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律法主張不了的正義,旁人可以替天行道。

她,格外的喜歡這四個字。

也是她的信仰!

是馮兆安的信仰!

亦是葉大人的信仰!

周茗的眼裡,在那一瞬間閃過一絲自豪。

喬故心嘆了一口,道不同,說不出對錯,可還是想要在此刻提一句,“娘娘可曾想過,不是所有的案子都無法撥雲見日。可若是有人高於律法,一旦變故,禍害的將是一方百姓。”

就比如說,舉子慘案。

那是個例,卻也是尋常。

是那一方百姓,在苦難中掙扎。

當然,官官相護的可能都有,可是,律法是每個衙門都要遵循的條例,是世人都可以碰觸的高度。

就註定了,那些律法之外的事情,見不得光!

可若是公然讓律法之外的人存在,讓六部為之讓路,那麼,一旦有人起歹心,牽扯會廣,會更理不清楚。

周茗是皇帝一派,是維舊派。

或許,她的長輩曾受過先太子之苦,可那又如何,打江山跟坐江山終究不同。

周茗跟喬故心誰都說服不了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念,可律法之上終要論對錯。

周茗眼神微黯,而後輕笑一聲,“你既都知道了,怎麼還願意進宮?”

就不怕,來容易走卻難!

喬故心微微的仰頭,“我來,接我妹妹回家。”

若是旁人直接過來,喬文芷不定覺得是有人陷害周茗,只有喬故心親自前來。

且,喬文芷接連被利用,她也是怕喬文芷受不住,就算不做旁的,只要陪陪她便好。

周茗微微的仰頭,“到底是親姊妹。”

血濃於水的親姊妹。

原本被她推到一旁安置的那碟子梨,又被周茗重新端了過來,“可惜,連老天爺都向著我,周家不倒,我不滅!”

說起這事,周茗便笑了起來。

她也是無法肯定,只一次,只要一次便能懷上太子的孩子。

何良娣那人雖得了寵愛,可是能力不足,卻不知道最貼身的丫頭被周茗收買。

周茗曾仔細的瞧過喬文芷做繡活,只要一旦起手若非有天大的事,她是不會放下的。

偏偏去藏書閣,不過是一個可做可不做的小事。

那婢女做完之後,便自盡了。

其實,周茗願意是拉何良娣下水,可偏生宮婢曾提過這事,被何良娣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她愛太子,無論如何也做不出在太子跟前耍那些手段的事。

可是並不要緊,誰讓何良娣笨呢,即便宮婢死她大約都覺得,宮婢是為了她好。估計,滿腹都是心傷,太子怎麼會懷疑她?

聰明人都知道,若非有人指使,一個宮婢怎麼可能做出那麼大膽的事來?太子是想查案子,偏生何良娣在那個時候本就委屈,想到的只是太子變心。

更何況,太子還跟周茗圓了房!

同廢太子妃不同,周茗讓何良娣自卑的抬不起頭來。

後來,周茗傳出懷有身孕的事來,對何良娣來說更是致命的打擊。

至於何良娣出事後讓喬文芷出宮,便就怕引起大理寺的誤會,她要讓宮外的人始終相信,她沒有爭寵的心思!

而她,一點都不著急。

她篤定,國公府不敢輕易的給喬文芷這個藥。

就算送到太子跟前,太子也不可能直接說不留!誰讓周茗有功於社稷,按照太子的性子,怎麼也要親自過來問一句。

這彎彎繞繞的都是時間,皇后的如何也得了訊息,到時候她就會被迫的被皇后關起來養胎。

瞧瞧,她一直是無辜的。

而裝完好人之後,自然可以順理成章的跟何良娣翻臉,而後狠狠的往何良娣心口捅刀子!

唉,可惜了,這麼好的算計被大理寺給壞了。

若是按照自己所想,愛妾近臣都被陷害,可太子卻無能無力,一次次的磨著他的心,總讓他不得不低頭,活成皇帝所期望的那樣。

到時候,她是皇帝最滿意的兒媳,是太子最敬重的妻子,是朝堂之上最完美的儲君妃,更是權臣命婦最好的手帕交。

亦是,一點點靠近自己的信仰。

當然,內宅之鬥從來不是她在乎的,她最想要做的,便是把持朝政,重拾葉大人遺願,她要想讓天下再無冤案,要天下再無絕望!讓壞人無處遁形,讓好人永世長存!

“沈夫人,若是喬狀元此番不能自救,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你沒有那麼一瞬間,希望有天神降臨,逆天改命?”周茗接著又說了句。

喬故心有一時的恍惚,會嗎,或許會的。

“會與不會,這都是男人的事!”突然,外頭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大殿門開啟,周大夫人穿著誥命服,緩緩而來。

周茗的臉色微變,她緩緩的起身,先喚了一聲,“大伯母。”

周家大夫人乃是家主夫人,即便是周家旁枝,在大夫人跟前也都得要低上三分。

周大夫人擺了擺手,讓下頭的人退下。

沒有同周茗見禮,一步步的靠近周茗。

她目光如炬,眼神冰冷,“作為周家女,染指朝堂,不守婦道,乃我周家之恥!”

周家規矩森嚴不知變通,打從一開始喬故心便見識了。那時候,就因為周茗落了馮家人的臉,不管賓客在場,周大夫人還是將人叫過去,直接給了一巴掌。

啪!

這一次,縱然高貴如周茗,依舊沒有避開。

周大夫人是練家子,這一巴掌下去,周茗臉一偏,耳朵嗡嗡的響。

“娘娘!”喬文芷還是沒忍住,到底扶住了周茗搖搖欲墜的身子。

總是怕,周茗傷到肚子。

周茗沒有管在這一瞬間腫起來的臉,只是看著喬文芷一聲嘆息。

她其實真的挺喜歡喬文芷的,也真心想要給她一個好前程,只可惜,這算盤打的連珠子都沒了,“大伯母教訓的是。”

一說話,臉便被扯的生痛。聲音,似乎也有些含糊不清。

“娘娘知錯了嗎?還是,在應付臣婦?”周大夫人端著高高在上的姿態,看樣子竟有幾分不依不饒的樣子。

喬故心嘆了口氣,“周夫人安好,此事,想來太子殿下已然知曉。”

所以,即便是要處置身懷有孕的太子妃,也該有太子下命令。

周大夫人這一巴掌,打的喬故心都覺得心驚膽顫的,這力度,便是不比男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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