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心一旦不正,便就像是扯開了一個口子一般,漸行漸遠。

喬蕁鳳挨罰的時候,旁人沒有注意外頭,可喬故心卻看得清明,翠竹眼底的得意。

翠竹貼身伺候老太太,問她總比問旁人來的清楚。

這邊剛交代了念珠,顧氏那邊的人也來了,說是今日起晚了,讓孩子們今日都歇息歇息。

喬故心微微的皺眉,今日巧的很。

不過既然母親都這麼交代了,她就在自己院裡用膳,等著一會兒日頭升起來,估摸顧氏也收拾妥當了,再過去瞧一眼。

等用了膳食,念珠那邊也打聽出來了,說是昨夜有烏鴉在墓前啼叫,這才過來稟報。

老一輩講究,烏鴉是不吉之物,出此異像,許是代表了侯府以後的運勢,看墓之人自然不敢隱瞞,今日一早便過來稟報了老太太。

這可是大事,老太太估摸得請大師前來卜算了。

喬故心攏了攏頭髮,總覺得這事蹊蹺的很,讓念珠交代人先盯著瞧。

思量片刻,喬故心又讓念珠讓人盯著點前院寧順候,以防萬一。

交代後,念珠才歇了一口氣,聊著今日所見之事,“今日府裡頭繼而連三的出事,少爺那屋子竟丟了百兩銀錢,昨日碰著過少爺的人,都查了,不想竟然在花房的一個小廝屋裡搜到了。”

念珠嘖嘖了兩聲,只感嘆下頭的人膽子大的很。

小偷小摸的也就算了,那麼多銀錢竟然也敢碰。主子即便再身份高貴不理俗物,可這麼多銀錢也太顯眼了。

聽念珠這麼說,喬故心莫名的就想起了,昨日碰到那個花房小廝。

不過並沒有多說,等著收拾妥當後,便起身去看望顧氏。

到了顧氏院子門口,沒想到竟跟喬文清碰在了一處。

“咱倆倒是想在一處了。”喬故心笑著打趣了句,姐弟倆一同去給顧氏請安。

屋子裡頭,顧氏今日穿著暗灰色的常服,便是髮鬢也沒有從前精緻,眼睛明顯有些發腫,整個人瞧上去,臉色很不好。

也得虧紅色的唇脂提神,不然這一身衣裳再配這個臉色,就彷彿是在戴孝一般。

“我便知道你倆會過來。”不等兩人見禮,顧氏招手讓他們到自個跟前,從笸籮裡拿了幾個花色,“我想著夏日裡也不忙,給你倆一人做一身衣裳,瞧瞧你們喜歡什麼樣的?”

顧氏是當家主母,府裡大大小小的事都等著她來拿主意,哪裡有什麼閒的時間,不過是故作輕鬆尋個話題。

喬故心和喬文清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人誰也沒有說破,都拿起來仔細的比對。

喬故心突然拿起了最下頭那一片粉色的料子,上頭繡著的淺藍色的花,這花色做出來,自不會單純的顯得嬌嫩,反而帶著幾分風雅。

“都道是粉面書生,我瞧著配咱們清哥兒正合適。”喬故心故意往喬文清身上放,看著喬文清一臉的嫌棄,喬姑心笑的愈發的燦爛。

倆孩子這麼一鬧,驅散了所有的落寞。

原本說幾句話顧氏就攆著喬文清去做課業,可喬文清說難得歇息,也該放鬆放鬆了。

喬文清自來就是個不讓人操心的孩子,凡事有數,顧氏也就沒再多管。

倆人又在顧氏的院子裡,用了午膳。

等著顧氏快午睡的時候,才離開。

“我聽聞昨夜母親同父親起了爭執。”喬文清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剛才顧氏還藉口,昨夜被夢魘著了,沒有睡好。可誰瞧不出來,那雙眼是哭腫的。

不等喬故心說什麼,喬文清接著又說道,“咱們那庶姐,出手倒是闊綽。”

他這麼一說,喬故心便明白了,果真如自己猜想的一般,那花房小廝的事果真是不簡單。

這世上哪裡有那麼湊巧的事,他們正好就碰著了喬蕁鳳讓人扔了牡丹花,就碰巧還被他們認出來了。

那小廝戰戰兢兢的樣子,也不過是因為心裡有鬼,必須要引起兩位主子的注意。

她這麼做,就是要給喬文清看的,寧順候不參宴,再有自己阿姐的及笄禮被扔,即便是傻子也能明白這裡頭的緣由。

就,故意噁心人。

喬故心嗯了一聲,“想來,戲班子養人。”

培養出來個角,這流水的銀錢便到手了。

喬文清冷笑了一聲,“有辱斯文的行當。”語氣難得帶著幾分不屑。

一個戲班子而已,還不配侯府看在眼裡。

在喬故心的眼裡,喬文清還是個孩子,此刻聽他說這樣的話,彷彿成了一個能頂起天地的男子一般。

想起上輩子,似乎喬蕁鳳什麼都沒做,只有顧氏在鬧,所有都勸顧氏大度。幸好現在,大家都看清了喬蕁鳳的心思。

“我們清哥兒長大了。”忍不住感嘆了句。

喬文清不由的抓了抓頭,這個小動作倒像是同小時候一般。

抬頭看了看天邊的太陽,“阿姐,清晨書院同窗送來訊息,讓我們湖邊寫詩,你陪我一同去吧。”

喬故心笑著搖頭,“我去做什麼?”

“大家都邀著家眷同去,一會兒個我問問二姐同四弟,左右天熱在屋子裡也無事,一起去熱鬧熱鬧。”聖人云,手中匕首不刺入自家人心口。可才回一日,瞧著庶姐耍手段,他心裡也不痛快的很,想著阿姐同她打了好幾日的交道,不定憋屈成什麼樣,趁著有這個機會,就當陪阿姐散散心。

喬文清都將話說在這份上了,喬故心只能點頭。

不過,倒是讓她意外,素來不願意出門的喬文芷這次竟然也點了頭,不過她身子弱,二姨娘給她帶了好些水。

喬文柄瞧著這就跟搬家似的往馬車上挪,靠在一邊嘖嘖了幾聲,“二姐,不知道還以為你今晚上要住那。”

因著沒有長輩跟著,說話自是隨意。

喬文芷的臉一紅,只是她不善同人爭執,低著頭只哼了一聲。

“柄哥兒也是皮了,就知道打趣你二姐姐。”喬故心笑著拉起了喬文芷的手,將她往馬車上引。

喬文柄卻緊著湊了過來,“倒也不只是二姐姐,尤其大姐姐,明年就要成親了,能說一句是一句,等以後見面的次數都得掰著指頭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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