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身上臭.....
另一邊，教坊司內，高玉乾心心念唸的冰兒姑娘步平庸也是見到了。
怎麼說呢，這張臉放在他上個世界，就是典型的網紅整容臉，瓜子臉，狐媚子的眼神，一瞥一笑都勾人心魄。
而且這個冰兒的登場方式也很不一樣，直接從二樓盪鞦韆下來，一雙白色繡花鞋先落地，好巧不巧的把一雙白的晃眼的小腿露了出來。
“承蒙各位公子的喜歡和抬愛，小女子這裡先行謝過。”冰兒行了個萬福，惹得全場歡呼。
“按照奴家定下的規矩，先由奴家給各位唱曲，然後再品詩。”
此時步平庸發現他身邊的高玉乾已經深深地陶醉其中了。
“步兄你看，這便是冰兒姑娘，也是我認為最有韻味的花魁。”
隨著年紀的增大，紅塵歷練了五年，他是漸漸找到了自己的定位，什麼少女，蘿莉通通一邊去，只有冰兒姑娘這般少婦才是他的菜。
步平庸只能附和著點頭，你官大，你說啥就是啥，何況這位冰兒身上確實有熟透了的韻味，也難怪這麼多男子喜歡。
不過她跟自己見過的那個紅鸞比起來，還是差遠了，紅鸞屬於那種國泰民安臉，珠圓玉潤的成熟，但這個冰兒屬於那種狐媚子，相比之下，他更喜歡紅鸞這樣的。
“步兄，你說的啊，今天幫我拿下冰兒姑娘，你詩詞……”高玉乾擔憂的朝著後面看了一眼，發現學子真不少，心裡對步平庸的懷疑加大了一分。
能行嗎？
是男人你就不要懷疑我不行！
步平庸摸了摸剛剛裝兜裡的一千兩銀子，然後對高玉乾說道：“高兄，你要相信貴有貴的道理。”
高玉乾點了點頭，話確實有那麼一點兒道理。
冰兒並不是直接唱曲，而是一邊撫琴，一邊唱曲，手口並用，芊芊素手上還塗抹著紅色的指甲油一樣的東西，音調有點南方的口音，咿呀呀的很是好聽。
一曲終罷，在場的人都沸騰了，紛紛叫著再來一曲，但冰兒卻是不為所動，慢條斯理道：“諸位公子，每天一曲是奴家的規矩，但今日若是有公子拔得頭籌，奴家就是夜裡給你唱一晚上都行。”
“冰姑娘快點兒出題吧。”
“就是，我們都等急了。”
“這次來的人可有我們京城第一才子徐公子，定能取得頭籌！”
此話一出，就連冰兒也抬眼望去，在貴賓的第二排，一個翩翩公子起身抱拳行禮，他一身淡藍的儒袍，頭戴綸巾，身上隱隱有儒氣。
步平庸二人也是這才發現他們身後坐著的是京城第一才子，徐鳳才！
這是儒家修煉者？
步平庸看了此人一眼，此人已經有了儒氣，算等級的話，應該是修行者的三品境界。
儒氣修行者的代表自然是當今丞相，不然舊派拿什麼跟新派鬥，早就被修行者殺光了。
儒道在這個世界也是大道的一種，不過有點沒落了，當年的儒道獨領風騷，但後來各種的修煉者崛起，現在算是群雄並起的時代。
“嘶，儒道修行者，這人是個對手。”高玉乾看著徐鳳才捏著下巴說道，他說的不是詩詞，是修煉。
作為五大門派之首的蓬萊，高玉乾的眼光不會差，他能說句這個人厲害，自然是有點東西的。
步平庸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什麼儒道，什麼道門，他，十八歲，七品修行者，手持弒神槍，領悟了道演圖，堪稱完美七品，他說話了嗎？
就是這麼狂！
“如此，奴家便期待徐公子的佳作了。”冰兒拋了個眉眼給徐鳳才，這才開始出題。
“本次詩詞，不設規定提材，只設要求。”
“描繪時間流逝。”
話落，立刻有丫鬟們開始分發至紙張，毛筆，不過也有人不接，他們沒這個本事，何況徐大公子在，寫了也是白搭。
而高玉乾則是瘋狂的催步平庸快想。
“老弟，快，這次哥哥知道難，壓力大，你要是能壓過這個徐鳳才一頭，我再給你五顆靈石。”
靈石是個好東西，裡面的靈氣純粹而乾淨，用來修行再好不過。
不過高玉乾也就是死馬當活馬醫，不然還能咋辦？
步平庸聞言，還是在提筆思考，過了片刻這才落筆。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高玉乾看著步平庸揮灑墨水，行雲流水間就寫完了一首詞，心裡不免多了一份底氣。
起碼我大兄弟不卡殼。
他的鑑賞水平也是有的，畢竟是蓬萊子弟，所以一眼就看出了這首詞的好壞。
簡直是，太棒了！
步平庸把紙上署名了高玉乾，然後就交了上去，他不屑於裝這個逼，而且高玉乾給的太多了。
銀子，靈石，都是好東西啊。
什麼符籙派最富有，我看你們蓬萊才是真正的狗大戶。
步平庸他們的詩詞是第一個交上去的，其他人哪怕是徐公子也還在思考一句落筆一句，哪有步平庸這麼快？
冰兒原本是在臺上坐著品茶，見有詩詞送上，拿過來隨手看了一眼，然後手裡的茶水居然翻了。
但她毫不在意，眼睛盯著面前的詞，嘴裡又默唸了一遍。
就像是貓咪看到魚一般。
“諸位，你們不用寫了。”冰兒站起來拿著那張詩詞看著底下的人說道。
“為什麼？冰兒姑娘你看了這一篇哪怕再好，也得看看後面的吧。”
“就是，一般都是越往後越好，何況徐公子還沒寫完呢。”
“再等等吧.........”
冰兒姑娘卻還是沒有解釋，而是念起了她手裡的詞。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
念罷，全場寂靜無聲。
沉寂了許久，那個徐鳳才直接放下了筆墨：“好詞，徐某比不上，確實不用再寫了。”
在場的讀書人似乎都從這首詞中看到了自己少年時抓耳撓腮寫詩詞的模樣，也看到了多少年後，想說愁的滋味，卻只有一句“天氣涼爽，好個秋天啊。”
尤其是年紀大的人更有感觸，這詞不像是少年所作，反而像是歷經多少年後才能得出的感悟。
整首詞沒有寫時間流逝，卻都在說時間流逝。
這詞一出，他們確實沒必要繼續寫下去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步平庸身上，他們認識高玉乾，畢竟老嫖客了，那人不會詩詞歌賦，所以只能是步平庸代寫。
“我認得此人，他就是白天把符籙派的人抓進牢中的捕快。”
“我也認識，他白天還報名了文舉考試呢。”
步平庸尷尬的抱拳，趁著混亂之際留下高玉乾獨自先溜了，在這裡幹嘛，被當猴看嗎？
至於說冰兒姑娘拋過來的眉眼，他看都不看一眼，他可是黃花大少年，不可能交待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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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折騰就到了後半夜，本想匆忙從後院翻進去，步平庸卻在路過前院的大門時發現了一個人。
黑色高馬尾的少女靠著樹正在休息，即便是閉著眼睛，也有平日裡的孤冷。
墨鸞？
她來這裡幹嘛？
步平庸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正打算拍拍墨鸞的肩膀，後者卻突然睜開了雙眸。
冰冷的目光掃視了一眼步平庸，然後墨鸞似乎是站的腿麻了，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
步平庸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墨鸞，這得在這兒站了多久啊，腿都麻了。
誰知墨鸞努力的掙開步平庸的肩膀，表情很是難受的說道：“你身上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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