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莫要惱了,殿下已經讓夫君派人暗中護送,定能護何大人餘生安然。”喬故心這話其實是瞎編的,可是何良娣都哭了,太子態度又這麼堅決,喬故心只能這麼安慰何良娣了。

太子聽了這話,看了喬故心一眼,隨即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主要是想到何良娣擺脫御史臺的糾纏,也都是喬故心這邊想的法子。

若是何良娣真的有這個心,辦了那麼多好事,太子或許心裡也能好受些。

看著何良娣哭的梨花帶雨,太子無奈的嘆了口氣,“生在皇家,有許多的無可奈何。”

也許,若只是個尋常人,就不必思量這麼多大局了,想做什麼便能隨著性子做什麼。

何良娣心裡還是有氣,拿著喬故心送過來的帕子,將頭扭在一旁不去看太子。

人人都羨慕何良娣得太子看中,可是得了看中又能怎麼樣呢?

好像,只有倒黴。

太子想將何良娣重新拉回自己的跟前,可是何良娣卻避開了,“若是,若是早知如此,不如,不愛。”

聲音,卻是異常的冷漠。

這話,著實是傷太子的心,他不敢置信的抬頭,而後苦笑一聲,“倒,倒是我負了你。”

何良娣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將淚擦乾淨,“妾,先回宮了。”

淡漠的,沒有去看太子一眼。

看何良娣要走,喬故心趕緊看了太子一眼,這個時候要想挽回,肯定是要追出去的。

要不然,兩個人怕會就此離心。

可顯然,太子並沒有領會喬故心的意思,甚至都沒有注意喬故心著急的眼神,只是定定的看著何良娣的背影,面上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看太子不動,喬故心只能追出去,“娘娘息怒,殿下自然是想要護何家周全的。”

何良娣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喬故心,隨即笑了笑,“天氣熱,你莫要著急。”

冷靜不像話,可越是這般冷靜,就越放人心驚。

何良娣回頭看了一眼二房的大門,扯了扯嘴角,“曾聽人說,皇家無情,我原是不信的。”

瞧瞧,太子就待她極好,努力的將能給自己的都給自己。

可是何良娣自嘲的笑了笑,“可是,我所求的,他都沒有應允!”

當時,廢太子妃驚的自己小產,何良娣心裡恨的厲害。

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她不求旁的,只求太子能要了那女人的命,可是太子沒有應允,按照律法,太子妃因陷害良娣被廢,已經最重的懲罰了。

而且,太子妃的孩子,也沒有了,這輩子,也不會有了。

太子會衡量,可是作為一個母親,她沒有衡量,只知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何良娣不好再說,可眼下,她只求太子能公允,為何又不許了呢?

何良娣吸了吸了鼻子,“你莫要送我,你讓我一個人靜靜。”

“娘娘。”喬故心不放心的將人喚住,“娘娘在抱怨殿下的時候,可曾想過,旁人跟您也是一樣的感情呢?”

就好像,那老漢一樣,兩條命都換不了一條命,他心裡恨不恨?

將心比心,孩子去了的絕望,跟這老漢是不是也一個樣?

若是太子能為何良娣殺了廢太子妃,是不是也能為了那老漢,殺了何家人?

旁人或許可以偏愛,可是他是太子啊,做什麼事都要三思而後行。

何良娣沒有吱聲,只是淡淡的說了句留步。

喬故心也不知道,何良娣有沒有聽進去,言盡於此,剩下的只能讓何良娣自己去思量去。

她現在正是心傷的時候,大約得過些日子才能想明白。她總是覺得,作寵妃沒用。

可也不想想,她孃家那一門又沒有什麼本事,可是不用喬故心想,旁人待他們,肯定會客客氣氣的,這,不還是看在何良娣的面子上?

你總不能,只有覺得大富大貴才叫沾上光吧?

喬故心送了何良娣回來後,瞧著沈秋河跟太子這就喝上了,大約也只能借酒消愁了。

喬故心讓人趕緊上菜,這空腹吃酒最容易醉,要是太子傷身,明個御史臺參國公府的摺子,估摸得堆的有什麼人那麼高了。

喬故心忙活了一上午,累的厲害,此刻先回去躺躺。

念珠在旁邊端上清茶,“主子,看著良娣娘娘也是個苦人。”

至少,可不是如她想的那般,處處可以順風順水的。

念香在旁邊收拾妝奩,聽了念珠在那感慨,難得的說了句,“你呀,手裡拿著幾兩的月俸,操人家那千兩的心,替人愁的什麼?”

人家再不濟,敢跟太子爭吵,你呢?

念珠吐了吐舌頭,“念香姐姐說的是這個理。”面上又恢復了笑容。

念香說話素來比不上念珠刻薄,今個故意找事,也是瞧著喬故心臉上疲憊,自家的事都一大堆,再給何良娣愁著,心裡不更難受?

再來,念香也是窮苦人家出生,著實理解不了何良娣這般歇斯底里做什麼,錯了就是錯了,還得跟人爭論,該如何罰嗎?

人家老頭子一大把年紀了,還在那裝病也不容易。

再說何家家裡出了寵妃,該嚴於律己,而不是眼皮子那麼淺。

你瞧瞧侯府,就算寧順候是個混不吝的,人家也沒動過百姓的東西。

顧家更是權臣,莫要說下頭的人了,顧相就是對沈秋河都要注意分寸。不說旁人,就說最看不上的馮兆安,人家都跟百姓同吃同住,吃了多少苦?

若自己是何良娣,不應該先羞愧嗎?

當然,這話念香也只是在心裡想想,畢竟,律法在這放著呢,人家也有抱怨的資格。

太子大約是被傷的厲害了,一直到天黑才離開。

本來,沈續皆聽聞太子來了,心裡也癢癢的很。聽沈崇遠說,太子還誇過他,沈續皆想要見一見,可是又怕耽誤了太子的正事,是以,即便是喬故心主動問起的時候,沈續皆也說了句,“待兒只他日金榜題名,定然能立於殿下之側。”

看沈續皆這麼有骨氣,喬故心笑了,便是連念香也滿臉的欣慰。

人說從小看大,就看沈續皆這樣,將來也能出來個清白的官。

太子離府後,沈秋河也不餓,只喝了醒酒的湯便在一旁坐著,磨蹭著不想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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