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做了太子近臣,連花自己的銀錢都不自由了?

沈秋河官位高,家裡頭花錢的人少,這點排場還不算什麼。

沈秋河坐的時間不能太長,傷口還是會疼只能選擇趴著。所以並沒有同喬故心坐一輛馬車。

原本夫妻分開坐,一般都是丈夫的馬車在前頭,許是為了表現出沈秋河對喬故心的態度,特意交代喬故心的馬車一定要在前頭走。

一列馬車走的自然慢,這一路走來,算是給足了喬故心顏面了。

終於到了國公府,喬故心被這一路晃的有些頭暈,站在門口先緩緩神。

沈秋河從後頭的馬車下來,看著喬故心不動,心不由的提了起來,“怎麼不進去?可是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生怕喬故心一個不高興,扭頭就走。

喬故心揉了揉眉心,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

何氏得了訊息一路小跑著出來,看著喬故心後也沒敢上前,一手扶著門框,遠遠的望著喬故心。

喬故心原本手是搭在唸珠跟前的,瞧見何氏後,喬故心隨即便放了下來。

沈秋河咬著牙忍著疼,快走了幾步,一下子拉住了喬故心的手,喬故心掙扎了兩下,可沈秋河卻越握越緊,大門口這麼多人也不好做的動靜太大,也就隨了沈秋河去了。

“母親。”沈秋河走在前頭,先喚了一聲。

何氏乾笑著點了點頭,“回來了?這一路還好走吧?”

“嗯,都挺好的。”許是沈秋河真的開竅了,應付何氏的事自也用不著喬故心。

“那便好,崇遠還學堂我還沒跟他說,等著他回來後,一定會歡喜的。”何氏說完看向喬故心,“那我便不打擾你們了,這一路,該也累了。”

說完,讓陸嬤嬤扶著自己離開。

看著何氏離開的背影,沈秋河沒有多言,只是還拉著喬故心的手,進了門一遍遍的看喬故心的臉色,“你屋裡大件格局我沒有動,還是原來的樣子。咱們就跟以前一樣,你住主屋,我住廂房,只不過前些日子我將書房也搬到了你院子,若是你覺得白日裡辦差會打擾到你,你可以同我講。”

“好。”喬故心應付的點了點頭。

院子裡還跟之前走的時候一樣,只不過門口擺了不少的花,沈秋河也摸不準喬故心喜歡不喜歡,在旁邊解釋著,“我瞧著你極喜歡這些東西,讓王四尋來一些,花房裡還有很多,若是不合適,你讓念珠念香去換。”

喬故心那宅子裡雖說也有花,可是有很多都留在那了,沈秋河讓王四給盯著,什麼東西拿的少了,沈秋河自然要在國公府多安頓的。

國公府的花房很大,只不過喬故心當時一心想走,也沒看過。

喬故心沒吱聲,抬腳進了屋子,一進屋子嚇了一跳,屋子的正中間掛著一副梅花迎春圖,屋子的兩側,也還是梅花。

看著喬故心盯著這些東西看,沈秋河隨即在旁邊解釋,“我瞧著你極愛梅花,便讓王四尋了這些,你放心,我讓大儒幫忙瞧了,都是正品。”

沒有仿畫的。

說是愛梅花,其實就是知道喬故心為馮昭萍和喬文芷做的畫都是在梅花樹下。

上一世的用心太少,都不知道喬故心都喜歡什麼,這一世只能仔細的琢磨。

喬故心雙手不自然的環胸,越看這梅花圖越難受。

雖說四君子各有千秋,可是能在正廳迎客的卻寥寥無幾。瞧著幾幅畫幾乎佔了整面牆了,喬故心原想著忍了,猛地轉身眼不見為淨。

可是腦子裡還是會想的,越想越覺得這梅花礙眼的很。

隨即伸手指了指,讓念珠趕緊將這畫取下,側頭瞥見沈秋河想說話,喬故心隨即搶在了他的前面,“你不必這麼低三下四的像是在供養自己的祖宗一樣。”

話糙理不糙,打從進這個門,沈秋河表現的比念珠念香還要奴才狗腿。

被喬故心說破,沈秋河臉上總得有些不自然,“成,那,那你先收拾著,我出去一趟。”

省的,喬故心再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面子這個東西,有時候沈秋河還是有那麼點在乎的。

沈秋河從喬故心這出來後,直接去了何氏的院子。

明明也沒走幾天,卻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只是,以前的國公府恍然間像是暗色的,可是喬故心這一回來,突然間變成了彩色。

沈秋河走幾步停一下,終於到了何氏這,身後說不上累的還是因為疼的,總是出了一身的汗。

掀起珠簾進門,冰塊的涼氣,讓沈秋河舒坦的緩了一口氣。

“少爺來了?”陸嬤嬤正拿著梳子為何氏順發,這些日子何氏睡的不安穩,陸嬤嬤白日裡便為何氏這般活動頭皮。瞧著沈秋河過來,陸嬤嬤隨即將梳子放在了一邊。

何氏慢慢的坐了起來,掃了沈秋河一眼,卻抿著嘴沒有說話。

沈秋河掀起長衫,跪在何氏跟前,“兒子不孝,給母親請安。”

沈秋河這一跪,卻讓何氏破了功,隨即帶著哭腔的抱怨,“你同我請安做什麼,你不是說我偏心你兄長,我該盼著早死,趕緊去伺候我的大兒子。”

聽著何氏聲聲指責,沈秋河也不多言,等著何氏說完了,沈秋河才說道,“兒子不知道母親去了侯府,兒子在這裡謝過母親。”

沈秋河想要求著喬故心回頭,在他心裡這是自己的事,從未想過逼著何氏去負荊請罪。

當得了這個訊息的時候,沈秋河也是震驚了。

何氏擦了擦眼淚,聽著沈秋河的話突然笑了幾聲,“原來,你過來是因為我將你夫人給哄開心了。”

不然,這就跟倒插門的贅婿一樣,自己連見兒子一面都得看兒媳的臉色。

“母親誤會了。”沈秋河搖了搖頭,不管何氏信不信,沈秋河覺得該解釋的他也還是會解釋的。

何氏擺了擺手,示意沈秋河不必再多言了,“你執意寵著那喬氏,便是我心裡不痛快也無可奈何。若讓我與她心無芥蒂的相處,自也不可能。只要今日你同跟前起誓,會竭盡所能的助崇遠得到國公位,你們二房夫妻的事,我自會注意分寸。”

沈秋河抬頭看著何氏,所謂手心手背,本來兩邊的肉就不一樣。或許,在何氏心裡她就算不得偏心,畢竟總是能尋找恰當的理由來幫助大房。

不過,這些也不重要了,沈秋河本來對國公之位就一點念想都沒有。

也許喬故心說的對,破鏡從不可能重圓,不說旁人了,就是母子都不行。

等著回喬故心這邊的路,好像就不似之前那麼沉重了,步子都不自覺的加快了。

回到院子裡,下頭的人忙活著收拾屋子,沈秋河看著這進進出出的人,唇間不自覺的帶了笑意,有人氣的地方,才有煙火味。

王四卻在書房門口等著,沈秋河掃了王四一眼,看著他在那擠眉弄眼的樣子,沈秋河狐疑的皺起眉頭。

仔細的思量著,自己應該沒做什麼錯事吧?

等著靠近的王四後,王四在那小聲的說,“少夫人在裡頭。”而後脖子一縮,做了一個挨刀的動作,“您那畫。”

王四這麼一說,嚇了沈秋河一身冷汗。

他之前偷看喬故心,還把那畫面給畫下來了。

這事沈秋河給忘了,那畫就在書房放著。

沈秋河心裡默默的祈禱,希望這畫千萬別被喬故心給看到了。

拽了拽衣裳,讓自己顯得沒那麼慌亂。

抬手撥動珠簾,卻不知道該怎麼邁步子,忘了該先邁左腳,還是先邁右腳。

看著沈秋河在外頭遲遲不動,王四在旁邊撇了撇嘴,“慫貨!”

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竟然連門都不敢進。

沈秋河聽見王四的聲音回頭瞪了他一眼,咬著牙硬著頭皮進去,此刻也忘了他是先邁的左腳還是先邁的右腳,反正已經進來了。

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此刻似乎連傷口都不覺得疼了,多少像是有那麼點麻。

沈秋河定下思緒,看著喬故心正看的認真,而她視線偏偏就放在沈秋河的那副畫上。

沈秋河畫的那叫個傳神,尤其是嘴角的口水,晶瑩透亮的,就跟真的一樣。

正屋裡正在收拾,即便是屋子再每日有人打掃,這麼大動肯定也會起了塵土。

正好,也就是沈秋河的書房不用收拾。

王四還在那建議了一下,喬故心便沒客氣的過來了。然後,便瞧見了這幅曠世鉅作,喬故心都不知道,她睡覺的時候竟然還會流口水。

聽見有人進來,喬故心抬起頭來,四目相對。

頭一次,沈秋河不知道該說什麼。

四周安靜的讓人心慌,沈秋河嚥了一下口水,眼神微轉想著自己該說點什麼。

喬故心的身子一動,手很自然的放在了沈秋河畫的口水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沈秋河,“原來沈大人心裡,這麼記恨我?”

記恨到,把自己出醜的畫面,都畫一下。

沈秋河思量了片刻,隨即鄭重的點頭,“你要是非要這麼想,也不是不可以!”

喬故心眼神猛的一變,這是什麼,靠著扮慘把自己騙回來了,這才裝了一會兒這就裝不下去了,現在這就露出他自己的尾巴來了?

眼不由的眯了起來,“沈秋河,我沒聽清楚,你剛才說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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