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河,今日之辱,我絕不會忘!”刑部右侍郎咬牙切齒的罵著。

啪!

王四直接一把米糠塞在刑部右侍郎的嘴裡。

刑部右侍郎剛好張著個嘴,這一下可是挨的結實,當下便說不出話來了。

沈秋河不屑的說了句,“又不是,頭一次。”

羞辱人的事,上次不也做了?

不對該也不只說上次,再上一次,沈秋河的匕首刺入刑部右侍郎的良駒上,也算是。

刑部右侍郎的人來的時候有多囂張,打出去的時候便有多麼的狼狽。

將這些人攆出去後,沈秋河才將視線放在了褚翰引身上。

剛才國公府的人跟刑部的人打起來的時候,褚翰引自也出手了,只是他到底不過是文弱的書生,白白的衝進去讓人打了一頓,瞧瞧現在,臉上都是淤青。

沈秋河緊緊的抿著嘴,有些嫌棄的掃了一眼,片刻後才說了句,“褚公子出手的時候,能不能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

那眼神,彷彿在說,一無是處還想要當英雄?

褚翰引被沈秋河說的滿面通紅,一時間竟也尋不出詞來反駁。

喬文清卻是管不得那麼多,抹了一把嘴角的紅色,“沈公子,沈大人,您倒是會掂量,如若這世人都要三思而後行,便就沒有熱血之人,能與這不公的世道爭一爭的人。”

所謂三思,說難聽的不過是認命。

今日,或許褚翰引不是刑部的對手,可是他有義氣,為了兄弟可以伸出他並不鋒利的雙刀。

沈秋河冷哼了一聲,“年輕人。”

不過到底看著他是喬家人,還是嘴下留了情面。

被刑部的人這麼一鬧,這個生辰宴自是要散了的,聽聞鄭氏說喬故心在後院,沈秋河便快步離開,直接去後院接人。

沈家小公子喬故心也是熟悉的,上輩子她遲遲沒動靜,國公夫人更是寵愛小公子,可以說在很長的一段歲月裡,一家人都圍著小公子轉。

對於小公子的喜好,喬故心摸的清楚,小孩子嘛好哄,他高興了便不會鬧人。

沈秋河到了的時候,一眼便瞧見了喬故心逗沈崇遠的樣子。

她眉目間都是柔情,滿臉的溫柔。

沈秋河微微的皺眉,良久後才散開,而後大踏步的往前,聽見動靜喬故心抬頭,隨即起身,“沈公子。”

“叔父。”沈崇遠也跟著站了起來。

沈秋河擺了擺手,從前兄長在的時候,他總是願意逗沈崇遠的,如今兄長大去,他要扛起國公府,面上越來越冷,小孩子自不願意同個黑麵長輩在一起,見了禮後立馬跑開了。

沈秋河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一邊走一邊同喬故心說話,“我嫂嫂和侄兒都很喜歡你,瞧著你同崇遠投緣的很。”

喬故心微微的低著頭,“小公子被管教的很好,不會淘氣。”

至於說投緣,喬故心自不覺得。

她好好的去外頭喝茶不好嗎,為何要來這給人看孩子?

對於喬故心的說辭,沈秋河卻也只是輕笑一聲,這世上哪有不淘氣的孩子?沈崇遠願意同喬故心親近,大約如同老一輩的人說的,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

這個認知讓沈秋河眉目間染上了笑意,“令堂在前頭等著你,府裡頭出了事,近來怕是會有些亂,你。”沈秋河一頓才又繼續說道,“你多注意些。”

喬故心聽後不過只是隨意的點頭,“我知曉了,定然會注意。”

幾乎可以不用在心裡思量,只管順著沈秋河的話說幾句。

襯了沈秋河的心意,卻也沒有在意半分。

前頭院子很快就到了,沈秋河腳下突然一停,“那荷包,喬大姑娘可放好了?”

不過是個破荷包,還值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問?喬故心點了點頭,“公子所贈,我自該妥帖的放著。”

沈秋河滿意的點頭,而後側過身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前頭多是女眷,他同喬故心並排而立,到底不合禮數。

喬故心也沒多問,同沈秋河告別便領著念香往外頭走去。

另一邊,褚翰引受傷了,自知回去得挨罰,也沒敢等褚母露面,領著馮兆安前頭走,準備偷溜回府。

“沈大人雖然話糙但是理不糙,今日兄長確實衝動了些。”路上馮兆安忍不住唸叨了句。

畢竟刀劍無眼,下頭的人打起來也不認人,萬一將褚翰引當國公府的家丁打死了怎麼辦?

褚翰引哼了一聲,“我就是氣不過,男人之間的事牽扯姑娘家算什麼,瞧他那一大把年紀了為老不尊,也不知道是誰打了他的長子,我瞧著就應該把他那一門都絕了!”

褚翰引越說聲音越大,扯到了傷口在那倒吸溜著喊疼。

馮兆安無奈的嘆了口氣,“空長雙手,恨其無用。”

喬文芷同喬故心素來要好,有人辱罵喬故心她必然心痛,如若自己能有沈秋河的本事,亦會將對方狠狠的踩在腳下,一洩心頭之恨。

只可惜,空有憤怒,一無功夫傍身,二無功名做後盾,能做的也只是背後罵人,枉為大丈夫。

收起思緒,馮兆安有些憂心的看著褚翰引,“怕是姑丈會大發雷霆了。”

褚翰引這好不容易解了禁足,估摸這次是真的出不去了。

褚翰引試探著碰了幾下傷口,因為疼痛想輕輕的揉一揉,可一碰更疼了,只能繼續吸溜著含糊不清的說了句,“我要做文清那樣的人。”

既然雙手立不了天下,那就靠文定乾坤。

男子立世,自然做有用之人。

國公府這,國公夫人何氏被刑部的人這麼一鬧,自也沒有過壽的心思,便讓下頭的將自己扶回屋內。

由著世子夫人鄭氏張羅著送賓客出門。

出這樣的亂子,大家散的也快,鄭氏忙活了沒一會兒,便回來了。

瞧著何氏的臉色不好,她很自然的走在何氏的身後,為何氏輕輕的捏著肩膀。

正好這個時候,沈秋河送了人也進來了,“今日是兒子的不是,攪合了母親的壽宴。”他沒有坐下,站在中間垂著頭。

何氏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刑部的人素來囂張跋扈,也不是你的錯,你提議過壽也是為了母親好,咱們總不能永遠的不往前看,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日子。”

說著擦了一下眼角,說話跟內心,總也還是不一樣的。

熱鬧熱鬧,感受著這麼多人的氣,好像她也還活著,至於圓不圓滿她倒也混不在意。

鄭氏聽著國公夫人說著要走出來的話,手一停,隨即又正常的捏了幾下,笑著點頭,“母親說的正是,明年喬大姑娘便進門了,咱們家裡添了新人,日頭總會越來越好。”

說著突來興致,“兒媳瞧著那喬大姑娘的性子極好,是個好相與的,日後妯娌和順,夫妻和睦,婆媳一心,咱們家總不會比旁人差。”

國公夫人揉了揉眉心,倒不見得有鄭氏這般歡喜,“且瞧著吧。”

“母親嫂嫂,兒子還有事先下去了。”聽著這婆媳倆閒聊,沈秋河便尋了藉口離開。

鄭氏掩嘴一笑,“趕緊去忙吧,難得你張羅了好幾日,到底是長大了,從前可絕不會過問這內宅的事。”

被嫂嫂笑話,沈秋河臉色有些不自然,雙手抱起做輯,而後退了下去。

跟前沒人了,國公夫人讓人扶著站了起來,“我有些乏了。”

“兒媳送母親過去。”鄭氏趕緊扶著國公夫人。

卻被國公夫人避開了,“你也沒有必要緊張,不說進門的是侯府姑娘了,就算是宮的人,誰進門也得敬著你這長嫂,這個家沒人能越過你去,你這麼試探讓侯府姑娘還沒進門便心裡不舒服,對他們小兩口也不是個好的。”

國公夫人對什麼都興趣缺缺,可卻也不是傻子,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如今也沒什麼盼頭了,內宅寧順最重要。

“兒媳明白。”被國公夫人說破,鄭氏趕緊低頭。

看她低眉順眼的樣子,國公夫人拍了拍鄭氏的手背,“你的苦楚,我都明白。”

守寡的人,最是不容易。

誠如鄭氏所言,沈秋河對內宅的這些事確實是不在意,瞧著母親和嫂嫂對喬故心沒挑什麼理便退了出去。

王四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瞧著沈秋河過來趕緊迎了上去,“主子,刑部這貨是不想活了嗎?”

隨時準備著出手。

沈秋河冷笑了一聲,“不急,他這命我先給他記上。”

總會,收拾了他。

而且還要人,落在大理寺的手裡,吐出一些旁人不知道的話來。

“拿了國公府的帖子,邀刑部尚書吃酒。”沈秋河眯著眼睛,卻將算計掛在了臉上。

王四得了命令,趕緊去辦。

或許大理寺少卿沒有資格同刑部尚書坐在一起,可是國公府的二公子,可是有資格的很。

這邊,顧夫人張氏領著眾人往外走,“今日這宴這算是讓我開眼界了。”

朝廷命官就跟市井潑婦一樣,刑部的人可真是沒有下線。

說著,便攬住了顧氏的胳膊,“走,咱們領著孩子們,去外頭吃酒去。”

“這。”顧氏不由的有些猶豫的。

“這什麼這,你若是不去,下次我可不掏銀錢了。”張氏佯裝有些生氣的說了句。

原本,吃席就沒有吃飽的,本來還可以吃點果子糕點,結果刑部的人一來鬧,大家也都餓著肚子。

主要也是,張氏心裡憋著慌,總想尋人說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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