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珠伺候喬故心穿衣,此刻立在喬故心的左側,而念香站在喬故心的後頭。

喬故心說話的時候,很明顯是在對著她的右側。

偏生,沈崇遠就站在喬故心的右側。

說完之後,喬故心朝沈秋河走去。

兩個人並排往外走,莫要瞧見沈續皆玩的歡喜,瞧見喬故心他們出門,還不忘送一送。

這個時候,下頭的人將沈續皆白日裡自己沾的燈籠拿了過來。

小孩子也做不精細,沈續皆做了兩隻虎燈籠,說是瞧著霸氣,反正點亮之後倒也看不出做工粗糙來。

沈續皆領著人過來,對著沈崇遠抱了抱拳頭,“兄長瞧著,哪個更好看些,咱倆一塊拿著轉轉?”

沈續皆曾聽他自己的親生母親說過,十句給你不如一句拿著,所以他也沒問沈崇遠要不要,直接問他喜歡哪個。

對於沈續皆而言,他父母雙亡本該孤苦一生的,是喬故心跟沈秋河給了他再生。總覺得,這福氣就跟偷來的一樣,每一日都是老天爺格外的恩賜。

所以,這恩恩怨怨的也就沒那麼在乎了。

沈崇遠高高的抬著他的頭顱,“兩個都醜死了。”

看沈崇遠不要,沈續皆也沒再多言,挑了一個他覺得做得不錯的,直接放在沈崇遠的門臺下面。

而後拎著另一個,歡快的在院子裡跑。

跑了幾圈後,又看向王四,他想要放點菸花,讓王四稟了沈秋河。

看著沈續皆這麼懂事,王四那帶著刀疤的臉都是溫柔,“這點小事,小少爺自個就能做的了主。”

隨即一揮手,讓下頭的人搬了好多出來。

只不過,何氏這麼小的院子,肯定放不開了,一眾人就跑到了外頭。

等著下頭的人都離開了,沈崇遠這才慢騰騰的往下走了幾步,彎腰撿起了燈籠,拿在手裡晃了晃。

看著燭火搖曳,地上的影子也跟著擺動,沈崇遠輕笑了幾聲。

“你要是喜歡,祖母命人給你多做幾盞。”大過年的要守歲,何氏肯定不會睡這麼早,只不過是在故意避著二房那邊的人,現在人都走了,她自然是要出去坐坐的。

沈崇遠一聽見何氏的聲音,嚇了他一跳,隨即將燈籠扔在地上,“誰說我喜歡了,我不喜歡。”

燈籠都是紙糊的,被這麼一摔,裡面的燭火燒了起來。

看著燈籠面著了,沈崇遠下意識的往那邊挪了幾步,想要救火,只是一動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做什麼,隨即撅著個嘴站在原地。

“我只喜歡讓我父親活過來。”這樣是不是,也會有人陪他做燈籠,抱著他放炮仗了,哪裡還用的著旁人在這施捨?

一句父親讓何氏淚目,“我可憐的孩子。”

一時間抽噎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大房的反應自然有人送到沈秋河的耳邊,沈秋河聽後也沒多說什麼,左右能做的已經做了,無愧於心也就好了。

本來沈秋河是真的想陪喬故心轉轉的,可喬故心一聽沈續皆都出來,喬故心便直接去尋沈續皆了。

沈秋河趕緊追上,一家三口在外頭放煙花,看著煙花璀璨,沈秋河心思一動,讓王四去請畫師,將這一幕給畫下來。

“主子,這都什麼時辰了?”王四一臉的為難,主要是時辰不對也就算了,可是這大過年了,哪裡還有什麼畫師接活?

沈秋河白了王四一眼,“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王四哼了一聲,要是這麼說的話,畫師可以找,可是水平怎麼樣卻就不能保證了。

當煙花都快放完的時候,畫師終於來了。

三個人穿著厚重的裘衣,站在璀璨的煙火下,眉目間投著濃濃的笑意。

萬家煙火,不及你笑顏如花。

畫師畫的時候,還在那喃喃自語。

畫師的畫工果真是不怎麼樣,不過意境卻是有了,沈秋河王四妥善擱置起來,若是可以,以後每年都畫一副。

喬故心哼了一聲,“大過年的,你也不嫌麻煩。”

雖說是穿的厚,可奈何天氣是真的冷,喬故心的腳都有些發麻了。

而且喬故心確實也心疼,為了做個畫,把煙花都快放完了。

本來庫房裡面放的,那是連過元宵都買的,誰曾想,一頓霹靂乓啷連破五都過不完。

而且,這畫師的工錢還貴,這哪裡是畫,分明就是白花花的銀子。

“瞧瞧你這,扣扣搜搜的樣子。”沈秋河哼哼了兩聲,這每年都畫一副,多麼好的想法,偏生還要用銀子這些俗物來玷汙這麼純的心思。

“父親母親這大過年可不能生氣。”沈續皆瞧著氣氛不對,趕緊中間勸一句。

老人都講,過年這兩日,生氣便代表的是一年都生氣。

沈秋河和喬故心瞪了彼此一眼,“誰生氣,我反正是沒生氣!”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完後,沈秋河突然拉住了喬故心的,還在沈續皆跟前晃了晃,“就是,你瞧著我們哪裡生氣了?”

喬故心想要甩開沈秋河,可是沈秋河握的越來越緊,喬故心無奈的只能乾瞪眼,只是唇間淺淺的勾了勾。

守歲對於小孩子來說還是有些難度的,等著回了屋子,瞧著沈續皆的眼皮都耷拉下來了。

喬故心讓婆子趕緊將沈續皆抱回去安頓了睡下。

她跟沈秋河近來都在一個屋子裡睡著,現下兩個人圍著爐子暖和著身子。

旁邊已經擺好了瓜子花生的,等著明個一直剝窮皮。

“明個過年了,你又長了一歲。”沈秋河突然感嘆了句,而後側頭說了句,“你都十八了?”

喬故心將手一收,“怎麼,你很小嗎?”

沈秋河撲哧一笑,“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嗎,我的意思除了舊歲,迎來新年。你又是一年,平安順遂。”

而後從袖子裡取了一個錦盒出來,“咱們同輩我也不好贈你紅封,你瞧瞧你可喜歡?”

聽了這話,喬故心倒是沒客氣,接過來後開啟一瞧,是一個精緻的簪子。

不像之前的那般老成,上面似乎是蘭花優雅,黃金富貴卻因為這樣的花樣,帶來了別緻,卻又不小家子。

喬故心看第一眼的時候,便是打從心底裡喜歡。

好看就是好看,無論誰拿出來的都是好看。

饒是如此,喬故心還是嘟囔了句,“簪子送正室,你這禮挑的可不算是有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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