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洗澡 該看的和不該看的都看了

一頓飯吃的漫長, 其樂融融,直到天黑下來才散場。

把客廳和廚房收拾好後,馬志成夫婦便該帶著孩子回家了, 臨要走, 羅紅梅還拉著楚年在院裡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各自散去後,羅家大院裡空蕩安靜下來,秋夜的風吹來涼意,但被捂得溫暖的心火難消,餘溫滾燙。

要說離開江家後楚年最迫切的事情還有什麼,就非得是洗澡莫屬了。江家不是人待的地方, 還天天都往山上跑, 從魔窟裡出來,楚年現在最想的就是好好洗個熱水澡。

客房裡有洗澡用的木桶, 熱水也提前燒好了,正好可以美美洗個熱水澡再睡覺。

但是吧.

古代人家裡沒有浴室這麼一說, 平時洗澡的時候,都是把熱水打到自己房間裡用木桶洗的。就這還是條件好的了,條件不好的, 哪有木桶, 燒那麼多水還廢柴, 搞個盆洗洗擦擦就不錯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羅德山家的條件雖然相當好, 客房比江家的堂屋都要大,可客房畢竟是客房, 就一屋一室, 中間也沒有簾子屏風之類的格擋, 一眼望去,可觀全景。

在房間裡洗澡,豈不是就意味著要跟江自流坦誠相見了?

楚年:“.”

“好。”江自流低低答了一聲。

因為以江自流現在的狀態,洗澡免不了自己上手幫忙的。

在楚年過來之前,江自流自己已經做好了掙扎,一來洗澡脫衣服本就是天經地義,二來既然楚年好像迫不及待讓他脫衣服,那他就脫吧。

“夫君。”楚年喊了江自流一聲。

先讓江自流洗完睡覺,然後再自己洗!

楚年倏然想到,還真是要坦誠相見。

眼眸閃爍了兩下,楚年說:“夫君,不早了,我們洗澡睡覺吧。”說完,沒看江自流作何反應,直接去拿桶倒水了。

坐在榻上的江自流感受到楚年遞來的目光,掀起眼皮看了過去。縱然疲憊,在楚年看過來的時候,江自流還是打起了精神。

所以.他要把江自流看光光了?

這一眼,楚年注意到江自流已然十分倦怠。也是,這一天,分家搬家,各種忙碌,江自流的身體和精神應該都快要到極限了。

楚年本來還好,想著速戰速決幫他洗完就好了,可江自流垂眉斂目,又漂亮又害羞,就還挺.

楚年突然就覺得有點可惜,要是江自流還像以前那樣抗拒自己的接近就好了。那樣自己就可以師出有名地逗逗他。現在江自流這麼乖順,反而幹不出惡劣的事。

楚年:“.”

亂想了一下後,楚年心說不能再這樣了,再這樣水就冷了。於是不帶一絲雜念的,楚年朝江自流走過去,說:“夫君,我攙你去洗澡。”

時間不等人,熱水涼掉的速度也不等人,無論心裡走馬觀花似的跑過了些什麼奇奇怪怪念頭,澡,還是要洗的。

這.

咳咳

江自流得多不好意思呀?

故而江自流應聲之後,便展開手指,摸到領口要解衣襟。

江自流抿著唇看楚年,他們之間隔著逐漸瀰漫開來的白霧,霧氣中,他的臉上有一層薄紅。

楚年偷偷瞄了江自流一眼。

他總歸是沒有什麼要瞞著楚年的才對。

木桶高大,快到楚年的腰,徐徐嫋嫋地往外冒著白煙熱氣,楚年一襲靛青站在前面,煙燻霧繞的,好似眉眼都被打溼。

木桶擺擺好,熱水倒到進去,一切都就緒,楚年才看向江自流。

楚年怔了一下。

沒想到江自流會這麼爽快,反倒是楚年不自在了。

這病美人現在也是太不拿自己當外人了吧?真就是說脫就脫?

眼看衣襟就要被解開,楚年脫口而出:“.其實,還可以去水裡再脫的。”

話音落,江自流指節一頓,人定住了。

長睫垂蓋之下,江自流的眼裡跑過一絲古怪不解的情緒。

去水裡再脫?

那不就是要穿著衣服下水?穿著衣服下水後衣服不就溼了嗎?溼了不就會緊緊貼在身上了嗎?那會好脫嗎?

江自流:“.”

還是說楚年就喜歡這樣?

第一次脫衣服就要這麼複雜嗎?

江自流:“.”

不過既然楚年要求了,無論心裡跑過了多少個問號,江自流都照著楚年說得做。手指慢慢往下挪動,重新歸於身側,江自流沒怎麼看楚年,低聲說了一句“好”。

啊,好乖啊。

楚年感覺心都被這一聲帶著毛邊兒的“好”字颳了一下。

而且楚年真心覺得去木桶裡再脫衣服是個大聰明的主意,這樣一來,江自流也好,自己也好,都不會太尷尬了。

很是滿意,楚年扶江自流起來,攙扶著他和衣進了木桶。

別說,看美人入水,當真是賞心悅目。

江自流本身就是冷白的膚質,病中氣色白得像瓷,每每臉紅時,都是紅中透粉。這會兒進去熱水,滾燙的水汽蒸騰而上,熱氣撲到臉上,一整個像雨中被打溼的桃紅花瓣,貌美的昳麗驚心。

很快,熱水順著江自流的衣服鑽了進去,把衣服撐開得鼓了起來。

霎時間片片衣料在水上水下搖晃抖動,宛如開出來一朵花。花心就是江自流。江自流被熱氣衝得睜不開眼,氤氳的水珠筆鋒一樣在他臉上勾勒描摹,沿著瘦削的下顎流淌,滴地一聲砸回水裡。

這何止是賞心悅目,簡直衝擊得讓人目眩神迷了。

楚年:“.”

楚年大抵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在江自流看起來燦亮又灼熱,以至於江自流抿著唇,霧氣騰騰中,手指蜷起又舒開,主動開始解衣裳。

最後,還是可以看的和不可以看的都看光了。

楚年:小臉通黃。

江自流洗完澡後,楚年給他拿了新衣服換上。

新衣服是晚飯後羅英卓給的。羅英卓不愧是花孔雀,衣服一套又一套,很多都是新的。

羅英卓沒問楚年他們怎麼分家了,他就是得知這倆分了家後除了五畝地外啥也沒分到,窘迫到連衣服都沒有多餘出來能換的,實在是看不過眼,便拿了幾套新衣服給楚年,讓他先給江自流用著。

當然,羅英卓嘴上是不饒的,說了要楚年以後拿別的還,還順便催了催楚年明天接著講那天沒講完的故事的後續。

都說美人不僅看皮,還要看骨,江自流骨相極佳,即便病體瘦削,穿上羅英卓的衣服不太合身,卻另有一種清風鶴骨的超俗感,只一身白色裡衣,亦是皎皎若月。

楚年不難想象,若江自流身體康健些,再長點肉,該是何等風采?

大抵就是芝蘭玉樹的陌上好兒郎吧。

想象是一回事,真看到又是一回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江家不知道珍惜寶珠,楚年可是期待得很。

弄好江自流後,楚年自己也要洗澡。

可能是因為剛才把江自流看光了的原因,這會兒自己要洗澡,楚年倒也沒有感到特別不自在了。

而且,江自流真正是個端正的君子,從楚年開始重新打水開始,他就在床上翻過去身,背對著楚年,充分踐行著非禮勿視的原則。要不是他身體不便,楚年都相信他會出去門外等著。

這就很好玩。

一方面吧,誓言發過了,交杯酒也喝過了,還互相喊著夫君夫郎,剛剛更是被“夫郎”看光了,但事實上彼此間又都守著一條不說破不戳破的防線。

楚年真有些好奇江自流是怎麼看待自己這個便宜“夫郎”的。

洗完澡,擦乾溼漉漉的身體,把木桶收拾了,吹滅燈燭,楚年一身清爽愉悅地上了床。

這床很大,兩個人睡,還能空出好大的間隙。身下的褥子是軟的,再不是小破屋裡硌著背都會疼的邦邦硬的凹凸不平的木板床,蓋著的被子也是又大又厚實,暖和和的,彷彿能聞到陽光的味道。

楚年躺在床上,舒服地嘆了一口氣。

在黑暗裡看著頭頂懸著床帳的模糊輪廓,楚年心想,等把村裡落腳的事情落實下來後,他也要給自己弄一個這麼軟的床,以後再也不睡木板床了。

正想著呢,身邊隔了段距離躺著的江自流動了一下。

楚年歪頭看過去,問:“怎麼啦?”

江自流沒有吭聲。

黑夜安靜,空氣中是洗過澡後的清新皂莢味。

楚年以為江自流大概只是翻個身動一動吧,便沒再問,也打算睡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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