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幹架 打起來打起來

“你們兩個離遠點。”曹鵬把不知所措的羅文往楚年身邊一推, 放下話,提著鎖鏈進了木棚。

江四在裡面放聲大哭,但他知道楚年好像要走, 跺著腳嗷嗷就想追, 只是還沒到門口,就被進來的曹鵬堵住了。

“臭小子,遇到我,你今天倒黴了!”曹鵬有意在楚年面前表現一下。天降的機會讓他英雄救美,正好用來贏取佳人芳心。

但還沒等曹鵬彰顯氣魄,撓心抓肝又氣急敗壞的江四直接對著他就撲了過來。

曹鵬哪想到這個村子裡有不長眼的人敢這麼莽對著自己幹?一時躲避不及, 被江四撲了個正著。

江四撲楚年撲了那麼久, 每次都快要撲到,又每次都只差一點點, 急得他頭上全是汗,心裡手裡空落落的, 一定要抓住什麼一會兒才舒服。現在撲到了曹鵬,雖然不是夫郎,但好歹滿足了想要抓到什麼的慾望, 一下子破涕為笑, 笑了出來。

曹鵬:“???”

這麼大個漢子, 又是哭又是笑的,還撲著自己不撒手, 可把曹鵬噁心到了, 手腳並用的,趕緊就要把江四撕下來。

曹鵬要是不掙扎還好, 他不掙扎的話, 江四可能也就放開他去找楚年了, 可他也掙扎,江四登時就惱了,狠了勁地把曹鵬往懷裡一嘞,對著他的背上就是一拳。

曹鵬:“!!!”

而這過於淒厲的慘叫,這回是把江家二老給引回來了。

江家二老是跑過來的,跑在前面的是體力更好的江爹。

江爹邊跑邊喊,跑來時看到站在棚外的楚年和其他人,眼睛都要掉出眼眶了。

“連你曹爺都敢打?是不是活膩歪了!?”

曹鵬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更何況外面還有兩個哥兒在看著,還都是他看上的哥兒,被江四這麼一拳打了,打的何止是他的皮肉,更是他的臉他的尊嚴。

曹鵬聽到江四叫的這麼慘,好像自己不是打他,而是在殺他,頓時氣笑了,說:“別裝蒜,你剛剛打我的時候不是很厲害”

一連著這麼多問題,把江爹的頭腦攪得一片漿糊,最後只剩下愛子的急切,顧不上楚年冷眼站在外面,飛快地衝進了木棚。

纏了鎖鏈的拳頭和普通的拳頭,那能相提並論嗎,這一拳頭掄下去,江四直接毛了,嗷嗷慘叫起來。

羅文拉著楚年的手,一點也不擔心,說:“放心吧,鵬哥打架很厲害的。”

“怎麼了怎麼了?”

話沒說完,被江四一個頭槌撞了腦門。

先是楚年怎麼好好地出來了?再是這八輩子都不會來一個人的地方為什麼來了人?再再是楚年在外面,那寶貝兒子怎麼還叫得這麼慘?

楚年眉心突突直跳:“不會出事吧?”

這能忍?!

外面的楚年和羅文字來都準備先一步走了回村裡了,這還沒走出多遠,就聽到木棚裡的兩個人好像幹起了架。

曹鵬:“.!!”

傻子下手沒個輕重的,一拳到肉,發出咚的一聲爆響,差點沒把曹鵬脊背拍軟了。

扭打幹架的陣仗不小,加上江四叫喚的那叫一個慘,哭天喊地都不為過。

好傢伙?

楚年:“.”

血性上頭,曹鵬跟江四打了起來。

曹鵬的臉色黑到了底,三兩下把鐵鏈纏到手上,掄起拳頭就開始揍江四。

一進木棚就看到兒子在被人摁在地上打,江爹剎時間炸了,二話不說抬起拳頭加入戰鬥,於是兩個人的撕打變成了三個人的混戰。

很快江母也趕到了,她停在了楚年的旁邊,雙手扶著膝蓋弓下了腰,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死死盯住楚年,眼神驚愕而又怨毒,卻因為過於劇烈的快跑,累得被釘在原地,喘熄著說不上話來。

楚年怕江母會發瘋,拽著羅文的手默默往後退去。

“江大嬸?”羅文是認識江母的,他看看江母,又看看楚年,再看看木棚那邊的混亂,吃驚地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才問完,木棚那邊砰砰的響,江爹被曹鵬狠狠地慣了出來。

“狗東西,知道我是誰嗎?”曹鵬眼睛都紅了,脖子上梗出青筋,渾身散發出戾氣。

江爹當然不知道曹鵬是誰,可奈何曹鵬能打,手裡還有鎖鏈,打起人來太兇,他跟江四合夥也沒幹過。

現在被扔出來,江爹頂著頭暈眼花,看清楚曹鵬一身非富即貴的打扮,心裡咯噔了一下。

江母傻了眼,趕緊過去扶住倒地的江爹,看到江爹臉上脖子上都被打出了紅腫,她怪叫起來:“你誰啊怎麼打人啊?這還有沒有道理啊!”

曹鵬的反應是把手中鐵鏈啪一下甩開,盛怒之下,直接把江母嚇閉了嘴。

手裡揮舞著鐵鏈,曹鵬厲聲斥問:“就是你們這對老鴇龜夫在這裡做見不得人的買賣是嗎?”

曹鵬不知道來龍去脈,只當這是村子裡私下的買賣。

他在打架前失了顏面,現在便想要在質問上展現出魄力,幫楚年做主,以贏得好感。

江爹看出曹鵬不是一般人,應該不好惹,又自知理虧,知道事蹟敗露要完,頓時心涼了半截,連血管子裡都竄出一股涼意。

但轉念一想,正經人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頭皮一緊,江爹選擇了惡人先告狀。

他舉起手,指著曹鵬,儘量穩住聲線,發難說:“你又是怎麼回事?一看就不是好人,來這種地方是不是要做什麼壞事?”

曹鵬揮舞著鎖鏈的拳頭又硬了,笑出一口牙,罵道:“狗東西,敢管你爺爺的事?現在是爺爺在問你話!”

江母一聽炸了毛,叫喚道:“你是個什麼東西啊?怎麼說話的?”

“我是你爺爺!”曹鵬怒她。

“閉嘴!”江爹吼她。

江母:“.?”

江母迷茫了。

這個沒大沒小的漢子吼自己也就算了,怎麼江爹也跟著吼自己?

而那邊一直弱弱沒過吭聲的羅文這時開口了。

羅文說:“.江叔,江嬸,這是我即將要嫁的夫君,是鎮上酒莊的少爺。”

鎮上的,酒莊,有錢人家的少爺。

江爹:“.”

江母:“.”

羅文又說:“他叔叔好像在府衙任職。”

江爹:“.”

江母:“.”

江爹和江母就跟被瞬間毒啞了似的,再發不出半個音了。

——

一行人回去了村裡。

楚年和羅文走在最前面,羅文怕楚年受了驚,一直拉著楚年的手,小聲地跟他說著話。

後面是江爹和江母,還有被打得昏過去的江四。

因為江四昏過去了,所以江爹和江母只能抬著他往回走。心疼寶貝兒子被打成這樣,江母一路上都在掉眼淚。

再後面是曹鵬。

曹鵬還拿著江爹用來鎖門的那條鎖鏈,纏在手上,時不時撥弄兩下,督促著他們走快點。

在山道上的時候沒有人,要好一點,進了村後,有人了,看到這樣奇怪的場景,都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那不是江家的人嗎?怎麼抬著個人啊?”

“哎呦抬得是他們家小兒子吧?”

“怎麼好像是被打了啊?兒子被打了,老子也被打了?”

“好像是的.這是出什麼事了?”

一道道眼神,一句句話,像一把把尖刀似的戳在江爹背脊上,梗的江爹臉紅脖子粗的,不知不覺把頭壓得老低。

“都是你這個瘋婆娘,出的什麼餿主意!”江爹低聲責罵江母。

“你先前不也是同意的嗎?怎麼現在全怪我?”江母委屈落淚。

曹鵬可不照顧他們的心情,斥道:“嘀咕什麼呢?走快點!真是兩個廢物,還沒哥兒走得快。”

江爹:“.”

江母:“.”

兩個人敢怒不敢言,只得結束了爭吵,加快了腳步。

前面的楚年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什麼也沒說,又回過了頭。

羅文見了,捏捏他的手,寬慰他說:“年哥兒,你別害怕,還有,你放心吧,這件事我們不會告訴別人的。”

還在小木棚時,知道曹鵬的來頭後,江家二老慫了,楚年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概說了一下。同樣身為哥兒,羅文對此當然是十分嫌惡。

楚年感激羅文的體貼,同時一路上也在想後面該怎麼處理。

這件事太噁心了。

雖然還好是有驚無險,但很大程度上沾了運氣的光。如果不是恰巧這對小情侶也去了山腳,自己不一定會毫髮無損。

那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還會有這麼好的運氣嗎?

這個江家,楚年真的是待不下去了。

楚年反握住羅文的手,問:“村子裡應該有可以主持公道的人吧?”

羅文被問的一愣。

楚年說:“今天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不瞞你說,我在村裡也沒什麼倚靠,但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我想找能說上話的人來為我主持公道。”

羅文聽急眼了,連忙說:“你都說了你沒有倚靠了,那還何必跟他們鬧成這樣呀?我看經過這次,他們以後也不敢了,要不就算了吧。”

楚年無語,這能算了?這可不能算了!

羅文勸他:“你要是有疼你愛你的靠山還好,你這背後沒有人,夫君也病著沒好,沒有人能給你出頭呀,光你一個人還是算了吧。”

聽到他們兩個的對話,江母怒了,惡狠狠地盯著楚年的後腦勺,罵道:“你個賤種說什麼呢?還主持公道?誰吃飽了撐得來給你個賤命沒人要的哥兒主持公道?怎麼滴,把你能的?難不成還想找村長嗎?”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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