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從側面稟報,“主子,是玉琉郡主。”

沈秋河收起滿臉的柔情,隨即沉下臉來,那一雙帶有星光的眼眸,此刻也結成了寒冰。

“我去去就來。”沈秋河同喬故心說話的時候,依舊是壓低了聲音。

喬故心點了點頭。

沈秋河掀了簾子下去,抬眼便看見,玉琉郡主坐在對面的棗紅色的大馬上,手中緊握著韁繩,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憤怒。

沈秋河從馬車上下來,抬手衝著玉琉郡主抱拳,“見過郡主。”

玉琉郡主雙腳用力,驅馬往前走了一步,隨即停下來從馬背上翻身下來,“怎麼,尊夫人怕我吃了她?”

所以,連面都不敢露了嗎?

沈秋河始終抱著拳頭,“郡主有什麼話,可以同下官說。”

“見了郡主連馬車都不下,沈大人覺得這是什麼罪呢?”玉琉郡主還是死咬著喬故心不放。

“郡主這要同下官討論律法?”說起律法來,誰能說的過沈秋河這個大理丞?

更罔論,玉琉郡主還做過那麼多錯事。

玉琉郡主盯著馬車的簾子,似乎已經透過簾子看到了喬故心一樣,因為憤恨,臉似乎都扭曲了。

玉琉郡主深吸了一口氣,“沈大人,據我所知馮家落難,與你有關係。”

“下官,本職所在。”沈秋河淡然的回答。

有人犯了罪,自然該受到懲罰,這本就是無可厚非。

玉琉郡主冷笑了一聲,“好一個本職所在,你真的沒一點私心?”

從內眷牽扯出這麼大的事來,肯定,事起內眷。

沈秋河臉上漸漸的有些不耐煩,“郡主有話直說,下官很忙。”

說到忙,玉琉郡主又看向馬車,忙到走街串巷?

“沈大人,就因為本郡主為難了你的夫人,你便一怒之下牽扯到旁人身上,是不是若非本郡主的身份,今日被攆出京城的,便就是本郡主了?”玉琉郡主幹脆將話挑明。

在京城,玉琉郡主也就跟馮紅葉有牽扯,也藉著馮家,故意噁心喬故心。

“郡主心裡有數便好。”這一次,沈秋河選擇將話挑明瞭說。

雖說他沒在東宮太子妃那,可是聽下頭人的隻字片語,沈秋河還是能想象到那畫面,玉琉郡主吐了喬故心一口,該多麼的羞辱人?

沒人能這麼對喬故心!

今日倒下的是馮家這個大家,下次倒下的或許就是勵王了。

大理寺想要盯著個人,實在是太容易了。

人生在世,有幾個位高權重的人真能做到手下清白?

或者說,現在清白,以後還能清白嗎?

玉琉郡主哼了一聲,隨即轉身坐在了馬上,“本郡主記住了。”

腳下用力,策馬離開。

若是聰明人,就該知道,再找喬故心的晦氣,對誰都沒有好處。

當然,玉琉郡主肯定是聰明人,不然也不會在馮家出事後,立馬同宮裡稟報,說自己要回封地。

京城的天,早就不是勵王當年的天了。

沈秋河再上馬車,喬故心拿著帕子疊了一隻老鼠在那玩,似乎對外頭的事情,不感興趣。

只是等沈秋河坐穩了,喬故心才淡淡的說了句,“馮家若是沒有這醜聞,擅自調查馮家,怕是會給自己添麻煩。”

“我沒有擅自。”沈秋河立馬糾正,大理寺辦案從來不靠運氣,而是靠證據。

證據表明了,事情不簡單。

看沈秋河突然嚴肅了,喬故心有些呆愣,隨即點了點頭,“成,你們大理寺最厲害。”

自己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沈秋河氣惱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真真是不會說話。

看喬故心玩那帕子玩的不亦樂乎,沈秋河心念一動,伸手就去搶,原是想開個玩笑。可誰曾想,手勁有點大,一下子將疊到的東西給拽開了。

喬故心沒好氣的將帕子扔給沈秋河,“給你給你,都給你成了吧?”

不就是一個帕子嗎,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沈秋河乾笑著抓了抓後腦勺,思來想去,也找不到好的藉口。

說不上為什麼,怎麼在喬故心這,總是笨手笨腳的。

從顧家回來,喬故心得了好東西又讓人特意給張氏送了過去。

那頓飯,張氏也是故意給沈秋河看的,不然平日裡家裡人吃的清淡點也就罷了,待客的時候多少也會顯得有幾分失禮。

喬故心跟沈秋河成親也有一段時間了,旁人看來有孕也是遲早的事,這是故意讓沈秋河學學,將來也好這麼對喬故心。

沈秋河說休沐還真的跟太子要了一日,七月十一天氣大好,萬里無雲,秋意顯現。

喬故心起身後,開啟窗戶便看到沈秋河在院子舞劍,喬故心看了一眼太陽,這個時辰了,這是下朝回來了還是沒去?

念珠聽見動靜進來伺候,“主子今個可睡好了。”

再不起來,可就要到辰時了。

喬故心揉了揉眉心,“昨個睡的晚了。”

王四給念珠的話本,念珠看的時候喬故心也瞅了一眼,這一眼不要緊,看的入迷了。

這話本就到了喬故心的手上,喬故心愣是熬夜看完。

喬故心打了個哈切,指了指外頭,“這是剛回來?”

“大人今個休沐,怕是快將劍磨出繭子來了。”念珠笑著故意太聲說了句。

雞叫三聲,沈秋河這就起來了。

起來後沈秋河這就穿著裡衣開始舞劍,一開始大家也沒在乎,可已經到這個時辰了,大家也都看明白了,感情沈秋河是在等喬故心。

可奈何喬故心今日起的晚,沈秋河一舞便舞到這個時辰了。

念珠這嘴,逗的喬故心直樂,不過嘴裡還唸了一句,“怎麼又休沐?”

這才,忙了幾日。

念香伺候著喬故心梳髮,念珠整理床榻,嘴上也不閒著,“大人吩咐說是今日要同姑娘出門,奴婢以為這事大人已經同姑娘商量好了。”

喬故心有些不自在,眼微微的垂著,甚至都沒看銅鏡裡的自己。用著自己都快聽不到的聲音,輕聲的嗯了一聲。

用早膳的時候,沈秋河那是迫不及待的坐在喬故心的跟前,只不過許是舞劍的時間太長,這會兒餓的厲害,肚子裡咕嚕咕嚕的聲音,就是站在最遠處的婢女,都能聽的真切。

念珠膽子大,沒有避諱的扯著嘴角。

帶的喬故心都跟著,露出點點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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