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怕鄭氏緊張,還拍了拍她的手寬慰了句,“你能做的,都做了。”

又不是多大的事,莫不是真的要磕頭認錯不成?

在何氏眼裡,國公府總不必在侯府面前,伏低做小。

有何氏這話,鄭氏心裡算是有了底了,低頭接過婢女手裡的衣衫,親自為鄭氏穿戴。

顧氏過來的時候,何氏這邊也不過是剛剛收拾妥當,隨即招呼顧氏上坐,“這兩日傷了風寒沒去接你,你可莫要怪罪。”

說話的時候,何氏總是挑著好聽的來說。

顧氏笑著擺了擺手,“這話說的,你身子不舒服我若還要挑理,我還是個人嗎?”隨即又往前坐了坐,“倒是你,莫要計較我唐突。”

顧氏說話,自也比之前還要熱情。

今個過來,穿著棗紅色的小襖,頭上的金釵熠熠生輝,這一身看上去,就跟穿了戰袍一樣。

何氏拿著帕子掩著嘴,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咱們就不說這見外的話了。”

鄭氏那邊張羅著將糕點奉上,顧氏掃了一眼鄭氏,瞧著她目光坦然,可見這幾日過的也挺好的。

至少,連一絲不自然,她都沒表現出來。

國公府的人,真正是大度!

手拿起茶蓋輕輕的撥弄,“怎麼沒瞧著沈二公子,天都這般冷了,莫不是大理寺的還有要務纏身?”

“可不是,大理寺裡裡外外他都得顧看到了,便是身子不舒服的時候也沒歇過幾日。”何氏笑著點頭,總是要誇獎自己兒子幾句,不過說完還是讓人去請沈秋河過來見禮。

顧氏撥了茶葉卻沒喝,順手便又蓋上了,“也是,沈二公子人中龍鳳,年紀輕輕便位居高位,就是我們家文清,將來若能有沈二公子一半作為我都念阿彌陀佛了。”

很是難得顧氏順著便誇起了沈秋河。

即便聽著不太對,可人家就是在真真切切的誇著沈秋河。

何氏自又要誇幾句狀元郎,兩個人相互恭維其樂融融,將所有的心思都掩蓋下去。

沈秋河過來的時候,還能聽幾聲歡聲笑語。

下頭伺候的人將簾子掀了起來,同何氏稟報了一聲,在兩位母親的注視下,沈秋河緩緩的走了進來,抬手做輯規規矩矩的。

“秋河瞧著瘦了不少。”待人坐定,顧氏忍不住感嘆了句,“年紀輕輕的怎病的這麼重?”

她還記得上次,何氏說沈秋河生病的事。

沈秋河抬起胳膊抱拳,“不礙的,估摸過些日子便好了。”

因為從外頭進來,一冷一熱的本就不舒服,這會兒一說話嗓子又開始發癢,沈秋河趕緊端起茶杯,將水直接往裡倒,只想著趕緊將這不舒服的感覺給壓下去。

看人都到齊了,顧氏身子微微的朝何氏側了側,“夫人也莫要怪我糾纏,只是為人父母的總是忍不住操心,今個過來還是想問一問,那鄭家姑娘您如何處置了?”

隨即又側頭掃了沈秋河一眼,“也想問問沈二公子,你們是兩情相悅還是那鄭姑娘單方面糾纏。前日人多,不好問的太仔細,今日特意想要聽聽沈二公子的意思。”

聽了這話,何氏立馬不願意了,還不好說話,上次不也是咄咄逼人。

噗!

倒是沈秋河,因為喝的著急,茶葉卡住了嗓子,噴了一下。

鄭氏款款的站了起來,“此事我已經問了,多是誤會,昨個碰見喬大姑娘,我特意道歉。”

說到道歉,鄭氏隨即讓人將鐲子取來,“只是喬大姑娘說這禮物太貴重,怎麼也不收,我原想著著讓人送到侯府,不想今個夫人便來,若是夫人方便。”

話,已然說透了,那就是要讓顧氏帶了。

顧氏眼皮也沒抬,手指一下下的拽著帕子,良久後笑了一聲,“我不方便!有些話原不是我該說的,只是世子夫人這屢次三番的冒頭,不覺得有些過了嗎?再則說了,這種事是我同國公府要個結果,世子夫人屢次單獨見我們家故心做什麼?是因為她小好哄騙嗎?”

“夫人誤會了。”鄭氏趕緊的想要解釋。

顧氏抬手阻止,隨即又掃了沈秋河一眼,“今個我只是想知道,沈二公子是如何想的,國公府又如何處置這位鄭姑娘?”

如若沈秋河無意,那人就該攆出去,如若兩情相悅,那便要另說了。

何氏拿著帕子掩嘴,“那日秋河說的明白,他對鄭姑娘沒有這個意思,至於旁的,這鄭姑娘是我兒媳孃家人,勸夫人一句,莫要咄咄逼人!”

話,也格外強硬了。

聽著何氏出頭,原本彎著腰的鄭氏,也站直了。

顧氏掃了一眼左右的人,嘖嘖了兩聲,有意思真真是有意思,一家人齊心協力的來擠兌她這個外人,若非早有準備,不定現在都得拍桌子起來罵人了。

你們都在自己府裡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了,這是自己咄咄逼人嗎?

她深吸了一口氣,面上始終笑著,“所以,要沈公子一句話,就這麼難嗎?”

沈秋河又喝了一口水,不是他不想說話,是因為實在是太難受了,緩和過來後他還是站了起來,咳嗽幾聲後才又說道,“回夫人的話,這婚事是聖上所賜,晚輩自會克己守禮絕不會作出讓兩府蒙羞的事來。至於說鄭姑娘如此處置,她是嫂嫂的人,晚輩不好多言。只能承諾,如若見此人必然退避三舍,半分不沾惹!”

沈秋河的態度也很明確,這人他不想理會,但也會給鄭氏面子。

顧氏微微的垂眼,雖說聖上沒有點名讓誰承襲國公府,按照禮數該是長房長孫,可當時孩子還小,聖上說當朝國公不僅是沈府的事,亦是朝廷的事,不可能讓一個黃口小兒當國公。

若是沈府無人也就算了,可沈家還有二公子很出色,即便是國公府謙讓,聖上也只說了,待長孫長大,若是秉性不錯可以按沈府所求。

饒是如此,孩子沒長大,大家很自然的覺得沈家的當家的必然是沈秋河。但凡他開口想攆走那鄭姑娘,不走也得走。

又不是說多親的人,不過是個同族的,說句難聽出了三伏都不叫親戚了。就這麼一個心懷叵測的外人,沈秋河也不願意出這個頭,顧氏心裡肯定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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