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去聽曲和少女的等待
馬成功也愣住了，他沒想到這小子想的罰錢由頭比自己都厲害，各種費用還都有道理。
福仙人不愧是符籙派一峰之主的兒子，一千兩銀子也出的起，然後步平庸當場返還了那些受損的商販，沒來的他還安排了周韻和沈一給親自送上門。
期間步平庸能夠清楚的說出每家到底被毀壞了多少商品和貨物，沒有人敢上前冒領。
同樣的，步平庸每給一個人，他們都感激地都快哭了，就差給他跪下了，尤其是剛剛作證的小女孩，她跟她爺爺直接下跪。
“叔叔，你是個好官。”
步平庸臉色一黑：“叫什麼叔叔，以後叫哥哥。”
“哥哥，你是個好官。”小丫頭立刻糾正了自己的錯誤。
步平庸很是喜歡又多給了她一兩銀子。
他也想公正，可那個小女孩喊他哥哥哎。
然後步平庸這才親自押著福仙人去了牢房，等待他的是為期半個月的牢飯。
福仙人已經認栽了，起碼現在不會放狠話了，他只是說了句：“等我出來告訴我爹，不知道閣下該如何應對？”
步平庸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感謝你的提醒，差點就忘了，對了，你們符籙派距離我們長安城多久啊？”
福仙人不知道步平庸問這個幹嘛，難道不該求饒或者是繼續硬氣嗎？
“就在隔壁的郡啊，怎麼了？”
步平庸沒有說話，直接把他丟進了牢裡，順手封了他的穴位，讓他短時間內不能執行真氣。
等第十四天吧，自己去找他老爹談談。
“你到底是不是二品後期，又會符籙，又會封我穴位......”福仙人納悶的看著步平庸，他從沒聽過京城有這號人物，這天資放眼各大門派也是核心弟子了。
步平庸還是沒搭理他，跟這人說說話他覺得掉分。
........
出去以後，步平庸再次去兵部報名武舉，這下倒是沒有人在路上縱馬了，但他在路上卻是受到了一眾人的感謝，時不時的有小商小販上來送東西，打招呼。
“步大人，那個人真的關起來了？”
“嗯，我親手關的。”
“步大人，我家的白菜，送您點兒？”
“不用了....”
“步大人，我們以後遇上類似的事，還可以找你嗎？”
“只要是作奸犯科，觸犯大燕的法律，在長安城內，我都管。”步平庸毫不猶豫的說道。
步入此道，就能多做點兒事就多做點兒吧，反正京城權貴也好，各大門派的弟子也好，他又不是惹不起。
嗯，就算是惹不起，再不濟還有系統呢。
而且，女帝本就是想勵精圖治的，她在朝堂之上施展不開拳腳，自己做點兒事，也算是幫她了吧。
“好!”
“步大人威武！”一眾小商小販紛紛叫好，所以步平庸這段路走的有點兒漫長。
到了兵部，做了登記，檢測了實力，便領到了牌子。
“三日之後是初賽，記得來參加。”
武舉分為初賽，預賽，複賽，決賽四個階段，只有過了複賽才可以得到一定的武將官職，被安排到軍隊或者是各個衙門，決賽的冠軍更是直接被受封為從六品的武將官職，不可謂不高。
而在兵部的隔壁就是禮部，禮部負責的是文科的科舉，大燕的科舉簡單來說也就是院試，鄉試，會試和殿試，在京城的學子們參加的院試也是禮部負責。
但文科科舉跟武舉不同，武舉快的話一個月就就結束了，而文舉則是需要長達一年的時間，這還是在女帝加試的情況下。
畢竟這個是修煉者世界，大家趕路速度跟前世古代不同，你有錢的話一天之內到京城也行，所以科舉速度自然要快些。
文舉考試主要考詩詞，算學，策論和貼經，算學和詩詞步平庸覺得他不虛，就是策論跟貼經他不擅長，主要是他沒怎麼讀過這個世界的書籍，國家大事也才開始關心。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報個名？
沒規定說武舉和文舉不能一起報名啊。
步平庸這般想著，也走進了禮部的大門。
一群衣冠楚楚的書生中間走進來一個穿著捕頭的衣服的人，自然是鶴立雞群的，還有好多學子問步平庸來幹嘛。
“報文舉？”
“兄弟你走錯了吧，你應該去隔壁報武舉。”
“沒走錯，我也有讀書的夢想。”步平庸笑呵呵的說道，遞上了自己的身份資訊報名。
禮部的官員自然認得他，畢竟是上個侍郎大人的兒子，事實上禮部也就科舉和祭祀的時候有存在感。
不過禮部算是女帝所掌握的部門，禮部尚書就是女帝的新派扛旗人之一，不然自家老爹也不會被輕易的調去刑部。
掌管科舉，一定程度上算是很多學子的老師了，這方面禮部還是很重要的。
所以步平庸報名自然沒問題，拿到了牌子，被告知半個月後舉行院試。
半個月.......
步平庸心說還來得及，大不了放棄貼經，不看典籍了，主攻那三門。
主打一個偏科。
..........
一下子報了兩個考試，步平庸有點夢迴上一世的感覺，年初是省考，五月是事業單位，然後是特崗教師，三支，再然後就是考研，國考.......
屬實是安排的滿滿當當了。
”嗯，明天開始，好好學習。”步平庸一邊鼓勵自己，一邊回到了衙門打卡下班。
約好了高玉乾一起下班吃飯，他自然不會食言。
剛換好了衣服，高玉乾就來了，他一身白色儒袍，手裡還拿著扇子，除了兩個大黑眼圈，當真稱得上是騷包的很。
“高大人，我們去哪？”步平庸客隨主便的問道。
“還能去哪，當然是教坊司啊。”高玉乾一甩扇子說道。
他怎麼可能去其他地方吃酒。
“好。”步平庸鼓起勇氣點了點頭，心裡卻在跟系統解釋：“第一，我十八了，第二，這是上官邀請我去的，不去不禮貌，不利於以後發展，不穩健。”
系統：.......
“去吧，狗男人。”
步平庸聳了聳肩沒說話，你就是個系統，說話怎麼這麼大的醋味？
“你以後不必叫我大人，叫我名字就好。”
“就今天下午的事而言，你有資格跟我平輩論交。”高玉乾打了個哈欠提醒道。
顯然，人家即便是在後堂，也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並不是外人傳的那種一無所知。
“你也跟符籙派不對付？”步平庸疑惑的看著這位。
按理說不是五大門派同氣連枝嗎，怎麼還有互相看不爽的。
“差不多吧，反正符籙派這種狗大戶，大家都不是很喜歡。”高玉乾簡單的解釋了一句就不再多說，顯然在五大門派中也是有仇富的存在。
教坊司就在內城，不過在東南角，佔據了半條街，畢竟人家背靠官府，這生意自然是好得很。
還沒到教坊司，步平庸就聽到了一陣鶯鶯燕燕的聲音，或者是有學子在吟詩作對，或者是有人在彈琴唱曲，總之突出了一個高雅。
不知為何，來到這裡，步平庸滿腦子都是，今日無事，勾欄聽曲的梗。
“今日我帶你去教坊司四大花魁之一，冰兒姑娘那裡長長見識。”高玉乾摟著步平庸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你知道什麼姑娘最好嗎？”
步平庸搖了搖頭，一副求科普的樣子。
“少女如含苞，雖然看著稚嫩，但卻不好相處，唯有那已經嫁過人的，二十五歲到但三十歲的少婦，才是真的懂男人的。”
“小老弟你還不懂，以後就懂了，反正冰兒姑娘是四大花魁中最讓我滿意的。”
高玉乾認真的跟步平庸介紹道。
步平庸：........
在我家鄉，你可能跟三國時期有位姓曹的老闆有共同的語言。
不過教坊司有已經嫁過人的少婦很正常，都是罪犯的女眷，妻子兒女都有，不過這個冰兒能以少婦的身份進階四大花魁，顯然是有點兒東西的。
高玉乾剛到門口，就有女孩子來接了，顯然是老主顧。
“高公子，今日您定的座位已經訂好了，冰兒姑娘的前排。”
沒有什麼打臉的戲份，人家高玉乾在這裡就是地位高，沒人敢搶位置，也沒人敢來惹。
步平庸跟著來到了一個小院，院子裡中央有個舞臺，周圍都是人，但在舞臺前排有三排座位，每兩個座位間還有小桌子，顯然是個有身份的人準備的。
高玉乾領著步平庸做到了第一排的位置，然後便從懷裡開始往外掏詩詞。
“今天我買了十首詩詞，不知道冰兒姑娘有沒喜歡的。”
步平庸看的目瞪口呆，這就是你泡妞的方式？
不僅如此，很多學子模樣的人也在躍躍欲試，他們都想靠著詩詞白嫖一下冰兒姑娘。
“高兄，你不是說你早就是冰兒姑娘的入幕之賓了嗎？”步平庸大為不解。
“對啊，但那是兩個月前的事，冰兒姑娘突然不喜歡甜言蜜語了，喜歡詩詞歌賦了，給我愁的啊。”高玉乾一臉的愁容，離開冰兒姑娘的第二個月，想她，想的只能去找其他教坊司的姑娘睡了。
“這些詩詞花了多少錢？”
“一首一百兩銀子呢。”
嘶！！！
步平庸看著高玉乾，心說這傻子吧，一首詩詞一百兩，要知道人家符籙派的福仙人被自己可勁敲詐也就才敲詐了一千里兩啊。
“高兄，打個商量。”
“什麼？”
“你給我一千兩，我保證讓你再次成為冰兒姑娘的入幕之賓。”步平庸信誓旦旦的說道。
一千兩啊，昨天女帝賞賜的東西加起來也就三五千兩，這自己不把握住機會更待何時！
跟著高玉乾來兩次，自己家直接就不用女帝接濟了，自己也就財務自由了。
“真的？”高玉乾不相信步平庸還會這個。
“騙你是小狗。”
“成交！”
........
龍衛，墨鸞剛剛忙完事情後，便匆忙出門了。
步平庸也算是幫了她的忙，孩童失蹤的案子牽扯了她很大的精力，所以她打算答謝步平庸。
教他如何更好的領悟道演圖！
是的，這就是墨鸞能想到的最好的答謝方式，畢竟道演圖晦澀難懂，有個人幫助的話，會事半功倍，何況她已經學了十年的道演圖，能幫步平庸少走很多彎路。
所以墨鸞來到了步平庸的家門外街道上，靜靜的等待著步平庸回家，步平庸還沒回來，她也不會再貿然進去了，上次的經歷告訴了她，要尊重人家的隱私。
步平庸算是她的屬下和朋友，她更加在乎這一點兒。
一襲黑色宮裙的少女就這麼孤零零的站在司南伯府外面，靠在一棵大樹上，看著天上的月亮，等待著少年的到來。
微風輕輕吹起，吹動了少女的青絲，也吹起了少女這兩日跟步平庸的回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