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的飛快,恍眼之間,兒女皆大了。

沈亦一及笄這日,侯府辦了很盛大的宴會。

如今,沈秋河已經封了候,而沈崇遠也承襲了國公位。

一門出一國公一候,已然是京城最耀眼的從在,都說沈家祖墳上冒了青煙。

在沈崇遠承襲國公位的時候,兩房便分家了,其實也還是原來的院子,只是中間的拱門上了鎖。

沈崇遠當時便落了淚,哪怕沈秋河說什麼分家不分心,也依舊沒有安慰到孩子。

何氏莫要看整日裡病懨懨的,可是很能活。

至少活到了,沈崇遠承襲國公位。

沈秋河還同喬故心商量著,若是沈崇遠執意將何氏接出來,那便由著他,只是兩家少些交道罷了。

可沒想到,沈崇遠沒去接何氏不說,卻連看都沒看何氏一眼。至於生母鄭氏,也沒問沈秋河,對方現在在哪,是生還是死?

一切就如同沒分家一樣,只是,分開了住。

便是連沈崇遠大婚,高堂之上,坐的也是沈秋河和喬故心。

昨日,沈崇遠直接領著妻兒住在了侯府。雖說只有一牆之隔,可是繞在正門也要走一會兒的。只說從小看到大的小妹妹,這如今要及笄了,他每一個環節也不想錯過。

更是,給沈亦一準備了好大一箱子的及笄禮。

沈亦一出落的同喬故心有些像,不笑的時候看著是個冷美人,一笑的時候卻跟個漢子一樣。

也不怪她,家裡兩個哥哥一個爹將她慣的厲害,什麼都由著性子,最後氣的喬故心都撒手不想管了。

小姑娘家家的,沒一點姑娘樣子。

宴席上,喬故心已經開始接待人了,可還是不忘讓人盯著點一一,念香本是要去的,可又被喬故心叫回去了,“讓念珠過去吧。”

念珠脾氣大,多少還能鎮住點一一,這要是讓念香去,她好說話,誰不知道一一會不會胡鬧。

“阿姐就放心吧,這是什麼日子?一一還能不清楚?”喬文芷無奈的拉住喬故心的胳膊,笑她太緊張了。

一一這孩子皮是皮了點,可是在她們看來,一一是知輕重的。

大事上,從來都不含糊。

喬故心無奈的皺眉,只道喬文芷還是太不瞭解沈亦一了。

猶記得太子生辰的時候,沈亦一本說是要送禮的,還說是什麼稀奇玩意,結果呢,讓人家太子等了大半夜,這孩子都沒出面,自己回家倒頭呼呼大睡。

雖說她跟太子相熟,可是君是君臣是臣,哪裡能這般戲弄人呢?

越想喬故心越覺得頭疼,若非一會兒皇后娘娘便要過來了,她總得親自過來的。

待賓客坐定,繼後便來了。

一一如今已然是郡主了,也算是聖上看著長大的孩子,她的及笄禮自是格外的看中。

特意交代了繼後,親自過來參宴。

繼後過來了,那最後加笄的人,自然就成了繼後。

當沈亦一被眾人簇擁著進來,看著她一步一叩首規規矩矩的見禮的時候,喬故心的突然紅了眼眶。

好像孩子一長大,離著母親就會遠些了。

及笄後,便能說親了。

也許以後,她便是人家的妻,人家的母了。

沈秋河常說,自己的女兒不用嫁人,可喬故心卻沒往心裡去,若有心意相通之人,她也盼得女兒能夠幸福美滿。

沈亦一望著自己的父親母親,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念珠嬤嬤,微微的嘟著嘴。

她知道,母親是怕自己調皮,可是又怎麼會?這可是女兒家最重要的日子。

她也知道,喬故心是因為太子的事,一直不信任自己。可是她答應了父親不告訴母親的,那日她是想去的,可是沈秋河說有事拉著自己離開的。

明明,沈秋河說了,會派人轉告太子兄長的,可誰曾想,父親竟然忘了。

父親莫要瞧著對外人兇,可在母親的跟前,卻是個膽小怕事的,看著父親可憐兮兮的求饒,沈亦一一心軟便將此時瞞下來了,一瞞便是許多年。

今日,是沈亦一最知禮的一次,舉手投足都是教養嬤嬤教過的樣子。

當禮成的聲音傳來,沈亦一總算是緩了口氣,回了自己的屋子。

今日沈亦一表現的太好了,以至於喬故心沒讓人看著,卻不知道前頭熱鬧的時候,沈亦一便穿上男裝出門了。

“郡主,您。”丫頭春桃想要勸,只是人都到了大街上了,話還沒想到別的說辭。

沈亦一拿著摺扇點了春桃一下,“行了,我又不是頭一次出來。”

而且也不是沒有被抓到過,有沈秋河護著,沈亦一連罵都沒挨兩句。

如今,扶麻小國屢屢找事,可是十幾年前,他們君上搖尾乞憐的逃到我朝尋求幫助的時候了?

他們現在緩和過來,這就起了異心了,要趕我朝的人離開扶麻了。

可也不想想,現在,我朝也國富兵強。

若是換成現在扶麻求救,不定聖上伯父直接派兵滅了扶麻小國。

今日,四方館內書生中,主戰還是主和的人,兩方辯論。

沈亦一很是好奇,書生們會如何選擇?或者,好奇又是什麼樣的人,窩囊的選和,滅我泱泱大國的威風!

到的時候,已經辯上了一輪,中間歇息。

館內現在沒幾個人,沈亦一同人要了辯詞,拿在手中看。

只是越看越上火,竟然有那麼多人主和的。

說什麼,戰爭只會給百姓帶來流離失所!

放屁!

沈亦一氣的想打人,如今邊關百姓同扶麻做買賣,這麼多年了,可以說兩邊都融合了,扶麻突然這樣做,且開始驅趕我朝漁民,這些人現在的生計便就是問題。

當年,平定扶麻戰亂,我朝死了多少將士?

那些人就白死了?

這些功績原也沒想著,讓他們感恩戴德一輩子,各取所需罷了,沒什麼話說。

如今對方要過河拆橋,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國強民才會富,當真以為求和對百姓來說是好的嗎?簡直可笑,連扶麻小國都能踩我們幾下,旁人不是說欺負就欺負了。

亂世的書生,最為沒用,一出事便就知道,鎖頭。

“舅老爺也是書生。”春桃在旁邊小聲的提醒。

不僅是書生還是狀元,是書生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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