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竑臉色已經從慘白變成了瘋狂。

“不行,今日我一定要這老不死的傳位於我,誰都別想阻止我。”

趙竑將趙適從床上拖了出來,趙適此時已經昏厥,完全失去了意識。

黑衣人臉色微變,這個趙竑看來是精神崩潰了。

現在這個情況自己也不能管他,主上交代的任務已經失敗,只能撤退。

黑衣人思忖之間,已經向幾個同伴下了撤退的命令。

安總管看準時機,一章劈飛了一個想要逃跑的黑衣人。

“拿命來!”

與此同時,御林軍大軍趕到,將整個福寧殿團團圍住,他們手中的勁弩來自陳莫的設計,這個時候發揮了無比強大的威力。

勁弩齊射,那幾個逃跑的黑衣人全都無所遁形。

“啊!”

幾聲慘叫,黑衣人跌落在地。

那為首的黑衣人不敢冒險,他滿身冷汗,回到了趙竑的旁邊。

為了活命,他只能挾持趙適。

一腳將那趙竑踢開,黑衣人手中的刀放在了趙適的脖頸。

“都後退!”

黑衣人冷笑一聲。

“若再前進,你們的皇帝陛下就要死在我的手中。”

頓時,安總管等人投鼠忌器,不敢向前。

“放開官家,饒你一條生路。”

安總管怒喝道。

御林軍幾十甲士也衝了過來,手中勁弩全部對準黑衣人。

黑衣人無比囂張,道:“你們敢放箭麼?儘管試試。”

安總管臉色一沉,事宜御林軍那邊的將領不要輕舉妄動。

他們手中的勁弩威力強大,雖然有準頭,但是誰都不敢保證不會誤傷官家。

那可是大炎的皇帝,誰都不敢負這個責任。

“你到底想要如何?”

安總管臉色很不好看,他被支開之後才意識到不對勁。

但是想回來的時候遇到了那些青龍教的人圍追堵截和牽制,即便是他都經過重重阻隔才回到皇宮。

“先借你們的皇帝一用,等到我安全之後,自然會放了他。”

這個黑衣人雙眼之中滿是嘲諷,似乎篤定根本沒有人敢出手。

正在安總管猶豫不決的時候,那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又往趙適的脖子上遞了一下。

“還不快點。”

“休傷官家!”

然而,就在此時。

“砰——”

一道震天的響聲發出,如雷貫耳。

眾人一驚。

只見那挾持趙適的黑衣人的頭皮,瞬間就被掀起一塊。

彷彿一個大西瓜,直接被人用砍刀掀飛了上半部分,汁液爆開。

瞬間,失去了控制的黑衣人的身體緩緩倒地。

安總管眼疾手快,直接衝過去扶住了趙適。

好在趙適此時是昏迷的,否則被驚嚇的話,會傷的更加嚴重。

此時,安總管和一眾御林軍往聲音傳來之處看去。

只見一個纖細婀娜的身影颯爽地站在那不遠處的院牆房頂上,衣帶飄飄,宛如仙子謫塵。

她還拿著一支形狀古怪,有三四尺長的武器。

“公……公主殿下!”

安總管有點懵了。

“公主殿下威武!”

“公主殿下威武!”

御林軍的人見到趙姁予如此厲害,紛紛喝彩起來。

趙姁予和青兒跳了下來,然後讓御林軍的人把如喪考妣的趙竑給關押。

“安總管,還好你回來的及時。”

安總管看著趙姁予手裡的初式步槍,眼神之中滿是忌憚之色。

他苦笑道:“參見公主殿下,老奴真是汗顏,若非公主殿下的話,今日官家危矣……”

一場宮變風波就此落下帷幕。

當然,事後要查的事情也很多,比如禁軍之中哪些將領跟趙竑有關係,趙竑又是什麼樣的情況下控制的這些人。

其次,在關鍵的位置,哪些人要被退出來擔當責任。

查到最後,趙姁予才清楚,這些幫助趙竑的人,都被一個叫“青龍會”的組織給策反。

這個組織之前就在陳莫的嘴裡聽說過,她想了片刻,看來是時候好好查這個叫青龍會的組織。

不過皇城司現在在陳莫的手裡,而他好像又被父親派去廣南東路。

想到這裡,趙姁予又陷入了沉思。

廣南東路。

趙姁予想著想著,青兒那邊回了訊息,說是趙適醒了,趙姁予便趕緊往福寧殿趕。

……

長林堡。

“弟兄們,今天我們就開始正式訓練鳥銃的使用之法,但是有些事提前說清楚。”

“鳥銃威力巨大,平時的訓練和日常存放,都有嚴格的規定,這些規定有如軍法。若是有誰違反,一律按軍法處置,明白了麼?”

“明白!”

“大聲點!”

“明——白!”

校場之上,陳莫已經開始讓巫彥祖訓練長林堡眾人鳥銃的使用方法。

這次打造的鳥銃其實就是初式步槍的前代版本,當然彈藥差了十萬八千里。

初式步槍想要大面積裝備,以陳莫現在的能力都做不到。

畢竟有些工具沒有,想要做出統一制式統一口徑的武器實在是痴人說夢。

但鳥銃這種東西倒是可以,所以長林堡現在四十人的戰鬥人員,全都裝備了鳥銃。

當然,還有手榴彈和改良版的猛火油櫃。

至於大炮,已經在最後的組裝階段,彈藥已經測試完畢,三天之後,這個時代的第一門真正意義上的大炮就即將問世。

陳莫躊躇滿志,任何時代,科學技術才是第一生產力。

他有科技,就等於擁有了一切。

朝雲這個時候把零的資訊送了過來。

陳莫開啟看了看,零現在查到的資訊還不算完整,但基本瞭解了大概。

整個惠州地區八個大的鹽場,全都在黃縣令等人的管轄之下。

其中黃縣令一人獨霸了四個,剩餘的,兩個個歸彭家,一個歸鍾家,剩下的一個由其餘幾個鄉紳家族共同掌管。

裡面的鹽戶過得比一些佃農還慘,不僅沒日沒夜的工作,吃飯也就吃個半飽。

這就造成了很多人逃跑,但是跑得了還好,若是跑不了,那下場就更加悲慘。

而且這些鹽場產出的鹽只有不到三成上交,其餘七成都被中飽私囊,流到市場上當成私鹽賣。

廣南東路的官鹽稅收,其實是佔一半以上。

這還僅僅是惠州一地的操作,加上其他州府,恐怕廣南東路一大半的財政收入都流入了官紳階級的手中。

簡直離譜。

而這麼多的錢,恐怕層層往上流,臨安城中也有不少官員吃進腰包。

陳莫嘆了口氣。

怪不得趙適要讓我過來。

這裡山高皇帝遠,恐怕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查得清楚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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