“看看可以。”馬志成站在門口,如一堵高牆,

楚年:“.!”

好在馬志成沒再往下說。

好歹看看犯罪現場不是!

馬志成根本就不信。

能理解, 但不應該。

很是有幾分委屈。

楚年:“.好。”

看到楚年急了,又要說點什麼,馬志成連忙抬手, 先他一步說:“你不要解釋了, 馬叔都明白,懂, 都懂。”

三個字, 蒼白無力, 毫無說服力。

楚年:“.”

馬志成其實也不想說這些。要是一般的病人家屬, 他早就嚴詞責怪了。

“我先進去看看.”楚年想進屋。

楚年:不,我覺得你不懂!

馬志成:“誰沒年輕過呢.”

馬志成嘆:哎, 這孩子, 哪哪都好,怎麼就是在情關這一塊上犯糊塗呢?

看楚年的眼神還更復雜了。

針灸耗神, 不僅馬志成累, 江自流也累, 所以針灸完了之後,江自流就睡下睡著了。

楚年輕手輕腳來到床邊看江自流,江自流看起來稍微好了一點。

馬志成說,江自流的病根在這裡,什麼時候病情會加重都不奇怪,只要沒吐血,就不算要命的大事。

楚年當然是聽得膽戰心驚的,但一想到挖到白鶴靈芝後這病就能根治了,就又好了點,感覺切實地抓到了希望盼頭。

看完人,楚年擰起眉頭,開始在江自流身上尋找“犯罪現場”。

瞧馬叔說的,親、破、了、皮。

就離譜!

江自流的臉上和嘴上都好好的,這犯罪現場只可能是在身上了。

楚年其實也有點好奇。

畢竟耍流氓的事,自己是絕對沒幹過,那麼“親破了皮”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江自流都睡著了,楚年也不可能把他的衣服脫了檢查。

想了想,楚年靈光一現,想到早上醒來時,江自流是表現得有點怪異來著,面對著自己睡不說,還把被子捂到脖頸,蓋得嚴嚴實實的

難道?

脖子上?

楚年:“.”

屏氣凝神,楚年像查證一件不得了的大事一樣,伸手撥開了江自流披散在肩胛的黑髮。

這一撥開,江自流一截白皙的脖頸暴露在楚年眼前——

楚年看到了,身子一個後仰,倒吸一口冷氣:

嘶!

好、好狂野的吻.痕!

這這這.

原來馬叔說的“親破了皮”,居然是含蓄的說法!

楚年瞳孔地震:“這他媽是我啃出來的??”

不、會、吧?!

如有一道雷從天劈下,把楚年劈得都有點精神恍惚了,傻傻地僵直站在原地。

楚年承認,江自流的美色很難讓人不心動,可可可,這“犯罪現場”的狂野程度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關鍵是,最可怕的是,江自流的脖子這種地方,除了自己,還有誰能啃到??

自己睡著了後乾的?

“難道我其實是這樣的人??”

楚年懵了。

開始懷疑人生。

——

羅德山回來的比想象中的還要快。

馬志成喊人騎驢去追羅德山,羅德山看到花,直接騎上人家的驢就往大羅村的方向折返。

那反應之大,把藥鋪派來接羅德山的夥計都嚇到了,駕著車追羅德山,跟在後面大喊:“羅老爺!您跑錯方向了!這邊!咱掌櫃的還在鎮上等著您呢!”

羅德山騎著驢,頭都沒回,只說:“老頭我才沒跑錯方向,我就是不去了!你回去告訴你們掌櫃的,他愛等就等,不等拉倒,反正我手上的這批藥材不可能降價,他愛要不要,不要的話後面有他後悔的,哈哈哈哈!”

夥計:“.”

好傢伙,雖說知道羅德山是個性情中人,可這老夫聊發少年狂的姿態,是不是有點性情過頭了?

夥計看向被奪了驢的農家漢子,問:“你們老爺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不不是的吧。”漢子看著老爺子一騎絕塵的背影,很是迷茫。

羅德山回到家時,楚年和馬志成已經在羅家候著了。

楚年確認過江自流沒事後,帶著這些天採摘的草藥,還有山雞和魚,跟著馬志成一塊兒過來羅家,等待著羅德山回來。

羅德山直接把驢騎到了自家院子裡,看到前院裡跟馬志成一塊兒曬藥的楚年,都沒來得及下驢,坐在氣喘吁吁的驢身上就衝他激動道:“年兒!你這是什麼大運!見到了紫陽花!”

“真是紫陽花?”得到了羅德山的肯定,馬志成也又激動起來。

“可不是嗎!紫陽花我還能認錯?想當年,我可是託了好些人好些關係,好不容易才從府城裡一位衣錦還鄉的老御醫手裡,搞到了風乾的紫陽花,過了過眼癮,長了長見識!”

羅德山哈哈地笑,朝馬志成招手:“快扶我下來,跑得有點急,一把老骨頭有點顛得慌。”

馬志成趕緊放下手裡的活,起身去接應羅德山。楚年跟著馬志成一起。兩個人將羅德山從驢背上攙扶了下來。

羅德山下來後,狠狠揉了把楚年的腦袋,哈哈大笑著說:“我們年兒這叫什麼,這就叫慧根,叫悟性!老頭我的眼光不會錯的!你這孩子是神農賞飯吃,天生該學醫的!”

楚年:“.您可快別折煞我了,我這就是撞了大運而已。”

“咦?”羅德山興高采烈著,忽然注意到楚年的興致沒有很高?

羅德山問馬志成:“你告訴年兒紫陽花有什麼用了嗎?”

馬志成:“告訴了,還有白鶴靈芝什麼的,我也都說了。”

羅德山摸起鬍子,說:“不該啊怎滴,是誰惹我們年兒不高興了嗎?”

楚年聞言疑惑抬頭,說:“沒有呀。”

羅德山奇怪:“那你這麼平靜?之前只是聽到你那寶貝夫君病情好轉了點都高興得快要跳起來,現在知道白鶴靈芝能治好他的病,反而反應平平?”

羅德山有幾日沒見到楚年了,一直就挺惦記楚年,這會兒看到楚年好像不是很高興,難免在意。

馬志成瞅了眼楚年,又悄悄看了眼羅德山,心裡浮上一點心虛。他也注意到了,好像在自己說過楚年之後,楚年就有點恍惚。

果然是自己說的太重了麼。

馬志成默默反思了一下。

然後決定回家後跟羅紅梅說一聲,讓羅紅梅找個時間做點好吃的,過去楚年那兒一趟安慰安慰他。

楚年:“.我當然很激動了,就是因為太激動了,反而不知道怎麼表達了!”

楚年當然激動。

就是吧.激動之餘,心裡更多的是震驚和疑惑,一直在想江自流的脖子.

眼神飄忽了一下,楚年說:“既然這花確實是紫陽花,那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挖白鶴靈芝了。關於挖這個白鶴靈芝,還有沒有什麼額外的囑咐呀?”

楚年揮卻雜念,搞藥才是正事。

“不錯,是得挖。哼哼,小靈芝狡猾得狠,一埋埋得老深呢。要不是有紫陽花,誰會知道它們長在哪塊地底下。”

羅德山摸著鬍子,沉吟著決定:“明天我跟你一塊去!”

楚年:“???”

馬志成:“???”

楚年和馬志成同時睜大了眼睛。

馬志成當即表示反對:“年兒是在老深山裡找到紫陽花的,路途遙遠辛苦,您去不方便。”

楚年跟著點頭:“是啊是啊,山路可難走了,還可能遇上蛇.您還是別去了。”

羅德山不悅地哼了一聲:“嫌棄我老了唄,不中用了唄!我還不是擔心你一個人不好挖,想去給你參考參考。”

楚年說:“哪有嫌棄您,我們這分明是捨不得您受累。放心吧,我找了幫手,我們兩個一起挖,肯定能挖到,就是還得您再多給我講講該怎麼下鏟,還有,有沒有什麼注意的,省得我不小心把它給弄壞了什麼的。”

“呦?還有幫手?靠譜嗎?”羅德山問。

楚年:“看著是挺靠譜的。”

楚年順勢給羅德山講了張黑牛,並表示自己可以試著教張黑牛學習採摘草藥。

羅德山聽了後,看著楚年笑,說:“你這點子是一個接一個,我要收你當徒弟你不肯,現在倒要自己教起人來了。”

楚年說:“這哪能一樣,摘草藥和行醫之間可是隔了萬丈銀河。不過說真的,我到真的可以給您物色一些人手,帶著他們一起幫忙採摘草藥,這樣您就再也不用擔心山上的草藥被可惜掉了。”

羅德山和馬志成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笑了。

要麼說喜歡楚年這孩子呢,總是這麼貼心,不怕麻煩不怕累的,既有想法,也能幹。

“不急,我先跟你說說白鶴靈芝。”羅德山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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