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河不自然的咳嗽了幾聲,“我,許的有點著涼。”而後大口的吃了點前頭的包子。

想著,快些填飽肚子,這種讓人尷尬的聲音是不是就不會出現了。

喬故心聽後,笑著點了點頭。

只是大概真的是,禍不單行,沈秋河的肚子是不叫了,可是因為吃飯吃的太著急了,這又開始打嗝了。

沈秋河生無可戀的看著前頭,若不是今日是他求來的休沐時間,寧可去大理寺待一整日,也不願意在這,被喬故心看笑話。

喬故心簡單的吃點,“我還有事,你慢慢吃。”說著,領著念珠念香往外走。

其實喬故心也沒吃飽,只是覺得她要是再在這坐著,沈秋河這頓飯是吃不肅靜了。

簡單的墊吧一下肚子,帶著念珠念香在院子裡,消食。

等著沈秋河吃完後,讓人過來尋喬故心,喬故心這才回去。

到了屋子,喬故心瞧著旁邊放了一套婦人的衣裳,“今日走的遠些,換上尋常的衣裳。”沈秋河在旁邊解釋了句。

隨即指了指掛在自己胳膊上的衣裳,“我也換。”

各自回屋換好,而喬故心的髮鬢也都換成了只用布巾包著的。

出來後,沈秋河穿著莊家漢子穿的粗布麻衣,只是他直挺的身子,便也能瞧出幾分貴氣來。“怎麼,就咱倆換了衣裳?”

喬故心不解的問了句。

沈秋河上前,很自然的拉住了喬故心的手腕,“因為今個就咱倆出門。”

看喬故心有些遲疑,沈秋河微微挑眉,“怎麼,怕我護不住你?”

他自問,保護喬故心的本事,還是有的。

而後,手微微的用力,告訴王四盯著點大理寺,便拽著喬故心出門。

後門那邊,王四已經準備好了馬車,一頂很不起眼的,尋常藍色的小馬車。

沈秋河坐在前頭,頭上戴著斗笠,很熟練的拿起韁繩。

“你坐好了。”衝著裡頭的喬故心喊了一聲,便高揚起馬鞭,往前走去。

沈秋河這架馬車的本事是有的,裡頭的喬故心坐的穩穩當當的。

喬故心喜歡在馬車內,看著外頭喧鬧的市集。

在路過一個茶館的時候,瞧見了熟悉的馮家人,想來他們也是今日出城。

在最不顯眼的地方,馮紅葉蹲在那,此刻瞧著臉有些腫,想來是真的捱打了。頭髮上還有幾根稻草,處境果真是一落千丈。

不過喬故心並不同情馮紅葉,比起她做的那些個讓人討厭的事來,最讓人心寒的,便是她心安理得利用旁人對二夫人的愧疚,只想著她能得到什麼,從未想過,慘死的母親有多麼可憐。

本性如此,能活著已經是上天給予她最大的恩德。

從官路上下來,開始走小路。

許是因為下雨的時候,這路上就變成了小河,地上瞧著沙石很多。

兩邊都是山,雖然不高,但是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頭頂上,偶爾傳來烏鴉啊啊的叫聲。

怎麼感覺,隨時都可能冒出一些人來,刺殺他們。

現在還不到收莊稼的時候,路邊的玉米長的都有一人高了,擋光的很。而且現在,地裡做農活的也不多,走一路沒瞧見幾個,是越發的讓人覺得心裡沒底。

“你會唱山歌嗎?”沈秋河許是感覺到了喬故心的不安,回頭笑著問了句。

喬故心搖了搖頭,戲因為聽的多了,偶爾還能哼幾句,可山歌卻是真的不會。

“我也不會。”沈秋河說完,眼睛一亮,“我們可以隨便的大喊幾句。”

發出點聲音來,也許就不害怕了。

說完,沈秋河便張大了嘴,“喬故心!”聲音穿在山間,聽著回聲陣陣傳來。

沈秋河說喊點什麼東西,那是想也不想,也許喬故心這三個字就已經掛在了嘴邊,很自然的冒了出來,可是喊完喬故心,沈秋河想著後頭應該補充點什麼。

若是話說的太好聽的,自己都覺得肉麻。可若說的太難聽的,估摸會惹得喬故心生氣。

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後頭接著就喊了句,“你真胖!”

大約是因為前些日子,去了顧家,看著胡氏肚子大的厲害,他可能思量過等著人家孩子出生該怎麼誇獎,還是聽王四說的,誇孩子要說圓乎乎的真好看。

既要誇孩子長的胖,又要不能提胖這個字。

大約是因為入了心了,此刻順嘴就喊了出來。

坐在馬車的裡頭的喬故心,隨即沉下了臉去,“你說誰胖呢?”

沈秋河慢慢的回頭,乾笑了一聲,“我是誇你圓乎乎的好看。”

“你才圓,你每個地方都圓!”喬故心憤恨的罵了幾句。

沈秋河只能在旁邊賠笑,不過卻也有經驗了,絕不回嘴了。

省的,說多錯多。

馬車再走幾步,著就到了地方,這裡的陸寬,看著敞亮了一些。

沈秋河扶著喬故心下馬車,韁繩很利索的綁在旁邊的一顆歪脖子的樹上。

指了指半山腰上,“有沙石的地方,沙棘才好吃。對了,這山上還有柴胡,附近莊戶人得了空就挖一些,等著賣藥材。”

尤其是不念書的孩子們,更願意做這個活。

這裡是野生的小柴胡,其實也挖不了多少,只不過孩子們也沒事,能自己賺兩個銅板,買個糖葫蘆也是好的。

沈秋河領著喬故心上山,在向陽的地方,沙棘已經有紅的了,沈秋河摘了一個嚐了嚐,眉頭微微鎖,“多少,有點酸。”

看著顏色鮮亮,喬故心還想著,這東西眼瞅著就要熟了,還能酸到什麼地步,想也不想就摘了一顆,放在嘴裡,當時酸的五官都擠在一起了。

看見喬故心的表情,沈秋河放聲笑了起來,“原來姑娘家扮醜,也確實是真的醜。”

這確實是實話,再好看的人也受不住滿臉的褶子五官扭曲在一起。

喬故心被酸到本來就怪沈秋河,現在看他還笑自己,喬故心想也沒想的打了沈秋河一下胳膊,“你給我再笑。”

只是沈秋河胳膊硬,他疼不疼喬故心不知道,但是喬故心的手掌是真的疼。

偏生沈秋河眉目間還都是笑意,喬故心掐不過,直接拽過沈秋河的胳膊,從裡面狠狠的擰了一下。

等著喬故心擰完,沈秋河這才躲開,手捂著被擰過的地方,“我跟你說,這一下肯定青了。”

“不青我擰著有是什麼用?”難不成還撓癢癢?

喬故心站著回話,結果腳下被沙石一滑,閃了一下。

沈秋河見狀,一手攬著喬故心的腰,一首撐著身子。兩個人定下來之後,沈秋河輕咳了一聲,“你是真的胖了。”

本來兩個人礙著這麼近了,喬故心的面上總有些不自然。

只是聽到沈秋河這話,喬故心抬手對著沈秋河的胳膊又是一下。

沈秋河表面躲避,可在喬故心看不見的地方,沈秋河微微的垂頭,滿眼深情的看著喬故心。

鼻息間是喬故心的髮香,心挑的莫名的快了。

沈秋河尋了個合適的時機,放開了喬故心,讓喬故心不覺得尷尬。

喬故心想說話的時候,沈秋河做了一個噓的姿勢,手指了指對面的半山腰上,“你瞧那是不是隻大肥兔?”

順著沈秋河的手指的方向,喬故心微微的撐著頭,而後不停的點起來,“是,是。”

沈秋河雙眼環視一圈,最後落在喬故心左邊的地方,那正好有塊的半大的石頭,沈秋河指了指地上,“你悄悄的遞給我,別把它驚跑了。”

用石頭打獵?喬故心有些疑惑的看了沈秋河一眼,不過還是按照沈秋河說的,慢慢的彎腰,去撿石頭,“你行嗎?”

沈秋河接過石頭的時候,深深的看了喬故心一眼,“聽聞王四的那一堆話本,你也喜歡看?”

若是看了話本,該知道什麼不能對男子說!

喬故心不解沈秋河的意思,只是還沒再問,沈秋河的手頭已經從手掌中飛了出去,兔子許是感到了不正常的風聲,想要逃離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石頭正好打在兔子的腰上。

看到兔子跑不了了,沈秋河拍了拍手,有些得意的看了喬故心一眼,意思就是瞧吧,不能懷疑自己。

喬故心切了一聲,也不知道沈秋河這是在驕傲的什麼。

不過,就是獵了一隻兔子。

大概是樂極生悲,沈秋河太過得意了,結果越過喬故心的時候,腳下一滑。

這山其實並不算陡,就算滑下去一點,也很快能控制住,只是沈秋河手是下意識的去抓能讓他安全的地方,結果一把就抓在了沙棘上,沙棘的杆上全都是刺。

沈秋河慘叫一聲,趕緊收回手。

只是,瞧著手心已經有血絲流出來了。

喬故心無奈的嘆氣,“該。”

這下好了,也不用再吃什麼沙棘了,趕緊打道回府吧。

沈秋河原還是要拒絕的,可是喬故心執意如此,主要是怕有刺留在手掌化膿了再。

臨走的時候,沈秋河還不忘囑咐喬故心,讓喬故心將那隻兔子給帶走。

喬故心白了沈秋河一眼,獨自前往。

沈秋河看著喬故心的背影,怎麼看著還有幾分英姿颯爽,好像這兔子是喬故心獵的一樣。

等喬故心撿回來,還累的有些喘。

沈秋河在那突然說了句,“這兔子是我打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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