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做官嗎?”

房俊苦著臉說道。

聽到這話,眾人直接傻眼了!

畢竟,這可是光要明媒的機會。

房俊居然拒絕,怎敢相信?

特別是李泰,心頭不由暗罵,這傢伙真是棒槌。

但為了體現自己的存在感,李泰怒氣衝衝說道:“房俊,你簡直太大膽了,居然敢拒絕父皇?”

“……”

房俊不想理會,只是翻了一個白眼看向李二。

此時李二也有些咬牙切齒,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上朝!”房俊憋了憋嘴。

李二直接無語了,正想生氣,一名一名俊美的年輕人插話道:“父不要生氣!”

“李恪,你亂說什麼?”

房俊不由一楞。

他被“李恪”的名號勾起了興趣。

為啥?

熟悉貞觀歷史的人,或者對於大唐初期歷史感興趣的都知道,唐初有一位被史官稱為“海內冤之”之人,便是李二陛下的三子,吳王李恪!

李二陛下有十四個兒子,其中最出色的,既不是聰慧機敏敢於決斷的長子李承乾,不是文采出眾寫得一手好文章的四子李泰,也不是驍勇異常的八子李貞和為官清廉的十子李慎,當然,更不會是膽小懦弱的九子李治,而是三子李恪。

李恪不僅精於騎射,頗通文史,而且“名望素高,為物情所向”,說白了,就是文武雙全,聲望很高,很有個人魅力。面對這樣一個兒子,太宗怎麼能夠不欣賞不喜愛?他曾經不止一次當著眾大臣的面讚揚李恪“英果類我”。

可便是這麼一位出類拔萃的皇子,最後的結局卻是蒙冤受辱,死於宮廷內鬥。

李恪死時,震動朝野,史書上說:“海內冤之”,全天下人都為李恪抱冤。

客觀地看,李恪的一生是充滿悲情色彩的,他才華出眾,深得太宗喜愛,卻因為出身過於高貴而不能繼承皇位,這本身就是一個很難成立的“悖論”。

而且,從史料上看,李恪並不象某些電視劇所描寫的那樣野心勃勃不擇手段,歷史上的李恪牢記父親的教誨,為人十分謹慎,可是就是這樣,他也沒能逃脫陷害和陰謀。

李二這位一世英明的君主,卻在選擇接班人上犯下了致命的錯誤,以至於大唐王朝在他身後發生了一度“中斷滅國”的危機。

如果李二陛下地下有知,不知做何感想?

李恪死的冤不冤?

莫須有的構陷、無處伸張的悲憤、身為皇子卻命如草芥的淒涼……確實冤。

可是在房俊看來,又不見得有多冤。

財富使人迷失,權利使人瘋狂。沾了這兩樣兒的邊,人便失去了理智,什麼忠孝仁義親情誠信,全部靠邊站。

便是尋常富貴人家,也會因為財富權利的爭奪而父子反目、兄弟倪牆,更何況是天子之家?

生在帝王之家,在享受至高無上的權利帶來的福利的時候,就應該意識到寶劍有雙鋒,既有天大的好處,便會有天大的害處。早就應該做好一朝捲進權力爭奪的漩渦便會有不可測之結果的準備。

無論是心理上的準備,還是策略上的準備。

毫無疑問,李恪既沒有做好心理上的準備,更沒有做好策略上的準備。

便如那砧板上的魚,再蹦躂,還不是任人宰割?

李恪是李二陛下的三子,今年十九歲,身材頎長,面如冠玉,唇紅齒白,清秀卻不文弱,俊美卻無脂粉氣,讓房俊很是有些自卑……

一襲寶藍色的錦袍繡著壽字暗紋,白玉腰帶上綴滿珍珠,華貴異常,整個人俊俏風流,神采奕奕。

李恪去年剛剛由蜀王改封為吳王,授安州都督,都督安隨溫沔復五州諸軍事安州刺史,去湖|北赴任。

去年末,被御史柳範彈劾遊獵過度、損壞莊稼,因而罷官,被免去安州都督,並削減封戶三百戶。

關於這次李恪被免職,還留下一段佳話軼事。

李二陛下偏袒李恪,對告狀的柳範說道:“權萬紀輔佐我的兒子,不能糾正他的過錯,其罪在他,該死。”

柳范進諫道:“房玄齡輔佐陛下,都不能夠阻止陛下游獵,怎麼能獨獨怪罪權萬紀?”

李二陛下大怒,拂袖入內殿。過了很久,單獨召見柳範道:“你為什麼要犯顏指責我?”

柳範回答:“我聽說人主聖明臣子正直。陛下仁德聖明,我不敢不進自己愚鈍的正直。”

李二陛下這才打消了怒氣。

看著眼前這位丰神俊朗的三皇子,房俊心裡很是一番感慨。

其實,李恪並不是沒有機會染指至高無上的皇權,他也曾無限的接近那個座位。

《貞觀政要》記載,貞觀十七年(643年),因齊王李佑謀反案犯紇幹承基的反咬,揪出了太子李承乾謀反,太子李承乾被廢黜,太宗許諾魏王李泰立其為太子,但因長孫無忌堅持請立晉王李治為太子。太宗親自審問李承乾,李承乾指控李泰謀儲,太宗於是幽禁李泰於將作監,立晉王李治為太子?。

不久之後,太宗懷疑晉王李治仁弱,便對長孫無忌說:“你勸我立稚奴為太子,稚奴懦弱,恐怕不能守的住國家,怎麼辦?吳王李恪英武果敢很像我,我想立他為太子,怎麼樣?”

長孫無忌堅持抗爭,認為不可以。

太宗說:“你是因為吳王不是你的外甥,所以才反對嗎?”

長孫無忌說:“太子仁慈厚道,是可以守成的君主;太子的位置這麼重要,怎麼能隨便改變?希望陛下深思熟慮。”

太宗這才打消了念頭。

由此可見,若是沒有長孫無忌的阻撓,說不定李二還真就立李恪為太子了。

歷史若有如果,李二陛下的大唐王朝或許就會走進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房俊向李恪施禮,說道:“不知殿下親至,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李思文也趕緊過來見禮,至於李玉瓏,那丫頭卻不知一眨眼的功夫溜去了哪裡。

李恪遙遙一抬手,阻止他的行禮,俊秀的面容泛起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二郎免禮,堂堂‘長安四少’之二駕臨新|豐縣,本王怎敢不登門拜訪?若是失了禮數,說不得哪天就被二郎打了黑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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