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府並不知玉關鎮所發生的事,楊巧月當晚從物資空間取出解毒劑,能夠緩解米囊花果實的癮性。

她將解毒劑交給木恩恩,從木恩恩口中瞭解到,每次物理針灸能夠讓提振人精神問題,不損傷身體。

木恩恩從宮裡出來就回到房間翻她爺爺留下的針灸醫書,找到了這針灸之法。

楊巧月正愁此事幾日之後怎麼辦,總不能飲鴆止渴又拿出米囊花來。

“三嫂子幫我大忙了,此事就更有把握了。”

木恩恩也為能幫上忙鬆了口氣,她實在擔心宣德帝因為此事遷怒楊巧月和楊家。

次日,高公公過來接她們入宮。

宣德帝今日的狀態比起昨日差了許多,已經連一日的精神都維持不住,眼眶凹陷,不時重咳兩聲。

木恩恩按照昨晚楊巧月教她使用藥劑的方法幫宣德帝注射,宣德帝並沒有感受到身體和精神有什麼變化,頓時皺起眉頭:“為何沒有感覺的?”

“皇上想要什麼感覺?想精神像服食米囊花一樣立即提振?只有精神毒藥才有那種效果,小女可做不到,要想解決癮性不是立竿見影的事,需要長期緩解。”楊巧月毫不客氣說道。

宣德帝心裡知道她所說的道理,但是精神上莫名感到厭惡和暴躁。

木恩恩隨後拿出一排銀針:“皇上,方才是緩解癮性的藥劑,接下來民女給聖上施針,或許能不損傷身體的情況下緩解精神內耗。”

“好!你施針吧!”宣德帝眼睛一亮,被精神折磨得夠嗆,毫不猶豫應下。

要是換了之前,肯定要疑慮一番,生怕對他不利,或者讓下人先試針。

木恩恩也未遲疑,立即從細到粗開始施針。

這套針法複雜,她也是第一次,再加上給龍體施針小心謹慎,更耗費精神,不一會就滿頭大汗。

楊巧月上前幫她擦汗,宣德帝的頭、背、胸口都扎滿銀針,眼看著他目光恢復一絲精神。

宣德帝察覺到變化,面色一喜:“朕……。”

“不要動!”楊巧月見關鍵時候,木恩恩差點因為皇帝老兒的動作落錯針,厲聲喝道。

宣德帝愣住,已經好多年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了,還不能還嘴。

最後一針落定,楊巧月和木恩恩才鬆了口氣。

楊巧月也沒有因剛剛的喝聲說什麼,早就看皇帝老兒不爽了,正好罵他一頓。

宣德帝老實不敢動,半個時辰後收針,他的精神恢復幾分,整個人神清氣爽,先前的事早拋擲腦後。

“沒想到這般年紀就有如此聖手,朕感覺好多了。”

“回皇上,明日還需要入宮推藥劑和施針,然後等幾日看反應再持續應該能慢慢恢復。”木恩恩說道。

“好,明日讓高福去接你們入宮。”宣德帝心情很好。

楊巧月離開皇宮前討了旨意去後宮見見張星兒,上次宮內米囊花的事一直還沒感謝她。

當然還有另外一事需要她幫忙,花鷲一直留在後宮,楊巧月覺得對方一定會有動作,刻意留在宮內。

她讓張星兒派個機靈的人盯著花鷲那邊的動作。

張星兒雖然不知正發生什麼事,但出於對楊巧月的信任,立即派人盯著花鷲那邊的情況

花鷲一直關注著勤務殿的情況,按說今日宣德帝會痛苦難忍,可一直等到下午都不見有動靜。

派人去問了伺候宣德帝的下人才知道皇上的精神很好,上午楊家大姑娘和木姑娘來治療過。

花鷲眼底閃過陰狠,忽然想到陷害楊巧月的辦法,若是在她們治療之後,宣德帝大病不起,那就是楚葉晨也救不了她們。

她做了湯膳,下了東西,親自送去給宣德帝,若非她親自送去,多疑的皇上一定會讓貼身公公試菜。

為此,她不得不親自送去,至於湯膳的毒只要宣德帝全喝了就查不出來。

當天晚膳時間,花鷲端著湯膳到勤務殿,宣德帝今日有些精神,正看近期讓王公公批覆的奏摺。

王公公有些忐忑,不知宣德帝為何忽然親自批閱。

花鷲來得正是時候,她知道這個時候宣德帝一定餓了。

宣德帝對她並沒有戒心,米囊花一事覺得怪不到她,那是方子的問題,花鷲也特地解釋過,將此事推得一乾二淨。

花鷲將湯膳端給宣德帝,後者果然沒讓貼身公公試菜,正要喝湯。

“皇上就這麼喝了,不擔心有毒嗎!”

一道戲謔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楊巧月、張星兒、木恩恩三人走進殿內。

宣德帝的動作停了下來,這兩日接觸他也算了解這丫頭的性格,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出現。

花鷲眼底閃過一抹慌亂:“你們還沒離開?”

“我們要是離開了怎麼參與這場大戲。”楊巧月笑道。

“無故逗留宮內,你把皇宮當成大街了嗎?把皇家威嚴放在哪裡,把陛下的天威放在哪裡!”花鷲反應激烈,大聲罵道。

宣德帝面色冷淡,把湯膳放在一旁:“是朕允准她們去後宮的,才人此話太嚴重了!”

他說著看向楊巧月和張星兒,“到底怎麼回事?”

“皇上,花才人為聖上那麼操心,不如那碗湯膳賞給她喝下去如何?”

花鷲感受到氣氛不對勁兒,腦子飛速運轉,楊巧月是怎麼知道有毒的!自己漏算了哪一步?

她整個人已經慌了,宣德帝說話她也沒聽到。

宣德帝見狀,臉色難看加重聲音喝道:“花才人!”

花鷲回過神,“皇上,臣妾絕對沒下毒,萬萬不可信妖女的妖言惑眾呀。”

“朕說你下毒了嗎?”宣德帝坐皇位十幾年,怎麼可能不知眼前怎麼回事,“將這碗湯膳賞賜給才人,當著朕的面喝下去。”

高公公端著湯膳到她面前:“娘娘,請!”

花鷲腿腳一軟,整個人跌倒在地上。

這碗湯有毒她心裡清楚,要是喝下去就坐實了給宣德帝下毒的事,不喝楚葉風還有可能救她。

她面色一狠,想要衝過去將高公公手中的湯膳撲倒在地,那樣“死無對證”,就是懷疑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楊巧月早看出她的心思,在她還沒衝到高公公面前就被擋了下來。

“娘娘這是怎麼了?皇上賜湯膳露出這副猙獰的面孔,不知道還以為你要把打翻湯膳!”

“楊巧月!”花鷲的心思被看破,她咬牙切齒狠狠瞪著楊巧月,“你為何總是要跟我過不去。”

楊巧月收起臉上的戲謔,湊近她耳邊,低聲道:“是你先找我麻煩的,一場瘟疫兩次謀殺想置我於死地,豈能容你!”

宣德帝見花鷲不敢喝湯膳,要不是楊巧月她們趕到後果不堪設想,立即想要將花鷲殺了。

王公公一直在後面沒說話,看出皇上的意圖,他現在算是和四皇府一根繩上的螞蚱,不能眼看著花鷲被殺。

“皇上,此事或許交由內務府查明事情原委更合適,以免有所偏差,不能聽由一方所言。”

宣德帝對於王公公非常信任,他的話能改變他的決定。

楊巧月還想爭辯,被宣德帝打斷了,“將花鷲暫時收押天牢,由內務府協同刑部查明此事之後再從重處理。”

楊巧月目光一沉,看向司禮監秉筆大監王公公,若非此人開口,花鷲今日必死!

顯然對方已經和楚葉風站到了同一陣營。

花鷲揀回一條命,惡狠狠看向楊巧月:“這一局我輸了,但只要我不死,你就別想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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