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珠瞪了王四一眼,“夫人什麼時候出來,還得要同你交代不成?”

這是深宮內院,不是說在國公府,想怎麼渾說都成。

王四張了張嘴,想著辯駁一句,他都已經扮成宦官了,不說這內院中單就此處,跟國公府大院有什麼區別?

不過,看著念珠真的有些生氣,且也一心為主,再來跟前又有幾個人盯著,他總也不好落了念珠的面子。

只在心裡記著,念珠可欠了自己一個大人情,他日定然要讓念珠還上的。

喬故心擺了擺手,示意眾人繼續往前頭領著。

喬文芷在旁邊笑道,“姐夫果真是惦記大姐姐。”

所以才這般,安排的妥帖。

喬故心笑了笑,“我瞧著就是他瞎緊張。”

雖是抱怨,可卻也是甜蜜。

到了宴會上,因著使臣來的有男有女,所以夫妻便可以坐在一處,並未分席。

喬文芷原是沒有資格出現在這裡的,卻是因為周茗的緣由,臨時加了位置,放在了最後頭。

喬故心原以為沈秋河會在聖上一處,倒沒想到他此刻已經等著自己了。

“怎麼今個得了清閒?”喬故心入席後,視線直視前方,只是身子微微的朝沈秋河傾了傾,小聲的說了句。

沈秋河也學著喬故心的樣子,正襟危坐,只是眼底都是笑意,“讓舅父自個頂著便是。”

使臣都已經到了京城,該商量的多也商量出來了,剩下一些個枝頭末節的事,由著顧舅父多費累就是了。

再說了,顧舅父自個也是願意的。

喬故心撇了撇嘴,“莫要讓舅父對你,頗有微詞。”

再是長輩,那也是同僚為官的,是誰該做的活,都得要做的。

沈秋河卻滿不在乎,“那不就得看,夫人的面子有多大了?”

舅父疼愛喬故心多些,沈秋河這陪著喬故心,舅父那便能理解些。

當然,沈秋河辦事從來也不會真的照著臉上的。他已經做了初一,舅父便該做十五。當日,胡氏難產,說句難聽的若非沈秋河豁的出去,顧舅父現在能不能做上祖父便就另說了。

人家救了你家的雙生子,等著人家夫人有身孕的時候,莫要說舅父了,就算尋常人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計較。

沈秋河說完,看著喬故心端起了茶杯,沈秋河連忙將自己跟前的送了過去,“我剛要的,此刻冷熱合宜。”

懷有身子,還是少喝些泡的時間長的茶水。至於端過來的溫水,沈秋河覺得,但凡喬故心所用的東西,他都要從手上過一遍。

喬故心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不得不說,有沈秋河在身邊,她著實得少費心不少。

只是用完放下茶杯,回頭想著看喬文芷一眼,不想正好瞧見了,同宦者站在一處的王四。

許是因為太熟了,即便是低著頭喬故心也能認的真切。

喬故心手放在桌案下頭,拉了一下沈秋河的袖子,“你做事也太狂些了。”

王四可是沈秋河跟前的親近的人,在場的大臣怕是沒幾個不認識的。

若讓人瞧見了,不定會怎麼猜想。

沈秋河被拉的心裡癢癢,很想反手握住喬故心的手,只是此刻新帝都還沒過來,現在大家都隨意的很。且沈秋河已經感覺到,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有好幾道打量的視線了。

所以,沈秋河只能按耐住自己的衝動,若是讓旁人瞧見,宴席之上自己對喬故心拉扯,旁人不會笑自己無壯,只會編排喬故心的做派。

“我只讓王四看著點吃食。”又不上前給喬故心端菜,主要是現在喬故心有身孕,很多東西都得用不得,雖說早就跟御膳房那邊打了招呼,可總是怕那邊人多給疏忽了。

靠旁人,總是不如靠自己。

“再說了,使臣前來,聖上自然別有安排。”所以,沈秋河這個近臣無論做什麼反常的事情,旁人也只會覺得是皇帝授意,誰人也不敢妄自揣摩聖意。

這些喬故心自然也明白,只是怕讓聖上再想多了。

只是這裡到底不是說話的地方,她也只能在低頭喝水。

沈秋河一看喬故心也不停下,一直在那低頭喝水,眉頭微縮,“怎麼渴成這樣?”

莫不是,周茗那邊出了什麼岔子了?

頭猛的一回,給了王四一個眼神。

喬故心被沈秋河的問話給驚了一下,猛的嗆了一口,若非是因為聖上沒在大殿內,不然她這可是殿前失儀了。

“我只是喝口水你也管管?”喬故心擦了擦嘴角,有些氣惱的抱怨了句,“往後,我還怎麼出門?”

剛想答話的沈秋河,此刻識時務的閉上嘴。

門,他肯定是希望喬故心出的,可是陣仗也不會減的。

喬故心也是在氣頭上,抱怨了沈秋河一句,可心裡也清楚,這事不能怨沈秋河,只拿著的自己的空杯子擱置在沈秋河的跟前,小聲的說了句,“給我滿上。”

喬故心的意思沈秋河瞬間領會,梯子既然送過來了,他連忙就往下走,免得一會兒,連梯子的影子也尋不見。

喬文芷坐在最後頭,因為有心事,也不與旁人攀談。只是抬眼的時候,卻瞧見了喬故心跟沈秋河的在那暗搓搓的動作。

唇間微微的勾起,原來看旁人恩愛,也能讓自己心愉。

頭微微的垂下,心中已然下了定論,她也不想渾渾噩噩的過一聲。

朝堂上的事她也並不明白,可是不懂的,自己也想努力看懂。

這也是一個學的機會,有人保駕護航讓自己去學習,自己為何不去做?

“太后娘娘,聖上駕到。”外頭,尖細的聲音傳來。

眾人起身跪拜,高呼萬歲。

沈秋河扶著喬故心緩緩屈膝,看著喬故心頂著大肚子的樣子,不免有些心疼。

有一瞬間都想,要不還是別讓喬故心出門了,在外頭哪裡有家裡自在?

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皇帝扶著太后進來,位置坐定,高呼免禮。

眾卿起身,喬故心的位置離著近些,側頭看了一眼。太后娘娘上來也沒多少日子,瞧著有些顯老,看來日子並沒有旁人想的那般舒心。

新帝一身明黃加身,看著可是比做東宮的時候,要成熟些。

只是腰間的玉封,白的扎眼。

似乎,朝中無人不知,新帝始終惦念已故的何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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