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見禮的時候,最能顯這孩子們,禮儀如何。

無論學識如何,這世家子弟見禮的時候,那是打小耳濡目染的便會的。就是沈崇遠,莫要瞧著說話氣人,可正兒八經見禮,人家也是能拿的出手。

四個孩子,唯獨李家公子見禮,瞧著便是生手。

不過想想卻也理解,武將本也不在乎這些繁縟禮節,更何況她們原開始也不在京城。

“讓夫人見笑了,這倆孩子有些皮實的很,成日裡讓人愁的厲害。”李夫人自個也能瞧出來,自己的孩子如何樣子,臉微微的紅,甚至都有些坐不住了。

“夫人自謙了,孩子都是好孩子,再說了,年齡尚小,都得需要夫子細心教導。”喬故心笑著說了句。

幾個夫人裡頭,數喬故心年歲小,可卻也數她有派頭。

即便溫溫柔柔的,也沒人敢看輕了去。

再則說,李家這倆孩子,也不是全都這般皮,瞧著老二就穩重些。

“男孩子,哪有不皮的?我成日裡被我家這個氣的,頭昏腦漲的。”王家夫人大概如同她夫君一樣,最擅長左右逢源。

李夫人隨即往王夫人那邊看去,瞧著也沒那麼拘謹了,“我瞧著你家是個聽話的,可不像我們這個,成日裡家裡被鬧的,雞飛狗跳的。”

她們這麼一聊,大理寺的張夫人,倒顯得少言寡語的。

而張公子,幾個孩子裡頭年歲該是最大,可瞧著也不像是個機靈穩重的。

王夫人莫要瞧著同李夫人聊了歡,可一直用眼角看喬故心,注意到喬故心的視線,她隨即也看了過去,“這位是張夫人吧?聽聞褚家託您做媒,這是定下來了哪家姑娘了?”

王夫人對京城內宅的事,多少都是知道的。

之前都說,褚家公子眼高於頂,當初那馮家姑娘倒貼都看不上,可沒想到,耽擱這麼久的親事,竟然會是褚家公子主動。

“這姑娘家還沒鬆口,想來也是緣分到了。只聽聞,在廟裡祈福的時候,碰見了便驚為天人。”既然還沒定下來的事,張夫人肯定不能說透了。可是,人家既然都開口了,若是什麼都沒說,倒顯得她不識抬舉了一樣。

王夫人一聽拿著帕子掩嘴輕笑,“那這可是上天的給的緣分,可要好生的珍惜。咱們京城裡頭這褚家公子也是數的上的,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如今人家有了心上人了,怕是得有不少姑娘傷心。”

喬故心垂眼轉動杯子。

縱然兩位夫人沒有明說,可喬故心卻認定了,她們口中的褚公子,定然是褚翰引。

他,果真是要成親了。

不過也好,這算是神仙做媒,天定的姻緣。

說起褚家來,少不得提起馮兆安來,“我家大人說,這馮探花怎麼也能稱個人物了。”王夫人感嘆了一句,隨即想到馮兆安同喬故心的關係,趕緊揭了過去,“說起來,咱們過來了,也不知道夫人能不能瞧的上我那混孩子!”

喬故心還沒說話,李夫人在那哼著一聲接過話去,“什麼人物,沒辦法就去死,這叫什麼男兒?”

許是李大人在家裡說過,最是瞧不上這樣的男人,李夫人這話才脫口而出。

張夫人是個話少的,這個時候乾脆將嘴閉上了。

喬故心笑了笑,“得聖上看中,想來必是有過人之處。”平靜的給予了一箇中肯的評價。

而後這又看向四個孩子,“夫子現在估摸還在授課,正好讓孩子們去聽聽,可喜歡這夫子?”

得了喬故心的眼神,念珠往前一步,對著三位夫人福了福,而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四位公子請。”

四個孩子到底是在旁人家,怎麼也會掩下性子,不會在人家家裡皮。

李夫人許是反應過來,她剛才那話不合適,這個時候訕訕的說了句,“夫人妙人,連跟前的姑娘瞧著都是能幹利索的。”

喬故心倒也沒客氣,輕聲的嗯了一聲,“我的陪嫁丫頭,跟了我許多年了。”

這麼一說,大家心裡就有數了。

陪嫁丫頭,自然是心腹。

只祈禱,孩子跟著念珠過去,可莫要淘氣,不然人家陪嫁丫頭回來跟喬故心一說,國公府不就不收了?

喬故心看出這三位夫人都坐不住,便說了句,“正好咱們也聽聽去,一會兒夫子見完孩子們,夫人們也該瞧瞧夫子。”

彼此都看上了,才能放心的將孩子放在這。

天氣熱,喬故心起身,念香讓人便撐了傘過來。

等到了亭子的時候,左右都放了冰塊,四下有婢女用綢麵糰扇輕輕的扇動,不冷不熱的到倒是舒坦。

剛坐下,便聽著外頭鬧哄哄的。

喬故心微微擰眉,讓下頭的人去瞧瞧。

很快回來,說是又一家客棧走水了,現在天熱,衙門裡派了好些人去撲火。

聽了這話,王夫人輕嘆了口氣,“這官可是不好做。”

馬上要科考了,書生們多齊聚於京城,想要出人頭地,必然是要考個好成績。

多少人,挑燈夜戰。

估摸,也不知道是哪個書生,夜裡看的晚便睡著了,不想卻打翻了燭臺,這也不是什麼很難理解的事。

只希望,發現的及時,莫要傷了性命。

辜負了,十年苦讀。

李夫人對這話倒沒旁的好說的,她家是武將,那是靠命拼出來的位置,著實不理解,念個書這就苦了?

當然,即便是有點苦,還能比的上武將們在外賣命苦?

張夫人跟著應和,“這關鍵點,大家都緊繃著心,反而容易出岔子。”

而後看向喬故心,“狀元,狀元想來也都是這麼熬過來的。”

這話倒是說到眾人心坎裡去了,主要是,大家都想著打聽喬文清的事。

馮兆安是有才,可人已經死了,這京城之中沒人能搶了喬文清的風頭。可是喬文清人家成日裡忙的很,肯定沒收學生。

可是,到底跟國公府有層關係,還親自給這學堂題字。想著,不用喬文清常來,偶爾過來一次,點撥點撥孩子們,他們也都受益匪淺。

雖說喬文清看中國公府的夫子,到底在京城中還沒有名號,大家心裡,多少也是打狀元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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