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提點章 安仁

“先生，面試助理和秘書的人都已經到了。董教授他們還在路上，大約半小時後到。要讓她們先進來嗎？”

“讓她們在客廳坐一會兒吧，我先和董教授他們聊聊。決定一個裝修方案，花不了太久時間。”

“好的。另外，我這幾天讓人查遍了魔都市和周邊各縣的小區，沒有叫歡樂頌的，也沒有同音字或近似發音的小區。我還查了十年內被拆除掉的小區，在有記錄可查的範圍內，也沒找到。”

“這樣啊，好吧，我知道了。不用繼續找了，可能是我記錯了。”

這次是展二想錯了，現在樊勝美才剛畢業，正式劇情開場的時候，她都快三十歲了，至少好幾年呢。

不過管家做事還挺認真，居然還去查了過去十年內拆除掉的小區，可能以為這是展二幼年記憶中的地方，沒準還會腦補些什麼尋找生身父母之類的劇情出來。

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歡樂頌這個小區出現，到時候管家會不會還記得這件事，當然，就算記得，只怕也會只以為是巧合而已。

過了半個多小時，董教授帶著人到了。

管家帶著三人進入套房，入門就看到客廳內坐了一排美女，個個身著職業套裝。

這群人姿色各異，或清純、或性感、或豐滿、或颯爽，但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個個容貌過人。而且哪怕是冬天，依舊很多人穿著單薄，力求把自身姣好的身材體現出來。

董教授還好，但王永正和章安仁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看到這麼多美女聚在一起，不由得呼吸都急促了幾分，腳下都變得遲緩了。

管家伸手引路，同時低聲道：“這是今天來面試助理和秘書職位的人，因為展總要先和各位見面商談裝修設計圖的事情，所以讓她們在這裡先等一下。”

他的話不僅是解釋，也是提醒。

王永正和章安仁急忙收束思緒，跟在董教授身後，不敢再亂看。

進了書房，展二笑著起身和董教授三人握了下手，然後各自就座。

董教授從公文包中取出了上次帶走的合同，以及兩個資料夾，一併遞了過來。

“這是委託合同，我這邊已經簽好了。這是我們商討後製作的兩個方案，展總可以先看一下，如果有需要修改的地方，請直接指出。”

展二接過後，隨手把合同遞給了管家，自有律師會進行審閱，防止被人把合同給替換掉，他只要出律師費即可。

兩份方案，用的是同樣的資料夾，展二隨意拿起一份，展開仔細看了起來。

這個方案外觀設計得很前衛，即使以展二後世的眼光看了，也不覺得落後。

設計圖做得很精細，除了最終效果圖之外，連一些建築材料的材質、燈具的外形等細節都考慮進去了。

他點了點頭，放下這個方案，拿起下一個。

這個方案做得也很不錯，尤其是方案中並沒有把原有的辦公室裝修全部拆除，而是保留了一部分，並且圍繞這部分構建了新的辦公區，而音樂室和舞蹈室等功能性建築則被辦公區分隔到各個角落。

這樣做的好處就是，節省了很多拆除以及重構的費用，最終的成本肯定能節省下來一大塊。

不過也不是沒有缺點，就是外裝比較普通。

其實這個設計在這個時代也不能算差，甚至還可以說得上前衛，但是在展二眼中，就比較土了。

展二也點了點頭，心中已經清楚了，第一份方案是王永正做的，第二份方案是章安仁做的。

王永正家境優越，經常在國外跑來跑去，見識過很多不同風格的建築，能拿出這種水平的設計不足為奇。

而章安仁是貧苦家庭出身，所見所知都是書本上的內容，拿不出太過亮眼的外觀設計也很正常。

雖然章安仁品行不佳，是個標準的精緻利己主義者，但他專業知識也並不遜色，否則的話，原劇情中董教授也不會想為他另外再申請一個留校名額。

可惜他不知道，否則以他的謹小慎微，一定不會去做舉報王永正的事情。

而若論用心程度，章安仁更是遠超常人，他在方案中採用的在部分原有裝修基礎上設計，是很出彩的部分，足見其用心。

至於為什麼沒有董教授親自做的，那隻能說是……錢給少了。

“這兩份方案都很好。第一份方案外觀設計非常驚豔，第二份成本控制非常漂亮。我想問一下，如果按第一份方案施工，能夠把成本控制在原定的500萬之內嗎？”

董教授扭頭看向王永正，“永正，你做的成本測算，你來說說。”

“這個設計成本最高的部分，是吸音材料、環保材料以及一些高技術含量燈具。”王永正知道這是老師給他創造表現機會，也不客氣，起身走過來拿起方案，翻開，一項項指著，侃侃而談。

“我在市面上調查過，環保材料都可以用國產貨，價格低廉，而且質量也可以得到保障。吸音材料只在音樂室使用進口高階材料，普通辦公室可以用國產替代品。不過那些燈具，需要在國外訂做，國內暫時沒找到替代品。”

“如果展總信得過我的話，可以把這項施工的監理工作交給我，我有自信在保證質量的情況下，把成本限制在500萬內。”

展二滿意地笑了起來。

“很好，既然如此，那就選這個方案了，施工監理的工作也拜託你了。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如果成本超支了，那就從你們50萬設計費裡面扣，沒問題吧？”

“沒問題。”王永正一口答應。

兩人握手，達成意向。

管家另讓律師草擬了一個補充協議，將兩人的約定加入進去，與稽核後的合同一併拿過來。

董教授本來就是想給他們兩個創造機會，對這點錢壓根不看重，所以沒什麼意見，當即就簽署了。

但章安仁對這50萬可是很熱切的，現在眼看著紅彤彤的票子就這麼飛了，心痛得簡直都無法呼吸，臉色異常難看。

“我之所以選第一份方案，而沒選第二份方案，不是第二份方案不好。”展二一看章安仁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想什麼，於是出言安慰。

“第二份方案是在保留了原本部分裝修的基礎上進行的設計，也很出彩，對成本控制更是效果拔群。只不過我一開始就說了，我是從事影視業的，對視覺效果的要求會比較高。”

他意味深長地對章安仁說，“在成本可控的情況下，有錢人一般是不在乎什麼價效比啊、空間利用率啊什麼的。搞設計的，一定要搞清楚客戶最想要的是什麼樣的設計。做事不由東，累死也無功，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他只不過是順口提點章安仁一下，至於章安仁會不會領會到，那就不得而知了。

章安仁勉強地笑了笑，“謝謝展總指點。”

管家那邊早已經聯絡好施工隊，隨時可以開始裝修。

展二讓管家和王永正進行對接，開了一張預付款30%的支票給施工隊，就撒手不管了。

三人告辭離開，展二客氣地送到書房門口，就沒繼續向前了。

三人隨著管家出了套房，章安仁走在最後，臨出門前，他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那排等待面試的美女已經挺胸收腹，整裝待發，看起來跟夜總會的應召女郎也沒什麼太大區別。

排最前面那個爆乳女郎還把領口向下拉了拉，用手把胸向內又擠了擠，生怕別人看不到一樣。

章安仁扭頭回身，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有錢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