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驛館,眾人安頓著住下。

沈秋河同喬故心沒說幾句話,便趕緊出去了。

喬故心知道太子殿下沒在這,知道沈秋河這是想法子去接太子去了。

只是剛坐下沒一會兒,周茗便匆匆趕來。

“娘娘。”喬故心利索的站了起來,趕緊迎著周茗坐下。

周茗臉色微沉,警惕的看了左右之後,才小聲說道,“我瞧著這不對勁的很,驛館裡頭瞧著連下頭的廚娘都是練家子,你用東西的時候,也一定要注意,殿下這安排太冒險了。”

許是武將出生,對於周圍的環境格外的敏感。

按道理說,兩邊談和是不能入城的,而是找個接近的地方。可是太子念著都是皇家的人,便直接過來了,若是真的起了什麼衝突,她們不是白吃虧?

喬故心微微的擰眉,“娘娘擔心的是,只是殿下該也有自己的考量。”

周茗手放在椅子上,思量片刻,側頭看向喬故心,“不行,我還得去殿下那提個醒,良娣那還得你從中說和。”

免得,讓何良娣誤會周茗這是藉機去接近太子。

喬故心遲疑了片刻,太子現在不在驛館,不過也只是瞬間,反正太子有替身在這,該也不會露餡,只要放下簾子,周茗也不知那種非要知道結果的人。

兩個人來到太子門外,何良娣已經安排人在這守著了,說是太子身子不舒服,任何人都不見。

周茗在門外站了片刻,而後嘆了一口氣,也沒讓人稟報,“罷了,走吧。”

領著喬故心又折了回來,“只是要讓你給沈大人提個醒了。”

喬故心同周茗分開後,回到屋裡想著周茗的話,總是覺得不安,又讓念珠告訴喬文芷那邊,讓她也注意點,入口的東西,一定要試毒。

夜裡沈秋河回來後,臉色瞧著有些不對,喬故心坐在沈秋河跟前,“可是太子殿下還沒有接到?”

沈秋河微微挑眉,“此事就這般容易被你看穿?”

喬故心嘆了一口氣,“今日是太子妃娘娘發現這驛館裡的人不對,肯定外頭也有不少人盯著,兩邊想碰頭也不容易。”

沈秋河點了點頭,“娘娘到底武將出生,確實有警覺,不過驛館的這些人倒不足為懼,我已經安排人盯著了,只是外面的人有些難纏。”

以至於,到現在太子殿下還無法進門。

沈秋河端起茶水,淺淺的抿了一口,“既然文書送過來,勵王也願意見太子,那麼說明兩方都有談和的意圖,現在先瞧著吧。”

話說完後,喬故心讓人端上晚膳來,沈秋河誤了晚膳的時辰,估摸這會兒得餓了。

沈秋河這邊剛拿起了筷子,外邊便傳來了訊息,說是珩世子求見。

沈秋河隨即將筷子放下,用帕子擦了擦嘴站了起來。

喬故心從屋子裡站著,有些不放心,拿了披風從後面跟了過來。

送太子入城的侍衛肯定不能全部過來,而是留一半在城外,不過圍著一個驛館卻也是綽綽有餘,所以此刻珩世子被攔在門外。

驛站的門開啟,沈秋河站在門內,居高臨下的看著臺階下的珩世子。

珩世子還穿著今日白日裡的衣裳,身後的火把將驛館門照的亮如白晝,此刻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沈秋河,“聽聞太子堂兄身子不適,我特意帶了王府的名醫,過來探望太子堂兄。”

沈秋河手很自然的背在身後,“世子的心意,殿下心領了,只是這次出來有太醫相隨,相信殿下的身子很快就會好起來。”

聽沈秋河拒絕,珩世子微微的勾了勾唇,“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太子堂兄身子不適也許就是水土不服,不若試試我們封地的大夫。”

沈秋河臉色不變,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下頭的人,“世子說笑的了,世子覺得您的人我們敢用嗎?”

畢竟,說是一家人,可是他們卻有反的意思了不是?

聽了沈秋河的話,珩世子突然仰頭笑了起來,“沈大人果真是爽快人。”

笑了幾聲後,隨即又盯著沈秋河,“不過本世子既然來了,總不能白跑一趟,想來,尊夫人的身子好的很,本世子倒是想見她一面。”

在城門口的時候,喬故心沒下馬車,珩世子也沒見著面。

看沈秋河沉默不語,珩世子接著又說道,“畢竟,這世上能打敗玉琉的人並不多。”

沈秋河的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線,身上的披風被風吹的微微揚起,良久之後他拽了拽身上的披風,“誠如世子所言,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而沈秋河喜歡,偏偏就是他那一方水土的人。

珩世子笑了笑,朝著驛館裡頭看了一眼,隨即抱了抱拳頭,“天色已晚,那本世子便不叨擾了,等太子堂兄身子好了,本世子在王府等你們。”

倒也沒多做糾纏。

沈秋河目送著珩世子離開,手指輕輕的轉動上面的扳指,眼微微的眯了起來,隨即同王四吩咐倒,“明日一早使者相互見面,本官親自迎我們褚大人進城。”

太子殿下既然沒法子匯合,必然是有人攔著,他們自然要光明正大的去接人。

褚翰引離開,只說是先去探親,等著後頭會和,畢竟褚翰引的官品又不高,自然不會有人在乎。

沈秋河交代結束,一回頭看著喬故心在風裡站著,立馬快走了幾步,“你怎麼出來了?”

喬故心搓了搓手,“我不放心。”

沈秋河很自然的解下自己的披風,送喬故心繫上,“凡事有我。”

喬故心想要拒絕,畢竟她身上已經有一件披風了,可是卻被沈秋河按的根本動不了,喬故心沒法只能由著沈秋河了,只是心事重重,“我覺著,這趟過來風險比想象中的還要大。”

勵王殿下從前是個通透的,這次明面上說是同意談和,可珩世子處處挑釁,怕是不一定沒有旁的意思。

雖說,即便是兩國交戰,也不斬來使,可是誰知道這珩世子的人品如何?

沈秋河嘆了一口氣,勵王於社稷有功,可以說是為了皇帝拋頭顱灑熱血,也許是一時氣惱做了錯的決定,若是皇家直接派兵前來,肯定會涼了天下人的心。

只是,喬故心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如何處置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手,很自然的握住喬故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出事,信我。”

沈秋河手溫暖,緊緊的握住喬故心,似是格外沉穩有力。

喬故心看著兩個人的手,到底沒有拽開,良久後微微嘆息,“罷了,我也不願意一直躲在你的後頭,出來一趟於我也有好處。”

似乎也想明白了沈秋河的一些用意。

喬文芷得了念珠的訊息,總覺得不安的很,出來尋喬故心,不想正好就撞見了喬故心和沈秋河手拉手的這幕,一時間都不知道往哪裡躲。

沈秋河看見喬文芷後,趕緊放開了喬故心的手,輕輕的咳了一聲,“我先去看看下頭的人。”

喬故心的臉有些發紅,嗯了一聲便快步走到了喬文芷的跟前。

“大姐姐,我,我不是故意過來的。”喬文芷有些不好意,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喬故心原本還有些無措,卻被喬文芷逗笑了,隨即拉住了喬文芷的手,“外頭冷,咱們屋裡說話。”

喬文芷恩了一聲,等進了屋子從袖子裡拿出了一把匕首,“這是太子妃娘娘送我的,咱們是不是要打起來了?”

這是帶的人不多,女眷也要上戰場了?

喬故心沒應聲,開啟匕首一瞧,那冰冷的刀刃散發著寒光,瞧著便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好匕首,周茗對喬文芷是真的好,而日笑了笑,“怎麼,這是怕?”

喬文芷立馬站的很直,“我不怕,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若真的需要,我必然戰到最後一刻。”

哪怕,她沒什麼手勁,哪怕她可能也只能在給敵軍一個小小的傷口,她也要努力的去反抗。

看喬文芷說的認真,喬故心撲哧笑了出來,將匕首還給喬文芷,“該相信咱們殿下,自有安排。”

不會,這般被動的捱打。

姊妹倆說了一陣,看喬文芷還有些緊張,喬故心原是想著今個陪喬文芷睡,可是喬文芷想到他們倆手拉手的一幕,說什麼也不跟喬故心在一起,最後還是去尋了周茗。

這事,喬故心還真不好解釋,他們其實貌合神離。

次日一早,驛館裡頭送到廚屋雞剛開始叫,沈秋河就從外屋摸索著穿衣,此刻,天邊的啟明星還亮著,沈秋河摸黑穿好衣裳後,將被褥疊的整齊。

做活的時候,聽著有腳步,看著喬故心穿著中衣,手裡捧著燭臺過來。

“怎麼不睡一會兒?”說話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壓低了聲音。

喬故心搖了搖頭,“我也是剛醒,你。”

話一頓,喬故心說了一句,“你注意安全。”

沈秋河笑著點頭,“放心,我心裡有數。”

正好喬故心出來了,沈秋河將被褥給抱在裡頭,免得一會兒若是有人來尋喬故心,喬故心還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

“你別出來送我了,再去躺會兒。”安頓好了,沈秋河接過喬故心裡頭的燭臺放好,又不放心的囑咐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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